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重生)——晚星雀(110)
唯有师兄真绝色(重生) 作者:晚星雀
唯有师兄真绝色(重生)——晚星雀(110)
贺岸冷哼一声:歪理。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贺北说的有几分道理。
爹,我来喂你喝鸡汤吧。贺北主动提议。
贺岸很是讶然,他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如此体贴了?心上虽是一暖,只是他喝鸡汤不管是被谁喂都觉得挺别扭,他最烦别人把他当成大病人一样伺候。于是,剑眉一挑,瞪眼道:我自己来,又不是胳膊断了。
说罢,他抬手准备接过贺北手中的鸡汤,结果牵扯到了背上、胳膊上的伤口,当下疼得浑身一颤,冒了一身冷汗。
贺岸面目狰狞一瞬,立刻修整成无事发生的表情,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贺北没有掩饰他眼里的心疼之意,他道:爹,我看你也趁早退休,和我们去芜疆养老。
我不至于那么怕死。贺岸话罢,还冷笑一声,好像觉得贺北的话有些荒唐。
贺北紧接着道:您的意思是我怕死喽?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追求。老婆孩子热炕头,是我的追求。
贺岸听罢这话,倒是没有觉得他没追求。这样的生活何尝不好。贺北年纪还小,没有拿起,不谈放下。只是他当初将西南的担子拿起,就再难放下了。
贺岸用生气的语调说了句玩笑话:孩子?你生?
贺北眯起眼睛笑嘻嘻道:如果有什么丹药能让男人生子,我生也不是不行。
贺岸若不是重伤在塌,早就一巴掌朝贺北脸上呼了上去。
我开玩笑的。我喜欢二人世界。
爹,来,喝汤。贺北讨好般一笑,舀了一勺鸡汤送到贺岸嘴边,又说:放心,鸡汤温度端来的时候就刚刚好,再不喝便要凉了。
贺岸张嘴一喝,发现亲儿子喂的鸡汤,好像就是不一样哈。
有点好喝。
一些将士进出帐营中,瞧见贺北与贺岸这副父子情深的模样,觉得他们的关系好像和江湖传言中不大一样。贺老将军眉眼含笑,难得展现的一丝柔情,全都给了自家儿子,看上去也不像是江湖传言中的厌弃。
果然,江湖传言不能信。
贺北喂完贺岸鸡汤,又喂了他一碗药。走之前,还给自家老爹主动运转了一下他体内紊乱未休整好的内力。
从贺岸那里出来,已是傍晚。
吃过晚饭,贺北集结忆林军十八营各兵长齐聚营帐,商议未来三日的反攻计划。
他将自己的建议讲予各位将领听,他们听后都认为可行。也对贺北的智谋称赞不已,说他完全有能力接手贺岸的位置。
但贺北却没有这个意思。
他表述完未来三日的反攻计划,便急匆匆把心思放在了谢倦一人身上。
谢倦发现贺北无论在哪,都能把那个地方过成自己家的样子。
首先,床铺铺了五六层,软和的不行,一坐就能陷进去,舒服是真舒服。
军营中条件简陋,但不知道他哪里弄来的玉器、屏风、摆件。陈设布局虽然和家中比起来是差远了,但看上去......也挺费过心思的。
谢倦觉得......很没必要。
谢倦被贺北拉到床榻上去坐,他首先是捞了捞贺北的枕头下面,查看有没有奇怪的东西。
比如:长袜。
谢倦语气冷飕飕的,像是讽刺不像是夸赞:床铺倒是收拾的干净。
那是,今晚要和夫人睡,枕头都特意多备了一个。贺北舔着笑脸一边,一边伸手要去解谢倦的腰带。
谢倦似笑非笑道:这么急?
检查身体。贺北神情看上去倒是正经。
他真怕谢倦身上有什么伤,白日时怕他担心,不肯告诉他。
为谢倦衣服时,他很小心。当贺北看到谢倦肩侧三根手指长、且无比显眼的血痕时,眉头紧紧蹙起,心中波涛暗涌,脸色瞬间黑沉至极。
他问:谁弄的?
谢倦听贺北的口气,好像他下一秒便要冲出去提剑杀人了。
他解释:是昆仑血奴,他们的爪子比野兽尖利。
贺北感觉这三根爪印实则挠在了自己的心肉上,难受。
上过药了吗?
谢倦语气轻松:上过了。
贺北凶巴巴的问:今日呢?
