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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姓顾的有直男吗? 一支梗概-(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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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姓顾的有直男吗? 作者:作者:一支梗概
    你们姓顾的有直男吗? 一支梗概(17)
    是这样的,学姐有些艰涩地说:刚刚前面那条街出车祸了,倒下去的听说是我们学校的人而且是一位女孩子。
    闻乐易瞳孔微缩,胸腔里闷闷地震鸣起来,仿佛刹那间有人掐住了他的气管,他全然忘了自己正拨着电话,呢喃道:那个确定了吗?
    学姐说:现在那里围着一群警车和几辆救护车,但周围的围观者里有我们学校的人说是,八九不离十了。
    等坐上副驾驶,闻乐易也还是有点出神,他被顾州提醒了好几声,扯着安全带扣了七八下才对准位置。
    顾州在车里放起了轻音乐,问道:在想什么?
    闻乐易看了对方一眼,微微垂下眼帘,用轻快的语气说:没什么,只是在遗憾你没有欣赏到我刚才hold全场的样子,毕竟应该不会有下一次了。
    顾州问:所以,不能回去给我跳吗?
    闻乐易疑惑道:什么?
    顾州说:你手上提着两袋东西,其中有一袋不是表演服吗?
    你又知道了?闻乐易急忙捻紧了另一个袋子,捂得严严实实了,才说:你上次那么过分,我才不要回去给你跳。
    顾州不解的反问道:过分?
    闻乐易皱了皱眉,又抱紧了怀里的大东西,不爽道:就一个星期前你打我那次老子长这么大我爸妈都没打过我屁股,你还打那么多下,我第二天穿着裤子都勒。
    顾州意外的说:我以为
    闻乐易瞥了他一眼:你以为什么?
    以为你还挺乐在其中的,以为冷落一个星期已经算原谅他了?
    顾州担心这些话把Cario惹毛了,小朋友会闹着下车,便说:那天没忍住,下次不打了?
    揉搓起来的手感太好。
    本来只是想教训性打两下,没想到小朋友反应会那么大,用那种湿漉漉黏糊糊的眼神看着他到了后面,就确实没忍住。
    没忍住、还有下次?而且为什么是疑问句?闻乐易有了点底气,就差没爬到顾州头顶上作怪:起码、最低也得是断绝半个月的性.生活什么的
    你大部分结课了,顾州肯定的说:Cario,你今天晚上似乎不再需要早睡了。
    就是闻小少爷想耍赖早睡,也得熬到零点给顾州送生日礼物,想到这,闻乐易果断的闭了嘴。
    他觉得,手里这套JK,可能是得脏了,处了这么久 ,闻乐易对自己男朋友的心思了解的十分细腻,顾先生在性趣上很有恶趣味,大概是因为从小生长环境不同,那些在闻乐易看起来匪夷所思的动作某人都能面不改色的搞起来。
    车子又平稳开过了几个街道口,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闻乐易侧身看向窗外,周围的路灯洒下冷白色的光,在闻乐易鼻梁、衣角、嘴唇印下好几块斑驳的光影分割线。
    闻乐易现在看到街道就有点糟心。
    闻乐易想着那位女同学现在还在医院,他就十分不安怎么说也是因为他叫人出校门帮忙买东西,那位女孩子才出事的。
    在这之前,尽管以前唏嘘过许多这种类型的新闻报道,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车祸这两个字有多可怕。
    车厢内一时间安静起来。
    Cario,顾州打破了宁静,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边说: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什么?
    闻乐易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抬眼看向顾州:你怎么又知道我在想什么啊
    太明显了。
    一字不落,全写在脸上了,顾州道: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谁也不能预料到下一秒会发生的事,不用太内疚,知道么?
    顾州的关怀很适用,闻乐易点点头:我也知道,明白你的意思,但就是安不下心,总觉得这件事情是我的问题顾叔叔,我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很蠢?
    前方绿灯亮了,顾州重新发动引擎,问: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这么说。
    还不是因为我们有年龄代沟。
    就是,闻乐易对着空气比划两下,比喻道:总是将问题扛在自己身上,天生的浪漫主义者,不喜欢往变质的方向想现实问题这些行为在你这个年纪看起来是不是很蠢?
    顾州说:很可爱。
    可爱?这是什么形容词?
    闻乐易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是在骂自己蠢,还是在夸自己天真无邪,拿起了不断震动的手机,不经意道:所以你确实觉得我很蠢哦?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闻乐易拿起来 看了一眼,是学姐在群里汇报了事情的最新走向 ,原来今天出事的那个人不是他本校的,是大学城另一个学校的 。
    虚惊一场。
    闻乐易终于松了口气:顾叔叔,结果出来了,你看,做人嘛,常常需要提心吊胆,结果才能出乎意料吧?
