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死后太子追悔莫及(重生)——谢霜华
万人嫌死后太子追悔莫及(重生) 作者:谢霜华
万人嫌死后太子追悔莫及(重生)——谢霜华
纪羽从前与魏世子甚至都没见过面,便是求原谅,也不可能是对着魏世子。可若那人并非魏世子或者说那壳子里的人已经换成了纪云川,那一切就有了解释。
霍文远突然就想起那日上元灯节,他与解三娘还碰见过荣国公夫人和魏世子,那时他并不知道魏世子就是纪云川,若他知道若他知道,定然帮纪云川好好儿躲藏起来,不再叫纪羽发现。
其实霍文远对纪云川是有些愧疚的,那时候纪云川朝自己走来,当自己是可信任的人,可自己却因为纪羽的威胁而退缩了。
他在纪云川最需要有人抓紧自己的时候退缩了,让纪云川一个人去面对如狼似虎的纪羽和那些个捧高踩低的宫人
也许退缩的他在纪云川看来也是帮凶。
他还听说纪云川是被冻死的,那纪云川死的时候可怪过他退缩?
可惜如今霍文远再如何后悔也不顶用了,他不仅当初退缩了,后来也没早些认出纪云川来,叫纪羽抢先发现才导致了今日这般局面。
也许纪羽发现纪云川这件事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但他这个时候突然就想,若他早些发现,是不是纪云川今日就不会在文武百官面前被按在怀里这般羞辱。
纪云川没去看底下的大臣,他一心想推开纪羽,想让对方不要在福宁门议政的时候发疯。可纪羽根本不肯松开手,仿佛在诉说着自己不肯对他放手的决心。
等到纪羽好不容易将纪云川放开,他才能够喘着气猛然推开对方,后退几步拉开距离,眼圈因为方才那激烈的吻正发着红,一口气也还没顺下来,便瞪着纪羽颤着声笑起来,说:你可真是个疯子。
纪羽定定地看着他,轻笑一声,说:不这样可留不住你,我的云川,我不会放手的。
纪云川嗤笑一声,转头扫过在场大臣们,在魏松那满是着急地脸上停留一瞬,随后才朝霍文远看去,正好看见对方眼中浓浓的担忧。到底是多年伴读,他只一瞬便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霍文远这是认出他了
纪云川别开眼没看再看霍文远,想着不再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纪羽纠缠,刚转头要对纪羽说什么,便直接撞入对方盈满妒火的眼中。
纪羽这是醋了?总不能纪羽是真心喜欢他吧,纪云川心里一想都觉得好笑。
只见纪羽上前一步,皱着眉一副马上要下令杀了霍文远的模样,惊得纪云川也是眉头一皱,上前朝他伸出手。可在触碰到他的手臂前纪云川却是下意识的犹豫起来,心中有那么一瞬间是挣扎的,最终却还是颤着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纪羽被纪云川这么一抓住,也将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没再去看旁的人。对于纪羽来说,旁的人统统都不重要,如今的纪羽只在意纪云川一个人。
所以纪羽看向纪云川,眼神炽热地看着他,眼中隐隐藏有一丝期待,等待着他究竟想对自己说什么。
可他看起来并不像是要与纪羽说什么好听的话,瞧着神色依旧冷冷的,方才尚未缓过气来的模样已经消失不见,换来的是比从前还要冷的一副模样,他说:我不当皇后,你也不许动任何人,至于至于留下来的事情,随你。
纪羽死死盯着纪云川看,咀嚼着方才纪云川说的话,确定对方是答应留下来了,脸上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来。他反过来握住纪云川的手,一遍遍告诉自己纪云川愿意留下来就是好的,往后还有好多好多的时间可以让他们来培养感情,即便如今纪云川不愿意接受他,往后那样长时间的相处下,纪云川也不至于一直都只是恨他。
就这样,纪羽将纪云川打横抱了起来,也不管上不上朝了,径直往福宁宫的方向走去。
纪云川直觉不好,但被抱在纪羽怀里的时候他也不好乱动,免得一不小心摔出个好歹,纪羽这疯子到时候又要冲着无关之人发脾气。只是不乱动归不乱动,纪云川还是抬眸去看纪羽,冷声道:我只留下来,可没叫你碰我。
纪羽脚步一顿,垂眸去看纪云川,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得纪云川冷笑起来,骂道:方才那么威风,如今怎的知道示弱了?
