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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溪(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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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共济会 作者:作者:大溪
    大溪(24)
    那你觉得,有人看见那个人,不仅不害怕,反而哭得很伤心是因为什么?容和想了想,再问。
    如果是我的话,我想可能是因为那个人我认识,并且我们关系还不错?小宝也歪着头认真思考了一会,犹豫地答道。
    相熟...容言重复着小宝的话进了屋。房间里早已放好了热水,干净衣物整齐放在一旁。
    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你去叫张东来我房里,我待会有事吩咐。容和颦起眉头,向小宝吩咐。
    小宝答应着退下,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张东是大人的影卫,负责保护大人。大人要见他,唤一声他就出现了,何必要自己去找?」但心里想着,还是对着空旷的院子叫了一声,张东,大人要见你!
    院子里无人应答,就像是对着空气自说自话。但小宝没管,说完就去厨房为大人准备早餐了。张东除了功夫好以外,还擅长打探情报。他在心里琢磨着,大人是要张东去查什么东西、还是什么人?难道是要查谁杀了那后院中的人?
    第十四章丙(终)
    星辰只记得昨晚容和抱着雨生走过来抱她,后来的事,她就没有印象了。
    好像南柯一梦。她倒情愿所有的都是一场梦。
    可是她无法自欺,看着脖子上挂着一把小巧的钥匙,那是男友抓住她手时塞到她手里的。那是拨开云雾通往真相的问路石。而那钥匙,竟然直指原洛府洛施的书房。
    亲眼看着男友在她面前死去,可她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甚至不能表现出来。不能告诉祖母和大嫂,那种荒唐的真相说了她们未必会信,而她也不想她们担心。
    她只能,把它埋在心里。
    真荒唐啊,他看着她死在眼前,而如今她也亲眼看着他在她怀里停止呼吸。这是怎样一种嘲讽的命运。
    早上起来,星辰穿上衣服,对着镜子仔细地擦了粉,将红肿的眼睛和暗黄的脸色仔细遮了遮。想去大厅,但门口已经站了一个好奇鬼了。
    你先说还是我先说?季舟双手背在身后道。
    你先。星辰还没想明白呢,能有一个缓冲也好,便侧身让季舟进了屋,将门重新关上了。
    聪明!季舟往屋里走,边回头看着她笑道:昨天你晕了,容和抱你回来的。死的人是工部主事,和三王交好。尸体已经被巡卫兵抬走了。还有你昨天发烧了,高岭之花太傅大人照顾了你一晚上,人刚走。
    昨天原来真的发生了这么多事,星辰缄默着坐下。
    许久,她说:不是,是我男朋友。
    季舟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但她很快就想明白了惊讶道:男朋友?工部主事?
    星辰摇头,低沉道:他是一个月前穿过来的。
    季舟又哦了一声,这就能解释通了。所以他穿过来,为了你和三王倒戈,结果被三王...?季舟也不好意思幸灾乐祸了,毕竟是友军。
    他给了我证据,放在洛府。星辰紧紧地握住脖子上的小钥匙,眼神失焦,声音无力。
    那我陪你去!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季舟看着星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今晚得去一趟洛府了。
    男友把钥匙塞给她,说:你想要的真相和证据,都在这里。
    不用,我自己去。我晚上去,找到了就马上回来。你在家等着我就行。星辰的目光变得坚定,过了今天,一切就能够得到解释。谁是始作俑者,他的目的...都会明朗。
    因为它,男友死了,洛家的男人流放边境,女人们孤苦无依。
    她快接近它了。真相和证据!
    星辰刚反应过来容和在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既是亏了他帮忙,回头还得谢谢他。她在心里补充道。
    大嫂帮雨生穿好衣裳,洗漱完到大厅,就看着婆婆妈扶着祖母从门口走来,她牵着雨生走过去扶着老太太另一边:祖母,娘,你们这是从哪儿来?这么早有客人吗?
    我和你祖母去送太傅大人,他刚走。洛夫人温婉地看她一眼回话。
    容大人,他这么早来做什么?大嫂有点不敢置信。
    不是来,是刚走。洛夫人纠正。
    昨晚发生了什么?大嫂心里一凛,艰涩地问道。
    祖母握住她的手,拉着她们在前厅里坐下,正色地说:昨夜,我们后院中死了一位朝廷命官,是太傅大人发现的。他告知了我和你母亲,并留下协同我一道处理。多亏了太傅大人,不然被人看去,事情怕是要闹大。说完她轻吁出一口气。
    大嫂吃惊地啊了声,祖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您昨晚怎么不说?
