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宋昭(38)
我这么喜欢你 作者:作者:宋昭
分卷阅读宋昭(38)
周萍提议晚上弄烧烤吃,徐清刚来青田,各方面都不习惯、都看不惯。
除了下午看油菜花时心情好点,她来青田的第一天心情一直很低落。
听到周萍要弄烧烤,徐清立马恢复神采。
蒋惜没什么意见,自觉赞同。
陈越也顺从周萍的提议。
陈越察觉出蒋惜情绪不对劲是在她松开他的手自己往前走那刻。
她似乎怕他问什么,松手后走得很快,快到看不出她腿有伤。
陈越跟了几步,忽然停下来站在原地,他望着她急匆匆的背影,表情有些困惑。
他搞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冷落他。
蒋惜走到周萍身边,挽住她的手,问:是不是得准备食材?
周萍:我早上让你李兵哥全买回来了。
蒋惜使劲点头:那行,回去就烤。我好久没吃烤肉了,正好我明天没早课,可以睡个懒觉。
我帮你切菜什么的吧?
周萍摇头:你还是先去杨医生扎个针。洗菜的事等你回来再说。
蒋惜眨眼:行叭,在你家院子烤?
周萍想了想,提醒蒋惜:对,院子烤。对了,你去扎完银针,记得带几瓶啤酒,家里的被你兵哥喝完了。吃烧烤不喝啤酒可不行。
蒋惜爽快答应:好啊~
徐清也在旁边搭话:要我帮忙吗?
周萍笑笑,客气道:你帮忙吃就行了,哪能让你刚来就干活。
徐清哦了声,没再吭声。
蒋惜去之前回了趟学校,陈越没跟周萍走,而是跟蒋惜回学校。
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一直走到蒋惜宿舍门口,陈越才伸手拉过蒋惜的手腕,低头看着闷闷不乐的蒋惜,问她:我哪惹你生气了?
蒋惜诧异否认:怎么会
陈越继续问:那不理我是怎么回事?
蒋惜没办法跟他说清黎艺的事,却又过不去那个坎。
她犹豫着摇头:没有刚刚在想事情,没有故意不理你。
陈越停顿片刻,沉吟问:跟我有关?
蒋惜再次否认:不是。
陈越松开手,主动走开半步,交代她:你去忙,我在外面等你。
蒋惜抿住嘴唇,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点了点头。
怕陈越久等,蒋惜开门进去放个包,补了个口红就出了宿舍。
蒋惜从宿舍出来时,陈越在看墙上的标语。
那是我写的。蒋惜站在原地,顺着陈越的视线瞧过去,开口说。
陈越收回视线,偏头给她一个平静的眼神:知道。
蒋惜疑惑:??你怎么知道??
陈越抬腿走向蒋惜,在距离她不到一米时停下脚步,他看着她,轻描淡写道:你字迹没变过。什么时候学的书法?
蒋惜撇撇嘴,解释:小时候过年奶奶会请我们那的老人写对联,跟那老爷爷学过两年。
这标语写得不怎么样。是学生喜欢,我才挂这的。
陈越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回头夸她:写挺好的。
学生都在上课,走廊静悄悄的,没什么人经过。
那句写挺好的也清晰地落进蒋惜耳朵。
有那么一瞬间,蒋惜觉得陈越是在捧杀她。
不然为什么老是夸她。
陈越似乎看出了蒋惜的小心思,轻描淡写补充:蒋惜,我认真的,没骗你。
蒋惜不好意思笑笑,主动服软:知道啦知道啦~
青田就一个药房、一个土医生,土医生叫杨开明,父辈是中医,他自小就跟父亲上山找草药,跟父亲一起去病患家里治病。
成年后继承父亲衣钵,继续做青田的留守医生。
村民生病多半找他去治,他常常大晚上背着药箱走几个山路去病患家。
去年治完病回来的路上还差点掉进河里。
蒋惜之前去打过几次吊针,杨开明认识她。
对这个坚守了二十多年的土医生,蒋惜心里既尊敬又佩服。
去的路上,蒋惜跟陈越讲了不少杨开明的事迹。
聊起青田有关的人、事,蒋惜话很多,陈越也由着她讲。
到药房,杨开明在吃晚饭。
瞥到蒋惜、陈越,杨开明打量几眼陈越,同蒋惜打招呼:好久没见你了,还以为你回城里去了。
蒋惜笑着摇头:没,我就是回去过了个年。
杨开明搁下吃了一半的碗,起身询问:谁看病?
蒋惜举手:我。脚脱臼了,麻烦杨医生帮我扎个银针。
杨开明指指蒋惜背后的板凳,坐下我瞧瞧。
蒋惜听话坐下。
杨开明看完,起身叹气:是要扎个针。还好处理得挺及时,不然你这得肿成猪蹄。
蒋惜:
扎针的时候蒋惜不敢看,陈越看她害怕,低声笑笑,问她:天不怕地不怕,怕银针?
