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大嘘菊(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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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失的郡主回来了 作者:作者:大嘘菊
    大嘘菊(62)
    回房后她一直对着这条手帕发呆,上面的水痕早都已经干了。佰娘将滚烫的姜汤放在她手边晾着,顺着她的视线一看,忍不住问道:您是在看书,还是在看这帕子?
    窦瑜没有回应,书页的一角还在她指腹间揉搓着。
    佰娘又凑近了仔细打量,见不过是条素帕子,连花草都没绣上一片,左看右看也没能瞧出这帕子的独特之处,于是道:大人的这条帕子也没什么稀奇的啊?难不成是料子格外好?
    要论迟钝,这对主仆倒是很像。茂娘忍住笑,走上前将佰娘轻轻拉开了,食指压在唇上朝她嘘了一声,又道:别打搅娘子看书了,来帮我挑棉线的颜色吧。
    茂娘的话反倒令窦瑜心中更多了两分心虚,她骤然慌乱,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上说着:这书无聊,我去换一本。也不知自己在心虚什么。
    不料因转身的动作大了些,她握入手中的那本书的一角不慎碰到了旁边叠着的一摞书。这些书原本就被她随意摞在一起,坐立不稳又被外力碰撞,向前倾倒下去连带着将烛台也碰倒了。
    因雨后天还阴着,屋内昏暗,这才点上了烛火。
    火焰顺着烛台直直往帕子上掉。
    窦瑜惊了一惊,又急忙伸手去救被烛台压在底下的那条帕子。
    这一动作可将佰娘吓了一跳,迅速将烛台扶起来,又去抓窦瑜的手,仔细查看后见没有受伤才后怕道:不过是一条帕子罢了!您若被伤了手可如何是好?
    无事。窦瑜敷衍应着,一双眼睛只顾看着帕子上被烛火烧出的一个小小的洞,皱紧了眉头。
    表哥的帕子
    佰娘也看到了灼破的地方,主动说着:奴婢来补一补吧,这么小的洞,几针便能补好了。
    窦瑜却将帕子收了,飞快道:我自己就可以。
    第二日一早祖孙三人又同坐一桌用饭。
    起先窦瑜还觉得气氛如常,胃口也不错。郭素在桌上话本就少,静静吃着,除了偶尔停下筷子认真听她讲话外几乎不言。
    直到听见身旁的祖父清了清嗓子,窦瑜才暗道不好。果然祖父一见表哥回来,便想和他探讨自己心心念念的入赘人选的事,第一句话便提起了韩连山:我午后与人有约,他名韩连山,是
    窦瑜一听这个名字便觉得头疼,连忙打断了祖父的话,道:是祖父在外面结识的好友。那按辈分,咱们二人岂不是要叫叔公?
    叔公?郭素重复道,也有些疑惑。
    秦风海被她的惊人之语呛了一下,轻轻瞪了一眼自己这个满口胡言的孙女,什么叔公!
    窦瑜朝祖父扯出了一个笑,还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轻轻咬着牙低声说:先吃饭吧祖父,知道您午后要去见我与表哥的叔公了。
    秦风海知道她不想谈这件事,无奈地哼了一声,只好把肚子里的话暂压下来,对郭素打起哑谜:那等我回来再与你说。
    郭素更觉得奇怪了,他从未听说过韩连山这个名字。见这对祖孙打着眉眼官司,无奈一笑,当然不信阿瑜口中的叔公之谈。
    不过秦风海这一次离府,仅仅用了半个时辰就折返了,而且是志得意满地出门,又满身怒气地回来。卓伯从他身后追上来,还差几步远时,接到了他掷过来的马鞭,险些撞在脸上。
    韩连山没有赴约,只命身边的仆人前来,转达的话也很不委婉,直接点明了秦风海的心思,说自己虽无父无母,也是正经人家养出来的独子,并无入赘的念头。虽然话中谢了秦风海的抬爱,可用词也带着明显的拒绝和抵触。
    这令秦风海闹了个没脸,反倒气恼起来,站定在路上咬牙切齿道:我虽有这个念头,也从未与他明说过。这个韩连山当真木头脑袋,如此给人难堪!
    卓伯追了上来,叹气道:那您不也是确有此意么,不怪人家能看出来,偏偏又遇上个直言快语的,结果被人家给戳穿了,您便恼羞成怒了。
    滚!秦风海转过身一撩袍摆,抬脚踢他的屁股。
    卓伯没有躲,被这一脚踹了个正着,向前踉跄了两步,嘴上哎呦地痛叫一声,捂着臀转过身。转身后越过秦风海肩头看向了他身后,惊讶道:郭大人?
    秦风海立即转过头,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干咳了两声,问不远处站立的郭素:你怎么在这里?
