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小咕(18)
同桌绝对暗恋我 作者:作者:快递小咕
快递小咕(18)
可盛岭偏要更靠近一些,近到鼻尖几乎相触:要不要试试和我接吻?
像是怕他不同意,盛岭赶紧陈述自己的简历:我也没有和别人接过吻,小时候我妈亲我不算,所以你也不算吃亏。
谢乐安往后躲了躲,稍微拉开彼此的距离,不敢去看盛岭的眼睛。
盛岭还在追问:还是说你想要把初吻留给自己喜欢的人?
问完这句话,盛岭清楚地看到谢乐安的嘴唇在颤抖,连带着睫毛、眼神,盛岭甚至自我感觉良好地猜,这是不是说明谢乐安动摇了?
但最终,谢乐安的回答证明,盛岭的妄想终究是妄想。
不要,我们不能做这种事情。
谢乐安的手按在盛岭的肩膀上,微微使劲儿,这是一个推拒的动作,表达了他的决心。
为什么不能?盛岭假装不懂。
谢乐安慌得后背都流汗,躲开他的眼神说:因为这是情侣才会做的事情,我们是朋友,朋友不会做这件事。
一句话把两人的关系划分得清楚明白,一般人听了这话,就该知道适可而止。
可惜盛岭何许人也,从小在商人老爸手下耳濡目染,早学了一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本领,还有一张堪比城墙拐角的厚脸皮。
所以他连一丝心慌也没有,不管自己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捉住谢乐安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便说:可是我想亲你。
谢乐安傻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从盛岭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说他想亲自己。可是盛岭是直男不是吗?为什么他会想要亲一个同性?难道是因为
谢乐安不敢继续想下去,他怕自己猜错,怕因此受伤。
我想和你试试。盛岭悄悄凑近,接吻。
估计是被盛岭这一顿胡言乱语吓坏了,谢乐安的反应已经迟钝到极点。盛岭便趁他不备,在他的唇畔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触而分。
直到盛岭已经离开他的唇瓣,开始叫他的名字,谢乐安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被盛岭亲了。
谢乐安,谢乐安。盛岭看小同桌都傻了,连着叫了他好几声,恶心吗?难受吗?
难受?恶心?没有。谢乐安忍不住顺着他的问话在心里默默回答,比起这两种感受,他更觉得自己心脏都要爆炸了,鼓膜都仿佛都因为过大的心跳声振动起来。
所以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这一动作像是战争前的第一声枪响,盛岭因此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直接再次吻上了谢乐安。
两人的动作本是谢乐安坐在沙发上,盛岭躺着。等盛岭坐起来之后,就是扭着身子,十分别扭,所以此时得到了机会,他顺势便将谢乐安按倒在沙发上,自己变换成为伏爬的姿势,将谢乐安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
谢乐安骤然失去重心,脑子一团浆糊,只感到自己身上忽然变得沉重,嘴唇被盛岭掌控,肆意妄为。
其实盛岭的动作很笨拙,他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凭借直觉在柔软的地方乱碰,横冲直撞,说不上温柔,却满是青春的气息。
谢乐安的手下意识按在了盛岭的大臂上,没有使劲,但依旧是一个防守的姿势,昭示他还未曾全然松懈的不安,也阻碍了盛岭更贴近。
盛岭也察觉到了这处阻碍,直接伸手,握住谢乐安的手腕,拉着他的手绕过自己的脖颈,将自己环抱。
两人因这一姿势的改变,更加紧贴。
明明是冬天,就算家里有地暖,谢乐安也前所未有感觉到如此灼热,这种感受是无可替代的,亲密而暧昧,温暖而充实。
可是他们不该这样的。
心跳的速度到了极点,胸口又被盛岭不知轻重地压迫,谢乐安体会到了久违的呼吸困难。
他撇开头,想要躲开盛岭令人窒息的亲吻,但就在他成功逃脱之前,门铃毫无预兆地被按响。
叮咚
刺耳的铃声撕破屋内安静秘密的氛围,盛岭也因此被吓了一跳,有一瞬间晃神。
就在他晃神的片刻,谢乐安手脚用劲,居然生生把他踹下了沙发。
盛岭重重地在地上摔了个结实,总算是摔了个清醒。他站起来,走到门口,一边想着这时候谁会来自家敲门,一边透过门上的透视镜看向门外。
然后盛岭小声叹了口气,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盛岭的继母颜盼雅女士。她穿着一身精致的奢侈品冬装,手里提着一个大盒子。
开门之后她也不客气,踩着高跟鞋就走进房间,嘴上同时还在解释来意:我刚刚逛完街,路过这边,就想着你一个人在家里,肯定吃饭都是随便对付的,便去潇湘阁点了一些好吃的,给你送来。
颜盼雅走到玄关处,抬眼一往,就看到了呆坐在沙发上的谢乐安。
两人彼此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意外。
谢乐安把盛岭踹下去之后,就赶紧坐了起来,他自知脸上烧得慌,却不能太明显地扇风降温,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着。
岂料来人居然是盛岭的继母,这让他更加尴尬,脸上的热度算是彻底退不下去了。
看到谢乐安在这儿,颜盼雅也只是愣了愣,很快又反应过来,自责道:哎呀,不知道小谢同学在这玩儿,这可怎么办,饭菜的分量两人怕是不够。
没事的,阿姨。盛岭接过颜盼雅手上的饭盒,我们再自己点些吃的就够了。
也是我来得突然,抱歉啊。颜盼雅不好意思地笑笑,下次小谢同学来家里和你玩,你就跟阿姨说,阿姨给你们补上。
不、不用麻烦的。谢乐安想起身,也知道自己不去迎接长辈很失礼,但他方才有一瞬间呼吸困难,此时还处在大脑缺氧的状态,他怕自己站起来走过去直接栽倒。
颜盼雅心思细腻,看着谢乐安脸色不对,关心问了一句:小谢同学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对,发烧了吗?
