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演渣受就会死(穿越)——佐润(71)
不演渣受就会死(穿越) 作者:佐润
不演渣受就会死(穿越)——佐润(71)
作为一个合法的伴侣,程澄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
这天他没跟谢洵说,自己就开着车来到了公司楼下。
程澄车技不怎么样,还好新公司的选址离家近了许多,这才没耽误多少时间。
除了上次签合同,他还没怎么好好逛过。
刚到楼下,谢洵的秘书正好买了咖啡要往上走,看到程澄吃了一惊,立刻迎上来。
您找谢总有什么事吗?
他今天是不是很忙?
对方点点头,接着又说:不过快忙完了,您也别太担心。
他没担心,就是觉得工作应该劳逸结合。
程澄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他就是来谢总沉闷的工作里增添一抹亮色的。
那什么,梁秘书,他咳嗽一声,这一栋楼都是他的员工吧?
对方不明所以地应了:是的,怎么了?
那还行,就说不上扰民。
至少吵不到别的人。
没事。程澄说,你先回去忙吧。
见对方还有些迟疑,程澄挥挥手,让她上了楼。
程澄仰头看了一眼这栋新修起来的写字楼,并非高耸冰冷,但很有科技感。
不太高的好处就是自己的计划应该还是能实行的。
干这种缺德事,程澄也是头一遭。
他一边怀着一点在做坏事的刺激感,一边重新上了车。
说他闲得慌也好,作也行,反正他也从不在意这些。
他现在就是想要见谢洵,想要他稍微放松一点。
而且他知道,对方一定会听见,也一定会回应。
至于算账
程澄心虚地抖了抖眉毛,再说,再说。
他吞了口唾沫,毕竟这事儿虽然不需要壮胆,但也说不上光彩。
跑车的敞篷打开,副驾驶上是一束热烈盛放着的玫瑰,包装得很好,娇艳欲滴。
而如果有人再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一束玫瑰的底部,还放着一个大喇叭。
程澄一闭眼,破罐子破摔地把音量调到最大
一打开,喇叭里原本录好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又因为声音太大有些失真,吵吵嚷嚷。
只听喇叭里重复着一句话,在Orangeable的新大楼下显得愈发洪亮,穿透了整栋大楼,回荡在员工们的耳朵里。
谢洵,下楼谈恋爱
谢洵,下楼谈恋爱
谢洵,下楼谈恋爱
第76章
喇叭一开,谢洵的秘书还没走远,听见这复读机一样的声响险些一个激灵,还好反应快,手里的咖啡还稳稳握着。
她还算镇定,但回头一看一楼,除了她,从前台到等电梯的员工,已经开始好奇又谨慎地想探出头去了。
但毕竟喊的是老板的名字,大家终究不敢太放肆,只是现在的员工但凡手里没有急事的,在剔除了管理层的内部群里已经火热地聊了起来。
【大家好,请告诉我,是我一个人幻听吗。】
【不是!!不是!!】
【对不起谢总但真的好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这喊话的是老板娘吗?】
【严格来说甚至可以叫老板,毕竟你抬头看一下公司的名字。】
【哦】
【哦】
【我就说,之前那些什么逼婚谣言都是扯淡。】
【泪目了,虽然好土但我好喜欢。】
【所以谢总听到了吗?】
【听到了吧】
【那他怎么还不下去。】
【有没有一种可能,谢总现在正在头疼,要怎么不动声色地下来。】
【合理。】
【很合理。】
【不然等一会儿谢总下来的时候,咱们恭敬一点,就当没听见吧。】
【确实!老婆都堵到门口了还上什么班!是我直接溜号!】
【替谢总社死。】
【替谢总社死。】
【替谢总社死。】
然而谢总本人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手里握着钢笔,正看着一份梁凡递过来的文件。
蓦地,他手上的动作一顿。
怎么了?梁凡见他停下,有些不明所以,是合同有什么问题吗?
