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对家竟是我的泥塑粉——知雪重(59)
高冷对家竟是我的泥塑粉 作者:知雪重
高冷对家竟是我的泥塑粉——知雪重(59)
两人接了一个绵长的吻,结束之后, 孟疏遥喘了一会儿气, 嘴巴晕了一圈红, 拿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瞪他:你、你怎么都不打招呼啊。
宋屿洲就嗯,然后才把手里提着的材料放下,又追着孟疏遥亲了半天,直到孟疏遥受不了地躲开, 手脚并用地爬到沙发另一端,用一只手捂住嘴巴, 以示自己态度坚决, 闷声说:不准再亲了!
他把自己缩成一小团, 很防备的样子,宋屿洲也没追过去,只坐在另一侧, 伸长手臂一下子抓住孟疏遥的脚踝,坏心眼地把他往回拖了一下。没用多少力气, 纯粹逗他玩。
孟疏遥不知道他是来真的还是闹着玩, 但为了自己能出门见人,连忙蹬了宋屿洲一脚, 这回记得把脚都收回去, 两只手抱着膝盖, 尽量减少占地面积,而后没什么威慑力地说:再亲今晚就分房睡!
宋屿洲的动作顿了一下,竟然真的没有再伸手了。
我饿了,快点去做饭。孟疏遥松了口气,为了避免黑恶势力卷土重来,便找了个借口想要消耗一下宋屿洲旺盛到没处耗的精力。
也不知道他每天怎么就这么生龙活虎的,明明两人每天同进同出,睡觉时间也大差不差,孟疏遥是累得半死,宋屿洲却总缠着他不是亲就是蹭。
厨房里传来洗菜的声音,孟疏遥稍微平复了一下砰砰跳动的心脏,想起自己还没问出口的话。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厨房飘。
门是关上的,但因为是透明玻璃,能够很清晰地看见宋屿洲的背影。他切菜做饭的动作很熟练,孟疏遥不知不觉看的入了神。
他自己不会做饭,就很佩服那些做饭好吃的人,好几次孟疏遥都说想学,可惜成品不尽人意,还把厨房弄的一团糟,久而久之,宋屿洲就最多让他打打下手。
猪肚鸡汤很好吃,咸香软糯的鸡肉,炖得十分入味,猪肚爽脆可口,因为处理得很好,没有一点腥味,汤汁里放了一点虫草花,香气混合着鸡肉和猪肚,也不腻人。
孟疏遥捧着碗喝了两口,不自觉地咬着筷子尖。
他走神想事的时候经常会这样,自己却没有注意过。
宋屿洲的手指在一旁玻璃杯的杯壁上摩挲片刻,开口道:怎么了?
孟疏遥被这句话唤回神智,先是一愣,接着脸上出现明显的犹豫神情。
他不知道该怎么问这件事情,尽管内心已经好奇地快要疯掉了。
孟疏遥还记得上次化妆师说的那些话,但他并不认为宋屿洲是故意藏起他的校服的。
他那样的性格怎么看都不可能做这种事吧!
大概率是不小心捡到的。
只是,这种事情不管怎么问都很奇怪吧!
要问什么?问你是不是捡到了我的校服,怎么不还给我?还是问,你怎么把我的校服保留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忘记扔了?
孟疏遥光是在脑袋里转了一下问出这些问题的情形,就尴尬得快要晕倒了。
要不是被他扯出来的那件校服不管怎么叠都回复不了原状,宋屿洲只要一打开衣柜就能发现它被人动过,孟疏遥其实也很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正在他纠结间,宋屿洲偏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问: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也没有什么,就是孟疏遥本来也不是能藏住话的性格,想了一会儿,就慢吞吞地开口道,我今天去找睡衣的时候,打开了靠墙的那个衣柜。
他话只说了一半,但宋屿洲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孟疏遥看见了那套蓝白色校服。
被他藏起来很多年的那套校服。
肯定很惊讶吧,宋屿洲想。
怎么会有人留着别人的校服这么多年,还一直带在身边。
如果说出来那些事情,肯定会吓到他的。
宋屿洲压下心中想法,稍停顿了一会儿,表情控制得很好,浑不在意的样子:嗯,怎么了吗?
