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夺——阿泗阿泗(24)
重夺 作者:阿泗阿泗
重夺——阿泗阿泗(24)
霍斯尉在一旁洗耳恭听,李姨到底是李姨,行过的路,吃过的盐是比他们多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很让人受用。
反而架吵多了还会影响两个人感情,你说两个人在一起,吵来吵去是过什么日子?这样两个人都会身心疲累,你说是不是?
霍斯尉在一边点头:知道了,姨。
而且李姨叹了一口气,我算是看出来了,南南这孩子看着的确挺和气的,但是脾气一上来跟你一样倔,甚至比你还不好说,多好一孩子,你们就好好在一起,好不好?末了又确定似的问了一句:你们在一起了吧?
霍斯尉在一旁连连点头:您放心,我们会好好在一起,不会折腾了。
李姨挺高兴的,脸上的笑就没消减过:好好在一起,就好,就好啊。
作者有话说:
李姨的话其实不太像一个仆人,他们更像是亲人多一点
我爱你们啦!
第47章 霍正军、震怒、男朋友、璧人
李姨给霍斯尉先盛了一碗鸡汤,霍斯尉喝了一口赞不绝口:您的手艺一直都是这么好。
李姨就笑笑,没有说话。李姨也是打心眼里疼这两个孩子的,原先只有霍斯尉,后来来了司沛南,又看着他们闹成这个样子,李姨又不好站在自己的立场多说什么。
终归是心疼的,能做的也只是顿顿让他们吃好罢了。
原本霍斯尉还想着上楼去把司沛南叫下来,但是司沛南脸皮子实在是薄,还没跨出厨房呢,霍斯尉就已经开始犹豫了。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司沛南没过一会就自己下来了。穿的是霍斯尉的黑色绸缎的那套睡衣,他本就白皙,穿着更显得熨帖好看。精气神养足了,没有之前跟霍斯尉闹脾气时的阴郁了。
霍斯尉看见司沛南下来径直走了过去,自然而然地拉住了他的手。司沛南破天荒的没有羞赧地甩开他的手,两个人走在一起向李姨走过去,活脱脱一对璧人。
现在多养眼!李姨搓着手喜笑颜开,在餐桌哪儿拉开两张椅子,将鸡汤新盛了两碗端了过来:趁热喝,有点烫,好好休息。这几天累坏了吧?
前几句话还好,一听到后面,司沛南的脸就开始红了,恨不得埋进整个白瓷碗里。也不是很累司沛南嗫嚅着,声音如蚊吟一般,霍斯尉在一旁没忍住笑出了声。被司沛南狠狠瞪了一眼,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李姨乐得看热闹,乐呵了一通,拿着工具去花园里除草了,今天天气好,但是秋天太阳不晒秋高气爽,正宜除草。
霍斯尉可没那么老实,司沛南不是用手遮住了他的嘴吗?他倒好,悄悄地探出舌尖,在他手心勾画半圈,司沛南整只手整个人就像触电一样,司沛南傻了,愣在原地。
你你你你你了半天就憋出来一句:霍斯尉你是不是有病?语气中还带着惊诧。
霍斯尉以前不这样的!至少没有随时随地撩拨他,司沛南人都傻了。
司沛南火速将手抽了回来,拿着白色汤勺开始埋头认真喝鸡汤。里面还有李姨去了皮的鸡肉,炖的入口即化,司沛南就好这一口。
霍斯尉在司沛南的碗边垫了几张餐巾纸,司沛南直接将骨头扔在纸上,到时候他将餐巾纸扔掉就可以了。司沛南是真的饿急了,体力活做了那么久也的确是饿到他了,而且司沛南一向疏于锻炼,还平白被霍斯尉在家里关了这么多天。
霍斯尉自己的那碗没有吃,而是等司沛南吃完后将自己的那一碗放到了司沛南面前。
司沛南看他熟稔地拿走他面前的空碗,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你怎么不吃?你不饿吗?
霍斯尉摇了摇头:我先看你吃。
你这是什么癖好司沛南没有故作矜持,他们两个人相处了这么久,霍斯尉他还是了解的,果不其然,霍斯尉又继续说了下去:看着你吃,我胃口就好了,等你吃完了我再吃,厨房里还有呢。
司沛南啐了他一口,理都懒得搭理霍斯尉。等到最后一根鸡骨头吐出来的时候,司沛南揉了揉略带点肉的肚子,笑眯眯地:我吃完了!我吃饱了!
