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穿进虐文后免费阅读-by七千折戏(83)
大佬穿进虐文后 作者:作者:七千折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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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发现十里极爱喝酒,傍晚时分必会拎着两壶米酒回房,微醺后又披月舞剑,身姿潇洒轻盈,剑气如霜,犹如谪仙起舞。
她还发现辞柯好像很喜欢十里,常坐在一边看她舞剑,待结束了,十里会让辞柯坐在她肩膀上,在花园里溜达一圈。
十里很会做一些小玩意儿,一块木头就能削出精致的,打磨光滑的宝剑,这些日子以来,辞柯房中被堆得满满当当的,周子秋也觉得喜欢,悄悄从辞柯手里抢走个木雕的兔子。
十里还
终于在一日,周子秋发现了自己的异样。
那日十里并没有出现在院子里,周子秋忍了半日才找借口去她房中,却发现十里早就出了门,她只得闷着股火气回房,看什么都不顺眼,连辞柯都躲得她远远的。
从白日等到深夜,虽然周子秋绝不会承认自己在等十里,但她还是在听到婢女的通传后,大步出了门,险些和十里撞了个满怀。
周姑娘?十里一身清爽,发丝高高竖着,俊秀干净,她将剑往后背了背,把手里的油纸包拿稳。
你去何处了?周子秋挑着眉毛,抱臂问。
十里一愣,浅色的眼眸映出灯火:国公府大夫人听说我武功高,又是个女子,便请我去做她大姑娘的教习师父。
不管何人请你去,你如今借住我府中,总该同主人提上一句,像你这般说走就走,真是无礼!周子秋忍不住心中火气,说话犹如放鞭炮似的,听得十里不由后退半步。
此事是我思虑不周。十里蹙眉道,她看了看手中的纸包。
那你要离开了?周子秋问。
十里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多有叨扰,多谢周姑娘。这是我带回来的荔枝,是新鲜采摘,快马加鞭送到京城的,你
她将手中的纸包递给周子秋,周子秋却并没有接,反而挥手推开。
十里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她收回手,笑了一声:也是,你是高门贵女,这等凡物想必府中便有许多。
知晓便好,既然要走,那便走罢。周子秋移开了目光,红唇抿成一条缝,转身回屋,和荔枝一个色的裙摆扫过十里的衣角。
周姑娘。十里忽然开口,叫停了周子秋。
她犹豫着,慢慢道,你若是不愿我离开,便
谁不愿你离开了!你不过我顺手救的外人,救你是本姑娘心善,是去是留同我有何相干!周子秋猛地转过身,没好气地道。
话退口而出,周子秋便又后悔了,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只能绷着身子立着,维持她从小到大的骨气和尊严。
十里的神情变了又变,张嘴想还口,又将话憋了回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但是没走两步,十里便忍不下这口气,又扭转了回来,却见凤目桃腮的女子还在原地生气,红唇紧抿,眼角晕染着浅淡的嫣红。
十里原本想说的话再次堵在了喉咙里,她将眼神移到一旁平复心情,这才慢慢开口。
你莫要耍脾气,我再问你一遍,周子秋,你想不想我走?
周子秋没说话。
十里便走近她,少女年纪虽小,但因着常年练武的原因,眼神却是坚毅沉着的。
我听得四面八方,有人在暗中看我,我听得一清二楚,但若是我会错了意,那我同你道歉。
最后一遍,你想我走,还是想我留?十里问。
周子秋倔强地挺直了腰背立在十里面前,眼神却始终不能落在她身上,渐渐的,她越发自己同自己过不去,最后眼睛真的红了。
就在十里快要放弃的时候,周子秋终于发出一声极低的声音:你能不能不走?
她琴棋书画皆通,她是受尽宠爱的天之骄女,她这辈子都不曾对人服过软,于是她便又讨厌起了十里,讨厌她硬是弯了她的腰肢。
但这讨厌只存在了一瞬,因为下一瞬她就被十里抱住,背着的剑打到了她的手臂,少女的香味又一次钻进她鼻腔。
周子秋下意识伸出手,却没有用力,只是又羞又恼:你干什么!
好在十里只是蜻蜓点水地搂了搂,很快便将她放开,也好在如今是夜晚,看不太清她脸上一瞬升起的红云。
十里将纸包塞进她怀里,很快逃跑了,甚至慌不择路走错了方向,干脆从院墙上跳了出去,身影很快淹没在月色中。
周子秋知道,从这一夜开始,她们的关系才彻底天翻地覆。
十里不再反驳她的任何话,甚至到了事事顺从的地步,她也更加抵挡不住十里的吸引,虽然她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还是忍不住接受十里送的小玩意儿,犹豫半天后,又偷偷摸摸地回礼。
忍不住在十里练剑时看她身影,忍不住在十里出门时等她回来,忍不住靠近她,忍不住收敛了大小姐脾气,变得像书上的怀春少女,每一步都有违伦理,却不管不顾。
很长很长时间过去,周子秋永远记得那年夏末的午后,及其平凡,暖风拂面,蝶翼纷飞,阳光穿过薄烟一样的云层洒进院落,将树影照得斑驳。
她睡在躺椅上小憩,细碎的光斑落于她眼皮,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她没有睁眼,感觉有人拿着团扇替她挡住了那些光斑,眼前再次阴凉。
她一直闭着眼,那人便一直替她挡着,过了很久很久,纹丝不动。
最后还是周子秋忍不住,将眼睛睁开,天光有些刺目,眼前的人影开始很是模糊,最后才慢慢清晰。
发丝微蜷的少女安安静静坐在她身旁,手臂正稳稳伸着,替她遮住太阳,那双眼睛在太阳下呈现泛金的色泽,灿烂夺目。
周子秋同她对视,心跳的同时,眼里也洇开迷茫。
昨日有媒人见嫂嫂,向我提亲了。周子秋说,她躺着直视十里。
十里闻言,眼中黯淡几分:你如何回应?