    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些都建立在气运不错的基础上。
    闻乐易乐观是好事,责任心强也是好事 ,但当这种性质过多的夹杂在一个人身上 ,就不一定是好事了。因为往往这类人,在遇见一些势不可挡的严峻问题时,会摔的很惨。
    越是热情的人,越是害怕自己孤立无援。
    Cario,顾州淡淡的看着前方,天边黑云沉沉,远处平缓地伸沿出一条直线,像是怎么也看不到远方。他语气平静的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你会怎么做?
    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
    这句话让闻乐易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大脑忽地一片空白,近乎耳鸣。等到他反应过来,心里便腾地冒出几束煞煞的小火苗来:你他妈在说什么
    你他妈怎么想的,哪有人在生日前这么说自己?
    顾州却说:乐易,我是认真的。
    可是不管他认不认真,闻乐易都不想和他讨论这种问题,语气不太好的推翻他的言论:为什么我们的话题忽然扯到了这个?主题歪了,我们还是
    Cario,顾州却十分冷静,甚至语气平和的说: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面临死亡,你就将我的身体焚化成灰带在身边,如果你哪天不想带、厌烦了,就将它倒在你回家的路上,好吗?
    什么好吗?
    一点都不好,他一点也不想发生那种情况,就连假设都不愿意想。
    闻乐易听出来了,顾州确实是认真的,就是在故意给自己找不快,就是在逼他认清现实 。
    可是顾州说的也对,生老病死,世间常理罢了。
    他也应该拿出态度和顾州好好聊聊,这才是最正常的。
    但是闻乐易闭了闭眼,胡乱咽了咽唾沫,哑声道:我没想过这些事情,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你一定要让我现在就考虑这个问题吗?
    车子早就停了下来,已经到家门口了,两人却都没有下车。
    顾州觉得自己似乎过于强人所难了:算了,时间还早
    可是明天是你的生日。
    顾州切切实实的一怔,心里有一块地方猛的塌陷了,毫无预料、倾巢而出 。
    闻乐易用指尖攥紧了怀里的包装袋,缓慢的出声道:就不能今天晚上就不能只谈新生,不谈死亡吗?
    你
    顾州这才侧过身,很轻易的瞥见了少年发红的眼眶、和一副难过到极度的模样。便忽然开始后悔刚才的发问,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从刚刚开始就错了。
    他不应该问小朋友这个问题。
    在这些假设发生前,他都应该制止这些小概率事件的发生,而不是让Cario独自幻想这些悲剧 。
    把人捧在手心里都觉得不够,怎么能让Cario为他哭呢?
    我的错,对不起。顾州认错态度良好,抬手将人一点一点抱住了,意识到闻乐易没有反抗,才低声道:Cario,我应该做什么才能回到十分钟前?
    十分钟前,他们还没有接触到这个话题。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闻乐易埋在他的颈窝处,轻声说:但是你可以安抚我。
    车窗外一片漆黑,月亮被一大片乌云盖了起来 ,露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薄弱光芒,但足以照亮整个世界。
    车窗内暖灯如昼,顾州将少年的拉链拉至胸前,慢慢的扣住他的后脑勺,和他接了一个安抚性的、不带任何情欲的吻。
    第40章 人生哲学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当晚,闻乐易切身实际的展现了这句话的精髓内核,在跑下车后再也不想腻歪,趁人不注意,就跑自己房间去睡觉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还顺便勾走了顾州的钥匙链。
    等到顾州过来敲自己的房门,闻乐易就三两句话把他赶走了。
    尽管当天晚上天气转凉、北风潇潇,他房间里多余的被子都在顾州那里,他依旧顽强的盖着一条薄被和几件羽绒服,就拿羽绒服当做两件套棉被,勉勉强强盖着了。
    不过他依旧熬到了零点,给顾州发了一条生日快乐。
    闻乐易睡不着,就趴在床上乱想他看得出来,顾州没有考虑过他们的以后,可能是顾先生这个人天性如此,也有可能是顾先生不认为自己会一直喜欢他。
    按现在这个情况,闻乐易甚至敢大胆的猜测,如果他明天和顾州提出分手,说自己已经变心了、不再喜欢他了,顾州就不会来挽留他。
    因为在某些方面,特别是关乎他未来的某些方面,顾先生大度的甚至可以拿到一个感动中国十大人物奖。
    顾州对他好到了极致,又残忍到了极致。
    闻乐易于是默默地问自己,是不是真的非顾州不可呢?
