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蜗牛(17)
一听倾心,二见心动 作者:作者:温酒蜗牛
温酒蜗牛(17)
忙了一天的窦淮叶,回过神来才发现此时已经是深夜的11点了,早上答应她的晚餐他也忙忘了,他拿上车钥匙奔出了办公室,飞快的往家的方向赶去。
他轻轻的打开了大门,客厅里给他留着灯,是她新买的落地大灯,还被特意调成暖光,他抬眼望去,客厅的窗帘也被她给装上了,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不知名的花,很漂亮也很温馨。
他看向左手边的书房,大大的书桌是他为她准备的,昏暗的灯光下,有一摞新书摆在书桌上,看书名像是为他准备的,电脑似是睡着般,安静的趴在书桌上。
他的心被她的细致和体贴填的满满的,他缓缓的走向卧室,卧室的门没关,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却惊讶的发现她并不在屋里。
刚想转身去洗手间找,却无意间发现床头柜上有纸条:窦先生,房子我很喜欢,不过为了让你安心的保卫祖国,我回去守家啦,等你有空了,我再来看你。
结尾处依然是两个酷似他们的笑脸。
18子念珠之周问秋
窦淮叶紧握着手中的纸条,刚才还被填的满满的位置,瞬间就空落了起来,在这段关系里,他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眼看着她在自己的身后追逐。
手机有来信提示音,他快速拿出手机打开来,映入眼帘的是她的信息:窦先生,欢迎回家,我要先睡啦,晚安。
看到信息的他,眼眶瞬间就湿润了,他走出卧室,即刻打开了客厅的灯,摄像头被她随意的放在了电视柜的一角上,那个角度估计也只能看到他的腿了。
他眼中带泪,指尖轻扫了一下额头,会心的笑出了声,大约是知道自己会失落,所以才这般故意为之的吧。
飞虎从别墅回来后就生病了,因为忙,大家都没有在意,都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今天出任务的途中,他突意外的晕厥在了车上。
窦淮叶赶到医院时,他还没醒,医生说他是急性肺炎,目前的高烧还会反复几天,没醒只是因为疲劳过度所致。
窦淮叶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们是同一批来到的这里战友,已经并肩作战五年了,窦淮叶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这是心病。
可是他的心病,他没法治也治不了,他想要的他也没办法给,他神情复杂的看着熟睡中的他,心中多有沉重,却也只能放任如此。
听着退出病房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飞虎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心里很清楚,以窦淮叶的细腻,肯定早就看出了自己的异常。
但他却从无半分芥蒂的情绪,正因如此,飞虎才内心煎熬至此,他知道那颗心终究不会属于他,但他的这颗心,早就遗失在了M市,遗失在了她的身上。
窦淮叶敲门走进了廖队长的办公室,他还未开口,廖队长便率先开口道:没有答案。
这么多天了,就一点头绪都没有吗?窦淮叶有些轻微的急躁。
没有,那些数字看着毫无规律,你提供的信息也有限,我们也从文物的历史着手比对过,但效果不理想。廖队长有些抱歉的看了看他。
还有其他办法吗?
我建议你去查查死者的档案,尽量多的关注下,他有可能的所有细节,每个人用数字的习惯都不同,但大多有迹可循。
问题是,这个人的档案通篇就只寥寥数语,像是被人故意抹去了一般。说完,窦淮叶便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
你不是说死者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吗,那回D市找找孟局,或许他能帮到你。他恍若初醒,他谢过廖队长后,便直奔缉毒大队去了。
回到办公室,他就给孟局发了个视频过去,看着许久未联系的熟悉头像,孟局抬眉有些诧异的接通道:淮叶,什么事?
孟局,你听说过周问秋这个人吗?窦淮叶开门见山,直抵中心。
没听说过,怎么了?孟局眉心微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这些微表情尽数落入了窦淮叶的眼中。
孟局,周问秋是D市有名的古董收藏家,我记得您也是文玩爱好者,您居然说您不认识?窦淮叶克制着自己心中的疑惑,平静道。
奥,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但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怎么想起问他来了?孟局故作漫不经心状,避开了窦淮叶的眼睛。
他死前留下了一串念珠。窦淮叶举起手中的18子,缓缓的放到了视频的中央,孟局对此震惊不已,急急的低声道:属实吗,这是谁给你的,快说?
