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科西嘉(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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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政王他又脸红了 作者:作者:科西嘉
    科西嘉(219)
    杭文曜这次摇了头,没有消息。
    消息昨夜才送进去,没这么快。他笑,你不必心急。
    容琤点头,眉头却仍微蹙着,嘴角的笑也淡了。
    雨后
    清晨,太阳光已经很猛烈,照进户中。
    杭絮坐在桌子前,喝着肉汤,小宫女收拾着食盒,一边道:刚做的肉汤,娘娘觉得味道怎么样?
    很好。
    她喝下一勺汤,把肉沫和纸屑送进嘴里。
    细碎的纸屑融进汤中,就像漂浮的白沫,让人毫不起疑。
    纸屑的口感有些粗糙,让她回忆起上面写的话。
    行动在雨后第五日。
    为什么要在大雨后行动,不该趁着干旱,在旸河决堤前行动吗?
    还是说,他们的计谋需要借助雨水?
    不论如何,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第316章 只要能抓得住,它就是
    娘娘, 这么大的雨,出来做什么?
    小宫女给杭絮撑伞,几乎是吼着说话。
    滂沱大雨落在地上, 打在伞上, 形成嘈杂又密集的声响, 宫女必须放大声音,不然就会被暴雨声掩盖。
    这样大的雨, 杭絮依然要求出门, 确实奇怪。
    杭絮没回,问了另一个问题, 这雨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三、四天前吧。
    所以这是第五天?
    对。宫女道:连着下了五天雨, 越来越大,几乎一刻都没停,吵得人晚上睡不着。
    在发现杭絮是个好说话的的主子后,她便越发活泼,说话也没了顾忌。
    雨一刻不停地落了五天,浇没了夏日的热气,让每个地方都湿润起来。石砖铺的小路附着湿滑的水汽,更低的花坛则变成了浅浅的水坑, 泥腥气在空气中弥漫。
    两人走到亭子里, 宫女收了伞, 把水甩干,她跺了跺脚, 地上立刻出现一滩水迹她的裙摆和鞋子早就被浸得湿透。
    轰的一声,远处传来闷响,宫女被吓得哎呀一声,伞都掉在地上。
    又是连续的几声, 而后是细碎又杂乱的声音,在雨中听得不太清楚。
    又打了起来。杭絮望着声音的来源,在模糊的雨幕中,只能看见几缕黑烟升上空中。
    是呀。宫女抱怨道:这几天怎么打得这样厉害,每天都要来个两三回。
    吓死人了。她叹了一口气,真希望早点
    她的声音忽然放得很低,早点攻进来。
    杭絮斜瞥过去,你在我面前说这些,不怕我告诉别人?
    娘娘不会的。宫女神神秘秘道:我打听过了,您就是宫外那位摄政王的妻子。
    她收回目光,放心,快了。
    宫女愣了一会儿,才明白杭絮是在回应自己刚才的感叹。
    将军!
    崔校尉冲进营帐,单膝跪地,语气兴奋,敌人已不作抵抗,只躲在宫墙后,认为这次和以往一样。
    杭文曜应了一声,神色没什么大变化,这样的结果本就是他意料之中。
    他对校尉道:按原计划行动。
    校尉应一声,离开帐子,在地上留下一路水迹。
    而后。杭文曜取下雨披,系在身上,也出了营帐。
    外头是脚踝深的烂泥中,每走一步,需把脚给□□,深一脚浅一脚。
    跨上马,马匹在泥中也艰难前进,越过重重营帐,来到城内,踩上铺碎石的地面,总算好些,从泥变成一尺深的水。
    这里是城南,整座京城地势最低之处,水最深的地方已到小腿中部,浅的也有脚踝深。
    来到大路,大批军队从南面城门穿入,暴雨落在铠甲上,奏成一曲清脆的行军乐。
    军队分成数支小队,钻进各条小巷,朝东而去他的目的不只攻破皇宫,而是彻底占领整座京城,在对皇宫发动全面攻击前,先得把守在大路巷口的那些人给解决了。
    巷战不是攻防之战,靠的并非人多势众,而是谁对城市的地形有更充分的认识,谁能将有限的兵力分配到每一处市坊、每一条街、每一个小巷。
    正好,杭文曜这段时间,就在研究这个。
    很快,激斗声便从各个方向传来,穿过雨幕钻进杭文曜的耳中。
    与此同时,战报也不断传来。
    将军,崇安坊已拿下!
    将军,邑安坊已拿下!
    东市也拿下。
    捷报不断传来,几乎不停歇。
    身后响起马蹄声,在杭文曜身边停下,他斜瞥过去,见是容琤,收回目光,布置好了?
