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一点三口言(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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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阳令 作者:作者:一点三口言
    分卷阅读一点三口言(136)
    自然。梁康一把把自己孙子推出去:给小公子道歉去。
    这一幕是所有人都没想到了,叶莽惊讶的看着元满,这一刻才知道这个女人平时在自己家里有多收敛,现在她只是站在这,叶莽都感受到了压迫感,叶莽此时突然庆幸,自己还算清醒,没有有意得罪过他们,或者给过他们难堪,不然自己的日子怕是没那么好过,而且元满没说假话,她就算是从朝堂里出来了,她要是想,也能翻云覆雨。
    救命之恩,梁康这辈子是没本事还了,自己孙子还冲撞了恩人的徒弟?实在是不该,这个不是应该赔。
    梁玄忌震惊的看着自己爷爷,可是爷爷已经不站他这边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李博衍把叶疏林拉到前面说:你应该跟他道歉。梁玄忌咬着牙,随意的一拱手,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对不住了。就想走。
    结果元满在旁边轻轻说了一句:赔不是,应该讲诚意才对。
    元满一句话落下,梁康瞪着梁玄忌说了一句:跪下。
    爷爷!梁玄忌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自己爷爷居然向着外人?可是梁康的神情太过严肃,一双眼睛扫过来,梁玄忌就腿软了,他一向怕自己这位不苟言笑的爷爷,咬咬牙,豁出去一般,双膝往下一落,闭着眼睛吼了一句:叶公子,对不住了!然后猛然起身就跑了,是半点都不敢看旁边人嘲弄的神情。
    自己孙子跑了,梁康一拱手:总督大人,对不住,失陪了。
    梁大人客气了,请便。元满回答完之后梁康才离开,见闹事的人走了,众人才小声议论着散去,李博衍这时候离家出走的理智才慢慢回来,拉着叶疏林的袖子不敢说话,叶疏林转头对着李博衍微微笑了一下,让李博衍放宽心,毕竟他是为了自己才闹事的。
    叶莽看了两人一眼,什么都没说,一抚袖,走了,元满看了,只能暗暗叹一口气。
    丢了这么大人,梁玄忌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没办法,梁康只能领着孙子先回家了,路上,梁康把梁玄忌叫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开口第一句就说:今后若是再遇上那些人,躲着点,不要惹事。
    梁玄忌纵然有千万般的不服,最后也只能化成一句:是。可是越想越憋屈,他还是不明白:爷爷,那师徒两个不是已经离开御影司了吗?为什么还要怕他们?若是他们还是御影司的人他明白,可是他们已经不是了啊。
    梁康看着他冷笑一声:谁跟你说的不是御影司的人就和御影司没关系?元满虽然离开了御影司,可是这些年御影司里多少案子过了她的手谁都不知道,御影司里她拿了多少人的把柄也没有人知道,梁康这一辈子虽然无愧于心,可是也不敢说一件错处都没有的。
    长策背叛了元满,也是现在元满无心争夺,她要是想,凭着这些事情别说是翻身了,就算是她想报复长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想想她以前的那些手段,第二个沈书行,谁都不想当,身败名裂,身首异处,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更何况本就是自家人有错在先,退一步,没什么不好的。
    梁玄忌似懂非懂,可是仍是记下了,梁康的神情太过严肃认真,连爷爷这么厉害的人都有顾忌,梁玄忌没必要自己上去讨晦气。
    李博衍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只是没想到,叶莽一直忍着,到他们回到了四海镖局才发难。
    四人回去才到了前厅只见叶莽往前几步,站在三人面前,一撩衣袍就直直的跪了下去。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叶疏林一脸惊恐的过去想把人扶起来,结果被叶莽抬手拦住,只听叶莽一字一句郑重的恳求李博衍和元满说:李公子,元先生,老夫求求你们,放过疏林,放过我们四海镖局吧。
    元满一言不发,站在旁边看着李博衍,她本来就是跟着李博衍过来的,这一切都是看李博衍的心意,李博衍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不是接受自己了吗?自己不是已经叫他爹了吗?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叶疏林大概猜到是因为什么了,可是他故意忽略,而是想把自己父亲扶起来:父亲,你先起来,我们起来说。
    叶莽固执的不肯起来,看着李博衍说:李公子,外面的人是怎么说疏林的,你也听到了,老夫求求您,放过疏林吧,难道你想听外面的人说疏林是卖|身求荣,供人享|乐的玩|物吗?