谢乐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别开眼,不自然地撒谎:啊、可能可能是地暖开太大了,我有些缺氧,阿姨抱歉,我去窗边透透气。
说罢,他站起来,果真腿脚发软,几乎摔倒,还好最后站稳了。接着他缓缓挪去阳台,打开阳台门,走了出去。
颜盼雅狐疑地看着谢乐安离开的背影,眼神一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姨,进来坐会儿吗?盛岭出声,叫回颜盼雅的神思。
颜盼雅赶紧笑着回答:不了不了,司机还在楼下等着我呢,我还得回去监督给你爸炖汤。也不打扰你们俩孩子玩儿,先走了啊。
盛岭自然也不是真心想留她坐下徒增尴尬,就送她到门口,再折返回来。
他回来关上门,站在玄关处,看向阳台处谢乐安的背影。然后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作者有话说:
不要担心什么出柜、家人反对,闹得鸡飞狗跳的情节,这篇就是我脑的一个伪现实真童话,不会有和家人闹翻之类的情节。后面整体走向都是温馨轻松的。
两个人其实最大的阻碍,是学习。(认真脸)
还有,怎么我又要加更啊?
周五也更!记得来看!(生气
第29章 妈妈忽然回家心情很复杂
推开阳台的门,盛岭走到谢乐安身边站住,学他一样靠在窗台上,转头看向谢乐安。
谢乐安的脸上还有一点点红未曾散去,他察觉到盛岭的视线,不敢回头与之对视,只看着阳台外的景色问:阿姨呢?
她回去了。盛岭回答。
谢乐安点点头,从窗台前站直身子,转身:那我也走了。
在他迈步前,盛岭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腕,理直气壮地质问:你为什么走?不是说今天留下来玩么?
谢乐安根本不敢回头看他,这个人怎么会有这般厚脸皮,刚刚他们做了那种事情,自己怎么还好意思留在这儿?
事情是两个人一起做的,可现在感到窘迫的只有谢乐安一个人。
也不知道是盛岭不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还是真的天生厚颜。
谢乐安使劲抽出自己的手,鼓足勇气看向盛岭:我要回去,你让我回去吧。
盛岭一愣,他发现谢乐安的眼角发红,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着本不该有的光,像是含着泪。他才有些惊慌,没想到谢乐安会快哭了。
其实谢乐安并不知道自己眼里含泪,就算知道,那也不过是因为方才吹了冷风,并不是真的要哭,没想到盛岭会误会。
所以盛岭不敢再拦他,怕把人真的逼急了,只能退让,同意谢乐安离开。
这天早上,谢乐安正在浴室里刷牙,他刚起床,头发还乱糟糟一团,几根软毛四横八叉,刷着牙都要睡着了。
从他那天匆忙逃离盛岭家里已经过了三天,这期间两人没再见面,至多只在网上聊聊天。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过接吻的事情。
好吧,实际上盛岭有过暗示,但都被谢乐安装傻充愣敷衍过去了。不见面还好应付,就怕明天家长会盛岭要去,那定是会碰见了,到时候不知道怎么躲开呢。
谢乐安的母亲常年在外打工,也就过年那段时间回来,而外婆年纪大腿脚不便,所以中学以来基本所有的家长会都是谢乐安自己参加,还好老师都谅解,除了坐在家长堆里有些尴尬之外,谢乐安适应良好。
呸!谢乐安把嘴里的牙膏泡沫吐出来,喝一口漱口杯中的水,咕噜咕噜涮两下又吐掉。
就在这时,大门碰碰响起了敲门声。
谢乐安还怕自己听错,将水龙头拧上,细细听去,果然是有人敲门。他赶紧擦了嘴,一边纳闷谁这么早上门拜访,一边朝大门口走去。
门打开,来人的身形展现于眼前,谢乐安惊讶到呆滞。
来人是一个面色发黄,略有些憔悴的中年妇女,穿得干净整洁却一点也不时髦,见到谢乐安,女人有些激动地唤他:乐乐。
妈谢乐安终于从惊讶中缓过神来,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谢晓婷眼角泛红,也不知是见到儿子激动的,还是本来就哭过。她手里提着大包小包,问:你外婆呢?
谢乐安注意到她手里的行李,赶紧帮忙提东西进屋,同时扬起脖子喊:外婆!妈妈回来了!
