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师门都跪求我原谅(重生)——萝樱(142
整个师门都跪求我原谅(重生) 作者:萝樱
整个师门都跪求我原谅(重生)——萝樱(142
待小景再回到寝殿时,已经过了子时。
房中尚亮着盏油灯,他推门进去的一刹那,忽然觉得气氛不对劲儿。
眉头当即一蹙,小景快走几步,走至床边,猛然一掀被褥。
果然见床上有人。
正是楚寒衣!
他似乎才沐浴更衣过不久,身上仅仅穿了一身玄色的里衣,衣领很低,几乎露出了整片白皙精壮的胸膛。
发梢还微微濡湿,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俊美异常,颇有几分风情妖冶。
你在此地做什么?!还不赶紧滚下来!小景惊怒道,一把将被褥掀飞在地,冷冷道,我念你丧失记忆,遂才几次三番地容忍你,若你再如此这般放肆,那便休怪我无情了!
楚寒衣听罢,又露出一副很伤心很伤心的神情,他道:你我早就行了夫妻之事啊,本就该如此的,生时同床共枕,死也要合棺而眠
我早便说过,你认错了人!谁要与你同床共枕?谁要与你合棺而眠?少在此痴心妄想了!
小景冷声冷气,毫不留情地呵斥道:你但凡知道些礼义廉耻,就不该深更半夜,如此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我的寝殿中,更不应该躺在我的榻上!你如此这般行事,同一个炉鼎又有什么分别?
楚寒衣只怕做梦也想不到,他明明同小景是道侣,结果竟然被嫌弃成是个不知廉耻,主动送上门的炉鼎!
听见此话,就宛如惊雷贯耳,耳边轰隆一声,嗡嗡作响,许久都缓不上气来。
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了下去,楚寒衣的面色发白,只觉得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从未受过如此这般羞辱。
恼怒迫使他霍然翻身而起,下意识就要掐住小景的脖颈,将人狠狠摔至榻上,禁锢在方寸之间!
什么都不管不顾,直接行事便是了!
可楚寒衣望着小景的脸,无论如何就是下不去手。
他不舍得那么欺负小景。
不忍心看见小景吃痛。
不愿意看见小景掉眼泪。
他想要小景高兴,想看见小景对着他笑。
想时时刻刻都同小景在一起,哪怕二人只是合衣躺着,什么事情都不做。
可是小景就是不高兴,也不喜欢他,无论他做什么事情,小景都不冲他笑。
楚寒衣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觉得自己也是很无辜的。
被人囚|禁多年,非他所愿。
若非一直以来,对妻儿的执念撑着,他根本活不到今天!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多看我一眼?楚寒衣的语气急切,几乎有些低声下气地祈求道,你告诉我,好不好?
小景道:你什么都不必做,离我越远,我越喜欢你。
楚寒衣听罢,心绪久久难以平复,只觉得好似被人剜心一般痛彻心扉。
他吃痛地揪着衣襟,痛到腰背都直不起来了。
好久好久之后,楚寒衣才字字泣血地问他: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对我如此坏?
小景也不想这样,但除了让楚寒衣远离他,也没其他办法了。
他害怕自己哪天情难自禁,再同楚寒衣一阵翻云覆雨。
若是当真如此,小景只怕要开始厌弃自己了。
他不想让孤儿寡母,失去父亲,失去夫君。
也不想再继续辜负罗素玄,还有越无尘了。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小景转身,强迫自己狠下心肠,无论如何,他同楚寒衣是不会有结果的,一字一顿地道,门就在那里,你若想离开,随时可以走!我绝不阻拦你!
想让我走,也可以,那我就屠尽整个七星阁再走!
小景听罢,冷冷一笑:屠罢,你想屠便屠!哪怕你屠尽天下人,又与我何干?我可不是慈悲为怀的菩萨,我管天管地,还管得了你杀人放火不成?
楚寒衣道:在你心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那我去掘了罗素玄的坟呢?
去掘!小景一挥衣袖,冷声道,带着工具再去掘!把他的尸骨拉出来鞭打!再挫骨扬灰!随便你!
果真如此么?
果真如此!你想去掘谁的坟,不必通知我,只管去做便是了。
小景平生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了,为了不受别人的威胁,他就只能让自己冷心似铁。
只要他足够无情,那么这世间就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得了他!