    那是他们胡说八道!李博衍说:我们不在乎不就好了!
    不在乎?叶莽一声冷笑,他倒是可以不在乎:那你问问疏林,他在不在乎?
    李博衍看着叶疏林,问:你在乎吗?
    李博衍的眼神太过信任,可是他没办法欺骗李博衍,更没办法欺骗自己。
    在乎吗?当然在乎,否则他就不会听到梁玄忌说自己的娈童的时候呆愣住,那一刻怎么说呢?晴天霹雳吧,其实他一直都明白,他和李博衍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他纵使和家里闹的再厉害,多想要家里人的认可,可是让这份关系暴露在阳光底下,他是害怕的,所以他像个小人一样。
    当他知道元满故意找了个借口瞒下了他同李博衍的关系,李博衍同意了的时候,他是窃喜的,在别人眼中,他依旧是个正常人,是的,正常人,他能接受李博衍的爱意,却接受不了旁人审视的眼神。
    可是他忘了,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被泄露了出去,不止如此,那些人和叶疏林设想的一样,用做恶毒的眼光来看他们,他应该想到的,从自己父亲也觉得自己卖|身求荣的时候,他就因该想到的。
    他现在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李博衍,他对不起李博衍对他的爱意,可是他也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父亲,父亲一生傲气,何曾对谁这么委曲求全过?
    叶莽这一跪威力太大,叶疏林可以忍受叶莽对他拳脚相向,可以忍受叶莽的辱骂诅咒,却受不了叶莽这一跪,他这一跪相当于折了自己的一身傲骨,这比打死叶疏林更让他难受。
    叶莽也是没办法了啊!
    经过今天这一遭,叶莽才清楚他们四海镖局要想摆脱这两个瘟神有多不容易,叶莽不敢硬来,他不能拿整个四海去赌,所以他用了这个办法,这个办法没有多好,他也不奢求元满和李博衍那么好心,自己一跪他们就心软。
    他这一跪式跪给叶疏林看的,打的骂的都试过了,对叶疏林不奏效,可是叶莽知道,叶疏林始终是个孝顺孩子,不然,他也不会希望自己能够认可李博衍,所以他要让叶疏林歉疚不安惶恐,他要让叶疏林自己把这些人赶出去。
    叶疏林低着头不说话,都不敢看一眼李博衍,李博衍慌了,又问了一遍:你在乎吗?语气也从前面的坚定变成了慌乱。
    叶疏林还是没有回答,可是李博衍已经明白了。
    为什么!不是叶疏林说的喜欢自己吗?不是叶疏林说的爱自己吗?他们两个在一起不应该是他们两个自己的事情吗?为什么非要在意别人怎么说?
    就因为我是个男的吗?李博衍大吼说:就因为我不能生孩子吗?你这个老不死的这么喜欢,自己去生啊!你看你中气这么足!你那么想要叶家的骨血你自己去生啊!青楼妓院那么多!你去随便找一个不就行了!
