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杲(10)
手工大佬和偏执丞相he了【穿书】 作者:作者:奕杲
奕杲(10)
云素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是南青风,遂笑着打趣她,我们珊珊每次一看到丞相大人,就移不开眼了。
花晚江也笑,月珊跟着扯扯嘴角,一直看到南青风出了门,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宴席开始,任清尘这个正主也出来了,四喜如意云纹锦锻配上百花曳地裙,整个人华丽又耀眼,。
月珊收了那些纷乱的心思,想这下次见面一定要找机会问清楚。
到宴席结束,已经是申时,太阳西斜,天边几道云彩映着橘黄色的霞光。
月珊走出任府,见到岳叔在门前,看见她出来了,朝她走过来。
月珊心漏跳了一下,以为南青风在等她,结果岳叔只是向她行了个礼,带着几分不明的叹息,对她说。
公主殿下,南相让我给您传几句话,公主现在已经小有所成,她没什么能教给公主了,以后不必在乾清门等她了。
还有公主的店铺,她也跟付荏交代好了,每月的三、十三、二十三号,都会有马车去宫里接公主,公主年近及笄,她不便再与公主过多接触,还望公主见谅。
说完,岳叔又对她行了个礼,便驱车离去了。
只留月珊愣在原地,等到小林子把轿夫叫过来了,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耳边回荡着岳叔的那些话,脑中一片空白。
南青风的意思是,要和她断绝联系吗
第16章 审讯
无论月珊再怎么不愿意相信,接下来的日子里,南青风仿佛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哪里都找不到她的痕迹。
明宇帝病好后继续上朝,她就继续每天去金銮殿前等,但是见不到岳叔,曾经平台上显眼的大轿子也没了踪影。
一连六七天,都一样。
南青风的确有意躲着她,不过也没有凭空消失,而是离开京城去了方华郡。
他前些天去李府正是去找了户部侍郎李明达,这李明达本是一介穷苦书生,明宇三年考取了榜眼,却被陈氏的长子冒名顶替抢了他的名次,四处告官求公道不成,便在南青风府前等候求一个公道,南青风查实后,见他刚正不阿,举荐他为官,经过几年晋升,成了户部侍郎,他也因此对南青风十分尊敬。
这次也多亏让他查了查刘尚鸿和王英籍的人际关系,终于找出了一个关键人物刘临。
刘临是刘尚鸿的外甥,却在方华郡担任巡检,负责方华郡的军队和军饷运输,缺数的军饷也基本都途经他手,只是这人藏的很深,大部分人只知道有个姓刘的巡检,却不知道身份背景,如果不是通过刘尚鸿那边的族系谱和这人对上了号,根本不可能想到有这层身份。
南青风派人跟踪了好几天,正月二十九这天,手下传信来说刘临进了方华郡西南边一个叫邢家乡的地方,这里位置偏僻,少有人烟,他们的人跟着进去后,发现了很多军饷装运车的痕迹。
这样一来,基本可以确定军饷一事就是这几个人做的了,私藏军饷是重则诛九族,轻也要杀头的大罪,况且还牵扯上了当朝的一品大官,当晚,南青风就离开京城去了方华郡。
刘临还在睡梦中,就被连夜出行的官兵从家里抓了出来,关进了邢家乡的大牢。
为了不打草惊蛇,南青风把刘临随行的家丁奴役也都暂时监管起来,即使刘尚鸿等人有所察觉,也至少得要两三日。
地牢里
刘临还穿着睡觉时的白色内衫,衣服质地柔软精致,是显而易见的好料子,他背着手被绑在椅子上,外表端正,甚至还称得上仪表堂堂,是那种见第一面就会留下好印象的那种面相,也怪不得根据李明达的情报说他在方华郡为人处世极好,甚至很多百姓也觉得他是个干实事的好官。
南青风坐在牢房外的审讯桌后,隔着牢房栏杆静静的和刘临对视,地牢里阴暗潮湿,还带着许多犯人身上的腐朽和汗臭味,南青风坐在这里和整个牢房格格不入,但是她好像完全没有什么不适应。
刘临只是个地方官员,根本没机会见当朝丞相,所以压根不知道眼前这个看上去十分年轻、样貌出众的男子是谁,但是在南青风的注视下,他莫名的感到几分压力。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刘临是在邢家乡被抓的,他自然知道邢家乡里藏了什么,然而他却毫不慌乱,就算有人怀疑他,他也有十足的把握那人绝对拿不到实际证据。
况且,来审讯他的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这么大年纪的人官位到五品已经是顶了天,他年近三十了,得到这个四品巡检的位置还是多亏了舅舅刘尚鸿。
这个品阶的小官,有没有资格审他还得另说。
想到这,他没有回答南青风的问题,而是笑了笑,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问道。
兄弟你多大了?看你挺年轻的,刚入职不久吧?
