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夺——阿泗阿泗(13)
重夺 作者:阿泗阿泗
重夺——阿泗阿泗(13)
这次不一样,邵景轩过来的时候是市长的秘书亲自去接的,而霍斯尉的姐姐霍雯研究生毕业后就到了B市工作。按她的背景再怎么都是可以留在A市的,但霍雯不肯,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当时就拿下了B市引进高素质人才的名额过去了,在B市任职建设委员会副主任,最后是一步一个脚印实打实地用了五年走到了B市权力中心,后来终于调任回了A市。
而现任的市长也是她当时一手提拔上来的,说来市长比霍雯还大了近二十岁。他知道邵景轩和霍雯关系匪浅,也知道霍斯尉是霍雯的弟弟,所以市长公子特地为邵景轩设宴接风洗尘,并且还专门提到了霍斯尉,他这次是于情于理都要去了。
邵景轩支支吾吾地跟他打电话说的时候,霍斯尉险些没砸了手机,在电话另一端呵斥他:让你跟这些人走远一点,他妈的都来了小一个月了接个屁的尘?
司沛南看着霍斯尉发脾气一脚踢在大理石的茶几上,手里捏着一块三明治默默地啃了一口,专门绕着他不在的那边的沙发走了。
好不容易情绪稳定了一个月,又开始了。
哥,我也没法啊。当时来的时候我也没准备大张旗鼓,但是雯姐安都安排了我也没法拒绝。末了,邵景轩咽了一口唾液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是不是怕纪委查上你姐,说她滥用公权?
霍斯尉闷闷地嗯了一声:虽然不是什么大事,还是要注意一点,树大招风。
邵景轩虽然莫名不喜欢霍雯,但好歹也是从小被她看着长大的感情,而且事事也都比较照应他,他也不能做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我知道了,以后肯定注意。邵景轩语气陡然严肃,让霍斯尉神色也好看了几分,结果正经不过三秒,他就又递了话来,还有几个搞房地产的儿子,跟阿珠公司关系也不浅,阿珠也来的,所以你
所以我就非去不可了是吧?!霍斯尉猛然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邵景轩狠狠地骂了一顿,司沛南觉得要是人在这儿估计回去的时候都鼻青脸肿了。
邵景轩支支吾吾的,最后霍斯尉还是答应了。
司沛南适时地给他递了一杯冰水,递给霍斯尉降火,连带着玻璃水杯都是冰的。
霍斯尉看见司沛南主动坐过来,心情好了不少。两三口将冰水喝下肚,玻璃杯被他随手搁在了茶几上。他将司沛南的手握在手里揉捏,过了好一会儿才跟司沛南说话: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可以不去。
司沛南惊诧地看向霍斯尉,他记得刚刚霍斯尉明明是已经答应了的。
霍斯尉知道他在想什么,用握着他手的大拇指指腹搓捻着他的手心,低着头沉吟:阿珠是我表哥,他去了跟我去了差不多。
说得轻描淡写,但司沛南自己心里清楚不是这么一回事。虽然司沛南后来去国外修学位,但他之前就在国内,同一个北方,霍家邵家都从父亲和大哥那里听到过。或许是因为霍斯尉从了商,邵景轩从了军,加上年龄不大,说来说去也只有几个人的父亲。
偶尔提到过新上任的A市市长,司沛南现在都记得父亲当时的赞许:巾帼不让须眉,霍家有个好女儿!
现在只略一思忖,司沛南就知道是霍斯尉的姐姐了。
去吧。司沛南朝霍斯尉点了点头,怕伤了和气。实际上是怕影响合作和政交。
别离开我。霍斯尉抬眼盯向司沛南,每次带他出去,总会有一些令人恶心的蚊蝇一直盯着司沛南。
霍斯尉每次直接拿酒瓶抡了蚊蝇的心都有了,次次被司沛南按下来了,只因为司沛南在他耳边轻声哄他,让他别动气。
霍斯尉还真就次次都忍下来了,佟雕珠看向司沛南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啧啧称奇,说司沛南是唯二能降得住他的人。
跟在霍斯尉身边三四个月了,加之佟雕珠又是那个时候和霍斯尉一起去的拍卖场,司沛南跟他相处下来也熟稔了一些。
司沛南当时笑着问他,还有一个是谁,只记得佟雕珠收敛了几分笑意,说是他姐姐,亲姐姐。
司沛南知道霍斯尉的意思,点了点头让他放心。
霍斯尉注视着司沛南,似乎在分辨他这句话说的是真是假,司沛南也看着他,两个人互不相让。最后霍斯尉将司沛南硬生生地揽了过来,唇齿相契,略带铁腥味的舌侵入司沛南的口腔。
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霍斯尉,却被他紧紧掣肘,论力量,司沛南比不上霍斯尉。以前只是晚上接吻,现在越熟稔越了解,才知道那是霍斯尉最忍耐的一段时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霍斯尉竟然在白天也会吻他,毫无征兆地把他揽过来,搂过来,抱过来,甚至是压在沙发上,抵在餐桌上。
只是接个吻而已,但司沛南觉得自己跟霍斯尉继续长久地待下去,自己已经的心已经慢慢失守了。
霍斯尉就像栖息在灌木丛中黑曼巴蛇一样,攻击迅猛将他囚禁在身边,再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将蛇身慢慢缠绕,一层又一层,你可以自由呼吸,你可以见到蓝天白日,但你逃脱不出他的桎梏。
作者有话说:
蹲海星!蹲评论!蹲!各种东西!
