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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成泊(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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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冬 作者:作者:成泊
    分卷阅读成泊(25)
    窗外的风怎么那么凉?
    吹的他身上汗也随风而去,留下醒神的凉意。
    孟歧的眼中不断传来惊恐,他呆愣愣地看着地上的人,迟迟没有动。
    孟歧,你是不是在里面!靠!门外还是赵骏的声音。
    孟歧抱了抱头,整个人是难以置信,刚刚的自己的动手的场景变成片段片段的,有的,甚至让人记不清。
    酒似乎也醒了大半。
    他跪下来,从地上捞起她,思闻,思闻,对不起,我对不起。
    怀中的人像是散了架一样,没有回响。
    门被不断拍打着,又停了下来。
    孟歧松开了陈思闻,越过凌乱的客厅,打开了门,赵骏正拿着一串钥匙要打开门。
    你有钥匙?他诧异。
    赵骏没有多说话,一周前,陈思闻敲开了他家的门,说,赵骏哥,要是楼上有什么动静,你和奶奶要是听到了,一定要上来看看,权当帮我这个忙。
    她留了一把钥匙在赵奶奶那里,赵骏也是刚刚才想起来钥匙的事。
    孟歧像是后知后觉,他嘲讽地笑了笑,微微昂首,去医院吧。
    丢下这一句,就走出了家门,直径下楼。
    2.
    后来,她似乎到了医院,周围好像来了人,有医生给她检查,后来伤口被清理,很疼很疼,她半醒着,但是意识很模糊。
    陈思闻真正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的病房里。浑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般,一丁点的力气都没有。
    陈家舅舅在旁边,好像还有一个人,徐光远。
    舅舅见她醒来,原本无神的脸上恢复了神采,醒了,舅舅在这。他起了身,往前几分。
    而徐光远还是在床脚那边,没有动,他的样子好像变了些,外貌上比之前成熟了很多,脸上的胡子也微微冒着。
    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其实也没多久吧,有时,也能碰到他,匆匆略过一眼。她不敢看他。
    每一年下雪的时候,她总是会趴在窗前,往下看着,总会荡漾出他离去的背影。
    她不敢去想他。
    23岁那年,听说他和赵千茴已经领了证,他们说婚礼正在准备。她没有随份子。
    他婚礼的那天,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四月,那天阳光很好,明明只是春天,她却觉得刺眼。她像往常一样度过了那天,晚上,孟歧还约着她一起去了一家家常饭馆吃了饭。
    那晚,孟歧拿着菜单,问她,要不要来一道青椒肉丝。
    她摇了摇头,说,今天不想吃。
    他笑说,好。
    她想,她和徐光远之间,就像是冬天一样。
    克制理智,却时而下起一场感性的雪。
    见到他的这刻,他们之间隔的这些年,似乎也全然消失,那天他从大雪中离去,就像是上一次见面一般。
    说不出的感情如热潮。
    鼻头很酸涩,她想对他们扯出微笑,却被脸上的疼痛劝退,最后的表情有些奇怪。
    泪珠从眼角划下,源源不断,委屈滚滚涌出。
    没事了,没事了。舅舅轻轻说着,想要安慰她,眼中雾蒙蒙的。
    舅舅,看到你们真好。她的声音有些哑,也不大。
    舅舅和她说了些话,徐光远却不知不觉消失了。
    快到了晚饭,舅舅先出去买了饭,外面的徐光远推开门走了进来,慢慢地坐在了床旁的凳子上。
    陈思闻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来了啊。她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点点头,静静地看着她,受了多少次。他淡淡问着。
    算上这次,两次。她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流下泪,自己怎么那么脆弱了。
    本是不想哭的,她又让自己笑起来。
    徐光远看着她这样,也微微笑了,眼中湿润着。
    两个人就这样傻傻地对着对方笑着。
    别笑了,丑死了。他开口。
    此时的她脸上也是伤和淤青,有的地方还肿着。
    我怎么混的那么差了,还让你看到了,你也怎么搞的那么差呀。她说着。
    徐光远低了低头,是啊,你怎么也成这样了。
    他们似乎都在努力地生活,却还是这个模样。
    刚刚我没问舅舅,孟歧去哪了?她问着他。
    拘留所,我们还没报警前,他就自己去了警局。
    陈思闻抬头看着医院的天花板,徐光远,我会和他分手的,我给过他一次机会了。
    徐光远没有说话,他还记得,高中时,孟歧身上就透着一股狠劲,那时,他做什么事下手有时候根本不知道收敛。
    都是有根源的。
    后来的日子里,彭达空闲时也来看她,徐光远倒是经常在这儿,帮衬着陈家舅舅。
    陈思闻和徐光远的相处,经常透露出一些微妙的尴尬。
    彭达来的时候,坐在椅子旁,还掉着泪:奶奶的,那家伙就是个禽兽,要不是他在拘留所,我早拿着我爸的教棍上门砍他,怎么能和这样的人一起。
    徐光远也是这样想的,当然,陈家舅舅也是这样想的。
    大抵,都是男的吧。
    彭达瞥了眼徐光远,走后顺便把他拽了出去,你也是不打算走了?