南青风面无表情,身边的几个知道她身份的狱卒都替刘临吸了口冷气,觉得这人真是不想要命了。
刘临见她不说话,还以为是她不够熟悉职务,不敢乱说话,于是继续宽慰她道:兄弟别紧张,就是随便聊聊,回头跟记录的狱卒小哥说说,别把这些记进去,你家大人不会怪罪的。
狱卒小哥:大哥你找死别带上我啊。
南青风闻言倒是露出来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顺着刘临的话往下说。
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我刚从下面提上来,我家大人让我来审你。
刘临一下子放心了,刚从下面提上来,最多六品,六品来审他四品,也不知道他那大人怎么想的。
心里安稳了,说话也就没那么注意了,他用绑着的手拖着凳子往前挪了挪,跟南青风套近乎说:小兄弟,咱们商量个事,先给我把手解开行不行?绑着实在难受。
南青风露出一个为难的神色,没有大人的命令,我不能自作主张。
害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审人哪有这么多顾虑,况且我不是还没定罪吗,到时候发现抓错了,你家大人还得叫你来给我赔礼道歉,多不好,你给我解开,到时候我替你向上面美言两句,升官发财那不是轻轻松松。
我看你合眼缘,才提点你几句,你们家大人让你来审我,可不是看中你,是拿你出来顶罪呢!
南青风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刘临在心里暗自嗤笑一声,继续哄骗道:你告诉我你家大人是谁,我看看是哪个官员这么无良,随便抓人不说,还让刚升上来的新人背这个抓错人的锅!
南青风似乎有些信了,犹豫了一下,才说:那我告诉你,可不要往外说。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南青风压低了声音说,是丞相大人。
刘临一下子愣了,反应了一下,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丞、丞相大人?
怎么可能!丞相大人在京城日理万机,哪会管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小事,你是被骗了!那个叫你来抓我的人理由是什么?!
这下南青风却无论如何都不开口了,刘临有些慌了,心里着急催促他,你只管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我替你担着!
南青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自己都被关起来了,该怎么替我担,你是想害我吧!
刘临又拖着凳子挪了两步,凑到监狱栏杆前,我是在监狱里,但是我舅舅在外面,你若是肯帮我,等我出去了,我让舅舅提拔你跟我一起来做巡检!
听见舅舅两字,南青风轻轻一挑眉,你舅舅当真有这么大本事?
刘临急了,哎呀,吏部尚书要提拔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不是轻而易举?!
什么!南青风震惊道,你真是吏部尚书的外甥?
这还有假!
那好吧,南青风说:你要我怎么帮你?
刘临见她上钩,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样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朝后努努嘴,先给我把绳子解开吧。
南青风向后招了招手,狱卒不知道这丞相大人罐子里买的什么药,但是还是上前去打开牢房,把刘临的绳子解开了。
狱卒从牢房出来,又重新上了锁。
我也知道兄弟替人干活不容易,就不为难兄弟放我出去了,这样,你再找张纸和笔过来,我写封信,你帮我给我舅舅送去,这应该没问题吧。
南青风同意了,叫人拿来了纸和笔,递给刘临,刘临就这牢房的破桌子写了一封信,折起来交给南青风。
南青风收下了,放进袖中,我家大人让我审一上午再去跟他汇报,让我尽量多审出点有用的东西,我得到中午才能离开,刘大人得多等一会儿。
刘临写完了信,心事放下了,早些晚些倒是不太在意了,没事兄弟,你别忘了就行。
南青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放心,肯定忘不了。
兄弟,你跟我说说,你那大人长什么样?
南青风说:我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又没见过丞相。
这你就是瞧不起我了,我怎么可能没见过丞相呢!
我跟你说,你别看现在丞相风光,他以前就是一落魄小儿,没门没路的,要不是多亏我引荐,哪轮到他当丞相!
