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每天都在自己虐自己——咸鱼卖花(12)
爱人每天都在自己虐自己 作者:咸鱼卖花
爱人每天都在自己虐自己——咸鱼卖花(12)
许闻铭高中时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这人一向是高调,整个高中部就没有不知道他的。
季衍那时候因为许闻铭的追求也被迫知名了一回,全班暗搓搓的看这两人到底会这样。
季衍不解:为什么会以为我和他很有可能?
就许闻铭那性子,他一点也喜欢不起来,他当时除了烦之外就没有别的心思。
此时窗外微风和煦,室内伴着外间隐隐的说话声,一切嘈杂而又热闹。
伴着这热闹的人间烟火,于晶开口:大概是因为你们出生家室背景相当吧。
许闻铭家室不俗,当年两家还有生意往来,大抵是旗鼓相当。
十七八岁的年纪,除了清风明月之外也已经知晓什么叫门当户对,少男少女的第一缕爱意往往是伴着自卑与怀疑。
喜欢季衍的不在少数,但勇于追求的人不算多,特别是在许闻铭被毫不留情地拒绝后,很多人更是望而却步,将懵懂的爱意封存于心口。
季衍被噎了噎,一脸黑线地开口:当时就是作业太少了。
他们是国际班,高中毕业之后直接出国,学习压力不是很大。
所以当时的同学才有时间去探索各种八卦。
于晶点了点头,摸着下巴看着窗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和傅斯渊怎么在一起的?
傅斯渊当时事业有成,和季衍在一起很般配,但现在看来发小对这种配不配的问题一点也不上心。
季衍说:我们那会工作上有往来,吃吃饭聊聊天觉得还挺不错的,就慢慢约会谈恋爱。
安美除了基础护肤品之外还有各种高端的美容仪器,傅斯渊的公司搞科技的,两家有业务往来。
当时他去和科技公司谈合作,看到对面人的时候稍微一愣,这人就是当初街道上宝贝抱着裤腿不撒手的男人。
可能是以前在街道长椅上聊过的原因,两人之间没什么拘束,后来谈天说地从工作聊到生活,一来二去的,就开始约会试探性的相处,接着便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于晶听完这三言两语的爱情故事后,摸着下巴点评:好有年代感的爱情啊。
季衍问:什么叫年代感?
作为一个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没吃过猪肉但看过不少猪跑的人,于晶深知如今最热的爱情故事,他小嘴叭叭地开口:你们又不是闪婚先婚后爱也不是什么恋爱合约,双方之前连个朋友都没谈过,连谁像谁是谁的替身也不可能,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可不是有年代感吗?
就差双方父母安排相亲了。
季衍:.
他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根本无法反驳.
两人正说着,班长苏强走了进来,到了午饭时间安排着同学们吃饭,来这个屋子邀请两人。
季衍和于晶一同出去。
他们两人坐在一起,于晶觉得这是吃的最难受的一顿饭,许闻铭视线一直落在季衍身上,整桌人看着这边,倒是自家发小全程无视,淡定地彷如身边一众人都不存在。
一顿饭吃完唱歌的唱歌玩闹的玩闹,季衍不愿意再玩,找了个借口后就溜回家。
傅斯渊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开门的声音后和起身向外走去,宝贝耳尖抖了抖,也欢快地迎接。
于是季衍刚停好车就看到自己爱人与宝贝站在一起,他们身后是修剪的规整的花园,一人一狗站在门口,头顶阳光自树梢枝杈倾泻下来,地上树影斑驳,微风袭来,地面影子微微拂动。
他心情几乎瞬间便愉悦起来,步伐都欢快了几分:你们吃过午饭了吗?
傅斯渊点头,他和这大白犬已经吃过了。
他倒了杯水递给身边的青年,温声开口: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他知道季衍今天去参加同学聚会了,原本会回来的迟一些,结果这人几乎是提前三个小时回来。
季衍抿了口温水,揉了揉额头道:想着你我就早些回来了。
聚会途中和几个熟悉的说了会话,他最好的朋友就是于晶,两人常常见面,剩下的人也不过点头之交。
季衍好不容易休假一次,宁愿多陪陪自家爱人。
傅斯渊闻言一喜,心说他果然是个有手段的,季衍出去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自己。
他看着这人不住地揉着额角,自己轻轻地把指尖抵了上去:我给你揉。
傅斯渊手指上带着一层薄茧,指尖微凉,带着一些力道按压的时候很舒服。
季衍闭着眼睛把头枕在沙发上,全身放松着。
傅斯渊垂眸看着季衍,这人脸庞白皙,睫毛犹如鸦羽一般乌黑,如今闭着眼睛时平时眉间风流韵味散了些,看起来竟然有几分乖巧的样子。
他没忍住用指腹碰了碰浓密的睫毛,看它们颤了颤,下一瞬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季衍懒懒开口:怎么了?
