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990.刑侦(重生)——秋风过耳(29)
回到1990.刑侦(重生) 作者:秋风过耳
回到1990.刑侦(重生)——秋风过耳(29)
最近忙,王仁忠死了。冷九程言语间透着疲惫。
王仁忠死亡的消息已全城皆知,丁崇自然听到一些,只是近半年没和陈灵他们一起玩,同王仁忠的关系也远了,况且他不想参与到陈灵他们中间,所以没去询问具体情况,冷九程提起这事,他才随口问问具体死因,听冷九程讲诉完王仁忠的情况,他不由一怔,你......怀疑陈灵?
全警局都反对冷九程,丁崇一个刚成年的小孩,却能一眼看穿他心思,他暗暗感叹如果丁崇以后能从警,他们必然成为默契搭档,心之所想嘴上却没说,他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王仁忠这人我多少了解些,为人圆滑且心狠手辣,不然不可能从街边小混混坐到今天的位置,他这种个性的人,不会去尝试有风险的事,例如吸.毒,他做这种生意不可能不知毒|品的危害,明知有危害还愿意去吸,只能说明当时有人怂恿,或者以某种条件引诱,能做到这点的必然是他信得过的人,近期陈灵是他身边红人,也是最有可能接近和引诱他的人。丁崇笑了笑,所以你怀疑陈灵并不难猜。
冷九程点头,确实这样,但你那些朋友聪明了许多,说的话做的事,我们找不到任何可疑点。
丁崇沉默片刻,陈灵为什么这么做?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王仁忠给的,王仁忠死了对她没任何好处。
为了地位权利,陈灵是有野心的女人,她想要的不仅仅是做王仁忠情人。陈灵的个性没错,依靠王仁忠起来也和上辈子相同,唯一不同的是上辈子王仁忠在一次扫|黑行动中被捉拿,并非死于吸毒过量,这点原因冷九程倒没想明白。
看着好友走上岐途却无力改变,丁崇默默叹气,或许我可以帮你。
冷九程未露喜悦,语气平静道:不用。
丁崇不解地看他,我背叛朋友来帮你,你竟不用?
正因为丁崇和陈灵他们是朋友,冷九程才不愿丁崇参与进来,陈灵他们心胸狭隘容易记仇,一旦事情没成功,丁崇会被他们记恨甚至报复,他不能让丁崇跟着冒这份危险,眼下的丁崇和他记忆里的人截然相反,目前丁崇没参与到陈灵他们做的事,只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普通男孩,他不想打破丁崇现在的生活,如果丁崇能普普通通过一辈子,日后他们经历的那些事情不会发生,那这一趟也算没白来。
冷九程:翅膀还没长硬的小屁孩能帮什么忙,好好过你的假期。
丁崇不满:我已经成年是大人,别总拿我当小孩。
冷九程斜睨他一眼笑道:就你还敢称大人?对象谈过吗?手牵过吗?嘴亲过吗?
讥讽的眼神激起丁崇叛逆,做过这些才算大人?
冷九程得意,当然。
你谈过?牵过?亲过?
一连串反问使冷九程一愣,如果这时候说没有,会被丁崇笑掉大牙,他故作镇定地编起谎话,我当然全做过。
想到上次冷九程酒后的吻,丁崇心里隐隐不爽,回呛道:你谈过女朋友?
冷九程抬起手指数了数,也就谈过那么四五个吧。
丁崇心里燃起一团怒火,将理智烧成灰烬,他趁冷九程不注意猛地凑过去,在冷九程唇上亲了下,一触即离。
这下刚才豪言大谈恋爱经的人傻了,手心冒出一层汗,慌得冷九程伸手去摸烟,摸了半天没能拿出烟。
丁崇伸进冷九程另一边口袋,掏出烟递过去,烟在这边了。
冷九程:......
第35章 往昔
冷九程含住烟猛吸一口, 你在做什么?
丁崇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现在是大人了。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时间太短?
冷九成:......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转身往屋里走, 摆摆手道:小屁孩, 赶快回去睡。
丁崇望着高大的背影抬腿追过去,我对我的朋友非常了解, 如果警方没一个能进入他们内部的人, 再有一年你们也查不出任何线索。他语气一顿,我想你的领导是不会给你一年时间去查这案子。
一周眼看就要过去,冷九程没能在约定时间查出线索,接下来必然要服从领导安排,忍受同事的非议,可这些都是他该承受的结果, 跟丁崇没关, 更不想因自己的工作牵连丁崇, 他找了个委婉的理由,你不是警务人员, 不能参加侦查。
我不参与你们的侦查行动, 只是跟他们在一起, 然后把眼见之事,耳听之闻告诉你,具体怎么判断、怎么做由你们来决定。
冷九程猛然转身, 寒眸紧盯丁崇,一字一顿道: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很危险?若被陈灵他们知道, 你和张姨都不会有好下场。
张姨能活下来, 你应该好好珍惜。
去读你的大学, 远走高飞, 再不要和那些人产生任何牵连。
后面的话他终是没说出口。
丁崇没说话,却用眼神给了他答复。
冷九程突然颇为烦躁,又点上一根烟,语气渐渐平和下来,为什么想这样?
