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磕夫司机(29)
【ABO】都怪替身Alpha太温柔 作者:作者:柴磕夫司机
柴磕夫司机(29)
奈何他根本找不到萧未秋,打电话萧未秋也不接。
只能够折返回刚才休息的房间。
耳边的声音被房间的大门隔绝在外的一刻,何以忘才松了口气。
下一秒,门的另外一边传来喀啦的反锁声。
何以忘忽觉不妙,急忙转动门把手。
打不开了!
有人将自己锁在了这里!
何以忘慌了,连忙拍门,有人吗?外面有人吗?
在门外的杨誓安没有回应,只是欣然一笑,然后转身寻找工作人员。
蒋夫人,有什么吩咐?
杨誓安微笑:有位客人想要体验动感悬空房,麻烦你为他撤掉玻璃地板下的木地板,这位客人是我朋友,他很喜欢极限运动的,给他最刺激的体验。
好的。
被当做休息室的体验房内,何以忘打开手机,却发现这里信号被屏蔽了,信息发不出去,电话也无法拨通。
有人吗?何以忘拍着门,大喊道。
这个体验房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再加上外面音乐混响吵闹,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扇门后的动静。
何以忘只能够听到门外的躁动,一墙之隔,宛若两个世界。
他坐在了沙发上,急迫地一次又一次尝试打电话,结果都打不通。
后台cao控室的工作人员接收到杨誓安的命令后,毫不怠慢立即执行,给他所说的这位热爱体验刺激的顾客最好的体验,所以立即开启了信号屏蔽系统。
杨誓安又进来了,手里还端着装满小甜品的小盘子,微笑着说:你好,辛苦你们了,吃点小点心吧!
几位工作人员看到今天婚礼的主人公亲自为自己带来吃的,受宠若惊,连忙接过小盘子,再三道谢:谢谢蒋夫人关心!哎呀给顾客带来愉快的体验是我们的职责。
不客气,对了,麻烦你把监控给关一下,我母亲等会儿进房间,和监控里的这位她的好友一起,她刚刚跟我说不想被监控看到。杨誓安彬彬有礼,十分和蔼可亲的笑容为他俊美的五官锦上添花。
工作人员都有点脸红,没想太多,连连答应:好的,这就关闭监控。
今天晚上是我人生中重要的一天,真的非常感谢你们在背后的辛勤付出,才有我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天,辛苦了!
在工作人员们的心里,杨誓安既识大体又有风度,他们找不到比人美心善更绝佳的词语来描述蒋夫人了。
杨誓安离开之后,经过了锁着何以忘的悬空体验房,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便离开。
何以忘还在忐忑不安地敲打着那扇门。
啪嗒!体验房里的灯光熄灭。
何以忘如同应激的猫,张皇失措地背靠着墙壁,张望着乌漆麻黑的四周。
突然,脚下的木地板缓缓向内侧撤退,揭开了四百米的高空夜景。
何以忘眼看着木地板向自己的方向一寸一寸地消失,三面墙壁也渐渐顺着轨道缩进,那来自脚下四百米外的霓虹灯光一束一束地扎进来,恐惧与绝望一层一层地渗透进剧缩的瞳孔。
木地板全部撤走,从四百米的高空下,是车水马龙的道路,错综复杂的立交桥如同交缠成一团糟的蛇虫,何以忘看见后寒毛竖起,总觉得下一秒就要从这里坠落。
三面的墙壁被撤走,就只剩下齐胸护栏,四百米之上高空的风又猛又急,揉乱了何以忘的长发。
体验房为了拥有三百六十度景观视角,是整座大楼凸出来的部分,离婚礼会场的最远,从婚礼会场看去,体验房是视觉盲区,所以在婚礼会场是无法看到体验房的,何以忘根本没办法向外求助。
霎时间,房间里充满科技感的灯光开始随着震耳欲聋的动感音乐闪动。
何以忘捂着耳朵,被吓得尖叫起来,蜷缩着身子,缩在唯一的墙壁前,一动不敢动。
此时此刻,这个成为了露台一般的悬空体验房,如同涨了满满当当的水,没有氧气,没有一丝能够让何以忘喘气的空隙。
音乐随着闪灭的五彩灯光,一下一下地震动这何以忘的五脏六腑,缭乱的灯光刺痛着他的眼球,这里所谓的节奏感和动感,对于何以忘来说都是不折不扣的折磨。
还有如同恶魔一样的风,缠着何以忘,对他冷嘲热讽。
何以忘四肢冰冷僵硬,天旋地转,喊破嗓子也不能让声音逃出这震裂五脏的音乐鼓点。
极度恐慌惊吓之中,孕儿腔体极限收缩,何以忘突然感觉到腹部的刺痛。
他感觉就像有根针从左耳刺穿脑直达右耳而出,再从右耳刺穿鼓膜再回到穿破左耳,这根针来来回回刺穿,何以忘濒临崩溃。
视觉上听觉上的痛苦,外加从未体会过的疼痛,何以忘身处地狱,却又无力挣扎,无处可逃。
在外*作的工作人员看了看表:我记得终极刺激体验似乎有十五分钟来着?