蒋惜立马反驳:你来试试,这是要扎进肉里的,多恐怖,你真是
话还没说完,蒋惜眼睛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住,只听一道夹着笑意的嗓音响起:别怕。
蒋惜立马噤声。
蒋惜太过惊讶,惊讶到银针扎针进脚踝她都没察觉。
一直到扎完,取了针,眼睛重新恢复光明她才回神。
杨开明将银针放进酒精里消完毒,又拿布擦干,重新收回银针盒。
盖上银针盒那刻,杨开明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两圈,意味深长问:男朋友啊?
蒋惜当场愣住,她急忙摇头:不是我高中同学。
杨开明恨铁不成钢地看看蒋惜,语重心长提醒:还以为是男朋友呢。这小伙子不错啊,你抓紧点,别把人放跑了。
蒋惜全程懵逼。
反倒是陈越低声笑笑,替她解围:她笨,听不懂您说的,脸皮也薄。您别逗她了。
49. 第 49 章 漂流瓶联系吧
从药房出来, 蒋惜走开十好几步了才回头跟陈越说话:我去买啤酒,你要去吗?
陈越默不作声点头。
药店到小卖部要走几分钟的路程。
出药店天就黑了,蒋惜手机在山上就玩没电了, 这会没法照明。
她试图盲走,结果刚走两步就踩进一小水坑,混合着泥土的水钻进鞋袜,冷得她直哆嗦。
陈越那时刚取出手机,听到动静,陈越打开手电筒, 走上前去查看情况。
刚走近,就见蒋惜散着头发,仰头露出一张白花花的脸, 表情幽怨地望着他。
跟幽灵似的。
陈越沉默两秒,一本正经开玩笑: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蒋惜愤懑不平地拖出陷入泥沼的右腿,蹲下身, 脱掉鞋,就这路旁的野草擦脚底的泥。
擦完, 又将灌进鞋子的泥水倒出来。
陈越全程举着手电筒旁观, 唯一有所动静的一次是问她需不需要纸巾。
蒋惜扭头看看他干净到过分的手指,愤恨拒绝:不需要, 我用草也能擦干净。
陈越漫不经心点点头, 哦, 行。那你请便。
蒋惜:
清理了七八分钟, 蒋惜才把鞋擦干净。
擦完她重新穿上鞋,爬起身,走到陈越面前, 仰头盯住他的脸,闷闷不乐问:陈越,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陈越迷惑:什么?
蒋惜搓了搓脸,小声开口:没有意见你骂我笨。
陈越只听她嘴巴在动,压根儿没听清她说什么:没听清,大点声?
蒋惜缓缓摇头,没什么,逗你的。
陈越瞥她一眼,没再问。
到小卖部,老板正准备关门。
蒋惜急忙叫住人,进店选了一提啤酒,还挑了一小袋小零食。
付账时,陈越拿的钱,啤酒也是他提的,蒋惜只提了袋零食。
他俩到周萍家,烧烤架已经摆在院子,并生好红通通的碳火。
周萍蹲在屋檐的台阶刮土豆,徐清坐在凉椅穿签,李兵在烧烤架烤排骨。
青田每家每户都有院子,不过大多没有围墙。
基本都四面敞开,坝前种几棵梨树、李子树或者万年青,也有的搭架子种南瓜、黄瓜或者豇豆。
周萍家院子种了两棵梨树,一左一右,长了有四五米高。
这段时间正好是开花季节,满树都是小簇小簇的白花。
不过风一吹,花落了一地。
蒋惜在院口站了几秒,抬腿走进院子深处。
陈越紧跟其后。
周萍倒水时瞥到两人,急忙招手:来了?快过来,就等你俩了。
蒋惜走近周萍,低声叫了声萍姐,问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周萍手指了指地上那堆没处理好的食材,吩咐她:先帮我把香菇、生菜弄一下。
蒋惜点头,接过周萍递过来的陶瓷盆,扯扯裤腿,蹲在地上清理蘑菇。
陈越将啤酒搁在桌上,站在原地看蒋惜熟练地处理。
李兵从屋里出来撞见院子里的陈越,急忙开口打招呼:陈老板?
陈越回头看看李兵,淡淡开腔:叫我陈越就行。
李兵思考片刻,爽快答应:行。按年龄算,我年纪比你大,喊你一声陈越也不算占你便宜。
来了正好,我刚好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说着,李兵搁下手里的串,随手拿起一条长凳大步迈到陈越身边,领着他走到梨树下,搁下板凳邀请他:坐着说?