想帮你,也想知道真相。丁崇如实说。
无亲无故,我不需要你帮。
丁崇不在意冷九程寒森森的语调,既然无亲无故,你又为何帮我和我母亲?
冷九程一把扔掉还有半截的烟,抬脚狠狠碾灭小簇红色火团,因为你父亲家暴、杀人触犯了法律,任何人做这些事我都会出手。
丁崇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父亲犯法我都没有怜惜,更何况朋友?及时损止对他们也好。
冷九程盯着清澈如水的眼睛,长叹一口气,你怎么.......如此不听话。
冷哥,我不怕死,不怕他们报复,我只怕。丁崇拍了拍胸口,这里没有光。说完他转身走了。
冷九程望着少年坚毅决绝的背影升起疑问,这样的丁崇怎么会叛变?
猛然间一个念头窜了出来,难道一切都是假的,丁崇根本没有叛变?
不可能。
他曾亲眼见过丁崇的凶狠残暴与多疑。
2017年春天因为一名手下办错事,导致走||私的货物被警方全部缴获,那次陈灵损失惨重,丁崇当众砍下那名手下的双脚。
2018年夏天一次重大毒||品交易被警方发现,这种重大行动只有核心人员才有资格参加,每一步都计划得非常严谨,警方能知道必然是内部出了叛徒,陈灵气得大发脾气,他们四人也发生巨大争议,李敬维当场指出丁崇,大骂他离开警队加入他们根本是骗局,白刃中立,丁崇为自证清白,扬言一定会将叛徒找出来。
由于丁崇有一定的侦查能力,很快便找出几个参与计划的嫌疑人员。
陈灵召集来所有兄弟齐聚一堂,酒过三旬提起此事,众人一下没了吃喝的愉悦,各个面色凝重,都怕自己被怀疑上,只要盯上非死既残。
在丁崇点出那几个人名后,冷九程心一沉,被怀疑的人中,有一人名为李涛,平平淡淡的名字和普普通通的长相,极不起眼的一个人,却是比冷九程资历还老的卧底,也是在这个庞大的人群中,冷九程唯一知道的同伴,过去的几苡橋年里,他们不常接触,却总是在对方有难时候帮衬一把,在黑暗中一同携手向前的人,即便不开口,一个眼神足够让彼此充满前行的力量。
那次他们没能像往常一样偷偷为对方化解危机,所有的疑点证据都指向李涛,没人敢站出来为李涛辩解,谁起身谁就是叛徒同党,冷九程双手在桌下捏的骨节发白,几次想起身又克制住,最后让他冷静下来的是李涛的眼神。
满面带血的李涛,隔着人群与长空对他微笑,就像感觉不到疼痛,温柔的眼神亦如平常,无需语言,冷九程一眼就读懂了李涛,他在用微笑化解冷九程内心的愤怒,他在告诉他别来送死,活下去彻底抓住这群人才是为他报酬。
冷九程对着那平静的目光很轻地点了下头,无人知道这轻轻的一个动作花费了他多少力气,仿佛数万只手按着头颅向下压,嘴里被他咬出血,血腥气蔓延整个口腔,那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味道。
丁崇每一圈落在李涛身上,冷九程对他的恨加重一层,丁崇拿出砍过别人手脚的刀,冷九程想过去杀了他,李涛的惨叫回荡室内,冷九程的舌头已被咬出多处伤口,那刻冷九程对他们恨意深到骨髓,立誓此生一定要将这些人绳之以法,就在众人以为李涛会大家面前时,丁崇趴在陈灵耳边嘀咕了几句,陈灵点头。
丁崇便对着李涛残缺的身体踢了一脚,对大家笑吟吟道:这么杀了太便宜他,我会让他知道背叛的下场。
那一刻冷九程对丁崇的恨意超过陈灵,没过几天大家便收到一份礼物,丁崇将尸体分成分成多块,当做礼物送给下面兄弟,以示警告,没人知道冷九程抱着那盒子哭了多久。
以旁观者的角度再忆往昔,冷九程发现一个细节,每次陈灵他们有大动作,都会被警方拦截,一次次损失惨重,导致陈灵团伙日渐衰弱,而那些重大的计划只有核心人员才知道具体细节,凭借他透露给警队的信息,不可能精确地查破,这点验证了刚才的疑问,可是就算多年的老卧底,也不可能下得去手杀队友,这一想法又推翻了刚才的猜测。
丁崇究竟是黑是白
他又为什么莫名其妙来到1990年?
原本该正常发展的人事为什么没按照他记忆中的事发生?
1990年被他改变的人和事又会有怎么样的结局?
