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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夺——阿泗阿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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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夺 作者:阿泗阿泗
    重夺——阿泗阿泗(22)
    他发起疯来活脱脱像精神病院里关了百八十年的梅超风。邵闻宪觉得自己总结得十分到位。
    司沛南哑口无言。
    那你想好怎么面对他了吗?他都这么对你了。邵闻宪用手上的钢笔指了指司沛南肩膀上的伤。
    司沛南转头睨了一眼,苦笑着:就这么面对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对。
    你倒是真的不怕霍斯尉。
    司沛南看着邵闻宪问:我应该怕他吗?
    邵闻宪颔首看着他,用手托着下巴:这的确是个好问题,那你为什么不怕他?他疯起来嗯很多人都怕。
    但是他爱我。司沛南舔了舔唇,笑得干净又坦然,他舍不得我走。
    邵闻宪了然地点了点头:爱就别互相伤害了,及时沟通。
    司沛南小声地嗯。了一声。
    这一针镇定打下去,霍斯尉睡足了十二个小时,可能也有歇斯底里后疲惫的原因。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身边果不其然的只剩下了趴在他身边睡着的司沛南。
    左手被他握在手里,汗津津的,霍斯尉试图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但是没法儿。司沛南握得太紧了,又怕把他吵醒,霍斯尉干脆不动了,就任由他握着。
    他照例看着窗外的月亮,清辉洒下来整个花园都是,他很久没有这么平静过了。霍斯尉转过头看向司沛南,他性格算得上是温良,脸却漂亮得异常。司沛南跟刘志文在一起的一幕幕在他面前闪现,画面停止后他自虐一般地一帧帧放大去看,去抠细节。
    去想他那双勾人的眼睛与上翘的嘴角,他不理解。司沛南看到刘志文就这么高兴吗?他突然间烦躁地捏了捏司沛南的手,他在睡梦中被惊到了,蹙着眉嘟囔了一句什么话接着又睡了过去。
    霍斯尉面色平静,那句话他听见了,他说的是:斯尉,别闹。
    梦中都是他的人,怎么跟别的人搞到一起去的?霍斯尉不知道,但看着窗外的清辉,他突然间想同司沛南谈谈今晚的月亮。
    但司沛南睡着了,他把他叫起来,司沛南会以为他又在发疯。所以他一个人看着月亮,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又沉沉睡去了。
    他在梦中,与他谈论月亮。
    可是当第二天到来的时候,司沛南跟霍斯尉面对面地坐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又无话可说了。
    司沛南是想解释的,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霍斯尉,可是他一张口霍斯尉就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司沛南怕霍斯尉又将他赶走,怕昨天的事情重蹈覆辙,于是闭上了嘴,两个人相对无言。
    他在护士的帮助下帮他换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护士战战兢兢的,端着的药盘一直在抖,司沛南以为她是不舒服,笑着对她说:我来吧。小护士更加紧张了,把东西一递给他就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门。
    司沛南纳闷,抬起头看霍斯尉,后者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上药,司沛南没由来地脸一红,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就脸红了。
    奇怪的是再也没有小姑娘肯来他们这一间病房给霍斯尉换药了,每次都是司沛南亲力亲为为他绑纱布、为他擦药消毒。但是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一句话都没有。
    而霍斯尉呢,霍斯尉为什么不说话,他怕他一说话,司沛南就告诉他,告诉他那天的事情。如果那天的真相的的确确就是两个人厮混在一起了呢?那霍斯尉从此以后又失去了一个陪在他身边的人。
    这种奇怪的氛围就连每日来送饭的李姨都看出来了,都是看破不说破,等两人分开后苦口婆心地去劝。劝有用吗?两个人各怀心事,谁都不愿意说。
    谁也没有办法。
    这件事原本是被霍雯压了下来的,邵景轩在事后被霍雯带回了北方,连最后一面都不让他与霍斯尉见。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被传到了霍正军的耳朵里,这件事又被掀开了,听说霍正军在家里大发雷霆。
    他隔着一条电话线将霍斯尉骂得狗血淋头。霍斯尉就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开着扩音听他骂,手里捏着的是司沛南给他剥好的葡萄。一口一个,好不爽快。
    末了问一句霍正军:您骂完了吗?
    霍正军那头愣住了,没想到自己儿子猖狂成这个样子,又恨铁不成钢地准备骂一顿,扬言要把他送到西北军区改造。霍斯尉面无表情地将电话挂了。
    他扫了一眼屋里面的李姨与司沛南,他说:我要出院。
    出院?邵闻宪听见司沛南转告的话皱了眉头,身体养好了吗?现在就要出院?闹什么脾气?
