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
事与愿违 作者:白马
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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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性事结束,田诗语才惊讶发现谢铭杰小腹那里还贴着块纱布。
应该是他说的那个门诊手术后医院给贴的。
田诗语眼里尽是担心,谢铭杰勾住她的下巴,把她视线转向自己,忽然俯身下来在她嘴唇上轻轻点了几下。
“别看了,不碍事的,是个微创手术而已。”他眼神闪烁,笑得很暧昧,“信不信今天能干到你求饶。”
信总归是信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哪怕是微创手术,人身体里面总归是动刀了,还是得倍加小心。
“是阑尾切除?”她问。
谢铭杰点点头,从地上拿起之前帮她除去的外套给她披上。“去冲一下吧,刚才流了很多水。”
她底下的确黏黏糊糊的,身上又出了汗,于是乖顺的“嗯”了一声。
他拥着她进到里头的卫生间,见到有个大大的浴缸,提议泡个澡。
但话才说出口就被田诗语打住,“不用了,你伤口还没好,不好沾水的。你等我一下,我冲一下,一会儿出来帮你。”
她把外套脱在脚凳上,人快步进到淋浴房,不多久就传出一阵水声。
谢铭杰嘴上笑了笑,找了件浴袍给自己披上,走去外间把之前两人洒落在地上的衣服都捡起来。
等把衣服放去了衣帽间,他才再一次从自己外套里翻出手机。
打开手机,照例一群祝福的话语一个接一个跳上屏幕。他粗粗阅过,并没有自己想要的,又想起田诗语的那一部,翻开来看。
手机上了锁,但是她设置了通知,只要点亮屏幕就能看到部分消息。
的确有他预料的人。
话语不长,只一句,“小语,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再看其他通知,显示未接电话有12通,署名就一个“温”字。
谢铭杰把手机放回原处,人走回了浴室。田诗语已经洗完澡,同样披了件浴袍在洗脸池那里搓毛巾。
见到谢铭杰回来了,她对他露出个好看的笑容,温柔的说:“阿杰,你坐着,我帮你擦一擦吧。”
谢铭杰曾经很多次想过自己喜欢这个女人的原因。如果分开来单例,她并不是他认识的女人中最优秀的,但她身上就是有股劲儿吸引着他。那股劲儿说不上来,可能就是她温柔、坚韧、直白和坦然混在一起的综合,使得他为之深陷。当然她的样貌和身材也是他喜欢的。
他按着她说的坐到化妆凳上,脱了浴袍的袖子,露了上半身出来。
田诗语走到他身后,把热毛巾敷在他背上,等了一小会才从上往下帮他擦身。
从背后到身前,她擦得很仔细,很小心,就担心动作大了扯到他的伤口。
她这种小心翼翼直接把谢铭杰逗乐了,等她又一次转到跟前时一把抱住。
“阿杰,你小心点。”开口并没有责怪,还是一句关心的话。
他心里有丝甜,手里力道又加重,抬头和她对视。
“听话好不好,我再擦一下就好了。”田诗语站着高过他小半身,只能垂着头和他说话。
这么看上去,她整张脸都带了些阴影,表情不怎么清晰,但声音却一如既往的轻柔。
他就是没动,享受着她的体贴与温柔。眼睛继续看着她。
田诗语没辙了,只能放下手里的毛巾,他趁机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
“你照顾人还挺熟练的。”他用拇指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挲,笑着调侃道:“看来没少照顾人。”
回想起自己曾经因为要整她,而逼着她照顾自己的那段日子,突然笑了。
田诗语立刻摇头,“没有,我只照顾过嘉文,还有……你。”
田诗语不知道他问这个是怎么回事,只感受到他话语里的酸意。所以他是在瞎吃醋吗?可,这醋吃得也太莫名其妙了。
她睁大了眼睛,对着他一脸疑惑。
果然,他收住笑声,还是问出口:“怎么突然想和我结婚了?”
