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姜厌辞(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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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情书 作者:作者:姜厌辞
    姜厌辞(48)
    片刻反应过来,怕被人认出来?
    她点头,好像有人知道我住在这个小区。
    你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怕他们知道?
    他成功把她问住了。
    林屿肆停下,将她身子转过来,食指顶顶她帽檐,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该觉得羞耻的人,不应该是你。
    那般严肃郑重的语气,在这一刻像高度数的酒,把她灌得醉醺醺的,心脏都快跳出去了。
    开心了?
    她重重点头,开心。
    难得见她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林屿肆盯住她,笑了。
    两个人的眼睛都又黑又亮,清晰地映出对方的模样。
    大概是刚才的酒精上头得厉害,她忽然有点想亲他。这种念头一蹦出来,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可气氛在这,又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眼睛转了一圈,好像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她飞快踮起脚尖,找准他的唇
    亲不上。
    砰的一声,帽檐先一步撞过去。
    他最近的皮肤莫名白回来些,这条红印被衬得格外明显。
    空气迅速陷入一种诡异状态。
    确定关系后,他们总共接吻过三次,一次把他舌头咬到出血,现在还没亲上就把他撞成这样。再这样下去,他估计能被折磨出阴影来。
    乔司月摸摸发烫的耳垂,心虚到不敢看他。
    林屿肆却一直盯住她看。
    刀山火海滚过的人,这点程度的疼痛,对他来说根本不叫事,现在这直勾勾的眼神,接近于一种得到满足后的怦然心动。
    苏悦柠说她是被尘埃蒙上的明珠,要用疼爱和关心黏合成的湿布擦洗,擦得越干净,露出的光越耀眼。
    他不能再认同。
    对于他展露出来的爱意,有时候她会表现出很迟钝的样子,但更多时候,她都在努力回馈你的爱。在一段感情里,没有什么比感觉到自己正在被需要,更让人心动。
    帽檐转了九十度。
    托起她下巴,捧住,旁若无人地吻上,含着她的下唇,轻轻吮了下。
    乔司月还不习惯这种零距离的亲昵,前几秒一直处于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的慌乱状态。
    他身上的气息仿佛天生带着安神作用,渐渐的,她放松下来,开始笨拙地回应。
    公众场合再肆无忌惮也要有个度,林屿肆停下,替她重新戴好帽子,碎发勾在耳后,肩膀刚揽上,脚步突地一顿。
    乔司月咬了咬嘴唇,压下心头的悸动,狐疑地看过去。
    两个人视线聚焦的地方,乔惟弋皮笑肉不笑地牵了牵唇角。
    安静。
    乔司月没想到乔惟弋来得这么快,还偏偏被他看到了这一幕。
    说不尴尬是假的,但她很快调整过来,没有多想,一巴掌呼开林屿肆的脸,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划开两米。
    怎么这么早就到了?我正打算去接你。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电话打给你的时候,已经上了公交。乔惟弋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在经过男人时,眼尾懒懒扫过去一下。
    林屿肆看在眼里,不戳破,一个抬手,勾住他另一边背带,收力一拽。
    你扯我包做什么?还二十七岁?除个九不能再多了。
    帮你拿着。
    乔惟弋眯起眼睛,不信他这么体贴,果然大尾巴狼下一秒暴露出来:我车就停在门口,跟上。
    我刚才有说要上你车?
    你也可以不上,我给你地址,自己打车去我那。
    乔司月听出他的意思,正想说我可以订酒店的,乔惟弋的声音先插进来,去你家做什么?
    你悦柠姐家里就两间卧室,林屿肆眼睛扫过一旁沉默着的乔司月,你姐肯定舍不得让你睡沙发,只会把自己房间腾出来给你,所以你舍得让你姐跟别人挤一间房?
    乔惟弋没去过苏悦柠家,但之前有次和乔司月视频对她新家的布局构造有了底,快两百平米的空间,卧室也大,和他口中的挤差了十万八千里。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乔惟弋最后还是上了车,乔司月全程有些懵,她跟去做什么,还有
    她为什么也被要求住他那?
    林屿肆分出半个眼神看她,见她两眼放空,呆呆的,也可爱,这会只想笑,笑过后问:月宝,今晚想吃什么?
    乔司月被自己口水呛了下,手机没拿住,啪嗒一声滑进储物格。
    她透过后视镜,看见后座少年双手环在胸前,满脸写着我被恶心到了、我很不爽。
    故意膈应的?
    林屿肆漫不经心地解释了句:怕叫唯唯,你弟会自作多情。
    乔司月:
    还不如不解释,气氛更僵了。
    她把话题带回去:烤肉。
    换一个。
    川菜。
    换一个。
    那火锅吧。
    林屿肆抬了下眉:可以,但只能点清汤锅。
    乔司月看过去,一面嘟嘟囔囔的:什么都不能吃,那你问我做什么?明明知道她无辣不欢。
    还闹小脾气了?
