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花汇秧(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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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期白月光 作者:作者:花汇秧
    花汇秧(56)
    他冷声道:她,前霍太太,我霍启年的霍。懂了?
    没见过小两口吵架?不知道什么叫夫妻情趣?我就爱折腾,就爱给自己老婆花钱,关你
    苏允白深深吸气:你闭嘴!
    霍启年听得一个激灵。他张了张嘴又合上,嚣张的气焰一下子消失,神情小心翼翼的,甚至显得有些怂。
    他小声道:这种人你就不能客气。再说这里也没别人,我都已经关门了两位领导都是谨言慎行的人,这位吴老师要是敢乱说
    真是好本事。
    当着领导的面就敢威胁别人。
    苏允白真是气得头疼,我说了,你闭嘴。
    霍启年果然不敢再说话了。
    苏允白勉强扯出一个笑:叶院长,张书记,有关领航科技项目以及评选教授的所有事,我稍后再单独给你们出一份说明。我接下来还有点事,先走了。
    她是真的忙,不想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领航科技的项目她理直气壮!再说了,她甚至都没想参选教授,浪费那个时间解释做什么?
    吴志恩目瞪口呆之后,想开口阻止。
    张书记警告地瞥了他一眼,笑眯眯道:苏老师有事就去忙。放心,离真正的评选日期还早着,我们有的是时间说清楚一些误会。
    霍启年跟着苏允白身后往外走。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贱皮子,但这一次他嘴瓢好吧他承认他是有点试探的意思。他这一次搞了这么一波大的,怎么她竟然还不骂他了呢?
    他心里实在不安。
    霍启年眼巴巴地解释道:我就是看不得他那副样子。再说了,他肯定天天盯着你这种人就是欠教训。
    他家里那老太太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怎么当儿子的竟然还学了当妈的坏毛病。还是个大男人,真是的
    我有分寸的,公共场合我肯定不乱说。你别生气
    苏允白等的电梯终于到了。
    她走进电梯的轿厢里,盯住霍启年,我不想发火,你自己等下一部电梯。
    电梯门很快合上。
    霍启年摸了摸鼻子,轻声叹气。
    一边叹气,他一边还真有点提心吊胆。
    她刚才说话好像也没有怎么生气的样子?
    霍启年脑子清醒得很,还不敢做苏允白忽然就原谅他了的白日美梦。
    那么问题来了,她忽然对他和善起来了为什么?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
    想要离开的事,瞒着同事却不能瞒着领导。
    苏允白又单独去汇报了一次工作。经过一番挽留与解释协商,苏允白的日子一下子清静下来,任何有关教授评选的事,等闲都找不到她头上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苏允白的各个计划也正在有序推进中。
    项目提前结题的申请已经通过,她手下的研究生的去向也已经安排好,只差追赶项目进度了。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
    苏允白看着微信里季承发来的消息:城外新开了一家农家乐,听说特色菜做得很不错,要不要一起去尝尝?
    三月之期已到,有些事实在不好再拖了。
    有些人可以不告而别,有些人却不能让人凭空等待。
    苏允白轻声叹气,回道:好。
    76. 第 76 章 苏允白从来就不是个为爱
    季承定的地方说是农家乐, 其实更像是私家园林式的饭馆,地方还不太好找。苏允白跟着车载导航走,一不留神错过了一个拐弯口, 一下子就绕远了。
    等她再拐弯回来,就在路口看见了季承的车。他正站在车旁, 往她的方向望来,一看就是在等她。
    苏允白降下车窗, 不好意思道:刚刚在这个路口忘记拐弯了
    季承道:我猜到了。这里环境幽静, 只接待熟客, 路口是特地设置得隐蔽的他叹道, 我应该等你一起走的。
    苏允白抿了抿唇, 没作声。
    季承一直提议去接她一起来,可她一想到往城郊的这一路这样长, 下意识就拒绝了。
    这其实多少也算是铺垫。学长这样聪明,应该能猜到吧?
    苏允白这样想着, 问道:我们走吗?
    季承道:接下来这条路是上山的路。如果不想开车的话,还有一条小道能走。你想出来走动走动吗?
    他看着苏允白。
    苏允白看着他这一身运动服的打扮, 心内微微一叹。
    他其实心内早有倾向了吧?
    苏允白有点不忍心拒绝这样的小事, 便道:那车怎么办?这里不能停吧?