谢洵摇摇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对方奇怪地皱了皱眉:没什么啊。怎么了?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呷了一口茶,以此努力压住自己的想要上扬的嘴角。
毕竟在工作时间分心还是不太好。
他很快定下心来重新浏览了一遍文件,确认无误后在上面签好了字,递给梁凡,然后又说:你真的没有听见什么吗?
这一次梁凡仔细听了:好像是喇叭你公司楼下怎么还有小摊贩啊,城管不管的吗?
谢洵脸上没了表情,且迅速跳转了话题:那你最近跟前女友复合了吗。
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梁凡差点没跳起来。
那你加油。谢洵站起来,走到一旁去拿了外套,我下班了。
梁凡睁大眼睛:不是说好还要顺便聊一下之后商贸城投资的项目?
那个晚上聊也没什么关系。
他动作连贯,行云流水,梁凡还愣着,没想到这人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了卦。
谢洵走到落地窗前,微微扬起唇角看着楼下浮夸的跑车和玫瑰,明明土得过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甚至心情大好。
那你等下自己回去吧,有要留言的跟秘书说一声。谢洵整理好衣服,扣上西装的纽扣。
等等,那你现在去干吗梁凡还是不解。
谢洵已经拉开了门,手放在门把上,淡淡地回眸看了他一眼:去谈恋爱。
梁凡的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发出声音。
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个事。谢洵驻足,年底我有别的计划,到时候可能辛苦你一点。
什么计划?
考个试,等稳定下来,再多深造一下。
梁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先不说你有没有这个精力,就算有,年底考你年底才准备?是不是有点太不当回事了?
这次换成谢洵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那种东西,不是随便看一遍书就能拿到的?
梁凡用看鬼的眼神看他。
行了,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
等办公室安静下来了,他才听到楼下隐隐约约传来的喇叭声。
不是小摊小贩,报的还是自己这个祖宗朋友的名。
叫他下楼谈恋爱。
梁凡又是一口气没提上来,看着谢洵按电梯的背影,默默投去一个带了点怨念的眼神,
还得是他。
谢洵这次没坐自己的专属电梯,而是用了员工的普通电梯下去,到了一口打开门的时候,原本还在电梯口窃窃私语聊着八卦的员工吓了一跳:谢总!
两人面面相觑,毕竟她们上一秒还在激情吃瓜,分析谢总到底要什么时候下来。
嗯。然而此刻的谢洵如沐春风,几乎可以说是温和地应了一声。
如此温和更让她们吓得不轻,简直都要开始考虑饭碗不保的问题了,结果一旁的前台急中生智,看着谢洵笑了:谢总,您今天的领带真好看。
是么。谢洵脸色波澜不惊,只是大步从员工中穿过,自如地往喇叭的方向走,临走前还扔下一句话来。
老婆挑的。
程澄没等多久,果然看到了想见的人。
他立刻关了喇叭,因为不确定谢洵的反应,还紧张了一下,最后干脆伸出双手先下手为强:抱!
脸都不要了,更何况丢人的又不止自己一个,程澄几乎没什么心理负担。
反正谢洵都下来了,应该是没怎么生气。
他还在盘算着,就见谢洵真的走过来,还主动抱了他。
放喇叭的时候没嫌丢人,讨拥抱的时候没嫌丢人,结果真抱过来了程澄脸皮反倒薄起来了,手搭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拍,脸有点红,小声说: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谢洵没说话,但变本加厉地吻了一下他的侧脸。
程澄抓着他肩膀的手指蜷起来,过了一会儿溜到驾驶座上:那那先走吧,我来接你下班。
不是接我去谈恋爱?谢洵拉开车门,看见了一整束玫瑰花,扬唇道。
都一样都一样。程澄咳嗽一声回答。
谢洵就不再多问,心情很好地上了车。
程澄今天挑的是一辆敞篷,副驾驶上的谢洵捧着一束花,开到哪里都引起不少注视。
而他又不常开车,车速又极慢,每次别的车从超车道上越过他们,总会有人回头惊奇地看过来,程澄总有种自己在亲自接着谢洵搞花车巡游的既视感。
好在现在的谢总是翘了班的,现在好歹还在工作时间,路况不错,又是一路绿灯,这才让程澄没费多大劲儿开到了目的地。
走吧宝贝。程澄拔了钥匙,跟谢洵一起下了车,说了带你来谈恋爱的。
你有没有来过这里?他献宝似的问。
照谢洵不喜欢闲逛的个性,应该不太熟悉才对。
不过谢洵顿了一下,似乎也不打算骗他:嗯。之前新建的一个小型艺术馆。
程澄没想到他知道:不是新建的么,你怎么也清楚?