你好无情,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情,可你对我,最是无情。楚寒衣失魂落魄地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坏,我只是想让你多看我一眼而已。
哼。
小景懒得同他多费口舌,一甩衣袖便扬长而去。
离开七星阁之后,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鬼使神差的,小景又去寻他母亲了。
他担心楚寒衣邪心不死,会偷偷跟着。
遂故意在外面游逛了许久,再确定楚寒衣没有跟过来之后。
小景才放心地寻他母亲去了。
至小镇上时,已是三日后。
小景估摸着,是不是应该带点补品过去,可又不敢打扰阿娘的生活。
只敢远远观望。
他看见阿娘已经开始显怀了,行动也不如从前灵巧。
如今已入了深秋,只怕再过不久,便要下雪了。
也不知道阿娘有没有准备好过冬的棉衣,家中可有足够的米面,又是否有银子过年。
小景不敢露面,只能躲在暗处偷偷观望。
期盼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第115章 这是他们的女儿
楚寒衣追寻小景离开了七星阁。
一路上刻意隐藏气息, 不远不近地跟着。
终于,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小镇子。
他不敢露面, 生怕会招惹小景不高兴,只敢使用隐身之术远远旁观。
亲眼看着小景在酒楼里喝得醉醺醺的,他还发现,小景一连多日,都开了同一个雅间喝酒。
还每每都倚靠在窗边,目光时不时地落在酒楼对面的豆|腐摊上。
初时,楚寒衣单纯地以为, 小景是想吃豆|腐了, 遂还想着, 等下回他要亲手给小景炖一锅鱼头豆|腐汤才行。
可慢慢的,他发现小景并不仅仅是在看豆|腐。
而是看着豆|腐摊上, 一个穿着粗衣, 孕肚明显的妇人。
这妇人年纪也不算小了,在楚寒衣看来,模样也不过是中等之姿, 没什么特别的。
也不明白,小景为什么千里迢迢跑来此地,就为了看一眼这位妇人。
直到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从屋里出来了,揉着惺忪的睡眼, 用小奶音喊着:阿娘,我饿了。
而小景的目光也瞬间聚集在小女孩的身上,眸色是那般晦涩难懂之时。
楚寒衣才霍然醒悟过来, 只觉得浑身的气血, 腾得一下冲上了头顶。
连头皮上的神经都一跳一跳的。
似乎有什么真相, 正缓缓地浮出水面了。
难道说, 这个小女孩便是他们的女儿么?
若不是他们的女儿,为何小景要千里迢迢来此,就为了看这小女孩几眼?
楚寒衣激动万分,只要一想到,面前的小女孩,便是他和小景的女儿,一瞬间,他好似原谅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苦痛。
原来,他们的孩子并没有死,还好好活着!
女儿也好,女儿也好!
无论男女,楚寒衣都很喜欢的!
可为什么,小景自己不照顾孩子,反而要把孩子送到别人家里呢?
楚寒衣苦思冥想,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也许,当初小景误会他是抛妻弃子,遂才伤心离去。
独自生下孩子之后,又无力抚养,便将孩子暂且寄养在一户农家,之后便踏上寻夫之路,经历艰难万险。
一定是这样!
楚寒衣面露喜色,激动的心情难以言明,目光灼灼地盯着小女孩看。
见他们的女儿穿着鹅黄色的粗布裙子,扎着一对麻花辫,上面还系着绿色的发带,生得倒是粉雕玉琢,只不过,模样既不像小景,也不像他。
好似刻意避开了二人的长相。
这让楚寒衣有些狐疑,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忍不住又转头望向小景,见小景一直盯着不远处的小女孩,微微抿着唇,脸上流露出晦涩难懂的神色。
一直等小女孩进屋之后,才渐渐收回了目光。
楚寒衣见状,又想,应该是他们的孩子没错了,否则小景又怎会用那种目光望着小女孩。
孩子年纪尚小,生得不像他们二人,也并非不可能,也许,长着长着,慢慢就像了。
楚寒衣立誓要将亏欠女儿多年的父爱,全部弥补回来。
要用往后余生,照顾好小景,还有他们的女儿。
刚要走上前去,可楚寒衣突然又迟疑了。
现在的他该怎么同女儿相认?
从孩子降生到现在,他从未亲手抱过女儿,孩子也并不认识他,又怎么会轻易认他为父?
