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每天都在不务正业——撒撒(27)
影帝每天都在不务正业 作者:撒撒
影帝每天都在不务正业——撒撒(27)
毕竟,该准备的东西,他临走前都备好了。
作者有话说:
好消息,我们离完结一天比一天近了(鼓掌
半只熊崽
第42章
袁茂对于自己一接就接俩的情况已经不感到奇怪了。
上车之后他跟饶晓倩汇报,说烦人精接上了,接一送一,还搭了一个影帝。
饶晓倩也并不意外,让袁茂招呼着点,别被狗仔拍了,又给热搜添砖加瓦。
车窗外天色擦黑,高架上看出去,中心区矗立的高楼陷在灯火中,一派繁荣景象,让方才脱离野人生活的二位有些恍惚。
黑崽的脸贴着玻璃,渴望道:哇,我好想去不理智消费啊。
袁茂从副驾上扭头,警告他:你最近可火,小心被拍。
不等顾玉琢回话,便听陆南川没原则道:没事儿,让他去玩吧,在岛上憋坏了。
影帝都发话了,他袁茂一个小助理还能说什么,去呗,拍呗,拍拍更健康。
虽然揣着破罐破摔的态度,但袁茂还是慎重挑了一个商业区贵得咋舌,一层楼看不见十个人。
他们前脚进,从机场跟车出来的狗仔后脚就踪上了,只是不敢明目张胆,只敢用手机偷拍几张颇具朦胧美的。
顾玉琢嘴上嚷着要不理智消费,真进来了却惦记着楼上的餐厅,想吃水晶虾饺配一碗鱼片粥。
塞满鲜果肉的榴莲酥也很是不错,就怕陆老师嫌弃。
一路逛过去,原本以为对购物毫无兴趣的陆南川手起卡落,从护肤品买到睡衣睡裤,甚至还买了香薰和毛毯,不知道的得以为他要搬家。
袁茂和顾玉琢一人拎了一手大包小裹,对影帝的购物能力表示惊叹。两人在后面偷摸嘀咕,前面陆南川已经跨进了一间乍一看十分璀璨的店铺。
顾玉琢打眼一瞧,好家伙,水晶杯子碗碟洗菜盆,手稳如他,一个月能碎①仨。
陆南川对此却没什么觉悟,转了一圈,挑了七八个,最后捧起一只在灯光下能晃人眼的果盘不确定地问顾玉琢:你那儿有这东西吗?
当然是没有。
他平时都用大碗装,哪来那么多臭讲究。
心里平地起旋风,嘴上还是很老实,黑崽摇头:没。
袁茂跟在后面终于觉出了不对劲其实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可就没往不该想的方面想。
现在不由得不想了。
趁陆南川十分去结账,袁茂小声问顾玉琢:你和影帝咋回事?
顾玉琢说:啊他看着脚尖,就那么回事,好朋友。
我呸。袁茂给了他一脚,你给我小心点,万一真让狗仔拍着实锤饶姐一准让你变黑白相片挂墙上你信么。
顾玉琢不甚在意地一摆手,啥年代了,瞧你那个封建的样子。
袁茂凑他耳朵后,阴恻恻的:你敢弄成公开,我死给你看。
虽说现在一部分人对同性恋情接受良好,但大多数人仍不能摘掉有色眼镜去正常看待。普通打打擦边球,网友随便嗑一嗑都无伤大雅。可要真有实锤锤出来,或当事人勇于承认,那恐怕在这圈里也就混不下去了。
袁茂给顾玉琢当了好几年助理,私下处的如同哥们,自然不想看他自毁前途。
圆圆忧心忡忡,方才收获一只四万多毛绒大玩具的黑崽根本没当回事,只当他的圆儿吹了一阵风,一耳进一耳冒了。
最终,他们的刷卡乐趣在几条内裤上画了句号。
陆南川挑了素色的,顾玉琢执意选了笑脸和独角兽,属于让人看一眼立马能萎了的精彩图案。
购物结束,三人上楼去祭五脏庙,等小肚喂得溜圆,才打道回府。
公寓的地下车库里,袁茂垂死挣扎般问陆南川,用不用送他回颂园。陆南川一摇手,大大方方说不用。
袁茂扒着窗往外看,就见顾玉琢猴一样连蹦带跳地跟着陆南川走了,登时生出点大不中留的忧伤来。
待保姆车驶出地库,顾玉琢和陆南川也上了电梯。
顾玉琢打量手里满当当的购物袋,说:陆老师,感觉我们好像同居哦。
不是好像。陆南川道,本来也应该进行到这个步骤了。
谈恋爱还有时间规定?他一撇嘴,呿,我咋不知道呢。
陆南川一本正经地扯淡: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恋爱法,独一无二不好么,非得和别人一样?
所以这就同居了?
