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玄朱(37)
虫族之朋友也很美味 作者:作者:玄朱
格格党玄朱(37)
再着急也不急那一两个小时。
伊登态度放软,赛斯便不自觉地强硬起来:小伊,你是公爵继承虫,做事不能任性。
尤其是最近。也不知道那只变态是不是还盯着你。我们务必得小心再小心。
我带了影了。伊登皱了皱鼻子,不太高兴道,你好啰嗦,赛斯。什么时候你变成我雌父了?
不对,我雌父才没你这么容易想东想西
伊登,不是什么都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你必须得听我
嘿,赛斯。伊登冲赛斯眨了眨眼,放轻松,这没什么,好吗?
他在桌面上抓起雌虫的手,将小勺塞进他的手心:来,吃点,缓和缓和情绪。
我给你讲讲我的发现。真的,你绝对想不到我是怎么确认那只
伊登,你就是不明白,对吗?
赛斯打断了伊登。他的脸色阴沉,语气十分严厉。在他骨感的脸颊上,一块肌肉抽了抽。
伊登叹了口气,将小勺插进桌上的双莓杯子蛋糕里。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是说万一,如果你出事了,不光是那些影要受责罚,洛奥斯特大公、克雷夫元帅、柯特、卢锡安、诺里斯,还有我
我们会是什么心情?!
赛斯
伊登怔怔地望着雌虫。
他不明白刚才还好好,怎么转眼间话就说到了这种地步。
他当然知道赛斯在担心。如此激烈、又如此莫名的情绪,让他十分无措且受伤。
呵,你果然没有想过。
少年的表情刺痛了赛斯。他的的语气变得尖锐。
因为从小到大,大家都自然而然地围着你转。
你是核心。你很自我。你总是急着向每只虫证明你可以!却完全不听我们说了什么!不在乎我的感受!
赛斯一拳砸向桌面,猛地站了起来。
伊登不可置信地抬头。
赛斯胸膛剧烈起伏。他喘着粗气,紫灰色的眼睛愤恨地瞪着伊登。
几秒后,赛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沮丧的轻吟。
他别开脸,顿感无力,重重地跌坐回椅子。
该死的!
赛斯桑恩,你TM的又搞砸了!
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脑袋,用轻柔的力道来回抚摸。然后那只手下滑,轻扣住他的下巴,扭着雌虫的头让他转过脸来。
湿软的舌头舔上他的唇线。在赛斯想要感受更多时,对方又突然缩了回去。
刚是我。现在是你。一丝笑意从他的唇角蔓出。
赛斯,我该做什么,你才能冷静下来呢?
是再亲一下?
伊登的身子在桌上凑近,离赛斯的脸只剩半寸距离。
还是再亲一下?
灼热的气息拂过,让雌虫的心跳得飞快。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伊登柔软的唇又贴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伊登:一个不够再来一打?
赛斯:(涨红脸)这是公众场合!
伊登:我知道。呃,你想再来一下刚才的?呃,那可能现在有点困难。但晚上,晚上我可以!
赛斯:
今天依旧是精力旺盛的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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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永远的特殊项
伊登!
赛斯低喝出声, 勉强推开雄虫,剑眉皱起的同时,脸颊和耳朵同时浮上一抹浅红。
不喜欢吗?
伊登嘴角含笑, 绿眸闪着水光, 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轻松与愉悦,完全没有被拒绝的恼恨, 也不见应有的羞怯。
这可是虫来虫往的公众场合。自他们在这坐下,各个方向射来的打量目光就没停下来过。
而现在,向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的雄虫却突然当众亲自己,且一亲亲两次, 丝毫不见悔意。
赛斯懵圈了。这发展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内,也不符合他对伊登的认知。但让他主动追问,赛斯可没有勇气。
情|欲上头时,他什么都敢做。完事后, 他又变回那个胆怯结巴的自闭雌虫。
我说那些话,你不生气?
唔, 如果不是你, 换成其他虫伊登思索着, 认真答道,我会很不爽。
但是是你说的, 我就只能选择性忽略, 只捡重点听啦。
为什么?