爱你们呀!!!
第25章 宴会、促狭、不轻不重
宴设在德胜楼小筑,在德胜楼的后边儿,霍斯尉来的时候没告诉邵景轩,他知道位置,所以径直带着司沛南进来了。
过了德胜楼后院的圆形拱门,才算是真正到了小筑。布局精妙,过了前面一段鹅卵石路就是石拱桥,底旁边专门设了鱼食供人投喂。霍斯尉经过的时候,随手抓了一把洒了下去,百条锦鲤簇拥而来。
司沛南看着觉得好奇,霍斯尉往前走到下了桥才发现司沛南还跟那儿看着呢,他也没叫他。
从口袋里摸了一根烟,点上后倚着雕花木柱子站在长廊下面看司沛南发呆。霍斯尉觉得好笑,唇角微微勾起,朝着司沛南在的位置吐了一个烟圈,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不过烟雾缭绕的,连人都看不太清晰。
良久,司沛南才恍然间醒了过来,一看身边没了霍斯尉,慌乱了一瞬,在原地转了一圈才看见廊下抽烟的霍斯尉。
他正要迈着步子过去,霍斯尉站在廊下对他伸了一只手冲他挥了挥,笑道:甭过来啊,现在甭过来!霍斯尉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让我别过来,那我还去不去了?司沛南一只手搭在石桥的护栏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霍斯尉,那你自个儿去吧?
嘿!霍斯尉没想到司沛南现在已经这么恃宠而骄了?霍斯尉见自己的烟也抽的差不多了,当即就给掐了,对司沛南招手:你过来。
司沛南刚刚的话作废,霍斯尉话一说完就走过来了,两个人相视一笑。
长廊还没过完,邵景轩就大步流星地朝霍斯尉迎过来了:斯尉,你怎么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一拳砸在霍斯尉胸口,还好下手不重。
斯南,你也来了。邵景轩看向司沛南。
嗯。司沛南笑着对他颔首。别说,这两个人连身上的西装都是同一款式的,加上司沛南头发齐肩,站在一起一刚一柔,刚刚他远远看过去,真的觉得像极了一对璧人。
但这话他没说。
阿珠已经到了,里面还有几个人是跟刘志文一起来的,不是房地产就是本地老企业的公子哥了。那个刘志文你应该见过一面,在你姐的升迁宴上。邵景轩朝霍斯尉微微靠近了一些,低声说:你要是真想在南方扎根,这些人脉你能用得上,他们跟阿珠也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
霍斯尉微哂,赞许地拍了拍邵景轩的后背:没想到你小子现在还能这么为我着想了?
司沛南看向邵景轩的眼神也略带吃惊。
邵景轩嘿嘿一笑,扯了扯霍斯尉的袖子:那你把赵柯再借我几天
噗司沛南在一旁没忍住笑出了声,霍斯尉侧过头看他的时候,司沛南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着别处。
霍斯尉撇了撇嘴,一把把邵景轩的手从他袖子上薅了下去:滚。
邵景轩:
三个人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热热闹闹的坐满人了,霍斯尉淡淡地扫了一眼,都是他曾经在宴会上见过的一些公子哥,具体叫什么?霍斯尉懒得记。
霍少!邵少!您两位来了?一副主人迎客模样的男人正是现在的B市市长儿子刘志文,邵景轩他们刚才见过了,这时候重点自然就放在了霍斯尉的身上。
刘志文看起来跟霍斯尉差不多大,见到霍斯尉一来眼前一亮,比刚开始见到了邵景轩还开心。连忙过来和霍斯尉寒暄握手,霍斯尉有幸在他姐的升迁宴上见过一次。他眼睛微眯,打量着身前人,几年不见也依旧认得出来,压根没什么变化。
霍斯尉短促地笑了一声,跟他握了握手。
接着刘志文眼神一转,就转到了旁边的司沛南身上。他可从来没在B市圈子里见过这号留着这样短发的人物,眼神胶着了好一会儿,其实还是因为司沛南那张脸。
这位是?刘志文刚刚打量司沛南的眼神被霍斯尉尽收眼底,刚刚还带着笑的一张脸顿时就沉了下来,他没有吭声。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刘志文看霍斯尉不搭理他面子也挂不住,后来司沛南展颜一笑,及时握住了被晾了好一会儿的刘志文伸出来的手:我是霍斯尉的弟弟,霍斯南。一张脸,笑得恰到好处。
霍斯尉不满地看了司沛南一眼。但刘志文得到了回应,立刻又笑了起来,笑着安排他们落座,司沛南算是看到了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们来得迟,这里的桌台都已经搭起来了,一两桌打桥牌的,剩下的围在桌球台子哪儿打桌球。红漆垫木的窗棂精致漂亮,佟雕珠倚在窗边抽烟,旁边就是一套沙发。
霍斯尉和司沛南不找佟雕珠找谁?走过去一路上霍少霍少叽叽喳喳的跟他打招呼,让他心烦意乱,随意地挥了挥手,一一应下来了。
佟雕珠把刚刚的事情看在眼里,邵景轩一过来就又被叫走了,离得远以为他们是在寒暄,佟雕珠可看得清清楚楚。霍斯尉端了两杯朗姆酒,摇晃着踱着步子过来了,知道司沛南不喝,将另一杯递给了佟雕珠。
怎么回事?佟雕珠问道。
霍斯尉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块,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呷了一口酒,看向他:什么怎么回事?
