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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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落晚秋 作者:夏六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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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个戴金丝框眼镜的男人,长相并不惊艳,但气质太出众了,光是站在那,就有一种华光溢彩的味道。季松临脑海中浮现了医生的形象,直觉告诉他,那个男人就是陈淼。
    这头何志南翻身跨栏,朝徐尘屿狂奔过去,他一把抱住徐尘屿,高兴地喊道:“屿哥,你太牛了。”
    徐尘屿好不容易从他臂弯下绕出来,一脸嫌弃将他推远,在人声吵杂里,平声说:“离我远点,我不抱别的男人。”
    何志南只顾着高兴,都没品出这句话里有猫腻,他厚脸皮地搂过徐尘屿的脖子:“哈哈,太漂亮了,你知道么,你帮我省了一大笔宵夜钱。”
    “嗯?”徐尘屿没听懂。
    一旁的小吴垂头丧气地解释他和南二打赌的事,一群小年轻在场内闹起来,逗乐得很。
    摆脱了记者和镜头,徐尘屿仰颈张望,目光满场跑,寻找着季松临的身影,却看见输了他一秒的戴可危正朝这边走过来。
    何志南立即敛住笑容,他表面上严肃正经,猫着腰,小声说:“你说大魔王会不会枪杀你啊?”
    徐尘屿嗤笑一声,完全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他大方地和戴可危面对面,队长眼里溢满欣赏:“恭喜啊,枪法不错。”接着清浅地笑了笑。
    徐尘屿礼貌伸手,不卑不亢地说:“您枪法也不错。”
    见到戴可危脸上挂了笑容,何志南没绷住,一副见鬼的表情,眼珠瞪圆了,他压低身子跟小吴说悄悄话:“哇,大魔王居然会笑,我没看错吧。”
    小吴赶紧拐了他一手肘,示意他闭嘴。
    戴可危笑容不深,但也真诚,他拍了把徐尘屿的肩:“很久没遇到对手了,今天不过瘾,我们约个时间,再较量一场。”
    高手之间总有惺惺相惜之感,在赛场中的徐尘屿像对待自己的老朋友,说:“好啊,我等您的电话。”
    又寒暄了几句,戴可危穿好外套就告辞了,路过徐尘屿的同事都跟他说恭贺词,他一一谢过,何志南和小吴讨论着等会去哪开庆功宴,实在吵闹,徐尘屿便从人群中窜出来,找个了稍微安静的地方。
    松临去哪了?徐尘屿有些焦急的东张西望,措不及防身后被人拍了下,他转过身,差点撞上了陈淼:“陈医生,您怎么在这?”
    “我来找孙局谈事情,刚好碰到你们比赛,就进来看看,”陈淼往后退了一步,伸出手,说了老套的祝词:“恭喜你夺冠。”
    徐尘屿握住他的手,肌肤触感很干燥,他疏离有礼地说:“谢谢。”
    静默了会儿,陈淼说:“请问你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
    “您有什么事么?”
    陈淼一手插进裤兜,他用食指推了下眼镜:“哦,是这样的,如果你待会方便的话,我想邀请你——”
    话还没说完,徐尘屿脸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朝前方迈出几步:“松临,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去了趟洗手间,来晚了。”
    陈淼眼里映着一个高个长腿男人的身影,相貌异常俊逸,来人怀里抱着一大束鲜花,颜色金灿耀眼,如落日西沉,他把花递给徐尘屿:“幸好我准备了花,送你,希望你喜欢。”
    徐尘屿抱过花,换了个边,和季松临站在了一排,他低头嗅了嗅:“和上次那束一样,好香啊。”接着,把手里的奖杯给了季松临:“那这个送你吧,也希望你会喜欢。”
    热恋中的两人完全忽略了周遭世界,见到对方,眼里就只有对方。
    陈淼还没走,他站在原地打量着季松临,季松临当仁不让,也侧着身子打量他,场内太乱了,人与人几乎是挤着走,季松临攥住徐尘屿手腕,将他护在内侧,拉住后却没有再放开。
    看着他们紧挨着的肩膀,地上交缠在一起的影子,还有眼里诉不尽的情愫,一瞬间,陈淼似明白了什么,他自嘲一笑,把另一只手也插进裤兜,不急不躁的走近两步:“尘屿,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徐尘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冷落了陈医生,他挠了下后脑勺:“对了,您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陈淼耸了耸肩膀,以他一贯云淡风轻的方式,说:“先走了。”
    一场方兴未艾的暗涌就这样被季松临轻松化解了,直到那抹身影走远,徐尘屿也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人群和热闹到这里也差不多散场了,局领导们聚在一起商量着晚饭,一步一步向场外走,不过十多分钟,比赛场凋零得只剩保洁和工作组人员,这一刻,似乎连风都没舍得来打扰,留下一片寂静,给相思多时的有情人。
    季松临没忍住,手掌下滑牵起了他的手:“可算见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一句话,听得徐尘屿眼睫轻颤,他笑着问:“有多想?”
    季松临低叹了一声,仔仔细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很想很想。”
    徐尘屿手掌一抬,与他十指相扣,扬眉问:“我刚刚帅不帅?”
    对上他的灼灼目光,季松临很想吻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垂下眼睛,看向了地板,愣愣地“嗯”了一声。
    答案显然不符合徐尘屿的期待,他坏笑着故意挠了下季松临的掌心,凑去他耳边说:“哎,你是不是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了?”
    掌心的痒意‘嗖’地钻进季松临的骨头缝,痒得他背脊酥麻,湿热的吐息烫红了他的耳尖,他抬起眼睛,威胁道:“你再逗我,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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