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归南处(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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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见两个转学生 作者:作者:归南处
    归南处(25)
    深夜,点了一个小夜灯的房间里,温垣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微弱的铃声并没有闹醒温垣。
    备注是李一里的联系人发来消息:嗯。
    假期过半,日子好像就加快了速度,群里开始有人在问谁的作业写了,那晚李一里翻来覆去,还是给温垣回了消息之后,温垣就再没来过消息。
    李一里还以为是自己半夜发消息,吵到了温垣,也就不敢主动发消息,因此两人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李一里的那句嗯。
    开学的那天,李一里收拾好东西,从宿舍回到教室时,就看到一群人趴在座位上赶作业,有的还在不停地穿梭在各个座位中,这里蹭蹭答案,那里看看作业。
    李一里走到座位上,放好东西,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因为要出去玩,把作业都赶完了,倒是歪打正着。
    快上晚自习的时候,杨童童和温垣才慢悠悠地走进来,李一里回头时,看都不敢看温垣,杨童童倒觉得好笑,她碰碰温垣的手臂,一脸好奇:诶。这几天你和她聊了些什么啊?怎么她看上去还挺怕你?
    温垣这几天都没收到李一里的消息,自己也疑惑着,此时看了她的样子,心里没来由地烦躁:没聊什么。他总不能告诉杨童童,这几天他们都没聊过,说出来别说杨童童了,连他自己都不信。
    两人刚落座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了一个声音。温垣,你的书忘记在我这里了。
    谢宁站在门外,两只手拿着一本书。隔着那么远,李一里也辨认出了,这是温垣默不作声的时候,经常做的那本。
    李一里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失落,但她不想被发现,因此便匆匆转过头去。
    温垣走到谢宁身旁,接过书:之前忘记了,麻烦你。
    这有什么麻烦的,就是顺便而已。谢宁撩了撩垂在耳边的头发,微微笑着。
    可温垣转身就准备走,谢宁嘴角的笑还没落下,她叫住了温垣。
    还有什么事情吗?温垣回头,谢宁试探着问:你没有别的想说的了吗?
    说什么?温垣一头雾水,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这几天我有点事,晚上回家会慢一点,你可以不用等我,自己先回去。
    谢宁脸色一变,温垣却看了看教室前面挂着的表,说了声:快上晚自习了,你早点回教室。
    啊?好。谢宁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先转过身去,只是在她转身后的下一秒,她听到了身后人鞋子擦地的声音。
    温垣也转身了。
    谢宁心里忽然有一处地方突突地直跳,闹得她心神不宁,直到回到座位,她才意识到,那是昨日情景再现时的恐慌。
    温垣坐回座位后,刚好打响了上课铃,前面两人都坐得笔直,低头写着作业,温垣的眼神落在两人一会儿后,他惊奇地发现,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李一里的背也慢慢挺直了。
    之前杨童童还和自己说过,李一里明明有那身高,却总是躬着腰,驼着背。
    温垣想起这件事,莫名觉得好笑。
    月考考完之后,两个重点班都要从办公室领一份成绩对比表,这一高三才开始的行动,美其名曰是为了督促学生进步。两个班为数不多的联合吐槽,往往由此而来,谁乐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成绩一步步往下掉。
    何岁正拿着刚订好的几张表走出办公室,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谢宁,他看了一眼谢宁手里同样攥着的几张纸,开口叫住了她:谢宁?
    谢宁回头,看见是一个自己不太认识但好像有点熟悉的男孩,一时皱起了眉。
    何岁走前去:我是隔壁班的何岁,那头你和温垣来电玩城,我们不是还见过?谢宁这才回忆起来,那头自己光和另一个男生聊天去了,想必旁边的男生就是眼前这位了。
    她站定问:我记得你,有事吗?也没有什么事,就是看你也拿着这种表你是学习委员?每个班的学习委员拿表贴表,这是学校的规定。
    嗯,运气好。怎么可能是运气好,你和温垣关系好,成绩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谢宁恍然听到你和温垣关系好这几个字,心头的烦躁又席卷而至,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转身慢慢和何岁一起往前走。
    那天在电玩城玩得怎么样?何岁先开口。
    还行。
    难怪,第二天你们还去了。
    第二天第二天谁去了?谢宁忽然脸色一变,转头看向何岁。
    何岁不解,挠了挠头:就是你们去的第二天啊,我们班有个人在电玩城遇到温垣和杨童童了,哦对,还有李一里。
    谁?李一里?现在谢宁的脑子一片混乱,她只听清了最后的那个名字。
    对啊,你没在哎呀我想起来我忘记交作业了,我先走了。何岁本来一脸疑惑,忽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骤变,慌忙解释了一句之后,便跑前去了。
    谢宁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空白,但身边来来往往学生众多,她调整过来,继续往前走着,走回了教室。
    只是路上她一直在想着,为什么温垣都没跟她提过这件事呢?