    祖母叹息,你知道了也只是徒增担忧,而且昨晚我也是蒙的,直到今早才理清。
    那一切都处理好了?大嫂抱起孩子坐在凳子上不安地问。
    大致处理好了,但也说不得会有人来问。不过人既不是我们杀的,若来问就实话实说罢。老人家看着儿媳和孙儿媳宽慰道。
    星辰一直耐心地等着,等夜幕降临,等大家休息。
    一日无事地度过。只是中午的时候来了几个官差询问了一些问题,她们回答了以后他们就走了。
    终于,等到所有人都睡去后,星辰悄无声息地起来穿上衣服,从矮墙上翻了出去。
    原来的洛府已经被封了,前门门口上贴着的封条都泛黄脱落了。她原本打算翻墙进去,但见萧索的宅子似乎已经被人遗忘,便直接从正门推门走了进去。
    一年前,洛施正是带着她从这个地方进入,并将自己的家人们介绍给了她。如今,她从这里走过,很可能会得到为他们洗刷前耻的证据。
    她心里忐忑,又夹杂着隐隐悲哀和兴奋。
    将门掩上后她直奔书房,做贼心虚地不敢点火照明,只能摸着黑在书房寻找钥匙能打开的锁眼。摸了许久,发现并没有什么密室,那把钥匙却打开了书案下一个柜子。里面放有一个密封起来的卷宗,卷宗鼓鼓囊囊,装着东西。
    星辰虽壮着胆子一个人来了这里,但拿到东西后也开始后怕有人埋伏截堵,所以
    匆匆把东西收好准备拿回家看,然后关上柜子,原路返回到门口。
    却没想到在门口撞到一个人,那个人是容和。
    星辰惊呆了,看着大半夜出现在这里他,说晚上好应该太刻意了。说好巧,又太谄媚。
    所以她干巴巴地用衣裙拢了拢卷宗,说:大人好巧,晚上好。
    容和简单回了一句晚上好,拉着她的手出了门,竟是往容府的方向走去。
    星辰愣着瞧身上还有他体温的披风,想提醒他他们不顺路。但转瞬一想,手上的东西不如让容和交给祖母,不然她想不出是怎么找到这些的理由。所以就老老实实跟着容和走着。
    容和将星辰带到书房。他的书房里亮着一盏烛火,借着烛光,星辰看见书房又大又整洁,一排排的书架靠墙站着,上面的书同样摆放得一丝不苟。
    她在这个书房外好几次,却是第一次进到这书房,但她没心思窥探,径直跑到书桌前坐下,将卷宗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里面是来往书信,还有一个写满名字的名册。
    他把钥匙塞给她,说:你想要的真相和证据,都在这里。
    所以,这上面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星辰坐在容和的椅子上,伏在他的案前翻看着手里的东西,浑然不觉正主被她挤到边上。
    草草看完了手中的东西,然后把这些推到容和面前,看见他手边有一只茶杯。他拿起边上的茶壶,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这么晚了还有热水?我喝凉茶就行。星辰瞪着眼不好意思地接过抿了一口,一边站起来把位置还给了他,嗯?是姜茶!
    容和看了看她,你体虚,以后少喝点凉茶。说着坐下拿起桌上的名册看了起来。
    星辰不懂他所说的体虚从何而来,继续抿了一口,走到茶几上拿了茶杯倒了一杯给他。
    他沉声道,我不渴,你喝吧。却言不由衷地接过茶杯斯文地喝了一口。
    星辰看着他专心的模样,识相地走到茶几前坐下发呆。
    神思游离的时候有人给她身上披上了一件披风,是她进屋后脱下挂起来的那件。
    她回过神,见容和在对面坐下,正在看着她,总觉得被他看得无所遁形,我、我不冷。
    夜里寒气重,好好穿着。容和的声音还是那样清冷,但她似乎却听出了其中的关切。
    捧着小巧的茶杯,总觉得今晚的他人间烟火气特别足。
    可是,撞破她在洛府,他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大人,这些证据能麻烦你交给我祖母和大嫂吗?
    嗯。容和沉着脸答应了。
    星辰看着他的脸,心想现在是要逼供吗?大人...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你太莽撞了。竟一个人去洛府,你就不怕有陷阱?容和身体前倾向她伸出手。
    看来不仅是逼供,还要严刑。星辰赶紧闭上眼,想象中的严刑却迟迟没有落下,只有一只手在她的额头上抚摸。
    她慢慢睁开眼,诧异道:大人?
    容和轻咳了声,坐回原处道:天色已晚,你就在这里先休息吧。明日我让小宝去告知老夫人一声。到时候小宝又要旧事重提了,容和想着不禁有些头疼。
    星辰连忙摆手,这怎么行。祖母他们明明看她在回房睡了,回头容和却派人去通知他们说她在容府?