    可是他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这个问题的最终结果 。
    他也同样想不出十年之后,自己身边会出现另一个陌生人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自己从之前到现在给出的热情,还不足以让对方相信我已经认定他了?
    闻乐易胡乱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闷头盖上被子。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还是睡不着。
    闻乐易有点认床,他和顾州同床睡了那么久,十分不习惯身下这张床。
    而且顾州身上的体温比较高,活像一个硬邦邦的暖水袋,闻乐易一沾就难舍难分每天早上都是对方把他从怀里剥开的。
    可是跑是自己跑的,他拉不下面子去顾州房间睡觉。更别说他现在还在跟对方赌气,不能做出这种有损面子的行动。
    闻乐易于是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浑浑噩噩了好一会,总算进入了梦乡。
    可惜闻乐易忘记自己身体素质十分之差,在一年前的冬天洗个冷水澡都能感冒,被自己晚上这么一闹,第二天起床果然就发烧了。
    他迷糊地睁开眼皮,难受的咳了几声,皮肤烫的要命,但身上又冷的发颤,连呼出来的二氧化碳都有些不稳定。
    他动了动食指 ,抬手摸到了额头上盖着一块沾了水的毛巾,还是温的。于是哑着声音喊了一声:顾叔叔?
    顾州恰恰从洗手间出来,坐在他的床边,用旁边水盆里的另一块毛巾给他擦了擦手心。
    嗯,我在。
    大概是脑子烧热了,闻乐易觉得自己现在像一个厨房电磁炉上的热水瓶,顾州就像房间里天花板上摇摇晃晃的电风扇,隔了几个立方体体积 。
    于是热水瓶抓住了对方的食指,用着奇怪的、不成逻辑的调子问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呀?
    顾州任由他抓着自己:这个问题,我以为我们之前讨论过?
    是的。闻乐易懒洋洋的闭上眼睛,松开了手 ,任对方折腾:我想要你再跟我说一遍,不行吗。
    顾州又抬起手表看了一下时间,将他头顶上的毛巾拿了下来,浸在热水里搓几下拧干了,又重新盖了上去。
    再说一遍,好, 顾州抬手将他头顶上的呆毛抚平了:Cario,下次赌气时你再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我就不会再给你冷却时间了。
    这个答案和题目似乎对接不起来,闻乐易听不懂他的意思,不太明白的嗯?了一声。
    这是最后一次,昨天晚上我确实应该直接进门把你带走,顾州说:我分明有你房间的备用钥匙。
    闻乐易皱了皱眉:你怎么连这个都备份了,哦对,刚刚没注意,要不然你现在不该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顾州坐正了身子,凝重的看着他,似乎有什么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就算Cario讨厌我 ,我也绝对不会不喜欢Cario。
    顾州说:这样可以吗?
    你再说说别的,
    闻乐易生病了也得理不饶人,话逐渐多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后怎么样都和你没关系?你昨天晚上这么调侃自己的命 ,是不是觉得 ,我最后跟没跟你在一起都不重要?
    顾州不可置否道:昨天晚上之前是。
    闻乐易咽了咽唾沫,喉咙干的要命 ,嘴唇也起了点皮,但语气听起来却依旧很固执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回复你昨天问我的问题了。
    顾叔叔,我不是小孩子。如果在我试了任何方法都没有用的情况下、有一天你真的出事了
    闻乐易忽然定定的看着他。
    我会继续生活,和以前一样。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过度难过,我想那个时候我年纪也已经很大了,在剩下的二十几年或者十几年里,我会努力去考一个教师资格证,回到你曾经教学的地方,以你的视角看一看,以前的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 。
    闻乐易又想了想,勾了勾唇角:或许还会养一只猫 一只狗,有空的时候还能出门溜溜小动物,带着Lua一起去给你倒酒?反正不会再找一个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觉得我蠢也好可爱也罢。这是我对我们感情最后的忠诚,你知道我这个人很固执,说什么也不会改变的。
    听起来好像有点惨,闻乐易有点头疼,太阳穴也突突跳着,眼神却无比清明,笃定的说:所以你包容点 ,准备好所有的一切和我好好在一起,这个假设就不存在 ,我就不会这么惨了 。
    一口气说完这些,闻乐易发现这些事情忽然就没那么可怕了。
    闻乐易低声道:亲爱的,我把我的一生都陈述给你听了,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不会有那种意外,顾州帮他揉了揉太阳穴,稳重的说:睡觉。
    就这?闻乐易不满道:我刚刚说了那么多话,这可是我昨晚想了好久的稿子,你都特么不感动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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