我没有回应。周子秋轻轻说,躺椅左右摇动,她额间的发丝时不时被阳光打成金色。
十里看着周子秋,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十里带她去的是一片花海,周子秋不知道夏末竟还有如此野蛮生长的小花,高傲地伸向天空,在无边绿浪中长出朵朵彩云。
周子秋在茂密的花丛里艰难跋涉,最后站立不稳,只能看着十里伸过来的掌心,将手放了进去。
少女的手柔软干涩,有练武特有的茧子,虽然粗糙,却无比令人心动,周子秋的注意力全在手上,待再抬眼时,已然看不见来时的路了。
她有些惶然,却听少女开口,指向山峦起伏的远方:这个方向一直纵马,穿过山林浅湖,便是我家。
我娘曾说,往后我碰见喜爱的人,定要带回去让她见见,
周子秋的心跳忽然猛烈起来。
你才这么小,却想这些。周子秋干巴巴道。
所以往后,你可愿同我回去看看?十里没有接她的话,反而自顾自地说,言语认真且明媚。
方才猛烈的心跳忽然停了一拍,周子秋感觉脸颊被太阳晒得发烫,与此同时,又有说不清的悸动将她包围。
她知道自己是欢喜的,那一瞬间的欢喜胜过以往的每一次喜悦,让她一时犹在云端,忍不住将十里的手牵得更紧。
好。周子秋有意将话藏在风中,等着十里把脸凑过来询问。
我可不是这般轻易答应,得待我长兄从边关回来,我才能离开京城。周子秋扬着下巴道,随后牵着十里跑向更远的花丛。
十里则也松了口气,眼眉弯弯,随她动作。
一望无际的长空下,再普通不过的一对姑娘牵手奔跑,和花融为一体,裙摆和风鼓胀,她们没有多余的思虑,满心都是纯洁的快乐。
碧落苍苍,绿海茫茫,见证着她们勇敢的相爱。
至少在这一刻,她们彼此心悦。无关未来。
第127章 往后余生(终)
周子秋猛然睁开眼, 四周昏暗安静,唯有心跳声如擂鼓,顺着骨骼传进耳朵。
最近总是梦见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好像将那些往事重新经历了一遍, 梦里的言语动作都那般鲜活。
她躺了很久, 心跳方才平稳, 与此同时,破晓的天光透过纱帘, 照出房中陈设的轮廓, 她再也睡不着, 便目视着地上的光影, 看那光影逐渐发橙发亮。
昨夜十里跟着叶犹清出城采买, 一夜未归,如今天气已经有些凉了, 虽然身上盖着棉被,却还是能感觉到孤寂的冷。
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 一个挂着寒霜的高挑身影蹑手蹑脚走进, 在堂屋窸窸窣窣脱掉冰冷的外衣,这才走进卧房。
十里本想趁着周子秋还没醒躺在她身侧, 结果刚偷偷摸摸靠近床榻,便和那双凤目对上了视线。
十里沉默了一会儿, 把偷拽被子的手放下,讪讪道:你醒了?