对,既然蒋夫人吩咐要最好的体验,那我们一分钟也不能少。另外一个工作人员回答。
萧未秋摆脱了酒局,四处寻找何以忘,看到手机里何以忘打来的十几个电话,心下一慌,回拨过去,却一个也打不通。
而在悬空体验房中的何以忘,深受折磨,在这里多一秒,他就多靠近死神一步。
忽然,何以忘感觉到双腿间流出温暖液体,他以为已经害怕到了失禁的地步。
渐渐地,他越来越晕,眼睛也看不清了,身下传来一股血腥味。
何以忘紧绷着且蜷缩着的身体突然松懈,接着眼前一黑,耳边的聒噪也感受不到了。
在婚礼会场,成为人群中心的杨誓安看了看时间,然后借口自己需要去洗手间,暂时退出。
他回到悬空体验房,开了锁后,看见了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何以忘还有地上的一摊血。
看到何以忘的模样,杨誓安笑了笑,随后马上调整好了表情,惊呼了一声。
会场的人被吸引了过来,冲在最前面的是他的新郎。
蒋烨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然后姜莉一边呼唤着杨誓安的小名,一边小跑着跟在蒋烨身后。
杨誓安颤抖的手指着倒在地上的何以忘,快快!去叫救护车!
姜莉看到血之后,眩晕了一阵,随后就被冲了过来的萧未秋撞得一个踉跄。
萧未秋大吃一惊,冲上前去将何以忘抱了起来。
其他的嘉宾也纷纷围了过来,见状都吓了一跳,议论纷纷,有的甚至拿出手机拍视频照片。
萧华剑不顾颜面,当场大发雷霆:怎么回事!是谁让他流了那么多的血!
你打电话!萧未秋也不顾父子辈分尊卑,大声斥责道,叫救护车比你在这瞎嚷嚷强得多!
一片哗然,全场的嘉宾都被这个怒发冲冠的Alpha吓得不敢动。
萧总,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了!杨誓安眼泪汪汪的,演得逼真动人,赶紧把萧夫人送下楼吧,再晚点就不好了!
何以忘被送到了医院,从急诊室里被推出来时,医生摇了摇头:先生,很抱歉
第72章 孩子没了
何以忘迷迷糊糊的,撑开沉重的眼皮,看到一片雪白的天花板,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渗透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
他努力地让脑子转动起来,识别一下周围环境,让自己知道这是在哪。
当余光瞄到门外有戴着白色帽子的护士,何以忘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病房,迟钝的大脑回忆起了自己来到这的原因。
从杨誓安的婚礼,被关进悬空体验房,被折磨了一顿后,眼前一黑,随后就来到了这里。
躺在医院里,这个结果肯定是最不堪设想的。
听见了有人推门进来的脚步声,他艰难地支起身体,向门口看去。
进来的萧未秋还在打着电话,看见孱弱的他正要坐起来,直接挂了电话,连忙向前:以忘,你感觉如何?疼、疼不疼?
何以忘惨白无血色的容颜,犹如未着色却又精致玲珑的蜡像,萧未秋看着他,想要呵护,却又感觉怎么做都达不到他认为呵护的标准。
毕竟,萧未秋认为就连保护他都不能做到。
何以忘没有回答他,噙着泪的双眼替自己把所有的委屈都诉尽。
虚弱无比的何以忘昏迷后,躺了快二十四小时,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消化了,咕咕地叫出声。
我的肚子现在是不是空的?
何以忘低下头的瞬间,晶莹的泪珠落下,成为了白_脚c a r a m e l 烫_色病床上的一个小小的灰渍。
他摸了摸小腹:我只听见了我的肚子在叫,怎么没有听见小小秋的肚子在叫呢
萧未秋悄然红了眼眶,坐在他身边。
现在他能够给的,就是一个让他依赖的肩膀。
他揽着弱小无比的Omega,能感受到臂弯中的何以忘忍着哭声啜泣忍得很辛苦。
事到如今,查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意外胜过任何无力的安慰。
很明显这不是意外,肯定是有意为之。
可是,过了那么长时间,现在的杨誓安不能再同以前的杨誓安相比,以前的他做坏事还会报身份证那般愚蠢,而现在就算知道了是他干的,也找不出什么证据来。
昨天,萧未秋找过杨誓安。
杨誓安当场掉下了眼泪:都是我的错
蒋烨还在杨誓安身边,与其说是杨誓安的丈夫,不如说他像个保镖,对杨誓安寸步不离。
杨誓安眼泪哗哗地流:都怪我,没有告诉以忘那个房间是悬空体验房。
听杨誓安说话的同时,萧未秋瞥了一眼蒋烨,总感觉蒋烨在他身边就是为了衬托杨誓安的柔弱。
杨誓安哭得梨花带雨的,就好像流了孩子的人是他那样,他抹了一把眼泪,把手心手背都湿透了:我妈妈在婚礼太热闹的环境里,会产生不适的身体状况。那个科技悬空体验房有五面玻璃墙可以转换为普通墙壁,所以这个体验房可以作为普通的房间,因此,这个房间就作为我妈妈的休息室。
他的解释既有条理又逻辑清晰,反而显得他的抹眼泪的样子既虚伪又矫揉造作。