    他对容琤的态度介于对摄政王的尊敬和对女婿的随意之间,现在约莫是随意占了上风。
    完成了。容琤道,他也用随意的态度答道:黄河堤已决,沅河暴涨,向冀州流去。
    杭文曜盘算,沅河入河口离冀州有二百里,大约是下午
    申时到达冀州。容琤补充。
    时间卡得正正好。杭文曜眉头下压,俊美的脸带了引而不发的凌厉,务必让他们有去无回。
    又有捷报传来,那人跪在地上,语气兴奋,杭文曜听罢,挥手让人离开。
    容琤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微微皱眉,将军不觉得有些太顺利了?
    从发动攻击到现在,不过一个时辰,就攻下了小半东城,纵使前几日的频繁攻击让对方失了警惕,但也不可能迟钝成这样,就像根本不作抵抗一样。
    确实有些太顺利了。杭文曜摩挲着水囊。
    有可能是故意诱敌深入。
    是诱饵又如何?
    杭文曜打开水囊,仰头灌下茶水,碧螺春苦涩的香气充盈口腔。
    他的桃花眼中闪着冷光,只要能抓得住,它就是我的。
    有些冒险。容琤勾起薄唇,但我相信将军。
    他将马头掉向东面,城南已布置好,我先行离开。
    从西、南两面夹击,方才能把敌军逼入东北的冀州。
    杭文曜道:不如我俩比比,谁先冲进皇宫之中?
    容琤颔首,可以试试。
    娘娘娘娘娘
    宫女顶着大雨冲进屋内,给杭絮带来最新的消息,这次好像是来真的,听说皇宫四面都是兵,宫里人都乱套了,正往北跑,想逃走呢。
    杭絮站起来,走近门缝,雨水伴随着杂乱的声音传进来,有模糊的打斗声它们来自很远的地方,还有呼喊声和奔逃声它们近在耳边,因为清荷苑的门口就有连串的人跑过。
    她收回目光,望向宫女,你也快跑吧,别留在这里。
    宫女摇头,奴婢不跑,外头那么多士兵,还有洪水,倒不如留在宫里安全。
    她失笑,你想得倒聪明。
    杭絮在柜子里找出一件遮雨的大氅,系好戴上帽子,又将伞握在手上,你今天就留在这里,等外头安静了再出去。
    那娘娘要去哪里?
    我出去看看。
    杭絮打开门,几个侍卫赫然挡在面前。
    为首的那个声音冷漠,娘娘,陛下要见你。
    她透过几人的缝隙望向院里,那里站着十几个拿刀的侍卫,若我不想见他呢?
    那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气了。
    不要激动,我跟你们去。
    杭絮扔下伞,举起手,微微笑起来,带路吧。
    一路来到养心殿,站在门前时,这些侍卫才放开一道缝隙,让中间的杭絮走出来。
    她走上台阶,左右看了看全副警惕的侍卫,叹了一口气,打消念头,进入殿内。
    坐在书桌后的容敏见到来人,神色讶异中透着厌恶,你怎么来了。
    杭絮不说话,看向容敛,对方于是明了,三弟,你把她带来做什么?
    容敛把椅子转半圈,翘起二郎腿,面向杭絮,二哥,这可是我们手中的筹码,当然不能让她逃了。
    他指使太监,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拿椅子来?
    太监诺诺应了,很快搬了张椅子,杭絮坐下来,铁链和椅子腿相碰,发出沉闷的响声。
    三皇子未免也太谨慎了。她指指自己脚上的铁链,给我上了这么重的限制,还要派十几个人围着。
    我实在不放心,怕小婶婶逃出我的手掌心。他笑一笑,小婶婶莫怪。
    三弟!容敏低喝一声,带些焦躁,都什么时候了,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那杭文曜的军队快逼近朱雀门,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容敛把椅子转回容敏的方向,我的好二哥,兵符不是在你手上吗,你怎么问起我来了?
    我的军队都在东面和北面,容敏深吸一口气,守在宫外的是温承平的兵,他们可是听你的命令。
    话音刚落,大门就被砰地推开,温承平走了进来。
    他向容敏走近,将一个东西扔到桌上,很大的一声响,容敏定睛一看,是一柄长刀,沾着斑斑血迹,血流到桌子上,把卷宗奏折染红。
    我杀得正起劲,陛下把我叫来做什么?
    容敏靠着椅背,远离那柄煞气外露的长刀,强自镇定道:温指挥,杭文曜已攻占大半个京城,你可知道?
    温承平哼笑一声,臣自然知道。
    那你可知用兵怠惰,故意后撤,该当何罪?