就是孟疏遥没想到他会直接问,犹豫一下,试探性地说,我好像在里面看见了我的校服,就是领口绣了我的名字。
餐厅里随着这句话安静下来,连碗筷磕碰的声音都没有。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宋屿洲才开口,表情淡淡的,似是回忆了半天,而后说:哦,你说那件校服啊。
好久之前在学校捡到的,我记得当时想送去政教处来着,但是后来忘记了,就这么放在衣柜里了,宋屿洲面不改色地说,我的衣柜和行李一直是小远在收拾,可能他以为是我的,就带着一起过来了吧。
他还给孟疏遥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碗里,神色看不出什么异常:原来那件校服是你的吗。
即使宋屿洲的神态和动作都堪称天衣无缝,一丝一毫表演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仿佛真相就是如同他所说的一样,可孟疏遥还是没有完全相信。
毕竟这个理由听起来有点太扯了!如果要深究,到处都是漏洞。
但是
宋屿洲好像不太想让他知道。
孟疏遥用筷子戳弄着碗里的米饭,往嘴里扒了一口,唔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自然而然地说起了下一个话题:对了,前两天我跟你说的同学聚会还记得吗?我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饭了。
宋屿洲说:嗯,要不要我去接你?
要吧。孟疏遥想了想,那我给你打电话。
同学聚会这种事情,一般是成功人士来的比较多。
毕业这么多年,大家的生活已经不尽相同,唯一剩下的共同话题就是回忆过去和介绍近况。
孟疏遥并不是很感兴趣,但这回是老师亲自开口邀请,说是她退休前最后一顿饭,那就肯定是要去的。
地址定在一个挺有名的酒店,孟疏遥去过一两次,不是很多,菜也就是一般般好吃,唯一的有点是周围比较安静,并不在市中心。
小王把孟疏遥送到之后就离开了,把车一起开走了。
这种场合肯定免不了要喝一点酒,到时候车没有人开,还是个累赘,孟疏遥就干脆让小王送自己过来,之后就可以顺便把车开走,等到结束的时候,再让宋屿洲过来接就行。
推门进去的时候,桌上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离开中学近四年,大家有的还在念书,有的已经工作了,但一说起过去的事情,却又仿佛回到了宽敞的教室,黑板上还有老师留下来的作业,窗外樟树上的蝉鸣声依旧,耳边充斥着同学们嬉笑打闹的声音。
孟疏遥出道时间很早,高三的时候,既要兼顾学业准备艺考,又要坚持练习唱跳,为舞台做好准备,可以说过得是非常充实。
他性格好,人缘也好,推门进来的一瞬间,包间里曾经的同学们齐刷刷地往这边看过来。
呃,大家好呀,好久不见。突然被这么多人注视还是有点不自在,孟疏遥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准备自己找个角落坐下来。
然而还没来的及动作,就被热情的同学一个围着一个地带到了人群中心。
善意的调侃声充满了房间,孟疏遥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声中,渐渐找回了一些从前的感觉,整个人也没有那么拘束了。
一个男生笑着道:大明星就是大明星,怎么感觉你都跟以前没怎么变呢,还是看着跟以前上学的时候一模一样。
顺着他这句话,在场的其他人便也七嘴八舌地回忆起过去的生活,气氛热闹了许多,吵吵嚷嚷的,直到班主任进门之后才消停。
班主任是一位已经上了年纪的女老师,她早就到了退休年龄了,当时带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快要退休了,孟疏遥毕业之后,听说因为教学水平优秀,老师又被学校返聘,再次成为了班主任,一直到现在。
不过,今年的高考结束之后,老师就真的要退休了。
班主任姓尹,教的是语文,性格非常温柔,从不轻易发火,管教学生的方式以讲道理为主。
尹老师一个一个认过去,一字不差地叫出了所有人的名字,她的眼睛已经不如从前那样好了,带着老花镜,笑起来的时候依稀可以看出从前的模样:大家都没怎么变啊,我还能认得出来。快点坐下吧,都别拘束,今天过来,也是跟大家道个别。
席间气氛本来有些沉闷,经过一些善于言辞的同学努力活跃,好了许多,笑容重新出现,孟疏遥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得已喝了两杯啤酒。
他酒量不好,只是两杯啤酒也开始有点晕晕乎乎的了。
再次拒绝同学们热情的劝酒,孟疏遥决定出门醒醒酒,顺便给宋屿洲打个电话。
酒店后方有一个不大的小花园,孟疏遥吹了一会儿风,感觉自己清醒一点了,就掏出手机,准备拨通宋屿洲的号码。
不知道是他没有真的清醒还是手机太滑没握住,就这么直直地从他手里摔了下去,发出啪的一声响。
孟疏遥的大脑因为酒精反应变得不太灵敏,看不清地上的手机,就迟迟没有把它捡起来。
一旁忽然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轻松地把手机从地上捡起来,递还给孟疏遥:喏,给你。
谢谢。孟疏遥下意识道谢,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长卷发的女生。
她也没有怎么变化,很好认,所以孟疏遥一眼就认出来了,有点惊讶道:班长?