他一直盯着她看,眼神炽烈,等着她的回答。
浴室里的温度刚刚好,雾气也散得差不多了,她被他这么盯着,看着他炽热的眼神,心理渐渐破防。手微微颤抖,搭在他的肩上。
“你知道田嘉文的爸爸是谁吗?”
她只是想做个开场白,没想到谢铭杰一秒点头。
“你竟然知道?”田诗语不敢相信。
谢铭杰朝她笑了笑,眼神很真诚。
“我一直不问,不代表我不清楚。因为你不主动告诉我,所以我觉得是你还没有准备好。不过,我们现在怎么也算是夫妻了,你心里想的都可以跟我说。”
的确,哪怕不是夫妻她也有求于他,之后还要他帮忙演戏、帮她解决问题。
她不是扭捏的性格,既然他那么直白,她也坦白。
“是的,你的那个朋友,温成瀚,他就是田嘉文的亲身父亲。我原本以为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想不到他还是查到了,他们带走嘉文做了亲子鉴定,也找了律师,之后我可能会面临官司。”她说话的时候虽然语气平缓,但感觉得出有些激动。
谢铭杰抱住她不停颤抖的身体,尝试安抚。
“没事,你继续说。”
“他一直找我,态度很坚决,说绝对不会放弃嘉文。”说到这里田诗语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
可能怕眼泪掉下来,她昂起头,视线转向别处。
那方向是一面大大的镜子,能看到自己和谢铭杰的样子。他上半身还裸着,肌肉线条不深不浅,可能刚才她帮他擦过了身,这会儿肩背的皮肤略有发红。
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没落泪,再一次转过身的时候,弯下腰,帮他把袖子穿上。
谢铭杰一把抓住她的手,没松开。
她和他四目交接,想着接下去要怎么开口。谢铭杰却快她一步,“所以,和我结婚是想要我帮你争取到田嘉文,是不是?”
的确就是这么回事,虽然很功利,但是她别无选择。
“阿杰,我是真的想不出该怎么应付,也去咨询了一些人,他们都让我做充足的准备。我自己的经济条件相对有些差,如果有点经济实力,到时也有更大的把握。所以,我才想到或许和你结婚会对之后可能要面临的官司有利。”她慌张的反握住谢铭杰的手,“你是不是反悔了?不愿意帮忙?”
毕竟温成瀚之前是谢铭杰提到过的非常重要的人。他是商人,生意场上唯利是图,她当然明白。
谢铭杰心里有些不爽快,但这是他一早料到的,只能暗暗生自己的气。
他“嗤”的笑了一声,在和她对视时已经恢复平时一贯的痞帅表情,“搞半天是我工具人啊?谢谢你那么看得起我。”
这话听上去怪怪的,压根猜不出他到底什么态度。
田诗语不安的盯着他看,怕他后面的话会令自己失望,偷偷在心里祈祷。
谢铭杰深知对着这女人不能玩过火,终于在她堪堪要哭出来的时候说:“我觉得我老婆还真能耐,都会先斩后奏了!行了,都改口了我能不帮你吗?只不过……”
田诗语接着他的话问:“只不过什么?”
谢铭杰对她勾勾手指,想着要点好处。
她俯下身凑近,等他说出条件。
“只不过刚才你爽了,我还没。你看它都起来了。”
浴袍底下的小野兽正探着脑袋往外钻。
田诗语的脸刷得变红。
谢铭杰就爱看她这样子,吊儿郎当的说:“哎呀,我现在又受了伤,你看怎么办吧。”
…………
舒舒服服的被伺候了一回,最终还是他发力把田诗语撞得失声失神。
这一次时间格外久,田诗语被他各种奇思异想的动作搞得浑身酸痛,结束后直接裹着被子昏睡起来。
等女人睡沉了,谢铭杰又去拿了田诗语的手机,用她手指指纹开了锁。
他翻到刚才的那几条短信,在底下回复:
“启城高中,后花园,不见不散。”
———
啊杰你有点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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