    这话一听就是答应了的意思。
    季承眼神一亮,脸上一下子就挂上了舒朗的笑,你放心, 车子我让服务员开回饭馆的停车场。
    苏允白将车钥匙交给泊车的小哥, 跟在季承身后, 往山上走去。
    这里说是山,其实坡度不大,爬起来并不费劲。沿着小道往上走,沿途绿植遍野, 幽深寂静,颇有几分野趣。
    苏允白心里挂着事,看得心不在焉。等她回过神来时,看见的就是季承伸到她眼前的手前方是一级高高的以石块垒起来的台阶,看上去有些险。季承人正就在这台阶上,伸着手等着拉她一把。
    见苏允白迟疑,他还温声催促她:快来。这石块有点松了,不太好走,我拉你一把。
    季承的右手几乎伸到苏允白的左手旁。苏允白才刚稍稍抬起左手,他就主动够了上去,巧力一拉,将她整个人往上带。
    过了台阶,苏允白轻轻挣了挣,想收回手,却发现似乎挣不动。
    季承像是完全忘了这件事,牵着苏允白的左手,与她并肩走。
    他很自然地问她:最近工作很忙吗?看你天天加班。
    掌心相触的地方,温度烫得惊人。苏允白只觉得自己的左手臂完全僵掉了。
    她心内一叹,站定不动了。
    这是一段上坡的路,间或夹杂着或大或小垒起成台阶的石块,并不平坦。四周的绿植也不过是A市随处可见的普通树木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这似乎都不是一个拒绝人的好场合。
    可她等不到了。
    苏允白没有挣脱开季承的手,任他握着。
    明明是很近的距离,可她说的话却让人觉得她离得很远很远:学长,我要走了。
    季承一时还有点没听明白。
    走?是不想爬山了吗?
    苏允白继续道:我已经决定要出国了,去美国,R大。
    季承的脸色慢慢变了。
    他握着苏允白的手甚至无意识收紧,只知道定定地看着她,好半晌后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是因为我和启年吗?
    他的声音发干,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太好的流言,觉得倍感压力才如果是这样,允白,我们可以一起到另一个城市
    不是。苏允白道,我的确听到了一些流言,但这却不是本因。真正的原因她想了想,我做个不太恰当的类比。学长,你决心进军智能医疗领域,只是为了跟霍启年争气吗?
    季承张张嘴,却又觉得哑口无言。
    苏允白这个类比,实在太尖锐了。
    都是成年人了,做事自然不能只凭一腔意气。倘若他只是他自己,那再大的筹码他都玩得起,了不起就是自己输个血本无归而已。
    可他还不仅是他,他是一集团的总裁,他得为集团上上下下的所有人的利益负责。
    进军一个领域,就好比是确定一艘巨轮的航行方向,哪能真因为私人的恩怨而草率做出决定?
    季承道:允白,这并不代表我不重视你
    不,学长你误会了,重不重视的我从来没有这么衡量过。
    她还不至于这么没有分寸,一定要季承冲冠一怒、烽火戏诸侯才肯承认他的真心。
    那她得是多缺爱?
    苏允白道:这只是个类比。我出国的原因,跟季氏进军智能医疗领域的原因是一样的。
    我们都知道,那些私人的事的确有一部分影响,但驱动我们做出决定的,其实都是更自我的东西。
    季承听懂了。
    看着苏允白这样条理分明,他心里渐渐漫上苦涩,不由自嘲道:也是,我跟启年的分量是我们自视过高了。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苏允白这么说完,又沉默片刻,对不起,我可能太过不识好歹了
    不,不是。季承近乎痛苦地闭上眼,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是想指责你,我就是一时不太能接受不怪你。
    季承苦笑,倘若真因为这个而怨怪你,说你不重视我们什么的那我跟启年未免太可笑了。
    季承的确有种措手不及之感。
    苏允白沉迷于感情中这么些年,以至于他都要忘了她的性子,以为她真是个为爱情义无反顾的小女人。
    可其实不是的,她只是短暂地迷路了而已。现在,她已经走出了那片感情的迷雾之森,又成了那个冷静自持,有时甚至显得有些冷酷的苏允白。
    她自己的脊梁骨就是硬的,从来就不用靠别人,他跟霍启年又凭什么敢以为他们的垂青于她是多么了不得的东西呢?
    人的固有印象到底有多可怕?她在婚姻里狼狈了这么些年,以至于他都快忘了,苏允白这一路走来,从来就不缺异性的好感。
    她自来轻而易举就能拥有的东西,怎么还会以为是珍宝呢?
