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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流经纪人 作者:作者:笑之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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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手上的皲裂的皱纹和老茧明明是许多努力生活的痕迹,许多明明是一个那么温柔的人。
一顿饺子吃得宾主尽欢,饭后,凤啸去了厨房洗碗,许多照例送刘建洲出门。
春寒料峭,寒县的风并不温柔,许多把尖尖的下巴藏进高领毛衣里,笑着跟刘建洲道谢:谢谢刘老师今天帮周末讲课,周末都说你一讲他就明白了。
刘建洲推了推黑框眼镜:不用谢,我是老师,是我应该做的。
许多摇摇头,认真道:要谢的,也没有哪个老师有义务帮学生补课。
刘建洲想了想,看着许多说:如果周先生执意要谢的话,我只希望以后你不用再对我这么客气,不要拒绝我的好意,这样我会很失落的。
刘建洲定定地看着许多,似乎要看进许多的心底,许多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第78章 我们是同类
许多从记事一来基本上就是孑然一身,心底一直渴望着别人的温情,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凤啸对他好一点就赶紧把自己的一颗心捧出去,所以在刘建洲很明确地给了许多不少帮助之后,许多也是高兴的,他也会向别人回馈更多的善意。
虽然许多心里隐隐觉得刘建洲可能并不只是想和他做朋友,但是抱着一种侥幸,许多还是很开心地接纳了他。
两人成了朋友,刘建洲就更加可以理直气壮地对许多表示关心了,他时不时会送来一些老家寄来的土鸡蛋和特产等,作为回礼,许多也会热情地留刘建洲在家吃饭。
这些来来往往在许多的刘建洲看来正常而且乐于去做,但是凤啸却忍不了。
凤啸时常冷眼看着关系逐渐变好的两人,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加上情敌,对刘建洲的心思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么献殷勤,说不对许多有什么非分之想他都不信。
这天,等刘建洲再一次在许多家吃完饭离开后,凤啸连碗都顾不上洗,把许多拉到室外,气急败坏地问: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这个老师动机不纯吧。
许多看了一眼屋内周末在看电视,看神经病似的睨他一眼:你瞎说什么?
别以为我没看到,他刚才端菜的时候趁机摸了你的手!
许多想了想刚才他把盘子端给刘建洲的时候,确实刘建洲的手碰到了他的手背,但是有可能只是不小心的而已。
许多淡淡道:你想太多了。
我没有多想,我看得出来,他喜欢男的,他就是对你图谋不轨。
许多懒得理他,转身就要往屋里走,被凤啸一把拉住手,凤啸不依不饶: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吗?
许多冷笑了一下,转过身来:凤啸,不要随意判断他人的性向,这不礼貌。
凤啸动了动嘴角,没说话,他听见许多继续说道:再说了,如果刘老师真的喜欢我,我也不是不能考虑和他在一起。
凤啸没想到许多会这么说,他不可置信地去看许多。
许多也没管凤啸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自己进了屋,关上了门。
凤啸被关门声猛然拉回思绪,北方的冰雪早就融化了,春风开始吹拂这片大地,可是现在凤啸却感受不到任何暖意,他的手脚都僵住。
是了,现在许多和他没有关系,早在两年前他就把许多无情地推开了,现在他那里来的资格去管许多呢?他太天真了,没想到许多只是拒绝了他而已,并没有说会拒绝其他人。
那怎么办?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奔进别人的怀里?
不行,他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凤啸咬着牙拿出手机,指尖微颤拨了个电话:帮我查个人。
虽然许多对凤啸没有好脸色,但是在经过凤啸那番话之后,他不得不重新想一想自己这样是否合适。
万一刘老师真的有这方面的心思,他一直受着人家的好意却不给个回应岂不是不应该吗?可是万一刘老师没有这个意思呢?或许是真的只是想交个朋友呢?
电视里在播广告,周末转过身来问许多:爸爸,凤叔叔呢?
许多:他回家了。
周末:在隔壁吗?等会儿我去找他玩。
许多脑子里一团乱,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头绪来,问周末:你们刘老师平时跟你们班同学家长关系怎么样?
周末歪头想了想:刘老师很高冷的,小军说他爸妈去送礼,人家刘老师都不收的,请吃饭也不出来。
这样啊。许多皱皱眉,头更大了。
他怀疑刘老师可能真的有什么想法。
许多又想起刚才凤啸说那些,顿时心里有点不舒服,凭什么凤啸现在还来管他,还当他是被包养的宠物吗?他现在经济独立又单身,别说他没那方面的心思,就算是有又怎么样?
可能是年纪逐渐增大的缘故,许多对凤啸敬谢不敏,但是也不是不渴望出现其他的人的,他从小就幻想着有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现在他儿子有了,再多个对象就更完美了。
对象最好是个温柔的,安静的,有文化的,年纪比他大一点的,工作稳定的
这么看来,刘老师真是再合适不过。
许多忽然就想开了,凭什么他要因为一个凤啸就束手束脚,他怎么能错过真正想对他好的人呢?