这么看来,您不仅认识他还对他很熟了,对吗?窦淮叶敏锐的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答反问中。
你带着那串念珠回来,立刻,马上。孟局的情绪明显有些失控,但依然尽量的压低着自己的嗓音,眼神中尽是悲伤之情。
那您先告诉我,周清瑟是谁?
周问秋之女。孟局微微的闭了闭眼睛,这个秘密终究是要瞒不住了,窦淮叶虽然早就有了答案,但从孟局的嘴里说出来,他依然震惊不已。
直到这时,窦淮叶才知道,周问秋既是D市有名的古董收藏家,也是警方的卧底,属最高机密。
周问秋为了掩护队友,用生命的代价绊住了白峰一分钟,根据当时的监控视频显示,白峰是认识他的,也曾试图过救他,那个120电话也是他打的。
所以警方初步判定,他的身份至死都未曾暴露过,但为了以防万一,警方还是将他和他家人的档案,全部保密了起来,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他的家人。
他冲出办公室,开车飞速的赶往春城,他要见她,现在,马上,眼前的一幕幕全是关于她,他不知道,命运如此的安排,到底的慈悲还是残忍。
他该如何偿还那份恩情,又该如何弥补她心中对父亲的缺憾,他的心被万千情绪纠缠着,每跳动一次都如针在心。
他等不及,哪怕只是一分钟的时间,他打开消防门,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了17楼,快速的打开大门后鞋子都没换,直接向书房的方向冲了过去,因为他知道,她除了睡觉时间,其余的时间基本都在书房。
听到动静的周清瑟,起身往书房门口走去,刚好与窦淮叶撞了个满怀,他稳稳的扶住了她,把她拥进了怀中,紧紧的抱住了她。
淮叶,发生什么事了?周清瑟看他这样,心中有些慌乱。
没事,我现在带你回家好吗?窦淮叶克制着心中的情绪,尽量平缓的说着。
是爷爷奶奶出什么事了吗?周清瑟推开了他,有些着急的看着他。
没有,我有事需要回D市几天,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好,那我去给你拿箱子,现在家里有些冷了,柜子有外套和毛衣,你记得带着。她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但她也知道,再问也不会有结果。
清瑟看着走出了一段距离的她,怔了一下才转身,他的心疼痛到了极点,他眼中闪着泪光,微笑着缓缓道:清瑟,我很想你。
说完,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决堤,此刻周清瑟的心,被某种不安强烈的撕扯着,她呆愣在了原地,眼眶微红的轻声道:淮叶,你别这样,我害怕。
上门梗
窦淮叶闻声,克制着敛去了自己的情绪,快步走向她,把她轻揽入怀中,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的安慰着她。
收拾好后,俩人一刻都没耽误的赶去了机场,到达D市时,已经是凌晨的3点多了,在征得周清瑟的同意后,窦淮叶便直接把她带回了奶奶家。
爷爷奶奶并不知道他们回来了,早餐的时候,阿姨问二老,二楼的主卧是不是被他们锁了,爷爷奶奶面面相觑,默契的回答说是他们锁了。
小李,昨天忘了告诉你,我和爷爷一会有事要出门几天,你一会回家休息几天,等我们把事情办完了,再通知你回来,好吧。
阿姨高兴的应着,把家里收拾完后便回家去了,看着她离开后,爷爷和奶奶对视了一眼,便默契的往楼上走了去。
奶奶刚想敲门,窦淮叶刚好就打开了房门,看到他们后又快速的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他轻轻的将房门关上后,便扶着爷爷和奶奶下了楼。
清瑟回来啦?奶奶一脸高兴的问道。
嗯,我们凌晨快5点时到的家,看你们都在休息就没去打扰。
爷爷,我得去找下孟局,一会清瑟要是醒来,您千万帮我留住她,到时我再亲自送她回家。窦淮叶看了看二楼主卧的方向,心事重重的交代着。
知道了,先去忙吧。
窦淮叶谢过爷爷后,便匆匆出了门;奶奶有些疑惑的看着孙子离开的背影,喃喃道:你看这孩子,一回来就急吼吼的又跑出去了。
爷爷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奶奶,又往二楼看了看,有些担忧的说道:他这回估计是遇到事了,大概率还和清瑟有关,你没看出来他很紧张那孩子吗。
听爷爷这么一说,奶奶也吃出味来了,那一会,等清瑟醒来,你可得给我留住了,我喜欢那孩子,你是知道的。
说完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了,爷爷若有所悟的看了看二楼,心里想着牺牲的周问秋,他在心里低喃道:难道他们是知道些什么了吗,没可能啊!