以忘恐高,我妈妈就带他进去休息,后来以忘出去了。杨誓安继续道,拿了张纸巾把湿润的脸颊擦干,不知怎么的,以忘又回了那个房间。恰好这几天悬空体验房很有热度,进去体验需要预约,有好几位嘉宾想进体验房玩,又恰好预约的时间恰好就是以忘进了体验房的时间,所以就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现在的杨誓安后台硬了,有蒋烨撑着腰,萧未秋也不敢轻举妄动对杨誓安的话进一步查证。
萧未秋叹了口气。
孩子也回不来了,结果已经如此无法改变,他只能够怪自己没有好好守护何以忘。
肩膀被何以忘的眼泪湿透了,萧未秋轻抚他的头发:小小秋不会怪爸爸的,只会怪父亲没有保护好爸爸
说完,他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擦拭何以忘的眼泪。
是杨誓安。何以忘的眼泪把纤长的睫毛沾成一撮一撮的,他把我锁在里面
说曹cao,曹cao到,杨誓安进了病房,姜莉紧跟在后,蒋烨跟在后面,提着一个果篮。
姜莉确实出于关心和礼貌来探望,但是杨誓安美其名曰来探望,还假惺惺地道歉,即使何以忘已经不再会孕吐了,也禁不住觉得恶心。
表面上,杨誓安是来请求原谅的,看上去处于被动方,但是其实最被动的还是何以忘。
杨誓安来道歉,无异于在已经失去了孩子的Omega面前耀武扬威。
以忘杨誓安坐在何以忘的床边,抓着他的手,很是亲昵的样子,当时没有人告诉你体验房有人预约了,也不知道你在里面,所以造成这样的意外,实在是太抱歉了
可是杨誓安的眼神,似乎还在说着另外一句话:你的孩子是我搞没的,但是我道歉了啊,你又能那我怎么样呢?
何以忘把自己的手拿开了,别开脸,没有力气与他明争暗斗。
我知道。杨誓安无辜地低下了头,以忘记恨我了。
听了这句话之后,何以忘的眉头禁不住深锁,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杨誓安的这些话和这些举动,就如同在说:反正赢家是我,你的孩子没了,就是我赢了。
奈何姜莉在一边,何以忘不想与他发生任何争执。
想起他们的关系,何以忘心里悲凉得很。
杨誓安是自己生母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亲弟弟,与自己有血脉之亲,可是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害于自己,恨不得让自己去死。
而杨誓安一直恨自己的原因,却又是因为曾经在萧未秋身边,当过自己的替身。
多微妙啊!
几年前,何以忘拿萧未寒的弟弟作萧未寒的替身,而萧未寒的弟弟却拿自己的弟弟作自己的替身。
想到这,何以忘无奈地笑了出声,看着杨誓安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的可怜和悲悯。
姜莉眼眶有点泛红:以忘,你是不是感觉很痛?
何以忘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很无助,却又无能为力的痛。姜莉垂眸,或许这种痛,跟我三十年前把那个婴儿送到福利院的痛,是相似的吧?
何以忘轻声笑了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毕竟她根本不知道,三十年前的那个婴儿,现在就在她的眼前,而且还是被她的另外一个亲儿子伤害得遍体鳞伤。
我想好好休息,谢谢你们来探望我。何以忘声音沙哑冷漠,叹了口气,无力地靠在了床头。
那我们也不该久留,就此告辞。杨誓安说罢站了起来。
杨誓安和蒋烨先出去了,姜莉回头看了看何以忘,以忘,好好休息。
何以忘张了张口,就快到嘴边的话,还是说不出来,又把话吞了回去,向她微微一笑。
这一笑,是孩子对母亲索要怀抱时才会露出的表情,依赖又带着不舍。
萧未秋一下子就察觉到何以忘的心思,等姜莉离开了之后,他借口说去个洗手间,向姜莉追了过去。
杨夫人请留步。萧未秋追上来,压低音量,请问您赶时间吗?
姜莉摇摇头。
以忘有些话说不出口,需要我替他对您,对您一个人说出来。
萧未秋强调了一个人,言下之意就是避开杨誓安和蒋烨。
与此同时的病房之中,何以忘又躺下,摸着腹部,双目涣散地望着窗外。
他听见了外面有脚步声靠近,并且房门被推开了。
何以忘以为是萧未秋,看着窗外就要探进来的绿叶,说道:我还想着,你我两人,一起牵着小小秋的手去滑冰,去沙滩晒太阳,做一切我小时候想和亲生父母一起做的事情
回应他的,却是女人的声音:你还想和你的亲生父母做什么?
何以忘马上认出来,这是温茉的声音,转过头,坐了起来,Lesley?
怕走在街上被别人认出来,温茉戴着黑色的口罩还有墨镜。
以忘,你身体状况如何?温茉看四周没人,摘了口罩,坐了下来,前不久才听说你怀孕了,可是又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有点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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