    可就是这样的她,才越发让人移不开眼,不是吗?
    世界上就这么一个硬气的苏允白。她不玩弄你的感情,她只是让你没办法靠近而已。
    季承心里苦涩难言。
    他站在原地,脑子乱糟糟的,好半晌才从那些烦乱的思绪里拉住了一根线条:你什么时候会走?
    苏允白道:现在还不确定,但最晚八月份就得动身。新学期要开始了。
    季承沉默片刻,又问道:那你还回来吗?
    问这话时,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苏外婆已经过世,她与亲生父母的关系都很疏远,现在她还离了婚放眼望去,她就仿佛是一根断了线的风筝,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将她牵绊住。
    季承一时甚至找不到她还会回来的理由。
    苏允白倒没有瞒他:会回来的。但我不确定到底会在何时。可能三五年,可能七八年 我不知道。
    那过年呢?过年回来吗?
    可能不行。
    季承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国内的春节,往往正逢国外的学期中,她哪能回来呢?
    那假期呢?
    苏允白沉默半晌,我不知道,但如果没有特别的事,应该不会回来。她看着季承,声音低落道,学长,没有意义的。
    时间和空间是这世上最玄妙的课题。她这一去就是异国他乡,甚至归期不定别说他们甚至不是情侣,即便真的是,异地尚且困难重重,更何况是异国?
    光是一个时差就能让人备受折磨。我白天的时候你黑夜,我睡着的时候你醒着该是怎么样的感情,才能经得住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熬着?
    但那又如何呢?
    季承定定地看着苏允白,我可以等,等你回来。
    不,别等。连我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回来别等。苏允白看着他,心内难掩怅然,学长,你是个很好、很好、很好的人,我十分庆幸能认识你。
    就只是对不起
    季承惨然地笑。
    但凡她给他一点点的希望,只要一点点,他都能奋不顾身。哪怕她此去经年,与他远隔重洋只要她愿意给他哪怕一点承诺吊着他他也认了,他就可以继续等。
    可她不愿意。
    也是,她自来就不是个愿意欠人感情债的人。
    季承似乎都能听到自己内心的火苗被冷水浇灭的声音。
    他站在四月午后的阳光下,只觉得浑身发冷。
    可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是没办法怨她。
    他心内只有数不清的怅然和遗憾:你大一那年,我大三,老师托我照顾你我心里其实只是把这个事当成一次性的任务。你也的确很独立,等闲都不会主动来找我
    是我自己照顾得上了瘾。我天天往你那边跑,我们宿舍的几个人都知道我的心思。后来,连你舍友们也猜到了
    这么长时间苏允白心里愧疚极了。
    谁的青春年华不宝贵?每一颗真心,都不该被践踏。
    是她太过粗神经了。倘若早些知道,也能早些处理,不至于让他空空苦等。
    她讷讷道:对不起
    季承摇摇头,你那时候年纪还小,而我我也不确定自己对你到底是一时好感,还是真下定决心想跟你走到一起对那时候的我来说,婚姻与家庭这些东西离我太远了!
    可我还是不得不考虑。我瞻前顾后,怕对老师没法交代
    所以我拜托你身边的人,让她们不要多嘴。我想着时间会慢慢告诉我答案,我也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去慢慢打动你
    现在看来,我一直都太过懦弱,又太过自负。我等啊等,等啊等,就知道傻等,可却从来不跟你说
    如果我早在最开始时就告诉你,如果我能勇敢一点,今日会不会
    学长,苏允白下意识打断了他的话。
    她怅然道:不要去想如果,这是没有意义的事。
    只能徒增不甘心。
    而她不想他不甘心。
    季承闭了闭眼。
    她一贯这样,既温情又绝情。
    苏允白挣了挣手,这一回,很顺利地挣开了。
    季承好半晌才勉强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他深吸口气,我送你下山吧。
    苏允白垂着眼:对不起扰了你的兴致了。
    季承认真看着她,允白,你是想从此往后,再也不认我这个学长了吗?
    不,不是。我就是
    给我点时间。季承深深吸气,却还是没办法笑出来,我现在心情有点乱
    返程的路上,是一片难熬的沉默。
    所幸他们走出去的并不远,很快又重新回到山脚下。
    山脚下,原本季承停车等苏允白的路口,又来了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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