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娇气包和龙傲天互换身体之后——楚济(82)
当娇气包和龙傲天互换身体之后 作者:楚济
当娇气包和龙傲天互换身体之后——楚济(82)
楼台上垂坠的帷幔重重,重纱下朦朦胧胧地立着一道人影,众人似是在等待他的讲演。
温故被裹挟在拥挤的人群里,正想向打听身旁人打听这什么情况,阿虞清耳悦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温少侠,你能帮我挑朵簪花么?
红莲广场边缘开设许多繁华摊铺,阿虞立在一家首饰店铺前,朝着温故笑吟吟地招手。
温故几步来到她身前,不太好意思地抿摸摸鼻尖,我不太懂首饰。
阿虞捏起两支繁花锦簇的钗子,递到他眼前。
一只梨花雪白秀雅,一只桃花艳美绝俗。
梨花的更适合你。温故凭借直觉挑了一个。
阿虞轻轻放下桃花簪花,将温故选中的钗子递给一旁等候的店家,店家,可是能在簪花上刻字?
店家点头称是。
阿虞掀起帽檐,瞥了一眼处在状况外的温故,烦请刻上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
店家拿了簪花,回到店内取刀刻字。
本着来都来了,温故仔细瞧着摊位上的簪花,想给妙真师姐挑一个见面礼。
阿虞伸出白生生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想到怎么进魔宫了没有?
暂时没有。温故如实回答。
阿虞扑哧笑出来,我独身一人游历名山胜川,若你打消进魔宫的主意,我不介意路上多个伴。
温故摇摇头,温声说:你独自在外多加小心,万事珍重。
阿虞不说话,含笑的双眸望着他,此时广场上金鼓齐鸣,人声一瞬间沸腾,高台上重重的帷幕拉开,里面站着一位朱颜鹤发的老者。
正是温故熟悉的大祭司。
三年不见,大祭司精神焕发,手中端着一卷厚重名单,脸上挂着意气飞扬的笑容,雄厚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好消息!好消息!特大好消息!
经过我们三年的不懈努力,共计培养出具备优良修行资质与良好道德传统五万九千七百人,向东华洲输送八千名炼丹师人才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招生日,再此感谢魔尊深仁厚泽,令我一族扬眉吐气!
台下面的人已经等不及了,一个个伸长脖子,希望引起大祭司的注意。
啥时候招生?我从西海赶了一年的路,就等着这次机会。
真免费的?包吃包住分文不取?
广场上气氛热火朝天,温故没想到随口一提的招生事业竟然进展的如此成功,方才在路上见了不少来做生意的人族,真应了他曾经说过我有一个梦想。
阿虞轻声感叹:魔尊虽然凛若冰霜,但他做了利国利民的好事,城中的百姓敬他如神明,连我在东海国都听闻他的壮举。
魔尊真厉害。温故羞怯抿着嘴唇笑。
首饰店主刻好了诗词,阿虞拿过簪花却并未戴在头上,伸手施施然递给温故,温少侠,今日一别不知何日能再见,这只钗子留给你。
温故接过来,在指间转动响起金钗碰撞的叮叮当当脆响,为何留给我?
阿虞扯下帽檐上的白纱,遮住面容,明快直白地说:常言睹物思人,少侠若是想起我,便拿出簪子瞧一眼,若是想不起,便将他丢在首饰箱里,往后赠人也罢,丢了也罢,全凭少侠。
谢过七公主。
温故妥帖地收进怀里,一个疏离的称呼客客气气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阿虞笑声爽脆清朗,朝人群里走去,若是有一日你后悔,便拿钗子来寻我,我既往不咎。
沾着笑意的尾音淹没在喧哗的人声。
温故抬起眼,阿虞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茫茫人海,他不禁笑一下,轻轻摸摸胸口冰凉的钗子。
殿宇里灯烛辉煌。
金漆的柱子明光锃亮,灯笼面描绘的龙纹在柱子上投射出幽深的阴影。
红木的案几上周边零散放着几件流光溢彩的法器,半卷半舒的书卷,中心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深褐色葫芦,一双清瘦削直的手正在为葫芦慢条斯理系上红绳。
元九渊,你真是疯魔了,海神的法器你都敢抢。
说话的人是镜非明,三年来他第四次来到十九重城,他本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若不是元九渊搅得天崩地裂,九州大陆上的守护神苦不堪言,纷纷找他怨声载道,烦得他不得不出面解决。
元九渊低垂着眼,全神贯注地盯着葫芦,轻柔理了理葫芦上的红绳,像是在为情人画眉般温柔。
镜非明早已习惯他这幅毫无顾忌的样子,端着酒盏喝口酒压压胸口里的火气,若不是这三年元九渊修为突飞猛进,如他所说的涅槃之体,仙魔同修的状态下竟然距离仙门一步之遥。
正是因为如此,镜非明才和他讲道理,而不是直接动手抢回来,我知你为了温故在所不惜,但你终是玄月宗的弟子,是夷道的徒弟,他很是担心你,三番两次想来瞧瞧你,都被我拦下了。
妙真徐复二人为你茶不思,饭不想,连封敖都惦念你的安危,你若是还有心,就振作起来,回到宗门里,别待在十九重城里当你的魔尊了。
元九渊抬起眼,低低嘲谑笑一声,我一个歪门邪道,辱没你们名门正派的脸面了?