谢洵已经猜到程澄要带他来看什么了,但依旧不影响此刻的心情:之前随意看见的。
其实是程澄消失的那半年,他哪里都找遍了而已。
不过他没说出来。
噢但程澄很快也能猜到,还好,他只有一瞬的低落,很快便恢复过来,那正好,趁着刚弄好
他大言不惭地对他说:带你来看看大艺术家的个人展。
不要门票,包场,你是第一个游客。程澄道。
好。谢洵顺从地任他牵着,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只是刚走进门,他还是怔了片刻。
入眼的一整面墙几乎只有一个主题,而每一幅画谢洵都见过。
你是怎么
我当时走得太急,没空带走,回来以后发现找不到了,那天去外婆家里的时候,她跟我说过了这件事。程澄跟他坦白,其实我一早就猜到了你不会扔,只是当时那十几天还不能跟你说实话,就憋到现在了。
我以为你没那个想法了。谢洵说。
他当时的确把画寄存在了祁蓉那里,对方叹了一口气,却没多说什么。
程澄那天跟祁蓉单独聊了很久。
都是聪明人,许多话没有点破,只是最后对方还是眼圈红了:我把谢洵让我保管的画还给你。
小澄,只要你过得快乐就好。
接过了画,他干脆也就没知会谢洵,毕竟这种展他以前跟同学弄过不少,好歹终于有条件做一次自己的了,当然还得亲力亲为。
你现在看到的这一面,是我走之前画的。
画中的人神态不同,姿势也各异,看得出都是一些灵感猛然涌上来的即时创作。
要真说多么艺术算不上,但程澄不介意。
自己弄的,难免有点粗糙,你不要介意。程澄拽着谢洵的手说话时还是有点紧张。
但他步伐没停,拉着他穿过回廊,一直走到最开阔的正厅。
但这些,一定是你都没有见过的。
程澄说话的时候舌尖都有点发颤,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说完的。
与刚才谢洵见过的、一年前的作品不同,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又是一幅幅新的画了。
我在B市的时候,不敢出门,害怕被发现,可是又无聊,我就只能画画。
找不到画什么,就只能一直一直画你。
画面上的主角还是同一个,但跟刚才相比截然不同的是,这一整面墙的画,几乎都只有一个神态。
主角伫立着,直视着画外,像是在跟作画者无声地交流,眼神深邃,想要表达什么。
程澄还是有点害羞,干脆躲到谢洵身后,用额头抵着他的背,才继续说完。
我想象着你能看着我,跟我说话,可能会生气,但你一定会原谅我。
我尝试过其他的画法,但我还是想要跟你交流,结果画着画着,就一直是这样了。
手上一暖,谢洵的掌心覆了上来。
虽然之前说过了,但我觉得再说一遍也无妨。程澄紧张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我跟你想的、那个一年前的程澄不一样,我不是一开始就想要对你凶的。你看到的那些,我突然难受的时候也是因为,我想要对你笑。
可能一开始想要画你是本能,但现在我认清了,无论是以前,还是将来,我都认清了。
我喜欢你,分开的每一天也在想你,就算听起来很酸,但我就是觉得,你就是我的缪斯。
你是我漂泊许久的艺术和灵感的具现化、是我忘掉构图和技巧唯一想要本能拥有的爱与美的存在,你第一次让我知道,原来情感是这样,只要能想到你,我就永远有画不完的力气,永远有想要为你创作的思绪。
你在我的画里不需要拘泥于黄昏或者清晨,也无所谓模糊或者清晰,只要你在了,能让我抓住了,我就高兴。
我好喜欢你,也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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