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吃鱼鱼?——甜糖阿二(43)
怎么可以吃鱼鱼? 作者:甜糖阿二
怎么可以吃鱼鱼?——甜糖阿二(43)
任嘉朗正准备离开,严冽又叫住了他。
任秘书。
在,严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下午休假吧,前几天听你打电话,不是谈恋爱了吗?
任嘉朗公式化的表情变得生动起来,他笑了笑,说:谢谢严总,谢谢夫人。
容芽总算听出来了,那句夫人是在叫他,电视剧看多了,他也知道这句称呼代表着什么。
原来大家都认同他是严冽的另一半。
容芽跟着开心起来,他摆摆手道:不用谢呀~要多多陪爱人,还要记得买花哦~
明白,夫人。
任嘉朗离开后,严冽带着容芽进了办公室,简洁轻奢的装修风格,基本都以黑白为基调,唯独那办公桌上的一大束红玫瑰,格外惹眼。
咦?容芽偏头疑惑了一声,怎么会有花呀?
送给我老婆的。
容芽嘴角忍不住上翘,明知故问道:谁是您老婆呀?
昨晚谁在我床上,谁就是我老婆。
容芽赶紧去捂他嘴,虽说现在没有其他人,但是小狼还在呀!那是头能听懂人话的狼崽子!
容芽偏过头去看小狼,发现它趴在沙发上,两个爪子抱着脑袋,大有一种:你们尽管秀,不必管我死活的悲壮。
它会过滤掉不想听的内容。 严冽拿开容芽的手,笑盈盈看他, 你还没回答我,昨晚是谁在我床上?
容芽撞进他怀里,把自己的脸藏起来,闷声道:是我呀
那谁是我老婆?
我是您老婆呀~
那你现在该叫我什么?
埋在严冽怀里的小脑袋动了动,终于又抬了起来,他眼睛亮晶晶地望向严冽,郑重又饱含深情地喊了一声:老公~
严冽用了些时间把他丢失的小鱼找了回来,又用了些时间让两人的关系回到了从前。
那段胆颤心惊的日子真的过去了,现在他抱着容芽,又听了那熟悉的爱称,看着他眼里只容得下自己的深情,严冽觉得做什么都值得。
单独相处的两人总是腻歪得不行,严冽坐在茶几旁吃容芽带来的爱心午餐,容芽紧紧贴着他,帮他夹菜,帮他倒汤,就差没伸手给严冽喂了。
今天中午的鱼汤是容芽在周妈的指导下,亲自炖的。
严冽看着那怪异的颜色,还是非常给面子地喝了两大碗。
好喝吗? 容芽紧张问。
好喝。
容芽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下来,他咧嘴笑道:那以后天天都给你炖~
严冽若有所思地盯着剩余的汤汁,那上面似乎还浮动着些淡蓝色的粉末,问:你加什么了?
啊那个
容芽结巴起来,他每次一这样,严冽就知道他在慌。
是你自己的东西? 严冽表情变得严肃。
容芽很怕他这样,他也知道自己撒谎根本骗不过这个男人,还会让他更生气。
您别凶我,只是一点点鳞片,我都洗干净了的~容芽怯怯道。
严冽知道小鱼在害怕,他暗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表情不要那么生硬,他问:为什么拔鱼鳞?
您身体不好,我听说我们人鱼的鳞片磨成粉长期服用,是可以滋补的。容芽诚实道。
那我如果一直不好,你就一直拔?
容芽赞同点点头。
严冽被气笑了,他拉着容芽进了办公室隔间,那里是他的休息室,床和沙发一应俱全。
他将门反锁,把容芽推倒在床上,伸手去扒他裤子。
容芽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很听话,还配合着他脱掉裤子。
尾巴。 严冽低声道。
啊?
我说,要看尾巴。严冽顺势拍了拍他的屁股。
容芽乖巧变出自己的大尾巴,严冽清晰看到,那腰腹位置,最脆弱的地方,露出了猩红的血肉。
不疼吗? 严冽又气又心疼。
只有一点点。容芽大拇指掐着食指比了比,我很勇敢的~
都成秃子鱼了。 严冽亲了亲他的尾巴。
怎么,怎么可以这样说?容芽慌了起来,他最怕的就是在严冽面前不够美好,很快就会再长出来的!