况且,小景若是看见他来此,一定会很不高兴的。
也许,小景一怒之下,还会将孩子抱走,安置到别的地方。
日后楚寒衣再想见孩子一面,简直千难万难了。
如此一想,楚寒衣便按耐下来,徐徐图之,才能以待来日。
他用了隐身之术,并不怕普通凡人会看见。
只不过小景的修为并不低,身上又有能同楚寒衣有奇异共鸣的法器在。
只怕会当场破了楚寒衣的隐身之术。
如此,楚寒衣不敢轻易在小景眼前露面。
只能等到小景离开酒楼之时,才敢走至小女孩的身前。
看着小女孩正在玩草蚂蚱,左手拿一个,右手拿一个,嘴里念念有词道:这个是阿娘,这个是阿爹,阿娘生下了妞妞
楚寒衣听了,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目光落在妞妞的粗布衣裙上,眸色登时深了很多。
虽不记得从前种种了,但楚寒衣还依稀记得,自己当初非富即贵,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价值千金。
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
若是他从未被人囚|禁,现如今女儿岂会穿这种粗布衣裳,在这种破烂不堪的屋子里生活?
定然会被楚寒衣视为掌上明珠,让女儿成为整个修真界最快乐的孩子。
可惜这一切全部都毁了,在楚寒衣被人囚|禁起来的那一刻,就彻底毁掉了。
楚寒衣心疼不已,半蹲下来,隔空抚摸着妞妞的头发,无声地道:孩子,我是你爹爹,爹爹回来看你了
妞妞毫无察觉,自顾自地玩草蚂蚱,没人同她一起玩,她也不觉得无聊。
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玩起了小游戏,一会儿扮演爹爹,一会儿扮演阿娘,嘴里念念有词的,还说什么你爱我,我爱你之类的。
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楚寒衣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这就是他的孩子。
迫切地想伸手抱一抱他的女儿,可又害怕会惊吓到女儿,而迟迟不敢动手。
妞妞,家里没有菜了,阿娘去前面买些来,再不买,天都要黑了,你乖乖回屋里坐着,等一会儿阿娘便回来了。妇人笑着道,解开围裙随手搁在桌子上,一手扶着后腰,一手牵着妞妞的手,将她往屋里引,笑着问,妞妞晚上想吃什么呀?
想吃红烧肉!
吃红烧肉呀,那好,阿娘去前面买些猪肉回来,今晚咱们就吃红烧肉。说着,妇人又嘱咐了几句。
这才拿过菜篮子,将房门关好,之后才出了门去。
楚寒衣看得出来,这妇人对妞妞很好,但她腹中又怀了孩子。
倘若孩子生下来了,只怕就没那么多心思能顾及妞妞了。
到底妞妞不是那妇人的亲生骨肉,只怕手心手背总有些偏差。
楚寒衣不愿意让任何人亏待了他的女儿,便起了带女儿远走高飞的心思。
但问题是,该如何同小景解释。
小景现如今对他有诸多误会,倘若知道,他偷偷跟来,还发现了女儿的存在。
只怕要大发雷霆的。
楚寒衣同样不想惹小景不痛快,只能暂且隐忍住了。
妞妞应该不是第一次被独自关在家里了,也不哭不闹,自己坐在小板凳上玩。
等玩累了,她就起身去了后院,看样子是口渴了,走到一个水缸面前,准备舀水喝。
但妞妞年纪小,个子也不够高,踮起脚尖也没办法舀到水。
便抬了板凳过来,踩在上面,颤颤地伸长手臂舀水。
楚寒衣眉头一蹙,觉得这实在太危险了,这么小的孩子,万一摔着碰着了,那该怎么办?
下一瞬,妞妞的脚下一滑,整个人就从板凳上摔了下去。
楚寒衣眼疾手快,忙抬手将人接住了。
一挥衣袖,便将洒出来的水挡了下来。
妞妞吓得微微张着嘴,望着凭空出现把自己救下来的男子,面露疑惑地歪了歪头。
楚寒衣低声道:你一个小孩子家,怎么可以做如此危险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方才你差点就摔了下来,若是摔到了头,该如何是好?
哪知妞妞一听这话,登时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楚寒衣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平生最厌恶别人哭了,可现如今是他失散多年的小女儿在哭。
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哭得楚寒衣的心都快要碎了,赶紧温声细语地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是是我不好,是我的语气太凶了,不小心吓到你了,快别哭了妞妞乖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妞妞哭得一抽一抽地,抬头望着楚寒衣,你是不是小偷?来偷我家的钱?
楚寒衣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是她爹爹这个问题。
你不要偷我家,好不好?求求你了,我家没有钱,我爹爹早出晚归很辛苦的,阿娘现在肚子里又怀了小宝宝,如果你偷了我家的钱,那么阿娘肚子里的小宝宝,就没有钱买新衣服穿了
妞妞从楚寒衣怀里爬出来。
一骨碌跪倒在地,双手合十来回搓,抬起一张哭得发红的脸,满脸祈求道:求求你,行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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