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雾中情人(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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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史大夫和他的小跟班 作者:作者:雾中情人
    雾中情人(14)
    两人赶忙道谢,点头哈腰的离开了万辉堂。
    看来这万辉堂的老板是经常做这样的买卖咯?我们还未开口,他就知道我们要做什么。贺元京在旁边嘟囔着。
    现在看来,那庄子的确有古怪,即便是招几个打杂的都这么神秘。
    第二日,两人早早的就来到万辉堂等候,等了许久那掌柜才从里面出来,嘴上还嫌弃着他们来早了。
    会骑马吗?那掌柜问他二人。
    贺元京正想回答,却被温诉抢先一步,家里养不起马,都未摸过。
    老板冷哼一声,那你们就跟在我马后头吧。
    那老板悠哉游哉的骑着马,时不时的还裹上两口烟袋,温诉二人就跟在马后面走。
    出了城一路向东,走了差不多有十里路,贺元京便有些走不动了,她同那掌柜说想歇息一会,那老板却有些不悦道:累什么累,我带着你们赶路还没说累呢。训斥两句,又突然满脸堆笑的后头看贺元京,猥琐道:小娘子若是累了,就到马上来,我带着你骑马如何啊?
    听出这话是在调戏她,温诉眼神瞬时冰冷起来,悄悄从袖里抖出一根事先准备防身的细针,用力朝那马屁股上一甩,那马便疯了似的朝前跑,给那掌柜的一屁股摔在地上,疼的嗷嗷叫,还未等他站起身,马就已经跑没影了。
    看来要劳烦掌柜的要和我们一起走路了啊。温诉寒声道。
    掌柜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瞧着前方张望了下,怒骂道:这是什么发癫的破马,摔死老子了。
    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几人又继续前行,后面的路十分难走,要穿过一个山谷,里面乱石纵横,走的很是费力。
    远远的能看见前面高出来的山包上有几座房屋,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了。
    掌柜的带着两人爬上小山包,累的哼哧哼哧的,到了门口便坐在地上不起身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指着前面那木门,费力挤出几个字:去叫门。
    贺元京也累的直不起腰来,温诉瞧着累的够呛的两人摇了摇头,行若无事的上前叩了两下门。
    里面的人听见声音,将门推开一道小缝,低声问道:是何人?
    坐在地上的掌柜冲着木门里面的人大骂道:你个臭丫头,连老子都认不出来?
    听见男人的声音,里面的人赶忙将门打开,弓着身子跑到掌柜面前赔不是。
    贺元京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人,是个小姑娘,身着素色长袍,那袍子并不合身,应当不是她自己的,头上顶着一个小包帕,紧紧的将头发束在一起。
    掌柜的嘴上骂骂咧咧的,伸出胳膊,作势让那小姑娘扶起自己,看那小姑娘骨瘦嶙峋,怎能扶得起他那样那肥硕之人,贺元京便上前帮忙一起扶起男人。
    还未站稳,那掌柜的就作势要打那小姑娘,担心会伤及一旁的贺元京,温诉忙上前紧紧握住他已举起的手臂,劝说道:掌柜的别动怒了,省点力气,您还能早些回去。
    见着有人劝说,掌柜的甩开温诉的手,理了理腰间的带子,迈着步子朝庄子里走去,温诉回身低头温柔道:走吧。
    几人进去后,只留下那小姑娘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第20章
    跟着掌柜的进了庄子,这院子不是很大,静悄悄的,不见有人在附近,正对着庄门的是正厅,掌柜的进去就寻了个地方瘫了下去,这段路真是给他累的够呛。
    贺元京与温诉就站在那掌柜的身边,趁着没人,两人朝四周打量了一下,这前厅很小,很朴素,仅有四根柱子支撑着房梁,里面摆了几把木质椅子,像是临时搭建的一般。
    左等右等不见人来,那掌柜的朝着先前给他们开门的小姑娘喊了一句:阿融,进来。
    听见里面的人叫她,赶忙放下手中的扫帚跑了进来,规规矩矩的等着掌柜的吩咐。
    万婆子呢?
    阿融很是怯懦,一直低着脑袋,不敢抬头看一眼,声音如同蚊子一样细小:今儿个一天都没见着万管事,许是下山了。
    回去的路还要几个时辰,若是等管事的回来还不知要等多久,掌柜的甩了甩袖子,吩咐阿融带着二人先去后院,自己先下山回济州了。
    送走掌柜的,两人跟着来到后院,这里比前院宽敞许多,院子里有四五个妇人在忙碌着,这几人就像没瞧见他们一般,只是自顾自的忙着手里的活。
    万管事不在,你们就先在这等一下吧。阿融说话总是慢条斯理的,一点也不着急。
    趁着现在没什么事,两人决定分头行动,贺元京沿着房根在后院绕了一圈,时不时的装作不经意的朝屋子里瞥去,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转了两圈,看到角落里有一个在浣衣的老妇,贺元京从旁边扯来一条木凳坐在了老妇身旁,那老妇察觉到有人过来,并未抬头,随口问道:新来的?