嗯。她笑着应了声,你们是在一起了吗?
这话问的有些没头没尾的,孟疏遥一时间疑惑地说:什么?
班长笑眯眯地用手指了一下孟疏遥的手机,先是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要看的。然后说,备注上,你是要给宋屿洲打电话吗?
孟疏遥含糊地嗯了一声。
啊,果然是这样。班长一脸毫不意外的表情,我这段时间也看微博了,就猜到肯定是这样。
她说,前几年网上说你和宋屿洲不对付,两人互相看不顺眼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你们怎么可能关系不好啊,那些人真是会胡编乱造。
孟疏遥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轻轻地啊了一声。
班长又说:那些人说宋屿洲故意给你脸色看,是不喜欢你,她说着说着,表情有些愤愤的,他们知道什么啊,宋屿洲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
孟疏遥越听越奇怪,忍不住打断道:对不起但是,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他略显迷惑道,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和他是今年才在一起的。
怎么可能!班长也迷惑,我记得清清楚楚,你们应该是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吧!她仔细回忆一番,然后笃定地说,我记得很清楚,就是高一啊。
怎么可能是高一,孟疏遥简直摸不着头脑,我高一的时候甚至都不认识他!我们上哪谈恋爱啊!
班长急了:我没有记错,我敢肯定就是高一!
孟疏遥道: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好、好像也是。班长先是卡壳了一会儿,但很快又皱紧眉头说,但是不对啊,我当时明明看见他
她没有说完,硬生生停了下来。
孟疏遥感到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酒都醒了大半,立刻追问:你看见什么了?
我、我看见他给你送早餐,放在你桌子上,就是高一下学期第一周开学的那天,班长陷入回忆,那天是要升国旗的,所有人都去操场了,但是我因为过敏,所以没有去。
我去过医务室拿药,回教室的时候,正好看见他把早餐放在你桌子上,然后就走了。
像是为了佐证她说话的真实性,班长又飞速补充:不止那一次,整个学期,我看见过他至少三次,往你桌子里面放小零食。
随着她的诉说,孟疏遥也渐渐想起了什么。
那时候上高一,他还没有住校,早上起不来,经常来不及吃早餐,有一次因为没吃早餐,在集体大会上低血糖直接晕过去了,被人送进了医务室。
好像是从那一天起,他的桌子上总是会放一份早餐,甚至会特意用保温的锡纸和海绵裹起来,等他到校的时候,还是温热的。
各式各样的,中西餐应有尽有。
一开始孟疏遥不想吃,因为他问了一圈也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但久而久之,他实在扛不住,就吃了。
吃了一周之后,孟疏遥给送早餐的人留了一张纸条,说让他下次别送了,自己从明天早上开始会记得吃早餐的。
但送早餐的人并没有听他的,而是继续又送了几天,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许是发现他真的会每天早上好好吃早餐,不再需要有人送之后,孟疏遥的课桌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早餐了。
原来,那个人是宋屿洲吗。
还没等孟疏遥从震惊中回过神,班长又紧接着补充:还有啊,每次轮到你早上值日的时候,他就会提前过来帮你把垃圾倒掉。
我虽然只见过一次,但后来每次你值日的时候,我都特意观察过了,第二天早上,垃圾桶是空的。
她说得没错。
孟疏遥对这件事印象很深刻。
他们班级的值日生,不仅需要倒垃圾,还需要擦黑板和打扫走廊。
孟疏遥经常踩点到校都来不及吃早餐,如果是需要他值日的那一天,为了倒垃圾,是肯定没有办法吃早餐的。
早读下课之后会有一个比较长的休息课间,不是轮到值日的话,孟疏遥会利用这个时间去吃早餐,就只需要饿一个早读,但轮到他值日,孟疏遥就只能用这个时间去倒垃圾,没时间吃早餐。
他倒过一次之后,饿了一上午,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难受极了。
后来第二次轮到他值日,垃圾桶里却没有多少垃圾,并不需要专门再倒一次。
孟疏遥那时候一直以为是前一天值日的同学在晚自习之后去到了一次垃圾,还专门请人家吃过一次饭。
怪不得当时那人说他没有,孟疏遥只当他是不好意思。
毕竟,除了值日生,孟疏遥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愿意主动去倒垃圾。
班长说:高三那年的520,你还记得吗?他那天早上来送巧克力了,刚好被我撞见,我当时在走廊背书,你那个时候座位就在窗边,只要一伸手就能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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