    啪!这一巴掌是叶疏林打在李博衍脸上的,李博衍转过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叶疏林,叶疏林眼眶红了一圈,眼睛里只有愤怒:李博衍,你过分了。
    李博衍抿着唇,咽着眼泪看了他一眼,转身脚尖一点,直接就飞走了。
    那一巴掌落下去叶疏林就后悔了,可是叶疏林握握拳,整理好情绪,转身扶起叶莽:父亲,您先起来吧。叶莽被他扶着站了起来。
    元满转身离开,留下一句:你们都冷静一下,我带着葫芦,李博衍和小不惜先回去住着,什么时候想孩子了,你就来看看吧。说完就走了。
    叶疏林本来还盘算着什么时候去找李博衍,跟他道个歉,然后就听到叶莽说:你要是走了,就别回来了,四海镖局的名声,经不住你这样糟蹋。
    父亲?为何一定要逼他?
    疏林。叶莽说的诚恳:外面是怎么说的,你今天也是见识到了,高门大户尚且如此,其他人只会说的更难听,你真要为了一己之私,毁了四海镖局的声誉?罢了,若真是如此,你尽管去吧,为父教子无方,以死谢罪便是。叶莽说完拍拍衣服就往里走,走了几步问了叶疏林一句说:疏林,你真敢与他立于人前吗?
    叶疏林跌坐在地上,敢吗?他不知道。
    今天这一回,终于让叶疏林故意忽视,故意回避,一直粉饰太平的问题暴露了出来,宛如毒疮,不挖干净了,留下腐肉是不会好干净的,就像是叶疏林应该问问自己,他究竟有没有勇气,和一李博衍一起面对世俗。
    第155章 (15)出陵安
    谷家这件事闹的不大不小,刚好传进了孟宣德的耳朵里,听着手底下的人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孟宣德停下了批奏章的手,略一思索,吩咐说:梁尚书即为国之栋梁,今日受了委屈,真有怎能坐视不管,快将人请来,看看是否有何隐情,哦,未免其他卿家觉得厚此薄彼,定要小心行事。
    这谷家最近还真是不太平,他派去看着谷家的人说,大年三十那一晚,谷小少爷带人围了家,后面就出了谷家老太爷西去的事情,说起来,孟宣德相当好奇,这谷家小少爷是如何绕过家里人,集齐那么多人手的?
    底下人领了命,半刻不敢耽搁,大半夜也不管梁康在做什么,悄悄去了人家里,把人请了过来,为了不引人注意,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换了边幅,出宫去请个人。
    梁康换上了官府,跟着大太监进了马车,一路上想跟大太监打听点口风,结果全被三两句话搪塞了回来,本来就心里没底,现在就更打鼓了,心下暗暗将自己近来的所做之事回想了一遍,可是怎么也没想出有什么值得皇上夜召进宫的事情。
    只能让自己强自镇定下来,想着,不一定是有什么祸事,兴许是要私下吩咐他做什么呢?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的好。
    等跟着大太监进了御书房,大太监搜了身将梁康请进去之后,就关了门在外面候着了,梁康对着孟宣德行礼道:微臣拜见陛下,陛下金安。
    孟宣德将手中的笔一放,说:梁爱卿来了,不必多礼,起吧。
    谢陛下。梁康站起身来,立在一旁目不斜视,也不开口,说多错多,还是等着皇上开口比较妥当,孟宣德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也不为难,毕竟一个刚刚提起来户部尚书,根基不稳,还不需要孟宣德费心思和他玩什么门道,直接就问说:听说梁爱卿今日在谷家吊唁时,受了委屈?