众多疑问萦绕脑中,想得他头疼欲裂。
第36章 你过来
丁崇想做这件事, 一方面是不忍冷九程太疲惫,另一方面是不信陈灵会杀人。
童年时陈灵胆子最小,见了动物尸体都会哇哇大叫, 长大后虽成了不良少女, 但也只是打打架装装样子,内心并不成熟, 一个杀鸡都不敢的女孩会去杀人?还是王仁忠那样社会混子?况且在他的记忆里, 上辈子他们做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享尽荣华富贵,根本没有杀人这事。
过去一年多来,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和丁崇忙于学业疏远,导致他已经彻底从原来的小群体里出去,如今想回来, 让大家重新接纳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决定从心思最单纯的张成斌开始接近。
果然张成斌见到他很是愉悦, 一顿饭下来关系基本回到从前,从张成斌口中, 他听到许多关于陈灵他们的事。
王仁忠妻子只负责照顾孩子, 对王仁忠做的事情并不关心, 也不管他在外面的小三小四,更不接触王仁忠手下那些人,也不让孩子接触, 甚至抵触王仁忠的手下去家里,她有意的疏远, 逐渐让众人忘了王仁忠有正牌妻子的事, 相反是那些愿意往王仁忠身上贴的女人, 成了众人口中的嫂子, 小嫂子换了一任又一任,自从陈灵出现,小嫂子这称呼就变成陈灵专属。
时间一久王仁忠那些手下对陈灵都非常尊敬,张成斌他们三个,算沾了陈灵的光,迅速在王仁忠手下站稳脚跟。
白刃心思沉稳缜密,李敬维敢打敢做,张成斌听话忠诚,加上配合默契,他们挤掉王仁忠之前的心腹,成为王仁忠新的左膀右臂。
张成斌神神秘秘地拿起身旁的拎包,递到丁崇面前拉开拉锁,一摞摞钞票赫然显现眼前,他拍拍丁崇肩膀,这是我最近的酬劳。他点上根烟得意一笑,上次往家拿钱,吓得我爸当场晕倒,醒来后跟我说他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丁崇点头,淡淡一笑,算回复张成斌,若是上辈子,他见到这些钱怕会和张成斌父亲反应一样,但经历过挥金如土的日子,再看这些钱就很平静,记忆里上辈子他们有很多钱,想吃的、想买的伸手就来,再富华的日子过久了都变得平淡无味,反而他们会因为钱内讧,明争暗斗,忆起上辈子的事,忽然产生疑问,上辈子成年后的记忆里为什么没有张成斌?
肩膀上落下来的胳膊,打断丁崇思绪,张成斌搂紧丁崇肩膀,你当初就该跟阿刃一样辍学跟着忠哥,读书有什么用?就算你上了大学,在省城找到工作都赚不上我们现在这些钱。
提起白刃,丁崇默然叹气,无论上一世还是之前他和白刃都是默契最深,话题最投缘的那个,相似的性格让他们有聊不完的话题,自从白刃辍学,正式加入王仁忠手下后,他们的关系逐渐变得微妙,到现在还不如他和张成斌、李敬唯关系好,阿刃最近怎么样?
好得很,忠哥走后大小事情都由陈灵处理,她一个女人哪能对付过来那么兄弟,只能我们帮衬,阿刃规划各类事情,我和敬唯执行。
9月开学我要去外地读书,到了那边就没办法老见面,趁这段日子我想多和大家在一起。
张成斌大喜,拉着丁崇就往外走,你早该和我们在一起,走带你去见他们。
车上张成斌都很喜悦,拉着丁崇碎碎念一路,咱们就像一个圆,五个缺谁都不完整,我早盼着你能来找我们。
丁崇笑着回应,心里却感觉一阵微凉,镜子碎了再怎么拼凑无法恢复重前,人的感情也一样,童年他们聚在一起只为玩耍,长大后不能再以玩为目标,各自有了新目标,走的路亦不再相同,追其根本人都是孤独的,朋友只能陪伴一段路程,这道理他懂,白刃必然也懂,所以复原只能是愿望。
在远郊的一栋别墅前,丁崇和张成斌下车,往房间走的路上,张成斌指着别墅说:去年我们合资买下这栋房子,大家没事时候都住在这。他压低声音,凑近丁崇耳边,二楼右侧有你一间房,跟灵灵房间挨着,是她专门为你留的,灵灵对你真不赖。
丁崇笑笑没说话。
打开房门先入耳的是一阵哗啦的麻酱洗牌声,客厅中央围着一群男男女女,人多到看不清谁在打麻将,张成斌带着丁崇走过去,率先看见他们的是个中年男人,看上去比他们大20几岁,这人见了张成斌竟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斌哥回来了。
张成斌没理那人,径自从他身边走过去,推开围观人群,嚷嚷道:今晚有客人,都给我滚远点。
麻酱落桌发出一声清响,接着响起女人带着少许怒气的声音,哪有客人,你抽什么疯?
我没抽疯,你看看谁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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