    带着郭素回到院中,摆上茶后,见他还是沉默。在秦风海印象中,郭素难得像此刻这样迟疑难言,主动问:你有事要说?
    郭素坐在石凳上,背脊挺阔,看起来极为可靠。
    他慢慢道:祖父若想招赘
    秦风海再次面热起来,还以为郭素这样的聪明人只会当作没有听见方才自己与卓伯的对话,解释说:我也不是整日在外胡乱找人的,珠珠是我最疼爱的孙女,哪里是什么人都配得上的?只不过是觉得与那人有些缘分,家世背景上又格外合适。如今不提也罢!只当是我老糊涂了。
    说完,秦风海看了郭素一眼,总觉他有种说不上来的紧张。
    倒是怪了。
    听管家说,你之前还在替珠珠挑选人家,可遇到满意的了?说说看。秦风海叹了口气,端起热茶送到嘴边。
    谁知郭素继续道:那我如何?
    秦风海险些被茶水烫到了舌头,手腕一抖,将茶水洒了一桌,连袍摆都溅湿了。他嘶了一声,甩开茶盏,摸摸耳朵。
    你说什么?
    祖父若想招婿入门,那我如何?郭素再次道,表情认真。
    秦风海瞪大了眼睛,看看桌上的一片狼藉,又看看身旁同样满脸震惊的卓伯。喃喃问:我听错了?
    卓伯回:应、应当没有听错。
    郭素紧绷的身体略有放松。他将自己并非窦老夫人庶女窦晏宁亲子,是老夫人及外祖母好心收留的事说了出来,没有半点隐瞒。
    相较于他前面的话,这件事都难以令秦风海感到惊讶了。
    即便郭素出身不明,如今的官职却是不能作假的。
    就算他是窦家的血脉,如今在秦风海看来,除自己孙女外的窦家人也相当于是死绝了,那么又与无父无母,无宗无族有何区别?
    但秦风海仍然无法立即给出答复,许久才道:我得仔细想想这件事。
    说完,他扶着石桌站起,留郭素独自坐着,转身离开了。
    入夜。
    秦风海在床上辗转难眠,平日的这个时候他早应当入睡了,此刻心里却一直想着郭素说的话,猛然翻身坐起下了床,披上衣,点起灯,在屋子里坐了许久。
    夜越来越深,他依旧毫无睡意。
    既然睡不着,他索性穿了衣裳去敲郭素的院门。
    郭素院子里的下人跑来打开院门,见秦老爷提着灯笼独自一人立在门外,木着脸色,语气没什么起伏道:叫你们大人出来。
    说着便抬脚踏入院中。
    下人的瞌睡都吓没了,不敢耽搁,立即跑去通禀。
    郭素本来已经睡下了,也好脾气地披衣来见秦风海。他推开房门,顺阶而下,立在院中问:祖父怎么深夜前来?
    还好意思问?还不是因为他语出惊人!
    秦风海往院子当中一坐,把提来的几只酒壶重重放在石桌上,道:来找你喝酒。
    郭素一怔,倒也没有多问,先命下人去取酒杯,又在他对面坐下了。
    等下人将酒杯取来,秦风海又露出嫌弃的神色:这么小的杯子?
    郭素失笑,又让下人拿了大一些的酒盏。
    秦风海带着将郭素灌醉,好能套出他真心话的成算,故而过来时带上的是号称三杯醉的烈酒,还亲手给郭素倒了满满一盏。
    郭素没有推拒,举起酒盏与他轻轻对碰,随后一饮而尽。只是接连喝掉几盏酒后,眼底却依然清明。
    反倒是秦风海随着几盏酒下肚,话渐渐多了起来,还兴致勃勃地与他提起了窦瑜儿时的事,讲她如何顽皮,不爱读书,翻墙偷跑出府和人打架。
    郭素在一旁静静听着,听到有趣的地方眼里都是笑意,偶尔询问一句,引他继续滔滔不绝地讲。
    第84章 心上人 人家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一早窦瑜穿好衣裙自屏风后走出, 见婢女正从食盒里往外端着碗碟,将早饭一一摆放到桌上,不免疑惑。
    今日怎么在房里摆饭了?
    佰娘替她将凳子拉开一些, 等她入座, 解释道:听说郭大人病了, 老爷身体也不大舒服, 您去了前院也是独自用饭,不如就在房里。
    窦瑜将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了, 道:两人怎么同时病了?
    好似昨夜在一起喝了酒。
    夜里喝酒?窦瑜疑惑的眼神和佰娘的撞在一起, 两人都觉得不解。
    生病了总要去探望。用过早饭后,窦瑜叫上佰娘准备去看看祖父和表哥。
    之前被烧破的手帕已经补好了, 她在破损的地方绣了片柳叶, 绣得很用心, 整体还算满意, 想着去表哥处探望时顺便还他帕子。
    可她握着帕子刚站起身,又迟疑了。
    沉思许久才开口道:我记得我有一条还没有用过的素白帕子。
    佰娘回道:确实是有的,怎么了?