    梁康心念一转,谷家?委屈?那就是冲着和元满的那件事来的,只是皇上突然问起这个是为什么?皇上既然问了,那肯定就是知道了,那皇上是不满元满还是不满自己?思来想去,梁康选了一个较为稳妥的回答:陛下说笑了,哪里来的什么委屈,不过是小孩子家家胡闹罢了,本就是微臣教导无方,这才冲撞了李小公子,若是连赔个不是都做不到,那就真成了微臣的过错了。
    过错往小辈身上推总是没错的,小辈打闹本就正常,更何况现在两边都没咬着不放,就更不是个事了,再说了这本就是事实,现在摸不清楚皇上的用意,这样说总是不会出错的。
    呵呵。孟宣德轻轻笑了两声,说:梁爱卿还真是仁厚,能让自家孙子当着那么多人跪下道歉,还真是公正严格,我大靖有爱卿这样的肱骨,真乃一大幸事。
    陛下言重了。梁康更摸不准皇上想做什么了,只能陪着笑脸说:这都是微臣分内之事,家风教养总是不能坏在小辈身上的。
    接着孟宣德就不说话了,撑着额头打量着站在地下的人,稍稍有些满意,不错,夜召进宫,脑子还算清醒,反应也快,沉得住气,也接得住威压,挺好,本身能力就强,又沉稳,看来能继续做下去。
    梁康根本不知道,就方才那短短两句话,几乎是决定了他的官运如何。
    试探结束了,孟宣德直接进了正题:梁爱卿,你是否有什么把柄在元满手上?梁康闻言浑身一僵,紧接着只听孟宣德说:不然怎么这么给她面子?
    梁康先是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元满把自己的什么把柄送到了皇上手中,接着梁康立马跪下,慷慨陈词:微臣一生虽不求多有建树,只求无愧于心,俯仰天地,微臣以性命担保,所做之事上对的起君,下对得起民,皆是份内之事,陛下辞演,所谓何故?
    皇上既然这样问,不满就肯定不是自己了,问到了元满身上,再想想元满的身份,皇上今日所谓何事,就已经很明了了,既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就好办了。
    梁康这一套,孟宣德见得多了,自有一套解法:爱卿莫要多虑,只因那元满因过被免,虽是理所应当,可终是人心隔肚皮,朕这不是怕她怀恨在心,从中作梗,用了下作手段,委屈了爱卿吗?
    原来,梁康这才察觉到,皇上竟也是忌惮元满的。
    也是,那么大个御影司,元满盘踞多年能与沈书行抗衡,怎么能不令人忌惮,如今沈书行已然伏法,元满虽被贬黜,可是仍还活着,御影司也依旧还在,所以皇上这是
    皇上说的对。梁康说:今日的事本就是小孩打闹,长辈出面就不太好看了,微臣本想息事宁人,可是元满咄咄逼人的,也不知道是借了谁的势,想来是以前在御影司嚣张惯了,还未改过来吧,亦或是梁康像是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即刻行礼,诚惶诚恐的说:微臣惶恐。
    嗯,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儿:爱卿受委屈了,朕明日就下道旨意,让刑部好好查查,这元满背后究竟是何人?居然有胆子同朝中大臣叫嚣。
    陛下皇恩浩荡,臣叩谢陛下。
    虽说他告诫梁玄忌不要招惹元满,那是因为有所顾忌,现在不同了,有了靠山,而且这个靠山铁了心的想对付元满,就不会给她翻身的机会,梁康或许还能借着这个机会,在皇上这儿记上一功,何乐而不为呢?
    梁康这件事,让皇上突然意识到,长策叛了元满,按照元满的性格,要么是报复,要么是为防止长策斩草除根尽快离开陵安,可是元满卸任之后,迟迟未离开陵安,长策也不见动作,他本就对长策的背叛有所怀疑,现在就更别说了。
    借着这个机会,把元满下了大狱,他要好好看看,元满究竟在御影司里,留了多少尾巴。
    可惜了啊,陪着自己一路走过来,见证自己这一步步登上那九五尊位的人,就只有这一个了,他本来是想留着她,让她好好看着自己是如何开疆拓土,成就宏图霸业的,到时候自己大业得成,要是连个分享的人都没有,那该有多寂寞啊。
    要说这天底下最懂自己的,最能分享这份喜悦的人,能和朕说得上话,明白朕的抱负与不易的人,怕是也只有她了。
    罢了罢了,人嘛,总是要念点旧情的,等尾巴清干净了,她也就没什么威胁了,留她一命,让她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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