傅斯渊:没事。他不过是想碰一碰睫毛罢了。
又黑又长的,像把小扇子。
季衍视线在傅斯渊身上自上向下滑,看到他身上的家居服时伸手摸了摸:你怎么一直穿这件?
从医院回来就穿的是这件,以前的好像碰都没碰。
傅斯渊微微一僵,旋即道:喜欢.这件。
满柜子的衣服都是原身的,那天和季衍上街才买了一件,这种贴身的衣物他就穿住院时买来的。
这件是他的,其他的都是原身的。
季衍将手肘枕在脑后:那再买些这件衣服。
傅斯渊一顿。
他想起了原身满柜子的衣服,再想着季衍给他买的那一件。
傅斯渊眸里飞快地滑过一抹暗色,慢慢地舔了舔唇:好啊。
衣服么,新的来了旧的自然会不见,不然衣柜里怎么能放下?!
他到时候把原身的都扔了。
季衍问:想要什么?
全都要。十分的理直气壮。
季衍:全都要是什么意思?全身上下都是新的?
他只想给买件同款睡衣罢了。
傅斯渊看到季衍神色,慢慢地垂下眸子,声音很低,可怜兮兮地开口:不可以吗?
傅斯渊心里哔哔:原身也不是那么受宠,想要行头都要不来。
季衍开口:可以。
傅斯渊:!
还是他受宠有手段。
第18章 耳钉
季衍身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他被傅斯渊的手法按的很舒服,闭着眼睛声音含糊地开口:你休息一会吧。
从他回来傅斯渊便一直按着,也过去十几分钟了。
傅斯渊被刚才季衍说给自己买衣服弄得心情大好,如今又听季衍说让他休息,心里像是被浸了蜜水一样。
分明一天什么也没干,回来帮这人揉揉穴位就又开始心疼他,一个劲的让他休息。
哎,太受宠也不好,被人当成娇花怜惜着。
傅.娇花.斯渊唇角差点和太阳肩并肩。
季衍由躺着改为坐着,拿出手机打开电商平台后递给傅斯渊:你喜欢什么自己挑。
里面是以前一贯穿的品牌,男装应有尽有。
傅斯渊兴致勃勃接过后指尖轻轻划几下,左看右看真是哪哪都满意,直到看到了图片下面的一小行字【您以前购买过的店铺】。
傅斯渊唇角微僵。
他看着季衍,对方手里握着一玻璃杯,手背上淡青色血管显露出来,腕骨也微微凸着。
傅斯渊问:你以前给我在这家买过吗?
季衍哪里记得这个。
他印象中给傅斯渊买过,但这个牌子是他常穿的,至于有没有在这家他记不清了。
季衍道:好像买过,但我记不清了。
傅斯渊手掌下意识的用了几分力道,却在一瞬间泄了力,若无其事地关闭后点开另一家店铺。
很好,这家店没有标记。
他又愉悦地浏览,选了几件后毫不客气的收藏,接着去拿给季衍看:你觉得我选的这些怎么样?
季衍视线在手机上微微一顿,眼角几不可查地一跳。
傅斯渊挑选的一水的亮色,桃红宝蓝加翠绿,高饱和色彩也就算了,上面点缀的不是水钻就是亮片,左胸上别着几根羽毛,选了三套每一套都是bulingbuling。
从以前的简洁的商务风一下子跳跃到这种恍恍惚惚的舞台风格,季总裁沉默了。
傅斯渊以前也不挑衣服,纯一水的灰黑色,顶多加几套各色的衬衫罢了,怎么失忆后审美一下子改变了?
他看着底下那几个放大的字【司仪舞台剧主持人套装】,缓慢而又含蓄地开口:我觉得这个.不太适合日常。
那胸口羽毛的颜色丰富多彩到令人诧舌。
傅斯渊小声反驳:我觉得这个很日常。
修真界的妖们都是这样穿的,特别是鸟族的大妖,极其喜欢这种色彩鲜明的服饰。
还要更重要的一点是,原身从不穿这种色彩,衣柜里没有这些,他有了这些一看就是季衍给他买的,很明显的就能区分开。
季衍沉默几秒后点开了另一张图片:你看这个怎么样?