    天怕是要塌了,大人,这不妥,我还是回去吧,你早些休息。她说着就要起身告辞。
    突然响起一阵惊雷,要变天了。
    山雨欲来。
    容和坐着没动,本想再劝她,但想了想也知道她在顾虑,便也跟着站起来:既然如此,那我送你回去。
    星辰今夜仍是一身男装,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他。面色苍白,但他刚才摸了摸,发现她烧已经退了。只是她的神色不如往日自若悠然,像是藏了悠悠心事无法说出口。那种感觉将两人隔开,哪怕她就在面前,看起来却像千里之外的一个模糊人影。
    他眼前还是昨夜那个无声流泪的她,张东再怎么擅长刺探,短时间内仍无法收到有用的信息。他想知道,她是谁、还有她和孙明常的关系。
    容和冷是冷了点,但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那就麻烦大人了。星辰对着他道谢,却噗地一口血喷出来,溅了迎面走来的容和一身。
    她想,昨天弄脏了他的衣服,今天又如此。事不过三。看着容和拧巴成麻花的眉头,想必自己已经被他拉到黑名单里了吧。
    强吞下满嘴的血腥味,星辰抬手抹了抹嘴角,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脏了...还想说回头这件衣服她给他洗,不过没说出口就晕了过去。
    胸口闷闷的,只是她一直强行压着,心想等撑过明天就好,结果还是不争气。
    她没倒在地上,容和虽然脸上嫌弃,但还是没让她与地板亲密接触。
    看着容和悲悯的脸,她却看到了男友。有一阵子为了避开高峰期,领导也特意错开了工时,她从朝九晚五变成了朝十晚六。
    原本心中不满,直到她总是在同一时间同一个站台遇见一个人。
    那是她和男友的初见。
    韩版穿搭,戴着耳机,眼神坚定。
    说真的,母胎单身的她心动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我要拿下那个人。
    谁能想到他耳机里听的竟然是日语的听力呢。就是那个时候,他已经在为去日本准备了。
    后来她跟着他下车,在站台叫住了他,主动要了微信。
    男友那个时候也是空窗期,就加了好友。
    之后成为男女关系是很水到渠成的。他们一起追番,看小说改编的电视剧,讨论剧情。然后一起学习日语。很少拌嘴。
    在去东京以前,他们已经见过了家长。进展顺利的话,不久就会结婚。
    可是。
    当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重逢时,
    他上合帝心下达民意,出行前呼后拥。
    不像她,先做乞丐后扮孙子,担惊受怕。
    可她活了一年,他活了一个月。
    想想不太值,要是他没有来过就好了。
    她宁愿他在那个世界,好好地、好好地活着。
    一早起来,透过窗纱看见天阴沉沉的。星辰以为是要下雨了。
    推开门,屋外的新鲜空气涌进来,空气中有很好闻的泥土气息。她望了望天,发现并不是要下雨,只是天还没亮。但昨晚肯定下过雨了。
    看来,老天也是站在容和这边的。昨晚即使我没晕过去,估计也只能留下来。星辰苦笑着想,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应该是换过了。心里想回头就和祖母她们说她去买早餐了。
    那买点什么早餐好呢?她已经睡不着了,现在回去买早餐刚刚好,只是不和容和说一声让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容和应该还在休息吧,还是给他留张便条,别去打扰他了。
    正在书案前思考便条怎么写时,她看见了门外衣冠整洁的容和。容和平时都起这么早的么?
    大人早,我正想给你留言然后回去呢。她打招呼。
    那就走吧。容和的回答也是简单整洁。
    她却没反应过来,走?去哪?
    我送你回去,顺便把你昨天找到的东西交给老夫人。
    这个不急,你不用吃点东西吗?她看了看容和,谨慎地措辞问道。
    容言反问她:你现在回去怎么和老夫人交代?
    我、我就说我早起去买早点了。
    你都想好了,那便走吧。容和轻笑了笑,补充说道,我还没在外面吃过早餐,今日正好尝尝。
    哦、好、走吧。星辰呆呆地回。总觉得,容言怪怪的。
    将东西交给洛老夫人之后,寒暄了几句后容和没有久留,告辞回府。
    新历元年,新帝即位,洛老夫人呈上证据,洛施贪污案件沉冤昭雪,洛施官复原职,赐新城区府邸一座。
    同时孙明常因贪污受贿,官商勾结,被判流放。其家被抄,家眷流放。家中抄出黄金千两,白银百万,另还有玉珠古玩无数。与孙明常勾结的人多达千人,高官下吏富商大贾有之,其中还有季舟熟悉的李启明和三王。新帝为表仁厚,对李启明只抄家流放,不杀人;对三王则削其爵位,贬为平民,并逐出皇城永远不得回京。
    四月后,洛施与其子及仆役回到京都,洛夫人带着女儿女婿在城门迎接。阖家团圆。
    而星辰在找到证据第二天一个人去了南山上的寺庙禅修。
    季舟上山来看她,并且不是一个人。另一个人不是左恪,竟是许久不见的许仙。
    其实她从没有一瞬间因为男友的死就变得心如止水,生出想要脱发出家的念头。
    只是心里的哀痛无处喧嚣,又不能在嫂嫂和祖母面前表现出来。山里倒是很好,风景怡人空气清新。虽有一群戒色戒欲的和尚,但和她互不打扰,这允许她痛痛快快哭了好几场,心里也舒服多了。
    而且因为他的出现而放下了芥蒂,变得更热爱这一切。当时她处处防备陌生人,就是因为被男友从背后推了一把,而对人产生了不信任。连最亲密的人都能背叛,又有谁可以相信呢。还好他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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