    何岁走进教室时,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那边的温垣,他面上有些挂不住,一时燥红,想着自己可能多嘴,坏了事。
    周松龄倒是走了过来:你怎么了?就拿个表。说着微微弯腰,拿过了何岁手上的东西。
    哎呀你别问了,走吧走吧。何岁看清楚面前人的脸是谁之后,方才醒过来,他搂着周松龄的脖颈,仿佛失力般将重心压在身旁人肩上,半推着将周松龄带走。
    有些老师不会收假第一天来,因此有些作业不会一来就收。所以第一天的晚自习就成了赶作业的好时候。
    台上没有班主任坐镇,大部分人在赶作业,摸清在走廊外巡视的年级主任的频率后,一些人堂而皇之地把小人书摆在桌面上看,一时教室里呈现出一片不平常的平静。
    杨童童偷瞄了李一里一眼,见她看着一道题目,正急得挠头,飞快地丢了张小纸条给后面。
    杨童童:你的书怎么会在她那里?
    温垣:不是跟你说过,跟她讲题。
    杨童童:去她家讲的?
    温垣:没有,我不知道书怎么过去的。
    杨童童看了这句话,一脸不屑,她飞速写了张纸条:我可是再说最后一次,你要还愿意像以前那样的话,到时候别让我收拾乱摊子。
    后头的纸条却久久没有传过来,久到杨童童甚至以为温垣没有收到纸条的时候,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被轻轻戳了戳,一张新的纸条递了过来。
    我在慢慢和她说开
    下晚自习的时候,李一里赶着回宿舍,估计也有点不敢和温垣多待在一起,匆匆忙忙收拾了东西就出去了。
    杨童童不急不慢地写完左后一个字,也准备回去了,只是在她起身的下一秒,她忽然意识到温垣还坐在后面,她这才反应过来,她好像确实没听到谢宁的声音。
    杨童童的脸色顿时精彩纷呈:呦呵,今天怎么没和谢宁一起走?
    温垣反手把书包甩在肩上,不急不慢地起身 :说了要和她慢慢拉开,走了。
    走过学校门口那段人声鼎沸的街道,一转身,昏黄路灯透过枝丫漏下来的光,就能清清楚楚地映在地上,杨童童微微有些发愣,眼前的光景,一如当年两人踽踽独行在空荡大街,只是时过境迁,不过一场梦魇。
    温垣转头问她:你怎么了?
    杨童童嗯?了一声,才慢悠悠地回答他:就是感慨,我们好久没有这样了。
    温垣也不说话了,低头慢慢走着。杨童童打开了话匣子,便有些唠叨:哎,想当初你就是这么走着的时候跟我说的,你爸妈要出国,你留不住。
    温垣被提起旧事脸上有些挂不住,但终究没打断杨童童。
    当时我也是一边走一边告诉你我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杨童童说到这里,倒自己先低声笑了,你说奇不奇怪,有时候一些说不出口的话,在这种时候倒不害臊了。
    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温垣感觉到了杨童童的不对劲。
    哪有什么刺激,你自己想想我们多久没一起回来过了,每次都是你送谢宁回来算了。杨童童摆摆手。其实之前是我不对,你愿不愿意和谢宁走在一起,那是你的事,我不该插手的。温垣觉得杨童童越说越不对劲。
    以后啊,你想和谢宁吃饭的时候就和她吃饭,想和她一起回来就一起回来。
    杨童童顿了顿,谁知道错过了会不会后悔。
    去电玩城的时候,杨童童每玩一个项目,脑子里就会浮现出一个影子:他玩投篮会得几分?他玩跳舞机的时候会跳成什么样子?他看到那个非主流的假山时会怎么评价
    刚刚出校门时,杨童童只是在旁边的小商店里瞟了一眼,就看到了高高站在人群中的梁子,好像除了那次在菜市场遇见他,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他的脸了。
    还是那样没心没肺地笑着,但杨童童从各个人口中听到了梁子的近况:月考进步神速、不和乱七八糟的人鬼混、最近看上了文科班的一个班花
    杨童童在温垣没看到的时候,低头轻轻笑了。
    自己都如此狼狈,哪来的本事管温垣呢。
    第40章 变凉
    只是刚收假的那几天,大家都还沉醉在在家一觉睡到大天亮的美好日子里,现在猛地一早就要起床,自然是缓不过来,因此每天早上的课,总有那么些人上着上着,眼睛就闭上了,下课时的黄金十分钟,也是大片大片的人趴在桌子上。
    李一里也渐渐收了心思,就当去电玩城是梦一场,现在梦醒了,该回归现实了。
    上完两节物理连课,李一里觉得自己也有点撑不住了,等老师走了之后便趴在桌子上打盹。
    一节大课间,教室里有些吵闹,学生们推推挤挤左拥右抱,准备出去散散睡意,李一里迷迷糊糊闭眼的时候,杨童童低头的侧脸浮在影影绰绰的人群前面,虚虚实实。
    李一里头转过去,换了个边,只是快要睡着之前,她脑子里闪过的最后一句话是
    杨童童是永动机吗?