这话说得纪羽到了嘴边的话都吞了回去,只苦笑着看向纪云川,一路走进福宁宫,将他好好儿放到榻上去之后,才小心地说:我方才我方才只是太怕失去你了。
纪云川冷眼看着纪羽,说:你强逼着我留下来才会失去我。
纪羽并不这么觉得,他抓着纪云川的手不肯放,说:可我将你抓在手里了,从此你只能看到我,时间长了自然会爱上我的。
这话听得纪云川都气笑了,他瞥了纪羽一眼,说:若你不这般困住我,兴许往后我还能想起想起你那可能只有一丁点儿的好,可你这般困着我,我就只能瞧见你将我困住,只会愈来愈恶心你。
纪羽似是被这话吓着了,愣愣地看着眼前瞪着自己的纪云川,好一会才摇着头说:不,别,不要恶心我云川,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你,是你爱我,其余的我都可以不要。
纪云川听到这话皱起眉,他突然就有些不明白,纪羽这么金尊玉贵的人,从前是太子如今是皇帝,为什么要为了他疯成这样。
爱不爱这样的东西,真的值得纪羽疯到这种地步吗?
纪云川从未那样深地喜欢过什么人,他只在错误的时刻对纪羽生出过些微感情,他并不能理解这般疯魔,更没有办法接受这般疯魔是为了自己。
我对你有没有情意,就那般重要吗?纪云川想不通,他坐在榻上俯视着跪坐在自己脚边的纪羽,忽的想起从前自己穿着石榴裙被纪羽按着跪在脚边的模样。
那时候纪云川与纪羽的位置同如今差不了多少,只不过那时候纪羽在榻上,纪云川跪在地上。如今却是换成了纪云川在榻上,纪羽跪在地上。
听到纪云川问这样的话,纪羽垂眸想了想,重重点了下头,说:重要,很重要,那是我一生所求。
纪云川听到这话反倒是只是自嘲地笑了笑,他呢喃着:若你从未那般对我,这话兴许我就信了。
纪羽隐约听到纪云川说什么信了,眼睛一亮刚要说点什么,便听见纪云川说:我不会与你同床共枕,更不会当你的皇后,往后就寝一事如何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纪羽那刚亮起来的眼睛一瞬间如蒙尘的明珠,低下头去闭了闭眼,最终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
也许纪羽是真的怕了,他没有硬逼着纪云川要与自己同床共枕。不仅没有硬逼着纪云川与他同床共枕,还将底线退到了与纪云川一同住在福宁宫内。只要都在福宁宫内,便是不睡一张床,不住一间屋那都是没关系的。
但这并不能让纪云川原谅纪羽,无论是听纪云川的话不同床共枕,或是小心翼翼地将所谓他认为的好东西都送到纪云川面前,这都并不能让纪云川原谅他。
对纪云川来说,他做的这些讨好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不能让纪云川有一丝的动摇。
约莫是这些日子纪云川实在过于冷淡,纪羽想要叫纪云川多说几句话,便提起了纪云翰来。
纪羽觉得纪云川应该是恨纪云翰的,毕竟直接导致纪云川死去的人该是纪云翰才对。
可纪羽提起纪云翰的时候,纪云川却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说:你不是把他派去守皇陵了吗?
纪羽愣了一下,没想到提起仇人的纪云川也是这般冷淡,心中不禁想纪云川是不是单单不想与自己说话。这样想该是没有错的,纪云川确实不很愿意跟他说话,所以他跟在纪云川身边讨好对方都是没有用的,纪云川只会冷冷瞥他一眼,警告他不许跟进屋内。偶尔纪羽厚着脸皮跟进去了,纪云川也对他不理不睬,仿佛屋内根本没有这个人一般。
福宁宫多了许多宫女太监,纪云川对这些人都和颜悦色,却对纪羽只会露出一副不愿见到他的表情。这让纪羽很是难受,心中的嫉妒几乎要让他发疯,可他知道若自己对那些宫人做了什么,便是仅仅让宫人多干一些活儿,那都会让纪云川觉得是自己在利用上位者的优势来欺负自己不喜欢的人。
就像当初他欺辱纪云川一般。
纪羽不愿意让纪云川回想起那段过往,他甚至希望纪云川忘记,忘记那段对他们二人来说都不算美好的过往。可世界上不是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就像他想要纪云川,却从未得到纪云川一般。在这个时候他忽的才明白,原来并不是他坐在这样高的位置,便什么都可以得到。
你到底想说什么?纪云川见纪羽不说话,蹙眉出声问了一句,打算纪羽若是说没事了便直接叫他滚出去。
我想问问你问问你心中可有想要拿来报复他的法子,我可以帮你。纪羽犹豫着说了这话,怕纪云川不理会自己,还小心地伸手去抓他的衣袖。
纪云川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报复?他做了什么错事你直接就着罚就是了,还扯报复,也不怕那被记上一笔,也不想想往后世人要如何评判你。
纪羽看着纪云川,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放,只说:我才不管史官如何记我,我只管你高不高兴。
你当然不管史官如何记你,你若是对身后名有一丝一毫的惧意,就不会下旨立我为后,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那般对我。纪云川自嘲地笑笑,带着厌恶看了纪羽一眼,心头怒火涌上来,抬脚朝纪羽狠狠踹了过去,直将人逼得离自己远一些。
可纪羽还抓着纪云川的衣袖,这样踹去竟是叫纪云川也被纪羽抓着往前一个俯身,还是纪羽及时松开手,这才没有被带得摔到地上去。
纪羽见纪云川踹他,垂眸不知想了什么,竟是又跑回了纪云川身旁,看着纪云川说:你若是觉得不解气,便再踹一脚。
说完这话,瞧着像是还怕纪云川不肯踹,竟是抓着纪云川的脚放在自己身上,说:我自小习武,皮糙肉厚的,是不怕疼的。你狠狠地踹,不必怕把我踹坏了踹死了,你只想着从前自己有多疼,如今也叫我有多疼。
这话听得纪云川忍不住多看了纪羽一眼,嗤笑一声,骂道:若要叫你如我一般的疼,那也得在你身上烙个什么花样才是,单单踹你算什么。
纪羽听到这话安静了一会儿,垂眸不知想了什么,竟是在抬起头瞬间问: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我烙一个到身上。
烙一个到身上?