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 赛斯。
如果换成卢锡安, 或者诺里斯,你什么都不会说,因为你不想跨过那条线。
赛斯呆住了。
从小到大,他下意识地和所有虫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最早是病症使然, 后来是害怕与虫接触,等到他再长大一些、想要改变时,这已经变成了一种融入骨髓的本能。
除了伊登,他没有一个朋友。卢锡安勉强算一个。诺里斯三年过去了,他们单独的交流不超过五次。
我是你的特殊项,不是吗?伊登得意地抿起唇角。
这个笑容如闪电划破了赛斯脑袋里长久以来蒙着的一层纱。
这几年来,每次吵架完,伊登对赛斯说过不少次你对我很重要你对我很特别。
被挫败、失落和痛苦编织的巨网缠绕在身时,这些话每次都会将他从窒息中拯救。但实际上,他从没有认真思考、琢磨其代表的意义。
直到他成为迪安。直到他明明还是他。但伊登对他的态度却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他从他身边最近的位置,一下挪到了遥不可及的灰暗角落。
伊登对双亲、对柯特、对自己、对卢锡安和诺里斯、对布莱恩、对学校同学,有着一层一层、界限清楚的划分。从最里面到在最外面,越往外,他的面具戴的越厚实,离真正的伊登洛奥斯特越偏离。
那些讨厌伊登的虫,不是因为伊登真的伤害过自己,而是因为明明看到了这些差别,却无法更进一步,成为他眼里的不同。
以迪安身份存在的短短几天,赛斯饱受嫉恨的折磨。理智告诉他这很正常,感性却每时每刻都在嘶吼,他不接受伊登用那样疏离冷淡的目光看他。
毕业之后,无论你愿意不愿意,你都会从那个位置离开。
你不可能永远是那个不同。
不。一定会有办法。一定会有办法。
赛斯拳头攥的咯咯作响。伊登是他的特殊项。他也会永远是伊登的特殊项。
伊登正在享受眼前的咖啡,忽然感觉对面的压制场一变。有一些十分黑暗且激烈的情绪从里面渗出。
这让他很陌生,又有种诡异的既视感。而最古怪的是,就连这股既视感都很熟悉
伊登蹙起眉头,起身将椅子拽到赛斯旁边。
你、你干什么?
赛斯猛然抬头,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看上去非常紧张。
阴沉的压制场消散了。阳光照进来,将对方深色皮肤上的红晕映照得一清二楚。再往下看,便能发现他的衬衫扣错了一颗扣子。
黑色的头发凌乱的卷起,有些发梢还是湿的那是清理室匆匆清洗时留下的。
衬衫领遮掩下的锁骨上,隐约可见的吻痕颜色相比之前深了很多,近乎红紫色锁骨下一点点是雌虫的敏感点。为了感受对方不自觉的轻颤,他往往会亲很久。
一双灰紫色眼睛无措地四处乱瞟,身子僵硬地仿佛怎么摆都不对劲明明是满含力量的强健四肢,却像设置出错的机器虫,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笨拙。
真可爱。
伊登舔了舔了唇。糟。他又想亲上去怎么办?
他强力压制下这股自发涌出的冲动,手臂补偿式地在桌子的遮掩下环住赛斯的腰。
别怕,不会再突然亲你了。只是有些事得小声点说。
正要挣扎的雌虫安静下来。他咬唇往伊登这边挪了挪,脸上的表情不知是解脱还是失望。
嗯,是失望。伊登辨认后确认。结束后再亲一次。他愉快地做了决定。
现在,你可以听听我的发现了吧?
昨天下午,伊登在医院见到了面色红润的希金斯。对于伊登的来访,他十分吃惊。
希金斯看到雄虫手里什么也没拿后常见的鲜花、水果或者礼物便开启了嘲讽模式。
洛奥斯特阁下居然空手而来,怎么,是没有上过礼仪课吗?传出去可要让虫笑掉大牙了。
我不是来探病的。伊登拉过椅子,自顾自地坐下,我是来审讯的。
审讯?!
希金斯语气阴沉,眼看着就要爆发时,他倏地又放松下来,向后靠去。
噢,那些照片?我知道的都告诉协会了。听说他们还在调查,但是以他们的效率,不知道毕业前我们还能不能找到那只虫。
最近那些照片依然挺精彩,不是吗?希金斯挑衅地看着伊登。
体育馆那天流出的合成照只是第一波。近半个月来,每隔两三天,便会有新的在学生间流传。
每次都是不同的学生收到,然后开始转发。所有虫都知道那是合成照,但所有虫都不在乎,
烦闷无聊、日复一日的高中生活,压力倍增的毕业班级,有新鲜出炉的八卦和乐子看,又和最受欢迎的洛奥斯特有关,有谁嫌多呢?