    这我可不明白了。温承平换了自称,我用自己的兵,打自己的仗,怎么还要听别人的指挥?
    容敏蹙眉,温承平!你一日是大宁的臣子,就一日要听我这个皇帝的命令,忠君,是你的本分。
    忠君温承平哈哈大笑,容敏,你是忘了自己这个位置怎么来的吗?
    他身体前倾,猛然靠近容敏,圆睁的豹目瞪着容敏,我带着八万人来到京城,助你登上皇位,可不是为了被人背后刺一刀。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什么意思?
    容敏的神色显出一丝茫然。
    反倒是容敛轻笑一声,温指挥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
    温承平转向对方,果真是你!
    她没骗我。
    她,容敛将视线投向杭絮,见到对方的神色便了然,小婶婶,原来是你。
    不要转移话题!温承平大步靠近容敛,你给我一个解释,我诚心诚意跟你合作,你为什么要水淹登州?
    温指挥。容敛的语气并无被发现后的慌乱,反倒是好言好语的劝导,不要无理取闹。
    你还没有想明白吗?
    他耐心的解释着,我们好好合作,把杭文曜拿下的机会很大,兴许不会走到最后一步。
    但是你若违抗命令,我为了自保,就不得不炸开堤坝。
    现在,登州百姓的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里。
    第317章 难以解脱、难以逃离。
    温指挥想明白了吗?
    你在威胁我?健壮如熊的男人死死盯着容敛, 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
    这可算不上威胁,我不是在好好地跟温指挥商量吗?
    在温承平铁青色的震怒容颜面前,连容敏也被骇得噤了声, 唯独容敛, 依旧无所谓地笑着。
    告诉我决定吧。
    是坚持你的选择, 还是继续我们的合作。
    你要我做什么?许久,温承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容敛伸出两根手指, 两日。
    只需温指挥守住皇宫两日。
    守住皇宫作甚?温承平眼光狐疑。
    不劳温指挥操心。容敛懒洋洋道: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
    温承平离开后, 容敛忽的来了精神,慵懒的神情不见, 他拍拍手站起来。
    好啦, 二哥,我们也要忙起来了。
    容敏不情不愿地起来,他似乎想一直留在御书房内,听着各处的战报,坐等胜利到来。
    走了几步,他想起什么,瞥了坐在原地的杭絮一眼,把她留在这里?
    当然。
    容敛走到书柜旁, 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根铁链来, 铁链乌黑, 每一个环都有手指粗,他抻了抻链子, 它在空气中震荡,发出沉闷的声响。
    杭絮措不及防,被对方连人带椅搬起来,移到桌边。
    而后, 他将这链子与杭絮腿上那条串在一起,把另一端缠在书桌的一脚,最后用钥匙反锁。
    做完这一切,他把钥匙向窗外一扔,这枚小东西掉入草丛,半点声响没有。
    他向杭絮微微弯腰,小婶婶就好好待着这里吧。
    容敛与容敏离开了,大门被砰地关上,只留杭絮一人被困在御书房。
    杭絮从椅子上站起来,随意走了几步,差点因脚上沉重的力道而摔倒,容敛新加上的那条几乎有她脚上的两倍重,就算不拴在桌脚,她也寸步难行。
    她适应了一会儿,终于能抬起双腿,一步步靠近桌脚,仔细观察这束缚自己的东西。
    这是张极宽大的桌子,由黄花梨制成,长宽都有近一丈,厚度惊人,离地堪堪一尺,因此桌脚非常短,这短短的一截桌脚被铁链缠绕着,如同把杭絮捆在一块沉重的石头上,难以解脱、难以逃离。
    她弯下腰,试着搬动桌子,但上千斤的重量,哪有这么轻易被搬动,努力许久,她也只让桌子挪动了一点距离。
    那把桌腿锯断呢?
    这里是御书房,莫说刀具,连略微尖利些的东西也没有,杭絮看来看去,探着身子勾了只竹管毛笔过来,折断,倒是够尖,就是不大锋利,连把人割出血也难,还想割木头,她失望地把笔扔到一边。
    杭絮把周围所有能够到的东西都试了一遍,依旧没能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腿反倒酸痛无比,她喘了口气,直接坐在地上,这样的姿势能缓解腿上带来的束缚。
    外面的声音不知何时喧闹起来,有大量的脚步声穿过御花园,自南向北,不知要去往哪里。
    她向后一仰,倒在地毯上,闭上眼,认真倾听来自四面八方的声响。
    爹,怎么样了?
    温承平一进门,温瀚波便急匆匆上来询问。
    温承平神色阴晴不定,是真的。
    什么,他们真的想把登州给淹了!温瀚波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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