周子秋嗯了一声,她将手从被窝里伸出,带着热气伸向十里。
我手凉。十里把手背到了身后, 可周子秋还是不依不饶地举着, 指尖柔软滑腻, 眼角的疲惫显示出她昨夜并不安稳的睡眠。
十里只得妥协,拉住她手指,周子秋忽然借力坐起,顺势抱住十里的腰,把脸贴在她腹部。
自从失忆后周子秋一向如此黏人,十里已经习惯了,于是屈膝坐下,拉过被褥将她围住,以防她着了凉。
害怕了?十里柔声问。
她总是做一些噩梦,有时吓到在梦中哭叫,醒来等十里询问时,又说不记得。
周子秋顿了顿,然后点头。
你得记着梦里的全是假的,往后再做梦,就在梦里告诉自己。十里拍着她后背。
周子秋眼神划过一道怪异的情绪,但她垂着睫毛,十里看不见。
对了,小清说今日淮河畔有冬日庙会,很是热闹,她说你连着几日不曾出门了,不如趁着机会,出去走走?十里说。
我不周子秋话说了一半,又改了口风,好。
她想起为了陪她,十里也很久不曾出门了。
果然,听到她回复后的十里似乎愉悦了不少,笑着将她按回床上:那你再歇会儿,我去叫春红烧热水。
看着十里拿起方才脱掉的外衣快步离去,周子秋眸光柔软几分。
叶犹清说得不错,这庙会确是热闹,沿着淮河畔蜿蜒,摩肩擦踵得看不到尽头,四人挤在人堆里,都觉察不到初冬的凉风了。
好在十里一路都牵着她的手,所以纵使人多,她也并没觉得不适。
叶犹清和辞柯两个走在她们前面,辞柯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动不动就溜达没了身影,最后又被叶犹清从拥挤的人群里找出来。
再回到周子秋身边时,叶犹清怀里便多出一捧杂七杂八的东西。
辞柯,你怎的还买了个花盆!叶犹清低头看着,哭笑不得。
昨日被撞碎了一个,自然要补上。辞柯回答得认真。
不同于两个年轻人的活力,周子秋对周围琳琅满目的物件没什么兴趣,但别人快乐也是件乐事,于是脸上也带了笑意。
十里看看她,将手牵得更牢了些。
行至一块人稍散的空地时,她们四人被一个眯缝着眼的老道拦住了去路,那老道见她们四个姑娘,顿时来了精神,堵在面前好一阵舌灿莲花。
说得神乎其神,不过是算命而已。叶犹清挥手就要将人挡开,却听那老道急急忙忙道:非也非也,这算命亦有道行,我乃峨眉山道观里正经修行的道家弟子,比起那些坑蒙拐骗的,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叶犹清见驱他不开,索性起了玩心,从袖中掏出碎银来,于老道面前晃了晃。
那你说说我同这位姑娘往后关系如何?你若算得出来,这银子便给你。
老道看着碎银眼睛都亮了,他收起熏黑的牙齿,故作高深地查看了一番面相和掌纹,便胸有成竹地开口:二位天庭开阔,五官匀正,都是有福之人。但看手相,这位姑娘命有大灾,却能得有缘之人相渡,此劫一过,往后便皆是坦途。
若老道看得不错,你便是这位姑娘的有缘人,有缘之人往后命运相连,切不可分。
叶犹清和辞柯对视一眼,二人皆有些惊讶,不过不管这老道骗人也好真有乾坤也罢,最后那句话听得叶犹清舒心,便将碎银扔进他手里。
老道喜笑颜开地捏着银子,又转向周子秋:这二位姑娘
十里见周子秋似乎提起了兴趣,于是也拿出碎银,示意老道说。
老道更是欣喜,张口便道:你并非中原人,命途和上一位姑娘相似,皆经历过劫难,如今已然自渡。不过
不过什么?说。十里抱起了手臂,唬得老道一愣。
不过,姑娘命中似乎有一负累,若抛之即得安稳,可若
他话没说完,一旁的叶犹清就一把将他嘴巴捂住,把剩下的话堵回了他喉咙:臭道士,你胡说八道什么!
一旁的辞柯则连忙去看周子秋,只见周子秋脸颊血色一瞬尽褪,凤目微睁,嘴唇翕动。
子秋十里连忙开口,然而周子秋不知何时已经将手从她掌心抽了出去,此时忽然转身,跑进了拥挤的人流里。
姑母!辞柯着急地叫了一声,和十里一起匆匆追进人群,几人的衣角很快被淹没,看不到了。
叶犹清走了两步又扭转回去,对着那吓得僵住的老道忿忿骂了一句老骗子,随后劈手从他手里夺回碎银,转身追逐。
周子秋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跑,只因那人的话似乎将她不肯面对的心思全拉扯了出来,明明白白摊开在众目睽睽下。
最近连续多日的噩梦已经让她每日都惶惶然,如今竟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慌不择路,闷头乱撞,待清醒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渡口处,脚下水漫过台阶,江水不断冲刷地面,发出哗哗的声响。
她不断喘息着,慢慢蹲下,任由江水打湿裙摆,浸透布靴,冰凉的水接触皮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身后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辞柯猛然跪倒在她身边,伸手将她圈在怀里搂着。
辞柯好像吓坏了,话语带了哭腔:姑母
周子秋将手放在辞柯臂弯,轻轻搓了搓,示意她自己没事,她能够感觉到十里就站在不远处的身后,默默凝望着。
十里总爱这么盯着她,十几年了都未曾变过。
过了不知多久,辞柯被人拉起,应该是叶犹清哄着她远去了,身侧的气息换了一种,无比熟悉。
子秋。十里低声说,她陪她蹲下,静静听着江潮起落,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周子秋放在水中的五指停止了动作,水很凉,她的手几乎要冻得失去知觉。
十里把手掌伸进水里,捞起周子秋的手捧在掌心,换到另一只手捂着。
原来你早就知晓。周子秋笑了笑,蹲累了她便坐下,无视身下的潮湿,你们费尽心思瞒着我,不同我讲那几年发生的事,可苍天不公,我还是一点点地记了起来。
我本以为我会永远解脱,但我没有死。我本以为我永远不会想起那肮脏的生活,但它们又一次出现在我脑海里,我
周子秋发出一声嗤笑,闭上眼睛:我心里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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