    今天他爸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司沛南将上午病房里的情形告诉了邵闻宪。李姨与霍斯尉基本上是一条战线上的人,加上李姨也一直是霍斯尉妈妈身边的人,对霍斯尉的感情也实在是深,听见他老子这么骂人的确心里也不太爽快。一老一青年,一上午脸就没露过笑。
    啧。邵闻宪深有所感,天下的老子都是一样的,蛮横不讲理。他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以霍斯尉他爸为最,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铁疙瘩木头脑袋,还好斯尉打小儿是在阿姨身边长大的。
    司沛南也发现邵闻宪这张嘴的确挺能损人的,他又不好附和,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
    那行吧。邵闻宪大笔在白纸上一勾,那就回吧,反正他在这里折腾得我这儿的护士都不敢工作了。
    啊?司沛南只知道那些护士不敢来他们病房,倒是不知道小护士怎么会工作都工作不了了,因为斯尉?
    可不?我踏马是没见过那个大男人恐吓小姑娘的。他冷笑一声,活生生把我这里的护士吓得连去都不敢去他的病房了。
    司沛南咽了一口唾沫:斯尉他做什么了?
    做什么了你不知道?
    司沛南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直直摇头。
    邵闻宪提了一口气上来想了想又觉得算了,不知者无罪。
    上次小姑娘拿着药盘去给他上药,他在那里削苹果,削着削着刀尖就对上了人家小姑娘。邵闻宪刻意卖了一个关子,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不知道。
    邵闻宪微笑道:他说让她们离那个小白脸远一点,不然刀尖不长眼。
    哪里来的小白脸?司沛南更加迷惑了。
    你说呢?邵闻宪微笑。
    司沛南指了指自己:我?他倏然间想起来上次床头柜上怎么撂了一把刀和一个没削的苹果了。当时他还以为是霍斯尉想吃,准备给他削了吃,结果发现那刀压根就没开锋,削都没法削,后来苹果是给他洗了拿过去的。
    司沛南简直哭笑不得。
    行了,收拾收拾滚吧。邵闻宪也的确是被霍斯尉折腾得够呛。
    也是在霍斯尉收拾东西准备出院的这天,那边听说刘志文才刚刚醒了过来。霍斯尉笑得畅快淋漓,估计这下是没法找他麻烦了。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刘志文醒过来这件事的刺激,霍斯尉回家以后,对司沛南的态度愈发恶劣。原本家里的园子已经荒芜了好些日子,司沛南陪着李姨一起打理园子,在玫瑰园里拔草,拔到一半被霍斯尉勒令喝止。
    霍斯尉让他滚回了别墅里,将门锁得严严实实。可以离开霍斯尉,但是不可以离开霍斯尉的视线范围。司沛南已经分不清霍斯尉什么时候是在撒癔症,什么时候是正常的了。
    从别墅的园子,到别墅门口的凉亭,到别墅门口,最后把他封锁在了别墅里,后来连别墅门都不让他出。
    霍斯尉说什么,司沛南听什么。可越是这样,霍斯尉越是疑心,越是觉得他企图逃离自己的身边。癔症将他折磨得不清,让他常常在夜间醒来都觉得司沛南已经离开了他。
    后来司沛南只能开着房门睡觉,有时起床甚至能看见蹲在门口熟睡的霍斯尉。
    司沛南不知所措过,也想着跟霍斯尉沟通,但是霍斯尉就像疯透了一样,什么都不听,让司沛南滚。司沛南滚了,又被霍斯尉砸回来。
    司沛南真的很累。
    整整半个月他已经没有睡过好觉了。
    可是霍斯尉他的的确确是正常的,对着李姨贺叔,对着谁都是正常的。除了他。邵闻宪说,你是他的药,是药三分毒,现在毒性起来了,你得给他解毒,这事才有解你知道吗?