老人本来还躺着养神,听到谢乐安的话,赶紧起身,连鞋子都没穿好便出来了。
见到母亲,谢晓婷比见到儿子更激动,她快步上去抱住外婆,声音颤抖:妈!
好好好,回来就好。外婆轻拍着谢晓婷的后背,一连声安慰。
这时谢乐安也觉察出不对劲了,往年母亲回来可不是这模样,就算心情有起伏,却也是喜悦居多,会先问自己的学习和身体,哪儿像现在,活似小女孩儿对母亲撒娇一般扑进外婆的怀里呢。
果然外婆下一刻就对谢乐安说:乐乐啊,你妈妈回来了,咱们中午吃点好的,你快去买菜,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外婆给你做啊。
这是要把自己支开了,谢乐安知情识趣,应声就跑了出去。
可买菜也废不了多少功夫,何况是这菜场刚开门的时间段,人流还未多起来,纵使有不少大爷大妈赶早买新鲜,但不多时谢乐安就买齐了所有的菜。
看母亲那样,应该是有很多话想和外婆说吧,也不知道现在她俩说完没有。
谢乐安在闲逛和回家两个选项之间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家。
开门的时候,他故意放轻了动作,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悄然走进了屋子。
而后外婆的房间内传来凄凄切切的低语哭诉之声,如谢乐安所料,母亲的确在和外婆倾诉,而且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谢乐安选择回家来,其实就是担心母亲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他不能问,母亲也不会说,想知道,唯有偷听一途。
于是谢乐安小心地把买来的菜放在桌上,凑近了外婆房间门口,侧耳去听。
老房子隔音并不好,里面的人还以为谢乐安没回来,说话不加拘束,所以轻易便让谢乐安听了个分明。
谢晓婷果真是在回来的路上便哭过了,她此刻痛陈着自己在外受的委屈:都是离过婚的人了,我真不盼着他对我多好,可也不想他那么冷漠,连我要接你和乐乐去都不许。
他说若要结婚,就要我自个儿去他那,照顾他的女儿。说乐乐大了,很快能自立,跟他女儿住一块儿不像样子他、他怎能打算得这般好,做梦吧!
外婆叹了口气,絮絮叨叨地安慰了两句,让谢晓婷别太伤心,不值得的。
谢晓婷歇了口气,她在回来的车上已经想了很久:本是想搭伙过日子,谈不拢便算。可我只是担心啊,我没读过什么书,也没本事,现在的活儿谁来都能顶替我,等我年纪再老点儿,哪个单位愿意要我呢?
乐乐小时候那病,咱们家花光了积蓄,外边的债前几年才还上,家里没什么积蓄。乐乐又要上大学了,妈,你还要养老啊!我真担心哪天就丢了工作了!
外婆宽慰:别愁眉苦脸的,你哪里是没本事的人呢?一个女人,不也把这个家撑起来了?况且乐乐有出息啊,成绩可好了,我们哪里没盼头呢?
谢晓婷情绪这才好了些,拉着外婆又开始倾吐一些相思之情。
在门外的谢乐安却无法平静了。
他从前只对自己家的境况有个大概的了解,在外婆的教导下知道不能浪费挥霍,但也从未这般直接听过母亲阐述苦衷。
偏偏在这时候,谢乐安的手机响了一声,他神思混乱拿出来一看,毫不意外看见盛岭的名字。
盛岭:同桌,明天和我出去玩吗?
门内母亲千愁万愁,担忧自己的家哪天便垮了,手机里盛岭却能随时都想着去哪里玩。
谢乐安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和盛岭是不一样的,但却是第一次,这般残酷地面对这种差距。
他无端端想起来上学期刚开始时,他无意听见何淑与语文姜老师的谈话。
盛岭语文成绩不好,那段时间姜老师头疼不已,便与何淑抱怨盛岭这语文成绩高考该拖他多少后腿啊。
而何淑的回答很无奈,她看透了盛岭漫不经心的根源,说,因为盛岭的家境,他有太多退路,读书对他来说并非唯一的出路,所以他其实根本没有认真,高一成绩好,只是有些天资而已。
看着盛岭发来的消息,谢乐安神色黯然,把手机锁了屏,没有回消息。
房间内的两位当然听见了谢乐安手机响,外婆提高嗓子问:乐乐,你回来啦?
谢乐安立即将所有的情绪收起来,回答:嗯,刚回来,我把菜放厨房了外婆。
好,乖孩子。
等到吃午饭的时候,谢晓婷的情绪已经恢复正常,她还专门下厨炒了两个菜,饭桌上不停地问谢乐安上学期的情况。
谢晓婷盯着谢乐安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语气却是喜悦的:没想到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长个子这么快,我给你买了几件衣服,都不知道穿不穿得。
谢谢妈。谢乐安乖乖回答。
这时候外婆想起来一件事,赶紧给谢晓婷说:对了,明天是乐乐他们学校开家长会,以前你没机会去,这次回来了,就去参加一回吧?
谢晓婷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哎呀这乐乐你想我去吗?
恋耽美
快递小咕(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