    都已经弄坏了,就算补过了, 再送回去总归不太好。还是换成新的吧。窦瑜有理有据道。
    然后就可以把这条手帕留下了。
    她又开始觉得心虚。
    好在佰娘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 没有多问,很快将去她说的帕子找了出来。
    窦瑜带上这条新手帕敲开了表哥的院门。待见到人后, 一看便知他是真的生病了。
    他肩头另披着一件披风, 以拳抵着唇,咳了两声, 脸上还浮着淡淡的红,肯定是发着热呢。
    窦瑜走上前,问道:是不是因为那夜冒雨
    不是。郭素怕她担心, 忍下不适,或许是一来一回数日,有些累了,休养几天就会好的。
    说完走到一旁坐下了,视线又落在她手上。
    窦瑜连忙将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放在石桌上,道:我听说你病了,过来探望,顺便来还手帕。
    手帕很新,可以看出是从未用过的。郭素认出这并不是那日他递给她的那一条。
    窦瑜解释道:我不小心将帕子弄破了,原本是补好了的,可思来想去还是另找了一条新的,与你那条很像。
    寻常帕子而已,不必特意来还。话虽然如此说,他还是将帕子拿起来,攥入手中。
    窦瑜心思繁乱,心口砰砰直跳,脚下一挪,想在他身旁的凳上坐下,郭素却抬手拦住了她,刚想说话又偏头咳了两声。
    窦瑜微欠的腰立刻直了起来,都还没来得及碰到凳子。
    他咳后哑声道:别离我太近了,会将病过给你。
    表哥病得这么厉害,窦瑜暗怪自己方才还准备要坐,岂不是留他在院子里陪自己吹风?反应过来后生怕影响他休息,忙不迭道:既然生病了,一定得好好休息。我这就走了,再去看看祖父。
    说完片刻不耽搁,立即转身走了。
    郭素心中一急,又剧烈咳起来。才见到人,说了两句话,又被自己赶跑了。
    活像是有人撵在自己身后一般,窦瑜一溜烟儿便走到了门边,又听到他不断的咳声,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泛起一阵阵难受。
    在去探望祖父的路上,她回忆着说:我记得有一年祖父总咳个不停,后来请到一位大夫,开了张治咳的方子。祖父喝了之后很快起了效,方子应还留着吧。
    卓伯应当替老爷收着呢。佰娘回道。
    窦瑜的步子迈得更快了,往祖父院子走去。
    进了门,看到祖父正躺在院中的一把躺椅上。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猛然将盖在祖父脸上的扇子揭开,道:既然不舒服,怎么不在房里休息?
    外面阳光好,晒一晒身上舒服很多。秦风海眯了眯眼,坐起身,宿醉后总觉得口干,又向身旁伸出手,从桌上端起茶盏灌了一口冷茶。
    窦瑜仔细端详后见祖父面色还好,放下心来。
    秦风海又觉得头疼,抬手揉了揉眉心。他许久不曾体会醉酒的滋味了,怨念道:那臭小子还挺能喝。
    他自称千杯不醉,但昨夜后面的几盏酒都是强行灌下去的,马上认输之际,郭素说自己不胜酒力,输得心服口服,两人才终结了这一场把酒谈心。
    真是好险,差一点便要在小辈面前丢人了。秦风海庆幸地想着。
    卓伯在一旁恭维道:那还是您厉害一些,您可没病倒。
    听到卓伯的话,秦风海的心情更好了一些。郭素这小子果然是输给了自己,才几盏酒就喝趴下了,自己除了头疼并没有像他那样生病。
    无奈地看着祖父得意的表情,窦瑜的语气里带了一点责怪:您半夜睡不着,也不能去将表哥喊起来陪您喝酒呀!又偏不在屋子里喝。表哥舟车劳顿,醉酒又伤身,能不生病么?
    说完,又接着询问起那张治咳方子。
    我方才去探望了表哥,听他咳得厉害,用了那张方子会好得快些。
    秦风海被她好一通责怪,故作不悦,你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向我讨要方子的?又哼道,胳膊肘向外拐!这像话吗!
    表哥又不是外人!窦瑜反驳。
    在秦风海看来确实是外人。他孙辈中唯有珠珠一个,除非郭素真的入赘了他们秦家。
    昨日夜里与郭素交谈一场,确实令秦风海意动。
    郭素身份地位也不低,品性更是没得说。他看重的也不过是孙女未来的夫婿是个撑得起门楣的男儿,假使自己有朝一日不在世上了,也能让珠珠过着富足安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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