    司沛南说嗯。然后下一秒电话线被扯断了。
    再后来,刘志文出院了。
    司沛南,被囚禁了。
    霍斯尉手段高明,找来了一副镣铐,铐在司沛南的左手上,只铐了一只手。司沛南被他折腾得身心俱疲,却依然顺着他,他知道霍斯尉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的,他也心甘情愿为了他戴上这副镣铐。
    但其实也仅仅是戴了一只手而已,另一只手没有戴。那天霍斯尉给他戴上的时候,看着窗外发了很久的呆。那天晚上就像在病房里的那一天一样,窗外的月光皎洁,银辉漂亮。
    他给司沛南双手戴上镣铐后又解开了一只,他看着窗外的月亮对他说:我放你自由。
    司沛南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他用没戴镣铐的那只手捂着眼睛,心里呐喊着我不想要你放我自由。
    没有人知道霍斯尉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好像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喜欢司沛南一样。他突然间觉得这样对司沛南没有意思了,他喜欢他,他爱他,他现在愿意放他自由。
    李姨发现霍斯尉不撒癔症了,变成了司沛南撒癔症。
    他戴着他的镣铐走出房间,霍斯尉坐在楼下看《新闻联播》喝着李姨刚磨的黑咖啡,他抬头看了司沛南一眼。后者瘦了许多,但依旧丰神俊朗。
    第二天,司沛南下楼了,霍斯尉正襟危坐在书房里看文件。听见他下楼的声音抬头往外面看了一眼,手里的钢笔放下来,过了一会儿又提起来了。
    第三天,司沛南坐在客厅吃饭了,一天三顿,顿顿不落下,跟李姨聊天也是一副正常的模样。晚上吃完晚饭,也会在那里看看电视,法制栏目、《新闻联播》。而霍斯尉则在院子里用剪枝钳给树修枝,给玫瑰修理叶子。
    第四天直到第六天,司沛南都这样,他一点儿都不死气沉沉,他每天换着衣服,整洁而绅士。他脸上的肉又被李姨养回来了,一切都跟以前一模一样了,除了他同霍斯尉不说话,除了他手上那副镣铐。
    第七天,他出门了,走到了院子里,走到了凉亭里,甚至走到了玫瑰园里。深秋的天了,但依旧有阳光。司沛南皮肤白皙,带着一顶草帽也漂亮得不行。他的短发又开始长长了,没过耳朵了。霍斯尉站立在门口,他站在别墅门口,站在凉亭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司沛南,手攥成了拳头。
    终于,第八天了。当司沛南换上了去临江阙那天的西装笔直地站立在别墅门口,沐浴着阳光看着别墅与别墅里的人的时候,霍斯尉的理智在这一瞬间轰然崩塌。
    他双眼通红,质问他:你要去哪儿?
    司沛南淡淡一笑:你不是说放我自由?
    霍斯尉愣住了:你真的要走?
    是。
    霍斯尉在这一瞬间又变得暴躁了,他烦闷地扯开了领带让他滚。他终于将那天月光下戴上的面具扯了下来,露出了他躁郁的一面,他推着司沛南让他滚,却又把司沛南搂抱进怀里。
    他让他滚让他走,却又拽着他的手把他拉回来。
    霍斯尉把他压在沙发上质问他是不是要去见那个野男人,两个人遮掩了多天的面具都被尽数扯下。司沛南摇了摇头,他抱着霍斯尉的脖颈轻轻地说:我爱你。
    霍斯尉不相信,他摇了摇头:我不信。
    那司沛南就一遍一遍地在他耳边重复,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斯南爱霍斯尉,一直很爱,从来没有不爱。
    霍斯尉终于肯睁眼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个男人,他目光终于变得澄澈,就像以前模样。他作思考状,他条理清晰,他又变成了那个睿智的霍斯尉:那为什么我过去的时候你跟他抱在一起,你当时是不是准备亲他?
    司沛南在下面搂住霍斯尉的脖颈,微微抬头,一双唇就覆上了霍斯尉的唇,温热且有一丝铁锈的腥味。然后他吻了进去,两条温热的舌缠绵在一起,司沛南刮过霍斯尉的口腔上腭,他扫过他的齿山。最后银丝被牵扯,被他用灵巧的舌扯断,他吻在霍斯尉的唇边。
    他说:斯尉,你傻了,你忘了我们是怎么接吻的吗?我不会用那种姿势去亲另一个人。
    霍斯尉看着他的眼睛,丝毫没有被司沛南突如其来的、缠绵悱恻又缱绻的吻打扰到:那你是在自保吗?
    是,他想对我不轨。司沛南说。
    霍斯尉企图从他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可是他失败了。
    你为什么不肯好好停下来,停下来听我说一说呢?你听我说,我什么都愿意同你讲,可你不听我说,你要赶我走。你让我怎么跟你说呢?司沛南难过极了,捂住霍斯尉的双眼又一次亲了上去。
    霍斯尉终于迎合他了,他俯身上前,让司沛南躺在沙发上,他一寸一寸地亲吻扫过他的唇。
    司沛南的唇面很棉、很软,霍斯尉很想念。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人
    霍斯尉加重了嘴上的动作,让司沛南吃痛了一下。但二人都陷入了这久别的、阔别已久的甘霖之中。
    你信我吗?司沛南湿着一双眼睛问他。
    霍斯尉点了点头:我信你。
    司沛南笑了,真心实意地笑了。他的确就是霍斯尉的药,他也是霍斯尉是药三分毒的毒。他与霍斯尉的癔症转圜周旋,他用霍斯尉的方法逼得他重新变得正常。
    现在的霍斯尉多好啊,跟以前一样。只要能够听得进话,两个人能够好好沟通,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他当时想嗯我,我躲不过去,只能想着和他周旋。那时候手上有刀片,准备趁他不备划伤他。司沛南看着天花板娓娓道来,可是没想到偏偏这么巧,你竟然在那个时候来了。他苦笑道:我原本不想把你扯进这件事里的。
    霍斯尉摇了摇头:我早就已经在这件事里了,我应该好好听你说话的。我那个时候,我那个时候一心想着你同我说话,一定就是说要走,我当时怎么敢跟你说话呢,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啊,司沛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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