谢倦有些心虚:还没......来得及。
我来。
贺北从床头的木匣里掏出一堆上好的上药,从中精心挑选几种,为谢倦涂细细上起药来。
贺北涂抹到他痛处时,谢倦没忍住,嘶了一声,皱起眉头倒抽一口凉气。
贺北心里直泛疼。此时对金沙的憎恨多了不止百倍。
他涂抹完谢倦肩上的伤口,又去检查谢倦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口。所幸除此爪印之外,都完好无损。
与贺北半月未见,谢倦虽然嘴上不说,但不想念枕边人是不可能的。对方久违的怀抱袭来时,他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宛若一个疲惫的旅人沉浸入一方热气腾腾的温泉。是莫大的幸福与满足,能化解所有伤痛与遗憾。
两人抱在一起,享受着久违的温存。
抱着抱着,贺北忍不住开始动手动脚。一把握上谢倦的腰,手指还钻进他的衣缝里,捏了捏细腻滑嫩的皮肉:拂衣,好像又瘦了些。
痒,别捏。
谢倦忍不住唇角翘起,笑了几声,因为太痒,在贺北怀里乱动了几下。
谢倦笑起来的样子,似是冰天雪地里偶然冒出的一株红梅,清丽脱尘,能够惊艳整个隆冬。
融化贺北心底所有封存的角落。
贺北早已心猿意马。他付诸行动,俯首吻上怀中的谢倦,在他未曾褪下笑意的唇上辗转反侧。时而温柔,时而霸道。
越品味便越想完完整整去拥有他,任谁都无法再觊觎他的傲雪红梅。
两人第二日还要参与战事,不宜进行太过火的交流。所以只是亲亲抱抱便结束了。
深夜,贺北翻来覆去睡不着。或许是白天茶喝多了,又或许,是美人在怀,他竟然得忍住什么都不做。
睡不着?谢倦的声音从他而后低低响起,还带着一丝绵绵的嘶哑。
贺北尴尬道:有点。
谢倦的语气平静如水:要不......
贺北以为谢倦要说:睡不着要不就出去走走。
谁知,谢倦攥着他的手腕放在了他亵裤的绑带上。并说:一次就够了吧?
他快被贺北翻来覆去折腾的烦死了,想着不如让他释放了这个精力。
下一刻,他便被半坐起身的贺北拦腰抱坐在了腿上。
某人得逞一笑:好,就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了 ,番外一部分计划写成现代转的小北和师兄。
第138章 完结篇
预计三日的苦战不到两日便结束了。
能够让全军都震惊的名场面, 不过是大战第二夜。
夜空墨染,明月当空,渺渺星辰垂挂于平野。
两军交战火热间,一只火凤纵横燎空, 发出能撼动天地的怒啸。紧接着, 一道金光撕裂万里层云, 强劲磅礴的剑气若江潮滚滚而来,首当其冲的三千奸杀敌军被纷纷震落下马来。
五位大衍宗师从未见过这般强大的剑气。
也是这一剑,名动江湖, 知道世上竟还有一种比宗师还高的境界,武道天人。
五位大衍宗师被贺北与谢倦联手击退,他们为以绝后患,将这五位大衍宗师的气海丹田皆废。
金沙江湖最顶尖的宗师折损一半,武学成就至少要倒退三十年的历程。
最后一步, 贺北乘游于火凤, 直击白萩。毕竟所有战事纷争皆有他而起, 血债该有血来偿。
上一世,白萩是由谢倦一剑诛杀。这一世,也该轮到他来讨要这份血债。
白萩的项上人头被贺北一剑拿下。他效仿上一世白萩如何处置贺岸的尸首他向来受之于兵刃, 还之于兵刃。将白萩的人头悬挂于宁枯城墙整整一月,一是为震敌,而是为泄西南人民积攒多年的恨意。
贺北知道对付金沙最好的办法只有以战止战。
故, 忆林军对金沙败军乘胜追击, 逼他们退回于金沙内境。金沙唯恐境内领域被忆林军趁机攻占, 在这份巨大的威胁之下, 同意与金沙签订一份休战条约, 归还三十年以来所有侵占西南的城池领地。
并在未来三十年内, 不再派兵出境。
这份结果大块人心,中州江湖也迎来了片刻的安稳。而西南的地位可谓蒸蒸日上,无人再敢轻易挑衅。大家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每年,中州各地都会派遣大量的军马前去镇守西南。
平定西南后,贺北与谢倦在西南陪贺岸小住了几月。
待它们回到芜疆,已是春日。
三年后。
芜疆的四月初,温暖如松州的初夏。春风饱有十里柔情,染尽漫山芳菲意。
师兄!祁年左手拎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山鸡,右手拎着一只肥美的鲈鱼,一脚直接破门而入。
谢倦正坐在庭院内的石凳上捏小圆子,满手都是面粉。看到祁年那副神采熠熠,张牙舞爪的高兴模样与幼时无甚差别,忍不住勾起唇角,轻笑了一声,道:当心,别踩到安安。
安安又吃胖一些,圆滚滚的像个小球。此时正躺平在庭院两道侧、绿毯如织的草坪上晒太阳。