顾玉琢偷偷地瞄他陆老师,脑子一时接受不过来。
陆南川见他不吱声,追问:想什么呢?不乐意?
顾玉琢小脸一黄,坏笑:想我抽屉里藏的东西大概能派上用场了。
人缺乏经验时候就得先把理论知识搞起来,理论它是实践的基础。自打上次小型运动没能投桃报李,顾玉琢就惦记上了。
怎么说呢,互联网是个好地方,不但有不正经的教学影片,还有正儿八经的教学步骤和物品测评。
可以说是手把手教了,学不会那真是脑瓜子有问题了。
而今,就是检验学习成果的时刻了。
激动又忐忑,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清都清不掉。
去冲澡前,黑崽穿着他钢铁侠睡衣过来邀请陆南川共浴,且不熟练地撒了个娇,说陆哥哥,一起洗吧。
陆南川看一眼他胸前正激情发射光波的钢铁侠,顿时清心寡欲,说要收拾收拾方才买的鸡零狗碎,让他先去。
勾引失败的黑崽臊眉耷眼去洗了个战斗澡,并坐马桶上搜了下惨遭男友婉拒该怎么办。
搜出来的结果使人心窝拔凉。
他裹上浴袍,叹出一口绵长而郁闷的气,十分失意地直接钻了被窝,安详地平躺在床上,等陆南川过来。
另一边,陆南川着实是洗了一个漫长的澡。
对他而言,上床这事儿他实在是不着急。
主要原因是怕吓着顾玉琢,次要原因是有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心结。
顾玉琢对他的表白稀里糊涂,说穿了是被他连吓唬带骗给哄出来的。这里面到底藏着多少真情多少懵懂,他不敢细想。
一旦发生了实质性关系,万一哪天顾玉琢回过味儿来,发现自己喜爱的不是男人,岂不要糟糕。
可眼下只要稍稍这么一假设,陆南川就发现自己脆弱得心肝一起连着又酸又疼想把一个人完全据为己有的欲望能到这种地步,是他以往从未想过的。
熄了灯,两人谁也没挨谁,都仰面平躺着,连呼吸都变得很轻。
也不知这样手脚僵着僵了多久,黑崽忽然一个弹腾,伸手把床头灯拍开了。
忍不了了。他坐起来,盘着腿对着陆南川,满脸委屈。
陆南川也别扭,但他那点微妙的心思实在说不出口,只好搓搓顾玉琢的脸,问他怎么了。
你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我都不要脸去勾搭你了,你也不想做|爱。顾玉琢一把把薄被掀了,扯开睡袍带子,陆南川,我是对你没有吸引力了么。
他委屈得不行,眼窝都红红的。
网上说不想做|爱就离分手不远了,你不喜欢我了吗?
瞎说什么呢。陆南川傻了,没料到他是往这个离谱的思路上去了,哪有不喜欢你了。稀罕得跟什么似的,绝世珍宝也不换。于是他张开手臂,哄道:过来抱抱。
顾玉琢闹脾气,都直呼其名了,自然不就范,才不主动投怀送抱。
陆南川知错了,凑上来搂住他,从耳后一下一下地吻,吻到脖颈,吻到脸颊。
我就像一穷二白的人乍然得到世间最宝贵的礼物,总也舍不得拆。他捧着傻子的脸,将一颗真心剖白,我是怕你分不清什么是喜欢,怕你有朝一日后悔。
下巴搭在陆南川肩上,顾玉琢赖赖的:我就那么给不了你安全感?你可是我初恋,我要不是真动心真喜欢,我哪会往这坑里蹦。真当直人突然弯成盘香不用经受自己内心的拷问么,你们天然弯仔真烦人。
都不是不善表达的人,也不是听不懂话的蠢材,说到这儿,什么都明了了。
陆南川明白自己是患得患失才引来胡思乱想,顾玉琢则认为自己是没经验搞出的天大乌龙。
做吗?陆南川问。
顾玉琢在他肩上咬一口,做。
半分钟后,抽屉里的东西被一股脑翻到了眼前,顾玉琢炫耀似的一挑眉,厉害吧?
满床五彩斑斓,陆南川一言难尽。
摊主挺认真地逐一介绍:我查过了,润滑剂这东西,硅基的不好,水基的好使,缺点么,挥发快。你看这几个小玩具,甭看它小巧可爱,据说马力十足,能让人快乐齐天。他抓起两个小盒,老练道,套套就不用介绍了,常规用品,大伙都熟。
产品功能展示完毕,黑崽继续关心用户偏好:陆老师,你喜欢开灯还是黑灯瞎火?传统面对面还是后|入|式?还是野啊,宝贝,来一个脐橙?