佟雕珠往右边看了一眼,几个人围着邵景轩给他敬酒呢,一时间想脱身都脱不了。刘志文的眼神时不时往这里瞟一眼,一与司沛南的眼神碰撞就笑眯眯的。
霍斯尉略带警告地看了刘志文好几眼,后者都无动于衷。
佟雕珠把他们的小动作收进眼底,笑着给霍斯尉理了理衣领,戏谑地笑他:完了,真把你当不受宠的落难公子哥了。
霍斯尉斜了他一眼,将手搭在司沛南的肩膀上,挑衅地看了刘志文一眼,缓缓地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佟雕珠低声笑了笑。
作者有话说:
这个part我写的很激动
然后为了不影响阅读体验明天这几天日更
第26章 幌子、烟味、翠竹
不多时就又有人过来同佟雕珠说话了,一口一个佟总,佟雕珠心想旁边还坐着一个霍总呢。
两个人对视一眼,霍斯尉笑着颔首,佟雕珠对他点了点头,被来人带走了。
至于霍斯尉这里,光他那副惫懒的样子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就算是有知道他身份的也不太敢过来凑合。
眼神呢,也只敢往尚算温和的司沛南那里瞄,因为司沛南的齐肩发又长了一点,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人。仔细一看呢,原来是个漂亮男人。
酒精,氛围,都有了,精虫自然而然就上了脑。看着司沛南坐在霍斯尉旁边,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司沛南不知道听霍斯尉说了什么,时不时地一笑,格外勾人。
在另一边打牌抽烟的几个男人眼睛也控制不住往这边瞟,说是为了这两个公子哥接风洗尘,忌惮两人的背景,连女人都没带。
其中一个眼神不断地往司沛南身上瞟,一边跟刘志文八卦:什么霍二少,我之前打听过霍斯尉,家里不就一个儿子吗?说完眼神下流地冲对面那个挤了挤眼。
显然对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刘志文撂下最后一张牌,将牌。将吃或垫掉一张闲牌,在这一敦牌里,刘志文赢了。
好兆头啊,刘少。对面那位这才接了刚刚那人的话,点了一根烟不屑地瞥了霍斯尉一眼:这年头找个男人睡都要打着弟弟的幌子了,要是真在北方有势,还轮得到他姐姐一直往上爬吗?他嗤笑一声,冲刘志文挑了挑眉。
对面那个也赶紧接了话头:不过是一个男人么,您想玩,B市还有不送上门来的?
刘志文捏着剩下的三张牌,他们已经过了十敦,他正好是这局的赢家,将三张牌一撂用手一摁,眼睛晦暗不明地看着对面的那对男人,哼笑一声:强扭的瓜甜不甜还是得我说了算。
毕竟落难的强龙也敌不过地头蛇。
你说这邵景轩他不在北方好好待着,过来做什么?霍斯尉一脸不耐烦地望着窗外,包厢里数他们坐的位置最好,开着窗,那边的烟味一丝一毫都传不过来,还能看见外面零散分布的几根翠竹。
他不是说这是想你了?正好过来看看你。司沛南跟着霍斯尉,也染上了坐姿不端正的恶习,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现在自己都能一丝心理障碍都没有地将头靠在霍斯尉的拦过来的胳膊上。歪着头闲散地倚靠着,手里把玩着一副还没开封的桥牌。
碍着司沛南在旁边,霍斯尉也没抽烟,把烟叼在嘴里跟他说话,他笑骂道:那还不是更想见赵柯。
司沛南跟着他笑,霍斯尉就看着他一起笑。
结果一抬头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刘志文特意拿了一瓶红酒,带了一个杯子过来。笑眯眯地看着谈笑风生的霍斯尉和司沛南:霍少,霍二少,不介意我来打扰你们雅兴吧?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但霍斯尉可没这个觉悟。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淡,就连眸光都瞥向了窗外,要不是司沛南在他手心轻轻地掐了一下,他这眼神怕是挪不回来了。
霍斯尉一脸不耐烦地看向刘志文:有什么事?目光在他手里拿的那瓶酒上停留了一瞬,原因无他,要是他那两粒眼珠子再往司沛南身上看一眼,他就要拎着酒瓶子直接抡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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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夺——阿泗阿泗(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