纪云川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纪羽,眯起眼打量着他,想判断纪羽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起先纪云川并不觉得纪羽真的会如他所说那般烙个什么到身上去,可当纪羽神秘兮兮拽着他到一处偏殿去,又神秘兮兮地给他看一个瞧着像是刚做好的印,一副要纪云川夸夸自己的样子,却让纪云川不得不怀疑纪羽是真的打算要将当初对纪云川做过的事情都自己尝一遍。
这印是我特意叫人做了送你的,只是送你之前还得先将云川二字烙在我身上,待会儿用好了再给你。纪羽拿着那刻了云川二字的印说着这些话,那模样根本不像是马上要被烫得惊人的烙铁往身上烙这字一般,倒像是在与纪云川说绵绵情意。
虽说在纪羽眼中,兴许此时此刻他就是在与纪云川说绵绵情意。
烙你身上之后哪里还能用,你如今不仅疯,竟还傻了。纪云川淡淡说着这话,瞥了一眼那写了云川二字的印,瞧着这模样根本不像有半点欣喜,看起来甚至并不在意纪羽做什么。
仿佛无论纪羽做什么,他都是这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并不会为纪羽做的任何事感动,更不会因为纪羽做一些自我感动的事情而对其生出多少感情。
纪羽终于生出几分挫败感,明明前些日子他已经认识到不是自己身在高位就能得到纪云川,不是他想要纪云川,纪云川就得心甘情愿跟在他身边,更不是他爱纪云川,纪云川就得爱他。
纪云川可以不要他,可以不愿意跟在他身边,可以不爱他,可以恨他。纪云川好像什么事都是可以的,只是偏偏不能如纪羽所愿罢了。
原本纪云川以为,自己这般说之后纪羽便会放弃。左右纪羽做这些事的目的就是挽回他,若此事不能挽回他,那做了也是没有意义。
做没有意义之事,并不是纪云川记忆中那个纪羽会做的事情。
可纪羽拿着那个印看了许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拉着纪云川过去,要纪云川亲手烙在他心口。
将云川这个名字烙在心口,这样意思明显的行为,在纪云川眼中却只是小丑在表演所谓的深情。
云川,你亲手来烙就当是为自己报仇了。
纪羽脱掉衣袍,认真地看着眼前垂眸不知在想什么的纪云川,示意一旁的太监将家伙给纪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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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报仇(二)
自己来, 便算是为自己报仇了?
纪云川挑眉,讥讽地看着纪羽,拿过那烧红的烙铁,看了一眼上边的字, 才发现纪羽并没有将那特地做的印拿来用。想来还是想?将那东西送给他的, 所以才叫太监直接往上烙字。
不过纪云川也没因为纪羽这般做而心软,只是将纪羽整个儿翻过来, 又掀开他的衣袍, 将烙铁直接按在了纪羽的腰间。
那时候, 纪羽抱着纪云川威胁说?往他身上烙上奴印的时候, 便是说的这腰间。
如今纪云川遂了纪羽的意, 只不过被烙了印在腰间的人成了纪羽, 而不是纪云川。
这样的疼痛, 想来便是纪羽也很难真的忍下来。可纪云川看着纪羽趴在那儿脸色苍白, 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 双手抓紧衣袖用力到了极致, 仿佛下一刻就?把这衣袖扯坏一般。
可即便痛到了纪云川瞧着都感同身受的程度,纪羽仍旧是一声不吭, 额头冒着细汗, 瞧得一旁的太监心惊胆战,生怕皇上有个好歹。
太监也看不懂这帝后在玩什么情趣, 虽说纪云川在文武百官面前拒绝了立后这件事,但宫人们心中还是皇上最大, 皇上下了旨那便是作数的,至于如今这般情景,想来是帝后在闹别扭吧。
纪云川哪里知道这些宫人是这般想的,他只看了纪羽一眼, 转头看向一旁的小太监,说:去请太医过来,别叫他死了。
那太监听到纪云川这样说,愣了一下之后慌忙跑出去叫太医来,路上还想着纪云川这模样也不像是单单只是与纪羽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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