周末因为进入了决赛,所以要参加一个封闭式的训练,在省城,为期两周。
寒县二小这次因为周末争了光,主动出资给周末坐飞机,同行的还有一个学校专门搞竞赛的老师。本来许多也想去,但是他的身份证是盗用别人的,连机场那关都过不去,所以只好放弃,让周末一个人去了二小。
周末走那天,凤啸早早起床,准备送人去机场,但是他去敲门时没人应,打电话才知道人家父子俩已经坐着刘建洲车去了机场了。
凤啸气闷,回到自己屋里甩上门,从桌子上找出了一份文件。
他翻着那份文件,眼神有些不屑。
看着周末进机场,许多意识到这即将是这两年来和他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不禁有些难过,一旁的刘建洲看出许多情绪不高,安慰他:没事,两个星期后考完了就回来了,到时候说不定就是个省状元。
许多笑笑:他考多少分我都高兴的。
回到地下停车场里,许多坐在副驾驶,刘建洲在驾驶位,停车场内昏暗的灯光照进车内,不知怎的,车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一时之间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气氛忽然有点怪。
许多刚要说什么,刘建洲忽然开口:周先生,我能叫你小周吗?
许多点点头,他的心脏开始狂跳,好像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是不知怎么的,明明之前给自己做思想工作的时候想得那么人之常情,但是真到了这种时候,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
刘建洲自嘲地笑笑:我觉得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们是同类。
许多没说话,讷讷地点头。
第79章 原来你已经结婚了
刘建洲说完我们是同类后见许多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我想说的是,不知道我有没有一个机会去照顾你和周末。
刘建洲仔细地观察着许多的脸,只见许多先是有些迷茫,然后就是忐忑,许多不敢去回看刘建洲的眼睛,只是过了好久才小声问:刘老师,你是真心的吗?
刘建洲闻言笑笑,他温柔回答:当然,实不相瞒,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些不同寻常的心动,后来也是慢慢感觉到了你也是同性恋,才敢迈出这一步。
刘建洲试探性地去握住许多的手,看许多只是不自在地瑟缩了一下,就有力地握住:我是认真的,我甚至连我们以后一家三口过日子的光景都想过了无数遍。
温暖甚至有些烫的温度从手背传来,许多听着这种温柔的情话简直想哭,他努力忽略掉自己心底的一点不适,不再轻微挣扎,他认命般地靠在汽车靠椅上,闭着眼点点头,浓密的睫毛颤得像蝴蝶翅膀。
刘建洲看着昏暗光影下许多清秀的小脸,瞳孔微缩,然后很快恢复正常,启动汽车离开了停车场。
凤啸蹲在许多家门口,浑身都冻僵了,才见刘建洲的车从远处驶来。他慢慢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看着许多从车上下来,然后刘建洲也下来了。
凤啸眼睛微眯,他能感受到两人之间那种氛围不一样了,但具体说不上来。
许多见到凤啸有些惊讶,问:你怎么在这里?
凤啸冷冷一笑:准备送你和周末去机场的,谁知道扑了个空。
许多有些心虚,一是他确实有些在躲避凤啸,二是刚和刘老师确立关系,不知道为何对着凤啸有点不自在。
他打开门走进去:那你就回去吧,屋外边冷。
凤啸四舍五入地把许多的客气话当成了关心,也跟着往里面走,然后却被后面跟上来的刘建洲轻轻推开,刘建洲扶了扶眼镜,微笑道:阿昀说让凤先生回家。
凤啸神色忽然冷下来:什么阿昀?谁准你这么喊他的?
刘建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是他不愿服输,于是看向屋里,轻声说:你说呢?
凤啸终于明白了刚才那种难言的氛围是什么,那是这两个人自己围成了一个圈子,把其他人无声地排在了外面。
凤啸黑着脸问: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刘建洲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把人关在了门外面。
许多正在厨房煮早餐,刘建洲走进去,靠在门框上,说:家里人又给寄了不少我们本地的特产,明天我就送来。
既然两人已经确认了关系,许多也没有拒绝,笑着点头:谢谢了,以后你放学了就来我这里吃饭吧。
刘建洲满脸笑意地帮许多打下手,和他谈谈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许多听着不时地应两声,却不自觉地把目光转向窗外。
周末到学校后首先就和许多打了视频,父子俩聊了一会儿,周末问:爸爸,凤叔叔呢?
你找他做什么?
昨天凤叔叔跟我说他会帮我照顾好你的,我要看看他有没有说到做到。
许多笑了:你老爸还需要别人照顾吗?