    最近工作也停了,正好在这儿帮忙。
    徐光远大专后两年一直在和一个朋友合伙搞门厂,钱也捞了些,不然也付不起婚房的首付。
    虽然我这样说不怎么好,你要是还对思闻有意思就快点的,还有机会。
    我离过一次婚了。他点了烟,这样对她不公平。
    彭达倒是恨铁不成钢,你看看她跟着孟歧过的好吗?!说起那个人渣我就来气。你和陈思闻都错过了一次,你往前走一步,离过婚的多了呢。
    徐光远没有多说什么,吸着手里的烟。
    他想起赵千茴离婚时和他说过的话,她说,咱们离婚吧,我跟你过够了,我之前总觉得,咱俩性格虽然有时候冲着,但影响不大。你对我是不错,但我不喜欢你整天这样的状态,你好像和最开始的时候不一样了,我不喜欢这样的徐光远,我不喜欢你了,之前的那股劲儿就这样消磨没了。婚姻,这种东西快把我磨的受不了了。我知道,你一直是什么事的依着我,有一部分是因为我胳膊上的疤,你不用觉得是你的责任。咱俩不合适,你以后好好生活吧,以后,也找个合适的人过吧。
    赵千茴什么都明白,她知道他对她的愧疚和责任占据的很大。她是个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当她发现之前向往的婚姻不是她想象的那般时,她也立即选择停止。
    她曾热烈的追求过的,即使放下,也不再悔。
    他把房子给了她,钱也给了大半。有时候他想,自己大概错了,他以为担的责任,实则并不是赵千茴想要的。
    她不该受拘束。
    从外面回去的时候,陈思闻鼻子灵,闻出了他身上的烟味。
    她说,你吸烟了。
    他说,你外套口袋里也有烟。
    大结局
    1.
    孟歧从拘留所出来后,陈思闻还未出院。
    他去理了头,修了面,回到家换了身衣服,刚要出门,徐光远就出现在了他家门口。
    看着外面的人,孟歧刚要说什么,徐光远上来就是措不及防的一拳,紧接着,接连不断,你还是个人吗?孟歧。
    陈思闻被你打成什么样了?你他妈没长眼!
    孟歧被这突如其来的几拳打得有些没反应过来,身上拳头落下来的部分不断作疼,他抬头看着徐光远,也抡上拳头。
    徐光远挨了拳,怒火更是直升,抬腿直接跺了一脚。
    徐光远,你这又算是什么?!孟歧有些站不稳,他扭头质问他,你八百年没和她联系了。
    说着,他冷笑,难不成惦记她的是你?
    徐光远冲上前,拎着他的领子,你他妈给我闭嘴!你拖着她打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后果?他的双眼是怒色。
    孟歧没在与他争执,他轻声问:思闻还好吗?
    还在医院,你说能好吗?说着,他放下他的领子。
    她在哪家医院?孟歧的语气是恳求,眼周围微红。
    徐光远看了眼他,医科大附属医院,你去吧,她有话说。
    陈思闻在病房里看到孟歧的时候,竟然微微笑了起来。
    孟歧穿着一件运动式的外套,整个人看来不过像是个在校学生一样。他的脸上还是从前的阳光稚嫩,似乎根本不能与那晚的他相联系。
    她再次在学校遇到他的时候,只觉得岁月在他的身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他还是像高中的时候一样。
    她想着,这两年,她也是真的被他吸引过,对他心动过的。
    孟歧来到窗前,蹲了下来,看着满身是伤痕的她,心中是抽的疼。
    我来了思闻,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伏在她的手边,不断说着。
    孟歧,别说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俩也分开吧。她慢慢吐出这句话。
    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思闻。他看着她,那诚恳的目光,陈思闻不敢看,她挪过视线,担心自己还会再被蒙蔽。
    我给过你一次机会的,是你没有珍惜好,我害怕了,孟歧。
    趁着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我们都放手吧。她也有些哽咽,那晚,她留给他的信任彻底被绝望摧毁。
    我不同意,别分手好不好?他哭着。
    陈思闻看着他,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孟歧,分不分由不得你。陈家舅舅在旁边坚决地说着,你觉得你干了这样的事,我还能把她交给你。要是真交给了你,我真的就不是个人了。你对思闻从前确实不错,看着这两年的情分上,我也不多追究了。
    那天,陈贤也在那,也坚决地否定了孟歧。
    孟歧也大概明白了真的没有可能了。
    走之前,他问陈思闻: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是真的吗?