霍斯尉从容地收拾司沛南的碗筷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夸着他:真乖真棒!囡囡吃饱饭了要不要出去玩一会儿啊?(p s :囡囡与南南音差不多,这里霍斯尉叫囡囡是表示亲昵)
你还真把我当小孩子了啊?司沛南一脸幽怨地看着他,霍斯尉站在他身边,比他高出一截,司沛南就在那儿揪着霍斯尉的衬衣下摆,霍斯尉往下一望过去。
睡衣领口往下看能看见一大片裸露的肌肤,霍斯尉喉结滚动,默默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够这么禽兽,慢慢地挪开了眼睛。
你本来就还小。霍斯尉想了想他的年龄,改口道:总之不大。
哈?司沛南一脸怒意,愤而拍桌:你说谁不大!?
霍斯尉扶额: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霍斯尉!司沛南咬着牙看着他,他自己大不大,霍斯尉难道不知道吗?竟然还说出这种话!
最后这场充满硝烟的战争由霍斯尉忍痛承认没有司沛南大并且将他送到花园和李姨一起除草结束。
霍斯尉在空旷的别墅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而又像个神经病一样笑了起来,可能这就是甜蜜的负担吧。
家里有洗碗机,碗筷也不用李姨费心思去洗。现在加上他和司沛南拢共也只有两只碗,霍斯尉一并给洗了放到了消毒柜里。
玫瑰园里。
司沛南吃饱喝足后就开始帮李姨打扫园子了,荒废了挺久,玫瑰依然挺立,只是杂草丛生。霍斯尉生病的那段时间,就算是李姨也没有心思来顾家里这些事,为他熬汤做菜送饭什么的都是李姨。
现在两个人重归于好了,这玫瑰园子也是时候捡起来好好拾掇拾掇了。
霍斯尉站在别墅门口,司沛南戴着草帽半蹲在园子里,他在回忆。司沛南刚来的时候,那个时候刚同他亲昵起来的时候,是晚春还是初夏,霍斯尉记不得了。那个时候的司沛南还没有现在放的开,那个时候他们就连牵一牵手都显得暧昧极了,也是一个晴好的天。
司沛南似乎感受到了霍斯尉的视线,正蹲着除草呢,转过了头看向正门口,霍斯尉就静静地伫立在哪儿看着他,他们相视一笑,司沛南歪着身子给他敬了个礼。
太阳光打在他身上真是好看极了,就这么照进了霍斯尉的心里。
打断他们的是一段急促的座机铃声,听见这段铃声,霍斯尉眉头肉眼可见的蹙了起来。心里已经有所猜想,但当他实实在在的看到座机上那串数字的时候,人还是必不可免的烦躁了起来。
霍斯尉,你是真有种啊?把人打进医院了?还是市长的儿子,你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你怎么不把别人打成残废,让人家抬着棺材直接来部队找我得了呢?霍正军的声音震慑力极强,他瞥了一眼就知道这是霍正军部队办公室的电话。
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到底还是让霍正军知道了。
霍斯尉用手掐了掐眉心,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直接开了扩音,反正别墅里空无一人。
霍正军骂他多半也就那几个词,霍斯尉听得面无表情。直到霍正军说让赵柯回南方的时候,霍斯尉才意识到霍正军是动真格的了。
赵柯在他这儿,他还能护着,回了北方,虽说邵景轩是他男朋友,也回了北方,但是在部队里,见一面都难,还不如跟着他在南方。
你不是说赵柯就跟着我?怎么着?现在还反悔了?合着您真把赵柯当棋子使,呼来唤去?霍斯尉语气讥讽,言辞刻薄,这是他和他亲爹一向唱擂台戏的风格。
对面的霍正军俨然不吃他这一套,哼笑一声,老神在在地坐到了办公椅上,叩着桌子就像训斥部下一样:霍斯尉,你别忘了,赵柯本来就是我的警卫员!是我放心不下你让他去北方拘着你的,现在有用吗?景轩也来了一趟南方吧?从部队里跑出来的,你当邵家的人是傻子?你看看你自己一天天做的是他妈的人事儿吗?
霍斯尉不做声,听着霍正军继续数落:你脑瓜子好,但凡你跟你姐姐一样把这门心思用到从政上来,哪里能出这么多幺蛾子!
怎么着了您?我姐是从政了,您关心过我姐吗?我从政?您凭什么要我从政?您不是还有个儿子也从政了吗?不就被您庇佑着吗?天天在您旁边,怎么着,您还想让我也过来孝敬您啊?那我远在美国的妈怎么办?
你是个什么混账东西!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哪里来的别的儿子!霍正军真是被他气昏了头,在办公室里气得不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霍斯尉开始说这种胡话!