崽崽,我不需要你这么做。 严冽蹲在他身前,握住他的手认真道,鲛珠也好,鳞片也好,都不是我想要的。
可
我需要的,是你一直陪着我,久一点,再久一点。严冽言辞恳切,所以每次你伤害自己,都是在伤害我。
容芽低下脑袋,沉默了半晌,软糯又坚定道:可我爱你,只要是能让你好的,我都愿意给你。
你已经给了。 严冽抬手去摸他的脸,你不是把自己给我了吗?既然给了,就给我一个健康的容芽,不好吗?
容芽眼睛眨了眨,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下次就把小狼炖了,给你补身体! 严冽故意吓唬他。
果然,容芽的尾巴都被吓得翘了起来,大大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他惊呼道:怎么可以?它是您的,是您的分兽啊!也,也算是我们的孩子,怎么可以炖孩子呢?
那你怎么可以炖你自己?今天是鳞片,以后是不是连自己都可以整锅端给我?
容芽想了想,说:那需要好大的锅的。
严冽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惩罚性地捏了捏他的鼻子。
容芽皱着脸,瓮声瓮气道:我错了
说着,还用自己的尾巴讨好性地去缠严冽的手臂。
错哪了?
容芽其实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在他们人鱼的世界里,爱一个人到极致,就是要为他付出所有,这也是大多数人鱼上岸后,会献出自己鲛珠的主要原因。
他们的思想很简单,我爱你,一点后路也不会给自己留。
容芽松开自己的尾巴,张开手臂撒娇道:抱。
严冽定定盯着他,容芽又娇怯道:抱~
即使知道他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严冽还是无可奈何地选择去抱他。
您不高兴的事,芽芽以后不会再做了。身体相贴时,容芽趴在他耳边郑重承诺道。
嗯。
芽芽会陪您很久,很健康地陪着您。
嗯。
鳞片也很快会长出来。
嗯。
所以,不要叫芽芽秃子鱼,也不可以炖小狼。
严冽轻笑一声,说:那你要听话啊。
我听话,会一直听话。
第57章
八月初, 一区替切尔西斯举行了迟来的葬礼。
叛逃的罪名被洗清,他的功勋被表彰,可这一切来得太迟了。
原本作为九区的战士, 他该生于九区, 葬于九区。
可大家都觉得, 九区配不上切尔西斯。
那片土地, 也安抚不了切尔西斯的亡魂。
严谨学向公区申请, 调离了切尔西斯的战士籍,将他作为一区的战士葬于一区的英雄墓, 这是他该享有的。
葬礼当天, 除开一区和切尔西斯的旧部, 其他战区也来了不少人。
很难说他们是出于仰慕还是后来的愧疚。
严冽领着容芽如约而至。
他给容芽换上了黑色西装,还让他带了一束白菊。
葬礼上, 他们碰到了双眼红肿的阿加娜, 容芽小跑着冲过去, 喊姐姐,姐姐。
阿加娜哭得悲切, 搂着容芽半天说不出来话。
她牵着容芽来到墓碑前,碑上贴着金发男人身着军装的半身照。
照片上的人眼神坚毅, 神情严肃,由内而外地透着军人的血性和刚硬。
容芽跟着阿加娜弯腰鞠躬, 把手里的白菊放在墓碑前。
来之前严冽跟他说过, 今天要拜祭的,是一位非常伟大的英雄, 也是对容芽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容芽盯着碑上的照片许久,又扭头去看阿加娜, 心头涌上一股撕扯的疼痛。
芽芽。 阿加娜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是爸爸。
容芽在很小的时候对父母没有什么概念,甚至还以为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小鱼,稍大一点的时候,他理解到了父母两个字的含义,也曾四处打听过他们的消息,却什么都没打听到,容芽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父母的下落了,但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他的父母就在眼前,只是他们长眠于地下了。
爸爸?容芽碧蓝色的眼睛出现了短暂的迷茫。
阿加娜揽着容芽的肩,让他正对着墓碑,哽咽道:是芽芽的爸爸,很厉害的人。
如果容芽站在自己父亲墓前,却将这人视为陌生人的话,那真的太不公平了。
他可以远离仇恨的纷争,但是也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怎样的人。
容芽的眼睛酸胀起来,他组织了半天的语言,最终只问出: 爸爸没了吗?为什么?