祁年将今晚的食材放置进小厨房后,探出一只脑袋来问:师兄啊,我好饿好饿,有什么糕点可以先垫垫肚子。
谢倦思索片刻,抬眸道:屋里的桌案上有栗子糕、桃花酥。
唔。祁年冲进屋里,手都没洗,直接拿起一块栗子糕囫囵吞进肚里。
祁年这次造访两位避世师兄是带着任务来的。只是这任务让他有些难以启齿,他再过三日就要启程回松洲了。若不能将此事办成,估摸着徐棠会把他给绑上惩戒台打一顿。
祁年正思虑着,右肩被重重拍了一下。
二师兄......是吧,是我二师兄吧?祁年盯着眼前这个满头凌乱发丝披散至腰间、胡子拉碴、眼神倦怠含着浓重血丝的邋遢男人,依稀能分辨出,此人是他的二师兄。
祁年此次造访芜疆,待了总共半月,都没见到这位二师兄一眼。
听谢倦说,贺北心血来潮想做一把武器,图纸计划落实完毕,便将自己关在二楼的室内做了起来。一做就没踏出那屋中半步,不见天日,除了谢倦也不肯其他人。
祁年都不禁感叹,他这个师兄懒起来不要命,刻苦起来也不要命。
贺北又在祁年肩上重重一拍:年年,给哥烧水,哥要沐浴更衣。
祁年想起那件事情,此时不敢忤逆贺北,乖乖去给贺北烧水。
贺北沐浴更衣、修正外表之后,又恢复从前般隽美无双,好看夺目。
祁年三年不见这个日常姿态张扬随意的师兄,如今发现,他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沉稳与内敛,但那份少年意气仍在。
年年怎么同我一般高了。贺北摸摸祁年的头,目光慈爱。
祁年眉心一皱:我都多大了,还摸我头。
贺北轻笑两声:你在师兄这里永远都是个小屁孩。
祁年做了一个鬼脸:什么小屁孩,我都到了娶妻的年纪。
贺北语调一抬:娶妻......年年可是有意中人了?
祁年摇摇头,目光暗淡下去,掩过一抹神伤:暂时不想考虑那些东西。如今,兰渚那些内门弟子、外门弟子都要靠我一人来教,哪有时间考虑那些。
贺北听出祁年这话里多多少少有些怨气。
他眼眸一挑,含笑道:当兰渚的老大,不是你从小到大的梦想吗?
祁年叹气:我现在才理解大师兄那会儿每日授课为何忙得连吃饭都顾不上了。二师兄.......他欲言又止。
贺北将桃花眸一眯,将后背靠在院内的石柱上,略显慵懒的神态若阑珊的春意: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舍不得离开你们。祁年还是觉得徐棠交待的事情有些说不出口。
洗手,端菜,吃饭了。谢倦的声音在小厨房里响起。
春夜微凉,三人选在室内用膳。
今天的晚膳格外丰盛,满桌都是祁年爱吃的菜。祁年可谓两眼放光,感动的泪水差点从嘴角流了出来。
大师兄,呜呜呜,我好爱你。祁年深嗅一口饭香,心里又暖又酸。暖的原因不必说,酸是因为他这次回兰渚以后会很久吃不到这样好吃的饭了。
很久是多久,他不敢想。或许一辈子就过去了。
祁年夹了一块糯香软绵的夹心烤年糕送入口中,好吃到眼眶一热。他再也忍不住了,道:大师兄,二师兄,不如你们和我一起回凤语山吧!
谢倦夹菜的手一顿,他抬眸,金棕色的瞳仁在烛火下宛若细闪的流沙。沉默片刻后,道:确实很久没回去看过了。
贺北宛若无事发生,夹了一块红烧肉送入口中,边嚼边道:我都听你的。
谢倦知道贺北想与他相守在清笳山,不再参与任何江湖纷争。他们二人若是回到凤语山,便不得不要为凤语山考虑良多,也算是半入世的姿态。
他们很难保证那些昔日的仇家会不会再次找上凤语山,对凤语山带来不利。
与避世的初衷相悖。
祁年此时喃喃道来:我随口一问......最终还是取决于你们的决定。如今剑庄里新生苗子挺多,几位长老都顾不过来,亲传弟子人人忙得跟狗似的。尤其是兰渚,咱师父总共三个亲传弟子,如今只剩下我一个。就连小流萤如今都成了我的副教。咱师父全剑庄最厉害,但是也是全剑庄最懒的,完全不管我死活.......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想让你们帮助剑庄的下一代弟子指点一二......这个是徐长老要我代说的请求。我想让你们回去主要还是因为我太想你们了。人生苦短,你们是我的家人,可芜疆与松洲终究离得太远......想来看你们一次实属不易。
他顿了顿,语气越来越弱:其实松洲挺好的,离西南近。贺宗师每个月都要往剑庄来一次,你们不刚好也能常常见到他。我随便说说,大师兄,二师兄,一切都依你们。
贺北方才嘴上说一切都听谢倦的,但他知道,谢倦实际上也想回凤语山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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