镜非明定定盯着他,冷冷地道:你也知道自己是歪门邪道,你若练得诸神剑诀此等光明正大的剑术,我佩服你的聪明才智,可你连灵漩邪光这等阴毒的功法都使得出来,我真后悔当日让你练习仙魔同修。
元九渊指腹抚摸光滑葫芦表皮,你未免太高看自己,无论你准不准许,我都会如此。
你和心无垠太像了。
镜非明说完,心中想到,不是像心无垠,是比心无垠更心狠手毒。
元九渊挑起眉,轻描淡写地说:真君何必假仁假义,你们玄月宗自称名门正道,可天道峰的薛真人妄图用九宫血虫害我性命,真君不闻不问,如今我不过杀了该杀之人,夺人宝物亦是迫不得已,何必来管我的闲事?
镜非明深深地闭上眼,我不理宗门诸事,若是知晓,必然会管。
你若知晓我有今日,应当谢你的大弟子为宗门除害。
元九渊抄起案几上流光溢彩的玉尺法器,在手中轻轻一捻,变成了荧光的碎末,随手装填进葫芦之中。
镜非明睁开眼,抿一口杯中美酒,颇为无奈地说:看来这世界上只有温故能管得了你。
我到希望他管我。
元九渊瞧着掌中闪烁银色的光点,声音蓦然变得柔和。
此刻夜色浓重,大祭司手执禅杖登上殿来,肃然虔敬一行礼,魔尊,今日招生事宜一切捷顺。
元九渊抬起头,冷淡盯着他。
平日里的琐事不必汇报魔尊,除非是出了天大的事,不然十九重城内的事情魔尊很少过问,大祭司被他看得脖子后面发凉,拄着禅杖站起身来,还有一事。
没敢等到元九渊回应,大祭司立即麻溜地说道:今天我在红莲广场遇到一位年轻貌美的少侠,他想进宫面见魔尊。
这我怎么能同意?魔尊乃万乘之尊,岂是一个人族的修士能见得?
大祭司义正言辞,察言观色见元九渊面色平静,干咳一声道:何况魔尊不好男色不好女色,于是乎我拒绝了他。
元九渊没什么兴致听无趣的琐事,抄起另一件从海神的宫里借来的法宝,揉成银光闪闪的碎末,灌溉进葫芦之中。
大祭司看出他不耐烦,加快了语速说:可是他长得太好看了,不做明妃太可惜了,若是魔尊有意,不如去见见他。
旁听的镜非明一拍手,笑眯眯地问:有多好看?
我本是不愿为此打扰魔尊,可手下的人见了他挪不开步子,再三建议我将他献给魔尊,若是他能做了明妃,将来灌顶仪式,他们也能一沾芳艳。大祭司笑眯眯地说。
镜非明嘶一声,神情十分嫌弃,你们魔族的人可真是淫乱,不知哪个倒霉蛋让你们看上了?
元九渊面无表情,声音亦是没有情绪,告诉你手下的人,色乃伤身之剑,贪之必定遭殃。
大祭司胆战心惊,躬身连忙说道:属下谨遵教诲。
言罢,他站直身体,颤颤惊惊地说:那个倒霉蛋好像说他叫温故,他还诓我说报了他的名号,魔尊必然会同意见他。
简单的两个字节,一瞬间若悬河注水,在元九渊脑中里轰然炸响,搭在葫芦上手指下意识握紧,依旧死死盯视葫芦。
大约过了几秒,他抬起冥暗深红的双眼,薄削的嘴唇动了动,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温故?
真的是温故?
镜非明豁然站起身,喜出望外地说。
是,温故。大祭司意识到好像闯了大祸,不敢抬头。
元九渊抬起手臂,掌心压住激烈滚动的眼皮,心口被一种火辣发烫的感觉占据,紧绷的嗓音发哑:他在什么地方?
大祭司用袖子擦擦头上的冷汗,他此时红莲广场上,我去把他接进宫来?
元九渊耳朵后的脉门勃勃跳动,和他的心跳一样快,他几乎要摁耐不住想起身飞出魔宫去见温故的冲动,可他很担忧这是黄粱一梦,他一个人来的?