两人又多说了几句,许多看了周末的住宿环境后也放了心,挂了电话后起身去洗碗打扫卫生,做了半天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他懵懵地,直到听见隔壁的关门声,才想起来凤啸今天一天都没来过。
许多出门去,看见凤啸正要上他那辆黑色大奔,他问:你要去哪里?
凤啸转身,看许多的眼神有些复杂,看出来心情不好,但还是答道:去个地方有点儿事,明早上就回来了。
许多也不是真心想打听凤啸的事情,闻言讷讷地点头。
等凤啸离开后,许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去上班了。
下午,刘建洲打电话说去接许多,许多答应了,然后两人又一起去了菜市场买菜。刘建洲给许多带了些腊肠腊肉过来,许多便买了些青椒准备炒腊肉。
色香味俱全的菜都摆上桌,刘建洲问:怎么今天凤先生还没来吃饭,我们要等他吗?
许多摇摇头:不用,我们先吃吧。
许多去解围裙,反手解了一会儿发现可能被打了死结,他又捣鼓了一会儿,发现还是解不开,只能求助刘建洲。
刘建洲笑着去帮忙,一双手明明是在解线疙瘩,许多却觉得有点尴尬,因为刘建洲的呼吸喷在他脖子间,像是把他整个人抱在了怀里一样,让他无所适从。
许多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和刘建洲在一起的那种感觉,总感觉除了不自在以外,并没有什么想象中的隐秘的快乐和幸福感,反而像是被枷锁束缚一样。
他们两个才确定关系一天,他就已经像是被什么重物压在心里很久了一样。
可是这明明是他自己期待的向往的温情啊。
许多不断给自己做思想工作,暗示自己只要时间久了就好,没关系的,只是自己还不适应而已。
等两人快吃完饭后,凤啸也回来了,汽车刺耳的刹车声在门外响起,紧接着凤啸怒气冲冲地推门进来,看见一桌子的吃了一些的饭菜,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微勾嘴角,把手里的文件扔到了许多怀里:你看看吧。
刘建洲见凤啸明显带着轻视和不屑的眼神,心里慌起来,他去看许多,只见许多打开那个文件袋后,表情越来越不可思议,震惊中带上了屈辱,最后变成了无力。
刘建洲心里涌上不安的预感,他想去看看那个文件夹里到底是些什么,可是许多把文件抓得死死的,手指骨节泛白,肩膀也开始抖动。
他看向刘建洲,声音微微颤抖,眼泪盈满眼眶后又滑下:刘老师,原来你已经结婚了,还有一个女儿是吗?你为什么要来骗我,为什么?
第80章 你不配拿他比较
刘建洲急忙去牵许多的手,却被许多嫌恶地甩开,他赶紧解释:不是的,你相信我,我对她没有感情的。
凤啸冷笑:没有感情还搞出个女儿?
刘建洲满头大汗,他无奈低吼:我有什么办法,我父母逼我的。
许多像是第一次认识刘建洲一般,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把自己的责任全推给其他人的刘老师,以前那个温柔体贴的他碎了一地。
许多不知道该说什么,凤啸又道:你父母逼你的?那你拿你老婆在家里辛苦做的腊肉腊肠来献殷勤也是身不由己的?
许多像想起什么,忽然指着刘建洲:你给我走。
刘建洲还想再解释,许多声音提高,情绪更加激动:你走啊!
凤啸也帮着把刘建洲推出门去,完全不给刘建洲说话的机会,砰一声把门锁上。
许多原地站着,狠狠喘了两口气,然后踉踉跄跄地跑到厕所里去,凤啸着急地跟上去,发现许多不停地扣着嗓子眼儿,不断呕吐,似乎是想把这些天吃进去的刘建洲送来的东西都吐出来。
凤啸不忍心看许多这样子,他更心疼,蹲下去抱住许多低声安抚:这不关你的事,你也是被骗的而已。
许多恍若未闻,还在不停地干呕,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多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在洗漱池那儿洗了一把脸,红红的眼镜瞥了凤啸一眼,淡淡地说: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在人最伤心失意的时候安慰他一般是效果最好的,凤啸本来想着要趁机和许多增进一下感情的,但是还没说出口,许多已经进了卧室,把门反锁上了。
凤啸扣了扣头,在房门前踌躇了一会儿,然后关上门离开了。
凤啸几乎一夜没睡,他睁着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想起许多最后那个淡然的眼神,觉得有些不安,觉得好歹是被骗,再怎么样也该哭一场吧,可是许多也太平静了一些。
抱着这种想法,凤啸第二天早上早早地去敲许多的门,来开门的许多见是凤啸也没说什么,继续回到茶几旁去喝粥。
凤啸注意了一下许多的脸色,发现一切正常,在许多家里踱步了一个圈,许多也差不多吃完了,然后凤啸又自觉地跟着许多出门:我送你上班吧。
许多瞥了凤啸一眼,刚要拒绝,就听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阿昀。
许多回头,是刘建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里仿佛全是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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