    为了提醒你这些都不能吃,林屿肆腾出一只手揉揉她后脑勺,我过几天要去长阳区参加一个活动,没法监督你,你自觉点。
    不早说?她心里那点气一下子没了影,唇角的弧度收也收不住了。
    压着气音应了声,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嗤笑,她敛了敛神色,正襟危坐。
    最后找了公寓附近一家杭帮菜,吃完饭,看时间还早,林屿肆本来想带乔司月逛逛,想到身后紧跟不舍的电灯泡下次再说,反正机会多的是。
    听见脚步声,乔惟弋捞起遥控器,随手摁了个频道。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大草原又到了动物们□□的季节。
    林屿肆:
    乔惟弋适时摁下静音键,拿眼尾一扫,见他抱着一个枕头,你睡沙发?辛苦了。
    倒是替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林屿肆指了指次卧,你姐一个人一间,我跟你一间。
    乔惟弋递过去一个嫌弃的眼神,你不是不洗澡?
    林屿肆不想跟小屁孩计较,这会还是被他的冷嘲热讽气笑,谁告诉你我不洗澡?
    我姐不就是图你不洗澡?
    乔司月从房间出来,就听到这段毫无营养、堪比小学生吵架的对话,脑袋开始疼起来。
    后来那一个多小时里,乔司月装模作样地进出卧室很多次,看见这俩人分别坐在沙发两头,中间隔着几个两百斤的身位,但怎么说也算维持了表面的和谐,乔司月微微松了口气。
    只不过卧室门还没合上,又开始互相抬杠。
    趁林屿肆去洗澡,乔司月把乔惟弋叫到房间,小弋,你对他是不是有什么成见?
    我都知道了。乔惟弋敛眉说。
    他也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很不成熟,但他就是忍不住,就是想替她这些年的辛苦抱不平。
    我只是算了不说了,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
    只能改口:我是不是又让你为难了?
    乔司月又一顿,抬头看他。
    男生五官长开很多,鼻梁挺拔,双眼皮,眼睛又大又圆,更接近于漂亮精致的长相,可能是脸瘦的缘故,下颌线条嶙峋,带点不好相处的锐利感。
    平日里的目中无人,到这会只剩下颓然和自我厌弃,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进头发,狠狠抓了把。
    乔司月眼眶一热,心酸涌了上来,分不清为谁的。
    你听着,你从来没有让我为难过,她把手搭在他膝盖上,还是那句话:我很庆幸,你是我的弟弟。
    乔惟弋离开后,乔司月趴在门边听了会,屋外听不见人声,似乎相处的氛围和谐不少。
    快睡着前,听见开门声,她下意识开灯,迷糊着抬头,来不及反应,林屿肆已经掀开被子,身体贴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看他这样子,好像也没打算走。
    你弟嫌我身上有味道。
    什么味道?男人味?
    她将脸埋进他肩窝,嗅了嗅,只闻到西柚味的沐浴露。
    他不以为意地一笑:谁知道,可能太香了。
    紧接着熄了灯,听话,睡觉。别再睁着这么漂亮的眼睛看他了,他真会忍不住。
    好在今晚也没折腾,睡得安安稳稳的,林屿肆松开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边走边点进微博,热搜还挂在那,评论也在不停增长。
    他不在她面前提起这事,是不想她继续为了这些恶言恶语分去心神,另外他也没找到合适的办法,可以平息受到人为操纵后一边倒的舆论导向。
    可笑他出入火场这么多次,救下过这么多人,唯独网上的这把火怎么也浇不灭。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在沙发坐下,开了落地灯,灯光调至最暗,盯着明暗交汇处看了会,忽然间想起一个人。
    现阶段,唯一能与舆论较量的恐怕只有资本。
    电话里,林行知没给出明确的回复,意有所指地来了句:你快三十了,也该考虑以后了。
    想趁这机会赚个爷爷的身份当?商人就是会做生意。
    林屿肆走到阳台,身上大半力量都支在围栏上,眉眼被风吹得惺忪,声线也懒散,故意曲解对方意思:懂了,林总这是打算改行发展婚庆事业了。
    他含住一根烟,点上,烟雾将他的声音带出去,这事办成了,你直接当公公。
    爷爷就算了,将来要不要小孩,还得她说了算。
    林行知没说话,感觉像被气到了,落在耳畔的呼吸声重了几分。
    林屿肆反应过来。
    哦忘了,公公还有别的意思。
    一想到林行知这会难看的脸色,林屿肆的笑意藏不住了,烟吐得断断续续的,事情解决后,你直接多个儿媳妇。
    林行知从他的话音里窥见了未来,准确来说,是他构建出的理想蓝图。
    这是定了?