既然想把温故带进魔宫面见魔尊,大祭司早已打听过温故的身份,温故与东海国的七公主一同进城,听闻他是七公主的情郎。
大殿上安静一瞬,火烛噼里啪啦作响。
元九渊挪开手掌,露出一种令人恐怖胆寒的神情,嗓子里溢出很轻的笑意,真好。
第八十八章 你身上有脂粉味
月明如水。
温故坐在铺着红毯的台阶上,笔直的长腿屈起,手臂交叠压在膝盖,抬头望着天边皎洁的月亮。
在他身后站着一个穿黑斗篷的男人,大祭司手底下的侍役,奉命留下来照看温故。
你真的是魔尊在玄月宗认识的朋友?
侍役忍不住好奇心。
温故侧过头笑了下,我不像吗?
像。侍役不假思索地回答,随即不好意思挠挠头发,我一眼就看出你肯定能做明妃。
在现代鬼罗汉和银汉就用过明妃这个称呼,温故见怪不怪了,只不过他不太清楚这个词语的意思,听上去是魔尊的配偶,他羞怯抿抿嘴唇,接受陌生人的赞美。
楼台上悬挂朱红灯笼,鲜艳的光落在温故脸上,像蒙上一层朦胧的胭脂纱,有种动人心魄的浓艳感。
侍役不禁看直了眼,喃喃地说道:不知哪几位灵童有幸,能为明妃主持灌顶仪式?
温故迷迷瞪瞪地问:做明妃还要在头上撒圣水吗?
见他清清白白的样子,侍役解释道:并非如此,灌顶修得是双身法,点通修行者的四经八脉,若是有幸能被选中与明妃双修,便可开显慧根,进入大乐禅定之中。
双双修?温故吓得脸色发白,咬字都在发颤。
侍役大大方方地点头,一副这非常正常的模样,每一任明妃都要经过三天三夜的灌顶仪式,参与的灵童皆是魔君挑选出来的。
温故只觉听到了恐怖故事,脊背上窜起森冷的寒意,他蓦然站起身来,仓皇向台阶下走去,非常想离楼台远一点,去宽敞广场上透透气。
白玉阶梯下立着一道挺削孤拔的身影,素白月光披在黧黑的鹤氅上,衣袍上钩织银色的丝线泛着涟漪,周身清雅雍容,比温故记忆里的模样似乎高了一点,眉眼亦不太一样。
时间削去元九渊身上年少的气息,显得五官更深沉,若是他以前像锋锐的匕首,现在就是见了血的刀刃,挺鼻薄唇上无一不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朱红的灯笼随风浮动,元九渊的双眸有种沉潜的色泽,宛如烈火焚烧之后的灰烬,一时间温故分不清他眼底的颜色。
温故心脏蹦蹦乱跳,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一步一步走上台阶,他缓缓眨动眼睛缓解紧张,柔声呢喃道:小九,你长高了。
元九渊立在他身前,一瞬不瞬盯着他,温故,真的是你。
温故松一口气,捏捏脸颊上的软肉,喏,如假包换。
元九渊朝他伸出手,可是等了许久?
温故轻轻握住他宽舒手掌,却是又冷又僵,心疼地攥得更紧,没有,才等了你一小会。
元九渊垂下眼望着他温暖的手,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我们回宫。
好啊。
温故主动地贴近他,两人的胳膊紧紧挨在一起。
元九渊手掌轻轻一挥,金碧荧煌的长剑驻停在两人脚下,温故正要提膝登上去,元九渊猝不及防屈身,另一只手臂抄过小腿弯直接将他横抱起来。
失重的感觉措手不及,温故鼻尖撞到匀实都有胸膛,下意识松开手,双手勾住元九渊的脖子,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纯正干净,伴随很好闻的香薰。
他的脸莫名其妙的发烫。
飞剑骤然凌空而起,夜晚的凉风吹面,猎猎的呼啸声吹过温故红通通的耳朵尖,他闭上眼睛,纤细的睫毛像羽翼般颤动。
此刻他面对的是一个纯熟的男人,而不是半生半熟的少年。
高大巍峨殿宇灯火通明,侧殿有张朱漆的床榻,上面垂坠层层叠叠的华丽帐幔,两旁垂坠美玉璎珞,烛火下照的珠辉玉丽。
被男人顺理成章压在绵软舒适的床榻上之时,温故双手轻轻推了一下元九渊的肩膀,力道不大,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下一秒,元九渊敞开膝盖半跪在他身上,严丝合缝贴着温故,手掌齐齐捉住他的手腕,高高举起摁在床头上,随手施了一些旁门左道的法术,不论温故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这简单的枷锁。
温故还没回过味来,清透干净的瞳仁含羞瞧着他,元九渊来回摸着他清瘦凸起的腕骨,蓦然重重捏了一把,凑到耳边低声说:温故,你被我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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