失忆后准前妻有点不对劲(GL)——阿啾哒(4
失忆后准前妻有点不对劲(GL) 作者:阿啾哒
失忆后准前妻有点不对劲(GL)——阿啾哒(4
陆嘉人点点头,又把小自行车往中间推了推。
看到这一幕的丁丁默默把脸扭向另一边,心说算了,自家老板高兴就好,反正这个收藏室在家里,想必能进来参观的人不会太多。
摆好这座奖杯后,陆嘉人满意地转身:我们快走吧,晚了圣代都要化掉了。
先到餐厅的其他人早已帮她们拆好包装盒,陆嘉人点的是一间新开网红店的甜品,绵绵冰和水果圣代造型都十分漂亮,做成花朵状的草莓堆在雪顶上,看起来令人浑身沁凉,她招呼众人动手,还不忘提醒道:赶紧吃,吃完记得把包装盒给带走。
然后她自己也飞快地挖了一勺刨冰,刚要往嘴里放时,就听到门锁响了。
在甄臻推门进入室内的一刹那,陆嘉人已经将自己面前那碗草莓冰山迅速推到丁丁手边,紧接着跳下高脚凳,欢呼道:你回来啦!
甄臻的视线在琳琅满目的餐桌上停留了几秒,几个小姑娘默契地举起勺子,装作没看到她的目光。
反正这家甜品确实挺好吃的,她们帮老板多吃一份什么的,应该也没有问题。
几个人吃完点心就纷纷告辞了,陆嘉人目送着她们离开,走在最后的小桃还不忘把桌上的包装袋一起打包带走,她目光诚挚地看着陆嘉人道:我们怕你会睹物伤神。
陆嘉人哭笑不得:快走。
等到大门重新关上,她回过头,才发现甄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客厅,正认真地望着她。
冰激凌是买给她们的!陆嘉人莫名地生出点危机感,主动投案自首道,我一口都没吃,真的。
甄臻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你这不叫没吃,而是没来得及吃。
并且明明就是她提早下班导致的犯罪未遂,这人却还想强行解释为自律成功。她轻轻垂下眼睫,不去看陆嘉人垮掉的脸色:胃疼的事情就忘记了吗?
陆嘉人双眼含泪:就疼了那一回
此时她忽然有点怀念起从前,甄臻和她相敬如冰的感觉了,那时候甄臻应该偶尔也会不赞同她的行为,但却不会这样严格地管她
她眨眨眼睛,伸手拉住甄臻的胳膊:老婆你看天气这么热
现在室内温度24摄氏度。甄臻不为所动地说。
陆嘉人泫然欲泣:你都不爱我了
这个指控显然有些严重,甄臻微微蹙眉道:我没有不爱你。
抓住她臂弯的手动了动,又朝上挪了几厘米,陆嘉人像只无尾熊般挂在甄臻身上,撒娇道:你对我都很凶。
她好像日益喜欢这种亲密的身体接触,尤其是当两个人在家时,陆嘉人几乎一直保持着这种寸步不离的状态,紧紧黏住甄臻不放。即使此刻她还因为冰激凌的事有点闹情绪,却依然不想松开这个怀抱。
甄臻低头亲亲她的脸颊,她思忖片刻后,还是说道:你下个月要进组,我十七号要去法国。
因为《暗光》在康城影展大获好评,连带着女主陆嘉人的片约也如同雪片般纷至沓来,傅如意在一堆剧本中精选出最适合她的一部,算算时间,两个人相处不了几天就又该分开了。
陆嘉人被她亲得像小猫般哼唧了几声,脑子里没不理清这二者之间的联系:所以?
所以如果你因为身体不舒服发生什么状况,我没法像上次一样很快赶到你身边。甄臻叹了口气,到时候我会很担心
这句话中蕴含的表白意味太过明确,陆嘉人往人怀里钻了点,哼哼唧唧地说: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会哄人
小妻妻在一起腻歪了半天,这次某人倒是没再抱怨天气热,连中央空调也没能制止住上升的温度,陆嘉人仰面躺在沙发上,吊带裙被拉下一条肩带,她皮肤白,莹莹的像一捧雪,片刻后,雪地里落了几点淡淡的梅影。
就在陆嘉人迷迷糊糊想着,要不要劝甄臻回卧室,毕竟待会儿腰疼的人是自己,没等她想出措辞,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便打断了满室升腾的旖旎。
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陆嘉人的眼神骤然变得有些黯淡,甄臻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从茶几上捞过手机,递到她手边。
电话那头传来陆夫人有点淡漠的声音,在听清楚她的来意后,陆嘉人怔忡一下。
她带着点茫然地挂断通话,坐在沙发上有点回不过神。
刚才妈妈打电话,她说她这几天会回国。她斟酌着想如何跟甄臻解释这件事,心里却有些堵得慌,因为我的父亲生病住院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甄臻也跟着楞了一下,但她很快就伸手搂住陆嘉人,也不急着询问情况,而是安抚般拍了拍她的背,等她情绪平复。
甄臻并没有见过陆嘉人的父亲。
两个人结婚时,出席婚礼的只有陆夫人,对此陆嘉人并未作出太多解释,只是说父亲与母亲多年前就分居了,她不想让事情太复杂,因此只邀请了母亲。
这种事情在大家族中并不鲜见,甄臻曾经零星听到过关于陆父的传闻,知道他出身于书香世家,醉心画画却天赋不高,远不及自己妻子陆夫人的成就,在社交场中也几乎不露面。她当时没有多在意,反倒是暗中松了口气。
毕竟这么一来,双方的父母席位才不会显得对比太强烈。
听说是癌症,具体情况妈妈没有多说,只提到她会回国。陆嘉人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继续说道,没想到他居然会生病。
她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奇怪,甄臻摸摸她的头,问道: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准备去探病?