    考了一次之后,班上人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一点刺激,因此班上的学习氛围又开始浓厚起来。每次班主任在下课时偷偷溜过来看的时候,都会惊讶于坐在座位上做题的学生之多。
    每次班主任一脸笑意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总会在不经意喝水的时候,状若无意提起这件事,周围老师也会笑着说:这两个转学生收得好啊。
    温垣和杨童童一战成名,从28班绕路去卫生间的人多了一倍,有点时候,班上同学会走过来,将手里拿着的小纸条或零食一骨碌放在两人桌子上,然后一样样解释哪样是谁送的。
    李一里有时候会觉得庆幸,庆幸自己陷得不算太深,现在也不算太难过。
    十月放了个假,在学校上课的日子就少了那么几天,再加上每天忙忙碌碌的日子,等李一里反应过来的时候,十月都过半了。
    最近复习的地方到了自己一直没搞清楚的知识点,李一里上课更不敢打瞌睡,开始泡起了速溶咖啡,每天吃完早饭杨童童都会开玩笑说:要不你把买咖啡的钱开给我当工资吧,我每天掐醒你,比咖啡还管用。
    李一里往往咽下苦涩的咖啡后,握着拳头砸她,一边恶狠狠地说:得了吧,你天天精神攻击还不够?
    然后两个人又会笑成一团。
    有时候李一里会觉得,幸亏身边还有一个杨童童,每天油嘴滑舌,自己每天无聊的刷题日子也不会那么无趣。
    有时候李一里也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温垣有过过多的来往了,每天温垣还是会来吃饭,自己在和杨童童打闹的时候,温垣还是会抓住机会拆杨童童的台,然后杨童童就会迅速变脸,转头就去咬温垣。
    除此之外,自己和温垣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
    不熟悉,很陌生。
    十月中下旬的一天,本来天气还挺好,突然间天就阴沉下来,风扇吱呀吱呀地转着,越是闷得慌,一群人一下课就冲出教室,靠在走廊上吹风,上课铃打响前,雨才一滴滴落下来。
    窗户一开,风就灌进来,进来的老师一边说着别开窗户,别进来雨水把书打湿了,一边拎着自己的衣领扇风。
    温垣开着窗户,一开始吹得挺舒服,李一里便注意听起了老师讲课。等到讲台上的老师提了一句氟利昂作制冷剂的时候,李一里莫名其妙也跟着冷得一抖。
    开始她还心想,自己听课听得这么认真,直到自己打了第二个哆嗦,李一里才意识到,自己出了一身汗,又吹了一阵风,这时是真冷。
    李一里穿上了自己放了许久的校服外套。
    身后忽然有动静,李一里强迫自己不去听,但还是抽出一点听老师讲课的精力,分给了身后。
    一开始是书本磕在桌面上,然后椅子有轻微挪动,然后
    然后李一里隔着外套,都能感觉到背后的凉风消失了。
    李一里正在做笔记的手忽然僵住。
    老师这时望向了这边,片刻后他又转过头,似是无意地提醒了一句:这部分是考点,每年高考占分不少,要认真听啊。
    身后的动静消失,李一里僵直的手又活了过来。
    后来吃晚饭的时候,两人谁都没有提起这件事情,温垣没说我关窗户,李一里也没说谢谢你,在杨童童面前,两人还是不冷不热的关系。
    吃完饭路过办公室的时候,杨童童忽然想起有一沓试卷要分出来,她匆匆说了声,就冲进了办公室,李一里稍微和温垣拉开距离,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可不管怎么走,温垣和自己隔着的距离始终不远不近,李一里越走越心慌,直到身后的人先开口。
    杨童童下个月初的生日,你知不知道?
    啊?李一里紧绷的神经在听到杨童童的名字时忽然松掉,她回头时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脚步也停了下来。
    温垣抓住机会走到了李一里旁边:你不知道也算知道,我告诉你了。
    李一里反应过来,对温垣的行径表示震惊,脑袋里想的话脱口而出:你怎么还耍赖?
    这怎么叫耍赖?这叫阐述事实。温垣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自顾自慢慢往前走着,李一里脑袋空空,也跟着走。
    于是接下来的晚自习,就成了李一里苦思冥想,到底送个什么好。
    化妆品?自己好像没看到过杨童童化妆。
    手镯项链?李一里想起,有一次自己和杨童童掐了一架,就为了两人买回来的陶瓷罐子谁的更好看。
    游戏机?李一里犯了难,自己在这方面一窍不通。
    李一里鬼使神差,看了一眼杨童童座位旁一堆零食,心里闪过一个主意。
    不然就送蛋糕吧!
    有了这个主意之后,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李一里随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想着要订一个什么样的、什么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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