周清瑟睡的很沉,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几点了,看窦淮叶没在身边,便起床收拾了下,换了身衣服就下了楼。
爷爷听到动静从书房走了出来,轻唤了她一声,清瑟循着声音回头看向爷爷,微笑着走近他,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奶奶此时刚好买菜回来了,周清瑟见状快速的迎了上去,接过了一些她手中的菜,同样礼貌的和奶奶打了声招呼。
清瑟,怎么不多睡会啊?奶奶满脸的疼爱,她好像也习惯了奶奶的热情。
都已经是下午的4点了,我已经睡的够久的啦。周清瑟微笑着回应着。
奶奶,淮叶呢?周清瑟四处看了看都没看到他,便有些疑惑。
他去找他的老师去了,一会就回来,奶奶现在去给你们做好吃的去。
奶奶,我不吃了,我想先回家看看我妈。周清瑟有些抱歉的看了看二老。
清瑟,吃完饭让淮叶送你回去吧,爷爷这有个棋局,我研究了很久都不得其解,正好今天你在,去帮爷爷看看吧?爷爷温和的开口请求道。
清瑟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时间,想着窦淮叶应该也快回来了,便没再坚持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她帮奶奶把菜提到了厨房后,便扶着爷爷去了书房,棋局间,爷爷几次欲言又止的看向她,周清瑟察觉后便轻言笑道:爷爷,您这样三心二意,这棋局什么时候才能解呀?
奥,不好意思,爷爷刚是在看你手上的戒指。周清瑟听罢便抬头看了看爷爷,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嘴角微杨,脸上的幸福刚刚好。
爷爷,这是淮叶送我的,好看吗?周清瑟微笑着抬起手,好让爷爷能看的更清楚些。
嗯,好看。看她笑的坦然且幸福,爷爷心里的沉重,算是放下了一半了。
这一幕刚好落在了窦淮叶的眼中,他轻揉了下眉心,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便微笑着走进了书房,缓步停下后半蹲在了她的身边,轻声道:在下棋呢?
嗯,爷爷又不专心。周清瑟看着爷爷,嘴角微翘着笑道。
那你休息下,我来。说着便要扶她起来。
我不和你下,你棋品虚伪,总是想着让我,害我棋艺十年来都毫无长进,清瑟下的就很好,亦师亦友,我都进步了。爷爷白了他一眼,故意不悦道。
窦淮叶轻笑了一声,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好,那你们就继续亦师亦友吧,我去帮奶奶炒菜去。
周清瑟看着窦淮叶离开的背影,又看向有些孩子气的爷爷,有些忍俊不禁道:爷爷,不带您这样的,您这叫过河拆桥。
书房里不时的传出爷爷爽朗的笑声,窦淮叶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这一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决定暂时不告诉她真相了。
他希望她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哪怕会有遗憾,但那也好过伤口再一次被撕裂,好过阿姨有可能的崩溃,更好过他们之间有可能的疏离。
他承认自己自私了,但他真的没办法坦然的接受;他们的感情太美好了,那样纯净那样耀眼,他舍不得用它去冒险,真的舍不得。
晚餐过后,俩人就告别了爷爷奶奶,出租车上,看着明显有些紧张的他,周清瑟偷笑道:窦先生,我看你刚提了那么多的礼盒,请问你这是要去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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