霍斯尉嘴皮子一掀,眼神冷漠:您甭瞒我,我都知道。再者,流言蜚语听多了,有的人也是会当真的。他顿了顿,叫了一声爸。
对面霍正军也愣住了,要知道霍正军已经很久没有听过霍斯尉管他叫爸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怎么了?霍正军情绪平静了一点,拿腔拿调的问他。
霍斯尉笑了一声,从茶几抽屉里拿了一包烟,拆开,点烟,咬进嘴里。他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烟,整个人的状态很放松,他接着说:
我不知道您在我这儿安了多少个眼线,打着照顾我的幌子也好,保护我的安全也好。都不需要,我二十好几了,我不是个废物。
烟圈被他吐了出来,一圈又一圈的,然后消散。对面的霍正军显然很生气,但霍斯尉又说话了:您甭生气,听我说完。
霍正军也真的没有出声,在对面静静的听他说话,他也不知道怎么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大概是因为霍斯尉的那声爸。
这件事原本是瞒着您的,因为的确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也不想让您老人家费心费力,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到底还是让您知道了这件事儿。
霍斯尉难得的有些许惆怅,一根烟抽了一半了,1/4都是风抽的,剩下1/4是他抽的。
我不知道这个告诉您的人吧,是想挑拨离间我们父子的关系。说到这儿他思索了一下我们关系也没有可挑拨的余地了。还是说想要有别的目的,都无所谓,但是他跟您说漏了一件事儿。
爸。霍斯尉又叫了他一声。
霍正军身子坐直了,表情严肃,他说:你说。
霍斯尉先是淡淡的笑了一声,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我谈恋爱了。
嗯。霍正军在这方面从来不禁止他们,更何况霍斯尉已经二十多岁,的确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谈恋爱是好事。
霍斯尉又笑了笑:谈了个男人。
什么?!如果说霍正军刚刚是愤怒,那么现在就是震怒!是那种一声喝喊让门口警卫员都胆战心惊的怒气。
给我滚回北方!马上跟我滚回来!和那个男人断了!霍正军气得口不择言,他倒是忘了,当时让霍斯尉滚到南方别回来的也是他。
您照顾好您自己吧,甭管我了,管好您身边那位。霍斯尉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任凭霍正军在那头多愤怒他都懒得搭理。
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把霍正军在部队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里。
霍正军跟霍斯尉的矛盾,从温水煮青蛙到这种水火不容的地步,其实都有迹可循。说到底霍斯尉跟他不是一路人,曾经也想过从政,但是被一些恶心龌龊的现实打败,转而从商给予姐姐财政支持。
至于跟霍正军说司沛南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霍斯尉打心眼里将司沛南当做了自己以后共度一生的对象。即便不可能带司沛南见霍正军,也要让霍正军知道他的存在。
霍斯尉不是谈个恋爱非要所有人都知道的人,但他认为这是对司沛南负责。
霍正军是真的被气昏了头,霍斯尉跟他说的挑拨离间其实根本不存在。他知道这件事情从本质来说就很简单,就是那天霍雯过来找霍正军,霍正军无意间听见霍雯带来的几个人窃窃私语,说霍雯前几天去了一趟之前任职的地方。
他才心生怀疑,霍正军没找霍雯,而是装作随口一问问了一遍他们霍雯去做什么了,他们支支吾吾的说霍雯是去处理一点私事而已。霍正军也没多问,直接着手查,一查什么事儿都出来了。这才有今天的这通电话。
不打不知道,合着霍斯尉不仅打了人,还找了个男人在一起!霍正军气得不行,转手就吩咐警卫员去找霍雯。
作者有话说:
虽然闹得不可开交 我还是想说:父爱如山 5555555
我爱你们
第48章 草莓、草帽、玫瑰
这边事情刚处理完了,那边事情又来了。霍斯尉还没出别墅门,手机铃声又响了,这次倒不是别人,而是邵闻宪。
邵闻宪一向言语简练,速战速决:刘志文快要出院了。他开门见山道。
嗯,所以呢?霍斯尉面上没有什么波动,刘志文现在估摸着也不敢来找他们麻烦了,也没有那个本事找,霍斯尉对他的存在已经无所谓了。
算是给他一条活路。
嗤。邵闻宪扶了扶眼镜:他出院的确算不得什么大事,我给你打电话呢,当然也不是为了他出院的事。
那你是为了什么事?霍斯尉刚跟霍正军吵完,没那么多心思在这儿跟他弯弯绕绕。
当然是斯南的事。邵闻宪刚说出这个名字,霍斯尉脸色就变了:怎么又扯到斯南身上去了?他住院,跟斯南有什么关系?
邵闻宪啧了一声,你还别说,还真有关系。
什么?
你没见过刘志文的伤口,你不知道。但是当时出了事儿之后,我怕刘志文身体被你打出大问题,托景轩在他们医院拿了一份病例单。那你知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内容?
霍斯尉偏过头还真想了想,的确想不出:什么内容?
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说点你感兴趣的吧?当时你拿的是酒瓶,打人也都是近身缠打在一起,对吧?
是这样。
那你用刀具了吗?也不说刀具吧,刀片你拿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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