    嗯,管事的不在,我看看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老妇指着地上堆成小山的脏衣服,让她去打盆清水来跟着自己一起洗。
    学着老妇的模样,用力的拍打盆里的衣裳,将水溅了满地,老妇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训斥她不要那么用力。
    哪个是新来的啊?一个尖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听见这声音,几个还在忙碌的妇人麻溜的站成一排,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呢,就被那个洗衣的老妇拎了起来,拽到前面,和众人站在一起。
    就见着一个个子不高,有些丰满的女人掐着腰从入口处缓慢的走了进来,一打眼便瞧见人群中的贺元京,呦!长得真水灵。
    这突如其来的夸赞让贺元京有些受宠若惊。
    遣散了周围的妇人,单独留下了贺元京与温诉。
    我们这个庄子没什么规矩,就是不能随意下山,若是有什么急事,要事先和我说,我呢,平时掌管这个庄子的大小事务,大家都叫我万管事,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接着又给他们安排了住所,因为通铺上没有多余的位置了,所以安排他们两人住在最里面的那间屋子,原本是个柴房,收拾收拾也能住人。
    像是很久没人进去过了,那门推了半天也推不开,温诉用力一踹,才将门打开,里面的灰尘呛的人都睁不开眼睛,屋子很乱,窗上还破了几个小洞,贺元京从里面翻了两张草纸,勉强糊了上去。
    挪开地上散落的木板和草席,底下还爬着几只小虫,这让贺元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从小最怕的就是虫子老鼠,想着自己可能要在这样的地方待上一段日子,就不寒而栗。
    两人合力将这柴房认真的打扫了一遍,总算能看得过去了。
    到了夜里,贺元京跪在地上铺着草席,温诉俯身蹲在她旁边,歪着头,眼神柔和,低声道:这个是铺给我的吗?
    贺元京停下动作思索了一下,若是表哥不喜欢睡地上,那我就睡在地上吧。说完也歪着脑袋,眼角带笑的看着他,很是俏皮。
    表哥这两个字现在听起来着实有些别扭,他皱了皱眉,眼神紧紧的盯着她,开口道:为何还是叫我表哥?
    那我该叫什么啊,之前叫你的名字,你不是还很生气贺元京垂下眼睑,嘴里嘟嘟囔囔的。
    是啊,之前在堌阳还因为这事训斥了她,温诉有些尴尬的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坐到草席上解释道:我是说,若被旁人听见你这样叫我,那不是就暴露了我们的关系。
    觉得他说的在理,贺元京直起腰跪坐在腿上,双手环在胸前,仰着头像是在想什么,许久才开口道:我母亲在家都是称呼我爹爹为官人,可我实在叫不出口。
    温诉强忍着自己的嘴角,不想被她看出自己很开心,故做愁容道:嗯多叫几次就好了,你总得习惯才行。
    我们要在这待很久吗?