然而陆嘉人却只是摇了摇头,她表情看起来有些疲惫,撒娇般将头靠在甄臻肩上:不知道,先不说这个,我有点饿了
虽然这时候她岔开话题的方向有点微妙,但甄臻还是没有追问,骤然面对这种坏消息,恐怕陆嘉人也需要一段自我消解的时间,她顺从地站起身: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陆嘉人窝在沙发里想了想,说出好几道菜的名字。
甄臻有心哄她高兴,毫不犹豫答应下来,等她的身影朝厨房方向走去后,陆嘉人脸上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自嘲般的神色。
她没有告诉甄臻,她其实并非因为父亲的病情而感到难过,真正让她难以释怀的,只是某种一直淤积在心中,无法倾吐的压抑感,这种感觉她已经许久没再想起,然而凭借这通电话所传递的消息,又再度鲜明地出现了。
这种奇异的沉默一直持续到晚饭时分,甄臻在厨房里把陆嘉人要求的几道菜做好,这才又回到客厅里,她蹲在沙发前,像哄小朋友一样把陆嘉人拉起来,带着她走到餐桌。
桌上除了看起来香喷喷的菜肴之外,还额外摆了一盘甜品。
那是一盘烤吐司,整个的吐司中心挖空,被切成块儿的面包裹上黄油烤得金黄酥脆,又淋上一层巧克力酱,在这团香喷喷的面包上方,竟然还放了一个圆圆的、粉红色的冰激凌球。
当看到那颗冰激凌球时,陆嘉人下意识地看了看对面的人。
只能吃一点点,甄臻把小银叉子递到她手中,今天的陆嘉人小朋友需要吃一点甜甜,这样她也许会开心一点。
第66章 小夜曲之二
九岁那年夏天, 天气就和现在一样充满着酷热气息。
空调可能是坏掉了,一直发出呲呲声,陆嘉人被吵得睡不着, 卧室里空气也是沉重的,她不得不爬起来,想去厨房找杯水喝。
她怕吵醒母亲遭来训斥, 只得蹑手蹑脚沿着漆黑的走廊前行, 凌晨时分的大宅安静无声, 被包裹在一团静谧的、乌沉沉的朦胧中。陆嘉人走到楼梯末端时, 忽然听到一声细微的咯吱声。
那声音来自走廊尽头,门开后,里面的人缓缓走出来。
陆嘉人认出那是她的父亲, 父亲衣着穿得整整齐齐, 手里还提着一只行李箱, 当看到女儿的身影时,陆父明显地楞了一下。
父女俩谁都没有说话,许久之后,父亲似乎冲她抱歉地露出笑容, 紧接着,他又提起那只皮箱,头也不回地朝楼下走去。
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更加迟滞而黏稠,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就在陆嘉人感觉自己浑身都快烧起来时, 一只手轻柔地覆在她额头上摸了摸。
她在这片柔软的安抚中睁开眼睛, 看到甄臻那张温柔的脸。
你做梦了, 见陆嘉人满脸迷茫的样子, 甄臻对她笑了, 她收回放在她额头上的手,起身从床头柜上拿起水杯,来喝点水。
那是睡觉前她特意放在这里的洋甘菊花茶,淡淡的香气氤氲着,陆嘉人恍恍惚惚被喂了两口水,这才感觉干渴的喉咙滋润起来。
甄臻又检查了一遍中控面板上的温湿度,这才重新关上灯,她刚躺回枕头上,就感觉有双软绵绵的胳膊缠了过来。
她伸手搂住钻进自己被子里的人,轻声问道:又不怕热了?