洛奥斯特粉丝后援会倒是正儿八经地发过几次严厉声明。可惜除了这个,他们没什么有效的阻止手段。照片传播的范围太广了。不止是高中部,甚至还有初中。不止发给雌虫,也发给雄虫。
这些合成照的素材显然是精心挑选,原图的虫身形和伊登都很像。另一只则很像赛斯。他们两个□□地摆出各种高难度姿势,画面火辣,细节完美,就算知道那是假的,也不妨碍这些虫欣赏、意淫、讨论、讥笑、嘲讽。
多年来,洛奥斯特为什么总和吊车尾赛斯桑恩粘在一起的谜题也有了近乎完美的解释。
自然是因为赛斯桑恩恬不知耻地很早就贡献出了自己的屁股。他们玩得很开,赛斯甚至帮着伊登去哄骗其他雌虫。
哦,他们半斤八两。这只雌虫除了伊登,还四处勾搭其他雌虫雄虫,完全不在乎性别,口味十分广泛。私生活太乱的结果就是他做了不下三次的虫崽摘除手术。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生育。十有八九玩腻了就会被洛奥斯特无情的抛弃。
伊登无视了希金斯的激怒。他静静地看着对方。半晌,开口问道: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讨厌到只是简单谈及到那些合成照,雄虫情绪里便充满自以为羞辱成功的喜悦。
别开玩笑了!你这个家伙!
轻轻一句话,却让希金斯脸色骤变。他抓起手边的玻璃杯,直直向伊登砸来。
伊登侧身歪头。玻璃杯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讨厌你?我*#@的当然讨厌你!洛奥斯特,你傲慢的让虫想吐!
希金斯原本清秀的面容变得扭曲。他直直坐起,目光如刀一样刮着伊登的皮肤。
强烈的情绪如忽涨的海浪淹没了伊登。几个片段快速在他脑中闪过。
小小的雄虫,略带矜持和骄傲地向他伸出手:
我是亚利。亚利希金斯。你可以叫我小利,我雌父就是这么叫的。
更小的那只金发雄虫显得有些迷惑。他看向他身后,然后小脸忽地亮起。
他绕过希金斯,冲另一只黑发小雌虫使劲挥着手:
嘿,赛斯!赛斯,等等我!
一次绘画课。老师要求两两一组,为对方画肖像素描。
希金斯拒绝了围上来的虫。
洛奥斯特,要不要和我一起?
他拿出自认最灿烂的笑容,忐忑地等待着。
噢,我有点事,这节课不上了。
抱歉啦。
金发雄虫将画具移开,转身拉开侧门离开了。
诶!你们听说了吗,洛奥斯特和那只哑巴是朋友呢!
真的假的?
洛奥斯特亲口说的!还说是最好的朋友
希金斯端坐在座位上,整只虫已经僵成石头。
哑巴?是桑桑桑
赛斯桑恩。
希金斯低喃出这个名字。
一次偶然,希金斯在操场上撞到洛奥斯特和桑恩。
桑恩的制服外套破破烂烂,满是污迹。
洛奥斯特漂亮的嘴巴破了皮,脸上手上都是擦伤。
雄虫笑得很开心:
看到刚才了吗?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呢!
下次谁再找你麻烦,不论你在哪,不论你干什么,一定要立刻打给我。
知道了吗,赛斯?
赛斯赛斯赛斯赛斯赛斯赛斯赛斯赛斯赛斯赛斯赛斯赛斯赛斯赛斯
那只阴沉沉什么都做不好的平民雌虫有什么好?
他希金斯哪里比不上对方?
凭什么?!
他以为洛奥斯特是一时兴起。顶多一两年,他就会意识到自己的品味有多差,对那只雌虫赶到厌烦。
他不死心的期待着。
然而,他的愿望破灭了。
于是,想和对方做朋友、想要靠近的情感变成了无力愤恨嫉妒杂糅起的憎恶。
憎恶洛奥斯特的漠视和拒绝;
憎恶洛奥斯特的有眼无珠;
憎恶洛奥斯特的毫不在意;
憎恶桑恩没有自知之明;
憎恶桑恩的无能懦弱
伊登猛地回神。心跳仍在怦怦地击打着耳鼓膜。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慢慢平轻微颤抖的身体。
这是希金斯的情绪和回忆,但在这一刻,它仿佛来自他心胸最深处,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真实。
就因为我没有如你所愿的和你当朋友,所以这几年,你便想法设法的给我找麻烦?
一丝惊愕和恐惧在希金斯脸上一闪而过。
你别自恋了!他恶狠狠地骂着,反正你死心吧。你就算再揍我一顿,我依然什么都不知道。
伊登没有戳破对方的伪装。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没有必要再对自己的能力进行炫耀,将对方剩余的尊严也夺走。
他可以就这样转身离开。但走之前,伊登有话要说。
希金斯,虫和虫做朋友,不存在什么过关条件,也没有输赢关系。
除了兴趣相投、性格相和,最重要的是彼此尊重、互相坦诚。
决定一只虫的价值的,也不是他的家室、他的外貌、他的成绩,而是他的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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