    那还得看你演的够不够逼真了。
    也不知她懂不懂这话的含义,只是看着她对自己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一晚睡的并不舒坦,总是觉得身上痒痒的,心里还十分的不踏实。
    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看见地上的人不见了,草席也已经卷好收在了柜子上,应该是已经醒来出去干活了吧。
    看着外面的阳光十分的刺眼,想来应该也不早了,赶忙坐起身,用力的伸了个懒腰。
    出了门果然看见大家已经开始在忙了,几个妇人见她刚从屋子里出来,眼神有些不善,却也未说什么。
    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现在大家都是一样在庄子里做工的,自己却起的那么晚,本以为温诉醒来会叫自己的,看来明日不能全指望他了。
    跟着昨日的老妇洗了一上午的衣裳,累的腰都有些酸了,她直起腰敲了敲背,小声问道:孙大娘,什么时候能用午饭啊,我到现在还没吃东西,肚子有些饿了。
    谁叫你睡那么久,没吃饭也是活该。孙大娘就是这样,无论说什么都是要先训斥她一番,她心肠其实很好,只是嘴刁了些,所以庄子里没什么人爱同她说话。
    将湿漉漉的双手在衣袍上抹了抹,从怀里掏出半块剩下的烧饼,丢到了贺元京的手里。依旧凶巴巴的说道:先吃这个吧,庄子上要到晚上才开饭。
    贺元京握着烧饼,心里觉得暖融融的,轻声道了感谢。
    这烧饼是她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东西了,又硬又没味道,可却能在饿得没力气时填饱她的肚子。
    为什么每日都有这么多的脏衣裳啊,看起来还都是男子的衣裳。一边嚼着烧饼,一边疑惑。
    别乱问,只管干好你的活。
    贺元京乖巧的哦了一声,在想打探些别的,也不敢问了。
    从前在家时,总有不少的乐子,嘻嘻哈哈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现在在这荒山野岭之地,每日都要重复的干着一样的事情,才觉得这时间过的是真慢。
    浑浑噩噩的混到了开饭的时间,贺元京和孙大娘将晾干的衣裳都折好送回屋子。
    温诉在伙房找了一圈没瞧见贺元京,就去了她洗衣服的地方,见着她跟在孙大娘身后从屋子里出来,忙迎上前,一同去用晚饭。
    因为来的有些晚,到了温诉和贺元京这这就只剩一份饭了,阿融端起最后一份饭递到了温诉面前,小声道:只剩一份了,将离哥哥今日累了,这份就给哥哥吧。没错,温诉在这用的是将离的名字。
    温诉接过饭,从旁边又拿了一个碟子,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冷然道:我们吃一份。
    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冷着一张脸,贺元京跟在他身旁询问他是不是今日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饭菜都是按照人头发的,怎会突然少一份?定是她故意扣下了你那份。温诉依旧冷着一张脸,把饭分成了两份。
    贺元京并未作声,歪着脑袋看了眼阿融,自己又没得罪她,她为何要如此。
    用过饭后,天也快黑了,累了一天,大家都各自回到屋子里休息。
    今日可有打探到什么?贺元京坐在席上,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肩膀。
    前厅里有一暗阁,晚些我要进去看看。
    两人等到了三更天,贺元京趴在门缝上朝外面瞄着,低声道:没人,你快去吧。
    一起去。
    啊?什么?贺元京站起身,眼睛睁得圆圆的,不可思议的看着温诉。
    我进去,你放风。
    被温诉硬拽着溜了出来,让她躲在前厅旁边的一块石头后面,若是听见有什么动静就进去通知他。
    四周黑漆漆的,山里的蚊子也格外的多,贺元京蹲在地上,手来回的摆动,想要驱赶身边的蚊虫。
    等了许久,也未见里面的人出来,贺元京想起身看看,还没站直身体,就看见远处有一个人提着灯笼朝这边走来,她赶忙蹑手蹑脚的跑进前厅,想要通知温诉。
    你快一点,有人来了!贺元京小声的催促着他。
    里面的人没回应,她在外面等的着急,生怕被人发现,又低声催促。
    来了。温诉不紧不慢的从暗阁里爬出来。
    只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谁?谁在里面?
    第21章
    两人蹲在柱子后面,大气不敢喘,那人提着灯笼往里走了走,灯笼的光很暗,她看不清,便又问了一句:谁在里面?听这声音像是阿融。
    见没人回应,她又往里面走了走,眼看着就要发现他们,温诉突然半跪起身,十分不耐烦的语气道:何人打扰?
    听见声音,阿融才认出是谁,语气不同平时,多了几分惊喜道:将离哥哥?你在这做什么?
    温诉并未理会她,一副扫兴的模样站起身,拉起地上的贺元京,一把搂在怀里,将她半褪的衣衫向上拉了拉,厌恶道:我们夫妇二人想要做什么,你也要管?
    那为何会在这里?不回房间?
    温诉轻蔑一笑,揽着贺元京朝门口走,到了阿融跟前时,低声道:我夫人喜欢刺激的。
    阿融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愣在原地。
    蜷缩在温诉怀里,贺元京还有些惊魂未定,想起他刚刚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袖时,那一脸的坏笑,着实是比阿融还令人恐惧。
    一只脚刚踏进柴房,贺元京就赶忙挣脱开来,理了理有些不整的衣衫,红着脸道:可有发现什么吗?
    温诉摇了摇头,里面不大,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堆了些杂物,不过有一本册子,上面画的各种符号,后面还标着数字,不知是何含义。
    贺元京在脑子里思索着那本册子,许久没出声。
    看着她肩头微皱的衣裳,温诉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感觉像是自己轻薄了她,将眼神缓缓移开,道:刚刚对不起,吓到你了吧。这是他第一次不敢直视她。
    看着他低声下气的样子,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微微勾起嘴角道:一点点。
    下次不会了。他依旧别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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