陈越点点头,顺势坐下。
李兵也跟着坐在陈越旁边,他半弓着腰,手放在膝盖搓了搓布料,斟酌着开口:是这样的,村里下午开会通知了村民修路的事。
大部分村民对修路的事是比较赞同的,就是有少数几个思想比较固执的人不大愿意。
本来计划是主路要在原基础上加宽三米,没有通路的地方也要修两百多公里。
村里私下了解的情况是这样的。那几个不愿意修路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占用他们的田地、山林。这几户人大多是老人,儿女都在外面打工,过年才回来一趟,他们的意思是说他们年纪大了,修马路来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用。
这些人都是在地里干了几十年农活的人,几乎是靠天吃饭、靠土吃饭。不想占用田地这事我也能理解,但是他们几户都是必经之路,改路也行不通。
修路这事青田上下折腾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提上日程,总不可能因为这几户放弃。我跟村长的意见是我跟他亲自上门去劝说那几户,看能不能有别的办法,您觉得怎么样?
陈越听完,沉思片刻,耐着性子询问:这几户挨一块的?
李兵叹了口气,摇头:那倒不是,分散的。有两户是青田上村的,有两户是下村的,还有一户是村里的贫困户,家里穷得叮当响,这户有点棘手。
这户女人前两年出去打工跟人走了就没回来,老的两个病死,男的天天酗酒打人,家里还有个十几岁的姑娘上初中。
这姑娘好像就是蒋老师她班上的。好像叫周小敏,前两天我媳妇还跟蒋老师去家访过。听我媳妇说蒋老师还被男人用酒瓶砸伤了脑袋。
哎,对这种长期酗酒的人我们村里也怕。要是闹起来,怕出事了,村里招呼不住。
陈越听到蒋惜脑袋被砸的时候,下意识掀眼看向不远处的人。
蒋惜丝毫没受影响,安安静静蹲在台阶,认真清洗她手里的生菜。
菜盆装了大盆水,洗菜时荡出好几滴。
她卷起衣袖,露出纤细的胳膊,手放在菜盆,动作娴熟地清洗叶子。
陈越盯着她看了一小会,收回目光,滚滚喉结,神色淡淡问:喝酒喝几年了?
李兵想也没想说:少说也有三四年。我估摸着身体都快喝坏了。家里生计全靠贫困补贴或者仰仗他家姑娘干活,男人也常年不做事,能不废吗。
陈越若有所思阖了阖眼皮,主动提议:这户住哪?我去跟他谈谈。
李兵一脸诧异:你去?
路程确实有点远,路也陡,上去要么走路,要么坐摩托。要是上去,来回也得耽误一天。我是觉得不太合适,你看?
陈越与李兵对视一眼,肯定道:去看看再说。能谈拢最好,谈不拢再想别的办法。
李兵拍了拍大腿,承诺:那行,你决定好了,我跟张村长陪你一块上去。
陈越答应:行。
聊完,李兵起身去烤肉,陈越在原地坐了几分钟,到旁边打了个电话。
蒋惜洗完生菜,将盆里的水泼在地上,起身去厨房帮周萍。
徐清剥完蒜,也跟着跑进厨房。
三个女人在厨房各忙各的,谁也没打扰谁。
忙活半个多小时,终于吃上烧烤。
周萍在院子支了张八仙桌,挪了几条两人座的板凳,又将调好的料汁搁在桌上。
徐清独坐一条板凳,周萍坐蒋惜对面,陈越落坐在蒋惜身边。
李兵将烤好的排骨、五花肉、鸡翅、羊肉串全都豪气地摊在烤盘,招呼大家自己动手。
蒋惜挑了串鸡翅,沾上酱汁,张嘴轻咬。
鸡翅太烫,她一口下去,直烫嘴。
她吐了吐舌头,继续咬。
陈越见她被烫,给她倒了杯凉开水搁在她右手边。
周萍开了四五瓶啤酒,一人一瓶。蒋惜没注意到手边的凉白开,直接拿了瓶啤酒仰头灌了几口。
啤酒下肚,蒋惜啧了啧舌,食指指腹摩挲着啤酒瓶,兴奋道:啤酒配烧烤,绝配啊。萍姐,你也吃啊。
周萍瞧了瞧蒋惜右手边的白陶瓷杯,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吃你的,不用管我。
蒋惜毫无察觉,笑着说:行~那我吃啦。
徐清吃完手里的,手指搓了搓蒋惜胳臂,问她:能不能给我拿一串羊肉串行不行?
蒋惜看到徐清故意示好,脸上划过一丝惊讶,而后点头答应:行。
她站起身,选了两串烤得比较好的羊肉串递给徐清。
坐下时,注意到陈越面前空空如也,她眨了眨眼皮,抿唇问:你不吃吗?
陈越端起凉白开喝了两口,波澜不惊吐出一个字:吃。
蒋惜想了想,伸手抽出一串五花肉拿手里,问他:鸡翅有点老,五花肉还行,你要不要吃?
陈越盯着她手里那串五花肉,缓缓点头:嗯。
蒋惜:喏,给你。
陈越接过串,当着她的面咬了两口。
蒋惜跟着咬了口,满怀期待问他:好吃吧?
陈越咽下嘴里的五花肉,喉咙溢出一个音:嗯。
蒋惜今晚开心,喝了整两瓶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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