陆南川艰难开口,惜字如金:看你。
顾玉琢红着一张大脸思考片刻,用学术的思维分析出来后面方便些,毕竟初来乍到,这样有利于共同探索,但是看不见陆老师的脸就挺遗憾,于是开始嘀咕
也不知道初学者一晚上能搞几轮?
争取两轮吧。
兴许第二遍熟练就能看见脸了。
后面吧。黑崽边道,边有些扭捏,且视线乱飘,就是不敢往人屁|股上瞅。
陆南川拽了个枕头过来,一指:趴着吧。
顾玉琢傻眼,我这么大一个1,为啥我趴?
谁知他陆老师此时突然化身流氓,把他手拉过去一握,再说一遍,谁大?
作者有话说:
①碎:应该是【卒瓦】cei,四声。无奈打不出来这个字,属于北方方言。
黑崽:我本应是个大猛1
第43章
床头暖黄的灯光暧昧,浇在皮肤上,晕出漂亮的颜色,让人浅尝一口不够,非得每一寸都在唇舌间舔舐过不可仿佛是酿出了什么瘾来。
你们弯仔都是这样定1和0的?破坏气氛的声音很不服气,不科学。
怎么不科学?陆南川摁着他腰,你说一说。
顾玉琢眼眯着,才被碰了下就往前缩,起码也得根据经验呐。
陆南川将他抓回来,你很有经验吗?
我可是从动态到静态,从视频到图解全部研究过,理论知识储量说出来吓死你。他叽嘹一声往前拱,啊疼疼疼。满脸委屈地瘪着嘴,干嘛偷袭啊我是没实践过,难道你实践过?
别装,疼什么疼,半寸都没进去。陆南川眉拧着,切实体会到了不容易。
视频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然而躬行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陆南川额头冒汗,顾玉琢哼哼唧唧,抱了个毛茸茸大玩具在怀里,扭头发脾气:行不行啊陆老师,软塌塌的腰蓦地一僵,嗯不行还是我来呗。
死鸭子一般都嘴硬,硬气完倒霉的还是自己。
等陆南川伸手去拽他,说要不你来,换个位置。
黑崽大喜,刚要一个伏地挺身爬起来,却不料自腰到腿一时都失了骨头似的,噗地又摔了回去。
而就这放松的一下子,他被趁虚而入了。
如同搅动了一汪水,置在其中被牵拉、被绞着,分不清那水是主导还是依附。被它冲刷过的躯体饱胀又热烈,像吞噬了呼吸攫取了心跳,全凭本能去攀住那一丝生机。须臾后,又失去挣扎,甘愿沉沦。
顾玉琢从浑身黏糊糊到一身清爽,他趴浴缸边沿儿上舒服得眯起眼,如同正在洗头的大狗,公主抱诶,我好歹一百多斤一条汉子陆老师,你是靠肾上腺素狂飙把我举起来的么。
正捋着他头发毛的陆南川拢住他腰,贴紧了,热乎乎地亲一下他耳朵尖,刚做完,就不能说点浪漫旖旎的?
黑崽一思量,背对着他竖起大拇指:陆老师,你好大好行啊,既不疼又很爽,我可以考虑多做几次0。
陆南川没料竟会得到如此直白的夸奖,老脸一热,搓搓顾玉琢的小腹,让他含蓄点儿。
要说一点不疼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是一个开疆拓土的野性运动。可柔情蜜意灌溉着,什么疼也都不怕了。
顾玉琢满足而踏实,洗完澡就裹被窝里睡了。临睡着前,他把自己的毛绒玩具甩出去,搂好陆南川,脑门往他颈窝里一扎,平缓的呼吸扑在他肩上,不到两分钟便会周公去了。
陆南川却失眠了。
正如他自己说的,像一穷二白的人获得了稀世珍宝。现在他把命运赐来的宝贝拆了封,益发珍而重之,恨不得让顾玉琢变成一个小矮人,让他能揣口袋里时刻带着。
好像一眼看不见就被抽掉了块肋骨一般。
假如相思是一种病,那他应该已经病入膏肓了。
可见爱情有时候真是没什么道理可讲。
顾玉琢的公寓拢共一百二十几平,一个人住挺宽敞,两个人也合适,只是架不住陆南川的东西多得要论车拉。
同居生活如火如荼开展两个月后,顾玉琢认真地跟陆南川打了个商量,说要不换个房吧,同小区还有三百多平那种,能单辟出一半来盛奇迹川川搬来的七零八碎。
但陆南川不同意,说就喜欢这种小而温馨的,拥挤的感觉非常好。
同时,由于陆南川不常回颂园了,二花姨给他安排的保姆就得往市里跑,一来二去,二花姨就知道他谈恋爱了。二花知道,意味着吴妙莉女士也知道了。于是陆南川就等着吴女士来同他八卦,谁知道吴妙莉这次竟然按捺住了,一个字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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