为什么?她该如何回答这句为什么?
芽芽的爸爸是英雄,救人的时候战死了。乌克斯从后面走上来,接过了容芽的话头。
芽芽你看,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受过你父亲的恩惠,我的命也是你父亲救回来的,你要记得,他是一位非常伟大的战士,他也很爱很爱你和你的母亲。
阿加娜将头别向一边,默默擦拭眼泪,就让善意的谎言永远保护着容芽心底的美好吧。
容芽好像有很多话想跟父亲说,他一直站在墓前没有走,那单薄的背影看得人心疼。
乌克斯和严冽退到一边,他说:谢谢你带他来。
严冽瞟着容芽轻颤的背影,回道:理应如此。
两个大男人沉默了一下,严冽率先问:战事如何了?
乌克斯说:可能是持久战,科尔斯家族的根基比我们想象中深厚,不过好在,没有人打退堂鼓。
如果战争完了想做什么?
严冽想着,如果乌克斯有意,一区和三区应当会全力支持他成为九区的新统治者。
乌克斯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他回道:我老了,该退役了。如果战争结束后,我还活着的话,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职位。
严冽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什么?
保镖也好,保姆也好,我想照顾芽芽。这是我欠大人的。在实验室的时候,说过要好好保护芽芽,最后却亲手把他送进了地狱。
对于实验室那件事,乌克斯永远不能释怀。
但是严冽知道,那不能怪他。
乌克斯和拉莫都是因为太忠诚了,让九区抓住了这个弱点。
他们知道乌克斯苦苦挣扎着保持清醒,就是缺一个指令。
一个令他完全服从的指令,只有那个人能行。
所以当克隆人出来的时候,他的外貌,气场,甚至精神力都和那人如出一辙,即便精明如拉莫也没有认出来那是个赝品,更不消说已经成为实验体的乌克斯了。
他撑着一口气,撑着最后一点尊严和良知,苦等着那位大人的到来,即使希望渺茫。
克隆体下指令的时候,乌克斯也是真的以为那位大人回来了,毕竟在他的心里,强大如神明的人,是不会那么容易死去的。
可他也忘了,切尔西斯再强大,他也只是个人而已。
在严冽和克隆体搏斗的时候,揭穿了他赝品的身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同样听从指令的拉莫明白过来,他的主人是真的死了,绝望之际,它选择自爆和那人同归于尽。
也许这次,它能去见他真正的主人了。
芽芽不会怪你的,你也不必自责。严冽宽慰道。
我知道。乌克斯笑了笑,他和他父亲一样善良。
葬礼结束后,严冽带着容芽准备离开。
乌克斯跟上前,递给了容芽一张照片,是切尔西斯和战友们的合照。
照片里的男人攀着战友们的肩笑得灿烂张扬。
给你留作纪念,这是我们在夏城打了胜仗的合影。乌克斯想了想又补充道:他也没有打过败仗。
容芽握着照片,朝乌克斯深深鞠了一躬,说:谢谢您。
回到家,容芽自顾自回了卧室,钻进被窝里偷偷哭泣。
他的手一遍又一遍摸着照片上那人的眉眼。
他曾经幻想过父母的样子,直到今天,他才真真切切看到父亲的真实长相。
听姐姐说,母亲是和父亲一起战死的,容芽悲伤之余也为他们感到骄傲。
他们不是不爱自己,也不是嫌弃自己是没用的混种人鱼,他们只是担负起了自己的责任,去做更伟大的事。
严冽坐在床沿边,等到小鱼痛快发泄出情绪后,把小鱼抱了出来。
崽崽。 严冽亲了亲他的鬓发,别难过,我会永远陪着你。
容芽抽噎了两声,问:爸爸和妈妈救过很多人吗?
嗯。严冽肯定回道:很多。他们值得被所有人尊敬。
其实我很想如果有机会的话很想见见他们,抱抱也好。容芽语无伦次道。
严冽搂着哭得发抖的小鱼,说:老公想想办法。
严冽没有诓骗小鱼,他知道这种情况利用精神体制造幻象是可以做到的,至少贺家能。
他找到贺舟山商量此事,那人几乎没做犹豫就同意了。
严冽和拉莫建立过精神体沟通,拉莫通过梦境传输给他的那些过往,在机器刺激下又会重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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