陆嘉人睡觉不太老实,总是喜欢动来动去,折腾几分钟就会嚷热,要被哄上好一会儿才能睡着。此时她安静地躺在她怀里,一手搂住她的腰撒娇道:热也要抱。
这仿佛是种很新奇的体验,在被噩梦惊醒后的,盛夏的凌晨时分,窗外是乌沉沉的朦胧微光,只是这一次陪伴在身旁的不止孤独,还有另一个温暖的怀抱。
甄臻并没有问陆嘉人梦到什么,她侧身腾出一点空间,让陆嘉人能舒服地枕在她肩膀上,又抬起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哄她睡着。
你从哪里学到的这种哄孩子技能?陆嘉人笑着问她。
甄臻也笑了:不记得了应该是见到别人的妈妈这么做过吧,可能是大伯母,也可能是其他人,刚开始那两年,我经常做噩梦,想睡又不敢睡着的时候,我就自己这样拍拍自己还是挺管用的,是么?
她说得很轻描淡写,似乎那是不值一提的回忆,但陆嘉人听得却有些难过,她朝甄臻怀里挤了挤,安慰般回抱住她:那你下次做噩梦的话告诉我,我也拍拍你。
跟你在一起之后,我没有再做过噩梦。甄臻低低地笑了一声,她俯身在陆嘉人头发上亲了亲,而且知道你在身边,就觉得很安心。
听到这句话,陆嘉人似乎沉默了一下,就在甄臻以为她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听到怀里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
我不想去医院探望我父亲。
这句话应该在陆嘉人心里憋了很久,此时终于说了出来,在说完这句之后,她有些不安地动了动:可能你会认为我很过分,但是我真的不想去。
世界上的事大概都有些奇怪的遗憾,就比如她和甄臻现在的境况。甄臻的父母那么爱她,却早早就离开了她,而反观陆嘉人这边,她明明拥有一对健全的父母,但他们似乎都不那么爱她。
要说出内心的阴暗面需要勇气,尤其是面对自己的爱人时,将不堪展露出来,就像是亲手打破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形象,在说出这句话之后,陆嘉人的心不自觉有些悬起,她不确定甄臻是否可以理解这种想法。
甄臻并没有如她预料中那样反应激烈,她只是安静地想了想,就回答道:我相信你有自己的理由,如果不想去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
紧接着她又有点担心地问道:只是妈妈那边,需要我去替你解释吗?
她记得陆嘉人在陆夫人面前总是有些战战兢兢,如果陆夫人知道她的想法,大概没有这么容易妥协。
陆嘉人摇头:我会自己去跟她说的。
能够对甄臻说出自己的想法,她已经觉得像放下了某种负担,闻着怀抱里熟悉的香味,陆嘉人打了个呵欠,不知不觉就在这种柔软氛围中,再次睡了过去。
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蠢话?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比起甄臻的淡然,陆夫人的反应明显要激烈得多,她精心描画的眉毛不悦地皱起,将手里的咖啡杯重重放到茶几上。
这里是位于半山区的陆家大宅,仆人们大气都不敢出,蹑手蹑脚地沿着墙根撤离客厅范围,以免被主人间的争执波及,陆夫人发了一顿脾气,不太称心地招招手,训练有素的男助理立即上前,为她按摩太阳穴缓解情绪。
陆嘉人,那是你的父亲,陆夫人继续说道,而且他现在正处在弥留之际,我们作为他的亲人,应该去病床前探望他,不然的话,你要让别人怎么看你?
这番说辞从小到大,陆嘉人已经听得麻木了,她疲惫地捋捋头发:他的亲人又不止我们,何必非要去那里,到时候他的儿子女儿,恐怕还会觉得我们是来争遗产的。
陆夫人冷笑一声:我看得上他那点遗产?
她挥手赶开助手,盯着女儿的脸一字一句问道:你给我记住一件事,你姓陆,你是陆家正室嫡出的大小姐!不管那些阿猫阿狗怎么嚣张,只有你才是你爸爸最出色的女儿!
可我又不是他想要的女儿!
房间里的气氛骤然凝固,陆夫人脸色一变,下意识地站起身:陆嘉人,你敢再当着妈妈的面说一句?
陆嘉人紧紧咬住下唇,垂着眼睫站在客厅中央。
就在这片难堪的沉默即将爆发时,一个佣人飞快地跑过来,她艰难地顶着满室紧张空气,飞快地说道:太太,大小姐,小甄总过来了。
陆夫人紧握的手陡然松开。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朝着她们这边行来,听到这声音,陆嘉人转过头,看到甄臻已经走进客厅,她依然穿着早上出门时那身正装,礼貌地对陆夫人颔首道:母亲。
紧接着她极其自然地走到陆嘉人身边,目光落到她那红了一圈的眼眶上时,微微停顿片刻,然后便牵住了她的手。
时间不早了,我来接嘉人回家。她认真地说,我们先告辞。
对于向来礼貌周全的甄臻来说,这个行为几乎算得上是很强烈的反抗了,陆夫人意外地挑眉道:小甄,你是不是有点把她惯坏了?
她端着一幅严肃神情:这孩子刚才跟我说,她不去医院看望她父亲。你听听这叫什么话?基本的礼仪和教养都没有,这要是让别人听到,会说我不懂教女儿,我也不想在你面前让她没面子,但这件事真的真的是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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