    更像再问:非她不可了?
    林屿肆沉默了会,烟灰被风一吹,扑簌簌地往下掉。
    烟燃尽前的这半分钟里,他脑袋里闪过很多画面,全都与她有关。
    他这人不信什么永远,在喜欢上她前,看到的只有得过且过的当下。
    直到重逢后,他心里莫名升起一种对未来难以言喻的期待感。
    两人三餐四季,没有轰轰烈烈的情节,却足够填满这些年在心脏剜去后成形的每一处沟壑。
    光想想,他就忍不住笑起来,定了。
    他很确定。
    这么多年,他想要的,无非只有她一个。
    第51章 51 再撒娇也没你妈可爱
    林屿肆掐断电话没多久,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在我姐面前,别抽烟。
    他回头, 男生的轮廓在晦暗不明的光线里,像铁片,薄而硬。
    放心,我舍不得让她抽二手烟。
    乔惟弋几步可查地点了点头, 走到他身侧停下,又说:对我姐好点, 她过得太辛苦了。
    风停了, 烟笔直地往脸上蹿, 熏得林屿肆眼睛有点疼,他随手拂开,你姐现在最担心的人是你, 对自己好点。
    说完莫名觉得好笑,几个小时前还处在水火不容的状态,现在却在阳台上边吹冷风边开始互诉衷肠。
    来一根?林屿肆从烟盒里敲出一根。
    不抽。
    他循声偏头,打火机还拿在手里,直勾勾地盯住男生看,那眼神像在说:少装了。
    你书包开着。
    只将话说到一半, 也足够让乔惟弋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既然都被发现了,那就来一根。
    点上后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这问题容不得半点含糊,林屿肆没着急给出回答,安静思考会,思绪忽然被打断,你们在做什么?
    两个人齐齐僵了下, 乔惟弋背对着掐了烟,转身,脸不红心不跳地出卖战友:他抽烟。
    往前几步,划出两个阵营,我劝过的,他不听。
    林屿肆还保持着指间夹烟的姿势,在烟雾里散漫一笑,没拆穿。
    乔司月哦了声,你们不冷?
    林屿肆掐灭烟,烟头精准抛进垃圾桶,勾住她的肩,往房间里带,冷,回去睡觉。
    把人哄上床,自己又去洗了遍澡,等身上完全没味,才敢掀开被子。
    床一沉,乔司月问:我弟刚才是不是抽烟了?昏昏沉沉的,眼皮子懒得掀,声音也含糊。
    原来早就看出来了,难为他们还演得如此卖力,林屿肆说:怕你生气,就没敢告诉你。
    我又不会骂他。乔司月气到发笑,半晌又嘟囔了句,我从来不骂人的。
    确实。林屿肆应和。
    她浅浅弯了下唇。
    不再纠结这话题,翻了个身,没一会就被人捞回去,后背贴着前胸,她实在没力气折腾,窝在他怀里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不到,听见床头窸窸窣窣的动静,乔司月无意识抬手,拽住他衣摆,你要走了吗?
    先去给你们买早餐。
    我也要去。
    眼睛都睁不开还说要陪着一起去,林屿肆闷声笑了几下,又跟伺候大爷一样,牙膏挤好,洗脸巾弄湿拧干,照着顺序一一递过去。
    去早餐店的那段路,乔司月的脚就没落过地,一开始他说要背她,她还觉得难为情,结果公寓大楼还没走出去,就走不动了。
    不再矫情,双手环住他脖颈,在背上又睡了一觉,回去的路上遇到隔壁邻居提着小菜篮准备去菜市场。
    慈眉善目一老太太,让乔司月想起林屿肆的外婆,进门后她没忍住问: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外婆吧?
    她懂人情世故,只是很多时候懒得去践行,唯独在他面前,想做到事事周全。
    林屿肆嘴角的笑敛住,片刻哑着声音说:过阵子带你回明港祭拜。
    这句话砸得乔司月措手不及,大脑懵了好半会,抬头是他浸没在光影里晦暗的神色。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可又怕戳中他的伤心事,最后只能伸手攥住他衣摆,食指柔柔地在袖扣上打着转。
    林屿肆扭头看她,宽大的掌心对过去,笑得玩世不恭,害羞什么?想牵手直说。
    乔司月把手递过去,神色别扭,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回到了过去,对面站着十六七岁青竹般的少年,只不过少年的性子和那时的林屿肆有些不同。
    你现在她搜刮着脑海里最恰当的形容,不仅油,而且臭屁。
    他不恼,反而笑起来。
    乔司月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好像开心了些。
    她不由松了口气。
    吃完早饭,林屿肆换上衣服,在玄关穿好鞋,起身看见她眼巴巴地站在旁边,心微微一动,抓住她手臂轻轻往前一带,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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