是吗?南青风笑了笑,那可得多谢刘大人,我以后也得仰仗刘大人了。
好说好说,刘临摆摆手。
对了兄弟,刘临说,聊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听了一整段对话的狱卒们闻言,心里暗暗捏了一把冷汗,有些心疼这个被丞相大人玩的团团转的刘巡检。
南青风笑眯眯道:我叫南青风,刘大人叫我小南就行。
哦!原来是小南啊,这姓可不常见,我记得那个谁也
刘临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一个名字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噎的他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怎么会是南青风
刘临抬起头再看向那个被他哄的团团转的监察御史时,只见南青风已经收了那些演出来的表情,一张俊脸上从容自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眼神哪里是什么不谙世事的新人,这分明是盯着猎物的野兽,看着愚蠢的猎物做无谓的挣扎。
刘临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他颤抖着跪到牢房肮脏的地面上,声音干哑颤抖。
下下官刘临,拜见丞相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南青风:大哥免礼,我还得靠你引荐呢。
刘临:我收了南相做小弟,这事我能吹一辈子。
第17章 疯子
南青风坐在审讯桌前,取出袖子中的那封信,当着刘临的面抖开,十几行字从他的救命信变成了催命鬼。
春寒料峭的季节,刘临只穿着一层薄薄的单衣,却汗如雨下,他跪在地面上,大气不敢出等着南青风的发落。
所有稍微有点职位的人都知道,这大乾朝,即使惹了皇帝,都不能招惹丞相,前任工部尚书王富佰的死无全尸,就是最活生生的例子。
他不光自以为是的说教了南青风,还自己亲手送上了把柄,幸亏自己还多留了个心眼,没有在信里写什么不该写的东西。
南青风面无表情的看完了整封信,很聪明的写法,既没提到刘尚鸿的名字和官职,也没说任何军饷的事,就只说他被抓了,要舅舅救他。
今天如果不是他亲自来审,就连他亲口承认的刘尚鸿是他的舅舅都能转头不认。
南青风把信随手放到审讯桌上,站起身来,问了最开始那个问题。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声音平淡如水,听不出任何情绪,刘临硬着头皮装傻,下、下官不知,请大人明示。
南青风单膝蹲下,到和他齐平的位置,说:抬起头来。
刘临战战兢兢的抬起头,隔着牢房和南青风对视,南青风一双眼瞳墨色浓重,一眼看不到底。
以前我也审过几次犯人,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一个是工部尚书,一个是御史中丞,还有一个是大学士,都是从一品的官员。
他们一开始也都跟你一样,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不过没到一个时辰,就都认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虽然是问句,但是南青风并没有让刘临回答,她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去拿一盆水来,要热的。
两个狱卒领命去了,端回来一大盆开水,南青风甚至都没问问刘临说不说,直接让狱卒进去把他的头摁进开水里。
刘临起初还强装镇定,等那翻涌的水蒸气贴到了脸上,他一下子慌了,挣扎着大喊求饶,大人!我说,我全都说!大人
哗啦一声,狱卒压着他的头进了水里,滚烫的热水将刘临脖子以下的位置瞬间烫红了,刘临拼命的挣扎,热水被他溅的到处都是,狱卒一边死死摁着,一边发自内心的感到心悸。
哪怕是他们过去逼供用的最狠的招,也不过是鞭打浇盐,可这丞相大人,却根本就不在意刘临的死活。
过了大约一分多钟,南青风让狱卒把他拉了起来。
刘临的脸肿成一片,大大小小的水泡布满了整张脸,两只眼已经睁不开,人也失去了意识。
用凉水把他泼醒,按我之前跟你们说的审,审完了交给我。
是,大人。
一刻钟后,南青风拿着满满一张纸的供词,在方华郡郡守王英籍的缉捕令上盖了章,交给她手下的御林军。
御林军领了命,骑马赶往方华郡主城。
南青风把半死不活的刘临扔进囚车,自己也上了马车。
回京,去吏部尚书府。
到了尚书府,已是傍晚,南青风来的时候,刘尚鸿还在跟一大家妻妾儿女用晚膳。
听到丞相大人到了,刘尚鸿心里抖了三抖,见到南青风时,热情的像是来了十年没见的亲戚。
下官参加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您要来,怎么也不跟下官提前知会一声,招待不周,请多担待。
外面天冷,大人随下官进屋吧?
不必,南青风懒得同他客套,取出那封信递给刘尚鸿,这是你的外甥刘临要本官转交给刘大人的信,刘大人就在这看吧。
信还是原来的信,只是他又让刘临照着她的话添了几笔。
刘尚鸿的笑在看到信的一瞬间一下子僵在了脸上,他故作镇定的接过信,心却提到了嗓子眼,打开一看,确实是刘临的笔迹没错,纸上染了血迹和墨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刘尚鸿越往后看,心里越凉,这小子行事不谨慎被抓了,连着他一块供出来,还想让他救。
绝对不行,这只是个表姐家的外甥而已,之前看他机灵提他做了巡检帮他办事,结果他却正在风口上让人抓了,要不是他早有准备,这次准要被这小子害死!
大人!冤枉啊大人!这刘临确实是下官外甥不错,但是下官从未指使他做过任何事啊!
哦?是吗。南青风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问道:那信中这军饷一事又是从何而来呢?
请大人明鉴!刘尚鸿大呼冤枉,私藏军饷是重罪!下官一辈子勤勤恳恳,从不曾收过百姓半点粮食,又怎么会冒着这灭门的大罪去私藏军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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