    是。
    陈思闻出院那天,徐光远开车送她和舅舅回了家。
    上楼的时候,舅舅扶着她,而他在前面拎着东西,开着门。
    舅舅安顿好她后,接了一个电话,我有个急事,一两个小时就回来,小远,你先陪着她。
    转身就赶着时间离开了。
    徐光远和陈思闻坐在客厅里,气氛一时间有些凝结。在医院的日子里,除了陈思闻醒来的时候,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后来的时间里,每天不过是寥寥几句。
    陈思闻把手放进了口袋里,口袋里的盒子还在,安心了几分,掏出了烟盒,翻开盒盖抽出一支烟。
    好看白皙的手夹着烟,她探身,从茶几上的盒子里拿出打火机,哗,打响,点燃。
    动作娴熟大方,没有丝毫躲着徐光远的意思。
    吸了一口,随即缓慢吐出,烟味缭绕,她用左手夹住烟,手臂随意地搭了下来。
    猩红的火苗和她左手食指指掌关节处的小红点呼应着。
    徐光远盯着那处红点看,那么多年,它还是在。
    他知道,那是她小时候冻伤后,长出新肉后,最后留下的痕迹。
    什么时候学会的。他开口问她。
    记不清了,20岁吧好像,我舅也不抽烟,闻不见烟味,不习惯。她说着,中途微微思索了下。
    她其实落了一句,你也不在身边。
    没有烟味的房子里,空气清新自然了许多,却总是让她感到不踏实。
    从小闻着烟味长大,而后来缺少的烟味,总是在有意无意间告诉她,他们都离她而去,告诉她,家没有了。
    我赌你兜里的烟还是利群。她看了看他的口袋。
    嗯。他掏出了烟盒,还是它,老朋友。
    外面的天是阴着的,初冬已然来临,前两天下了一场雨,温度也一瞬间降了下去。
    什么时候继续工作?她找着话题。
    这两天吧。
    准备做什么。
    还是理发吧,想做了。他淡淡笑了笑,这是他给自己留下的选择,是从前不舍得去选的选择。
    为什么离婚?
    很多原因吧,有可能是我实在不浪漫。他半开着自己的玩笑。
    以后你好好工作吧,这里有舅舅照顾。
    徐光远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他没有回复她的话。
    2.
    陈思闻在家休养了几天,自己活动也没有什么问题了。
    最近外面总是阴天,有时候晚上关阳台的门时,站在阳台上,总是瞥到楼下的人影。
    孟歧来敲过几次门,都被陈思闻堵在了门外。
    她说,你走吧,再遇到别的姑娘,不要这样了。
    她收拾书柜的时候,又翻开了老旧的手相书,翻看了两眼,发现还是看不懂。
    果真,有些东西会一直持续的。
    看不懂的,未来还是看不懂。
    她抬起脚,把那本书又归放到了原处。
    待着吧,老朋友。
    周末的时候,天气终于放了晴,陈思闻拎着包,准备下楼买些东西,享受自己最后一天假期。
    她绕了一圈,从之前发生事故的那栋楼下经过。
    站在楼下,她昂起头,目视了许久,直到脖子开始酸才挪开视线,抬脚离开。
    说来也巧,在街上遇到了楼下的赵骏哥,从医院出来后,她和舅舅特意去过他家谢过。
    打了招呼,两个人一起走着,闲聊几句。
    路过柏阳街一家烧烤店,现在还是上午,店门还是紧闭的。她突然想起赵骏的那个小学同学。
    我记得,之前和你关系好的那个小学同学就是在蓉里路的一家烧烤店干着活,现在那家店也关了,我也没再见过他了。
    他啊,现在结婚了,对象是他初中同学,两个人借钱开了家小面馆,店里也卖着一些烧烤串,简简单单。我上次见他,也是一月份的事了。赵骏回忆着。
    陈思闻笑了笑,为他感到高兴,那真的是个很辛苦勤劳的人。后来有时候她去那边买东西的时候,他总是关注着她这一桌的炭火有没有灭,很快就会换一个炉子。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认出了她。
    我去那边吃饭的时候,没有好意思和他打过招呼,怕他不认识我。她说道。
    赵骏看着她笑了笑,怎么不认识你呢?以前我去那边吃饭的时候,他还和我说过,你邻居经常来这吃饭,几年没见,勉强还能认出。
    温暖的冬阳照拂着前面的路,陈思闻心中的疑问也彻底解除。
    她有时候想,为什么会记得这个其实算不上多熟悉的人。
    大概是他身上那时候的少年真挚,大概是他身上如小草一样顽强,大概是他们曾经在很小的时候认识。
    也有可能她看到一些相似的部分,看到了一种让人心疼又无力的青春,有时候就像遇到一些让青春时的自己无力的瞬间,甚至,让她有时候能看到徐光远藏在表面下的艰辛。
    大抵就是从他身上找到了和自己和徐光远相似的瞬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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