依旧是纯色系,各种色彩都有,但没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傅斯渊挑了几个原身没有的衣服颜色,末了之后说:可以。
能一眼看出这不是原身的衣服,这样就很好。
季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飞快地下单。
要是傅斯渊非要刚才自己选的那些衣服,季衍想了一下那个样子,觉得实在是挑战他的审美。
被装点了一身行头的傅斯渊心情大好,又去整理卧室的衣柜。
季衍靠在懒人沙发上看自家爱人一件件的把原本挂的整齐的衣服拿出来,又叠好堆在角落,收纳出一大片空闲。
整个过程一直唇角翘着,心情极度愉悦,就差哼个小曲了。
季衍默了默,他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看不懂傅斯渊的行事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傅斯渊把长裤拿出来堆堆挤挤地往一边塞去,腾出来一大片空间。
季衍生了个懒腰,站在傅斯渊身边:那几套挂在这里就行。伸手指了指刚才腾出来的,那里空荡荡的一片。
傅斯渊淡定开口:以后可能放不下。
毕竟他那么有手段,以后季衍会给他买更多的东西,得早点腾出来空地。
季衍:.
他抚了抚额。
算了,这人爱怎样就怎样吧。
傅斯渊抽出来一件上衣,也不知多久以前的,兜里蓦地掉出来一个方形的盒子,落在地上摔成两半,地板与金属声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响。
傅斯渊低头去看,木质地板上的盒子已经因为撞击被打开,一枚小小的十字架耳钉掉落出来,银制的,表面带着一些繁密地黑色花纹,大抵是因为这些年悉心爱护,颜色依旧是亮眼的银白。
季衍欲弯腰去捡,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只手,飞快地一捞后重新装到盒子,因为慌张,手指与衣柜撞在一起。
傅斯渊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他看到这枚耳钉后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凝固在一起,大脑在一瞬一片空白。
原身竟然收藏了耳钉!
还他妈的竟然藏在衣柜里!
要是被季衍知道了怎么解释的清?
他倒是愿意对季衍说出实情,但季衍现在还不知道原身已经死了,万一以为是他收藏的,那岂不是连累了他?!
傅斯渊匆匆忙忙塞进衣柜中,对季衍道:我们出去吧,我去给你泡茶喝。
该死的原身,把别人的东西还收着。
简直是令人作呕。
这种人是怎么成为季衍道侣的?!
季衍看着眼前人已经明显慌乱的脸色,他轻轻捻了捻手指,唇角勾起的弧度不变:好。
一杯茶被沏好,杯中嫩绿的茶叶在水中一点点的舒展开,季衍轻轻晃了晃杯子,里面霎时出现一个漩涡。
他垂眸吹了吹水面,看着热气一点点的向上漂浮,伸手摸上了自己左耳垂。
高中的时候他当过贝斯手,在左耳打了耳洞,如今已经多年过去,耳洞已经长好,早就看不出什么痕迹。
他想着方才看到的东西,又将目光转向在厨房中切果盘的傅斯渊。
看起来,傅斯渊瞒着他不少事。
茶水澄澈,香气扑鼻,季衍抿了一口,喉间都是甘冽。
傅斯渊已经将果盘切好,用叉子叉了一块递到季衍唇边,表面淡定其实内心慌得一批。
要是季衍问起来他怎么说?
季衍抬眸瞥了他一眼,启唇咬下,旋即笑道:好甜,你也吃点。
他眼睛都眯了起来,眸子里笑意像是夏日夜空里燃放的烟火,哪怕是余烬依旧璀璨夺目。
傅斯渊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问,也就是他眼尖手快反应灵敏,要是别人,准早就露馅。
以后他就不帮原身打掩护了,免得受到牵连,连带着他失宠。
季衍看着面前人一脸放松的样子,唇角微微勾起。
如果季母在这就能发现,季衍现在的表情跟看自家萨摩耶吃了红色火龙果又抵死不认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怎么说呢。
这笑意微妙,看透一切中又夹杂着无奈,里面还含着对当事人/狗拙劣演技的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季衍:还能怎样?【摊手】
第19章 花样
季衍从上次傅斯渊对衣柜里的盒子反应那么大的时候,就心里猜到自家爱人可能瞒了他一些事。
季衍这人一向注重私人空间,从小便一直是这样,他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私事,哪怕是恋人关系也应该有度,同样的,他给了傅斯渊极大的自由。
傅斯渊以前有没有过初恋对谁动过心等等,这些类似于前任的问题他一个都没问过。
但当他发现傅斯渊疑似收藏了他曾经的耳钉后,心里涌现出一丝丝好奇。
是不是曾经在某个时刻,他和傅斯渊见过面?
总而言之,季衍现在开始对自家爱人的过去产生了好奇,经常心里产生一点若有若无地探索之意,这种心思犹如雨后的春笋一般绵绵不绝地冒出来,终于在一个周末,机会来了。
这天清晨,傅斯渊接到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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