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而立(91)
想活命,快结婚 作者:作者:亭亭而立
亭亭而立(91)
她坐人大腿上也不敢落实劲,硬撑着说:烟寒你也太大胆了吧!这可是在你家,先前不是还怕我在你爹面前露出马脚,这会子你胆儿怎么这么大了?
她紧紧搂住何青青纤腰,将鼻息埋在她的秀发间,深情地嗅着何青青的气息,说:我不是胆大,我是真的担心你
还满心关切地柔声问:今天同我爹出门怎么样?做了半晌马夫外带跟班丫鬟挺累的吧!还顺利吗?他有没有为难于你?
烟寒,你也太小瞧于我了,我好赖也是个行事机警之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被人难为住。
在柳烟寒面前,何青青总是忍不住往自己脸上多贴几块金,自我吹嘘起来。
好、好你厉害,你最棒。
对何大小姐的骄傲,柳烟寒始终持纵容态度,从来舍不得抹了她的面子。
说说今天你和我爹都干什么去了?顺手揪了揪何青青的脸蛋,柳烟寒问。
忽然,她瞥见何青青脸上有条血印子,一下子就着急了。
慌忙捧起何青青的脸颊,又心痛又焦急地问:哎呀!你脸怎么受伤了?谁弄的?不会是我爹难为你了吧?
何青青这才想起自己脸上有伤,满不在乎地安慰柳烟寒,说:没有,烟寒,你太紧张了,那可是你亲爹,把他想得也太坏了吧!
看着自己心尖尖上的宝贝,自己平素宠着哄着都不够,现在居然划破了脸颊,柳烟寒怎么可能不着急,她再三追问。
那是怎么弄的?你老实讲。
于是,何青青将今日于宝兴楼发生的意外,以及后来对簿公堂之事,详细地说于柳烟寒听。
何大小姐,你怎么这么冲动,柳烟寒有些后怕地嗔怪:公堂之上跟那毒妇打架,万一她出狠手伤人怎么办?你看这脸上弄得,疼不疼啊!
哎哟!我没事,何青青摸了摸自己的脸,安慰说:只是指甲划破一点小口子而已,我没那么娇弱好吧。
不行,柳烟寒轻轻抚摸着她受伤的脸颊,心疼不已,一点小口子也不行,我我会担心的,万一留疤了,可怎么办?
嗯不会的。说着,何青青一头扎进柳烟寒怀里,娇俏地说:我的烟寒医术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让我留疤呢!
如此,柳烟寒脸上心疼担忧的神情才稍微消解一点。
这件事,因为太过出人意料,她感慨万千地说:老天爷,你也太厉害了,和我爹出一趟门就能弄出这么大动静,哇该说你什么好呢?
那谁知道呢!反正赶巧碰上了。
我爹他这人好面子,重清誉,对簿公堂之上也是难为他了,还好今天有你在旁陪着,不然今日之事,定能将他气出好歹来,有劳何大小姐费心了。
你这话说的也太客套了,他是你爹,我不帮他帮谁?
哎哟!柳烟寒暗叹一声,并调笑说:何大小姐很是上道啊!讨好未来老公公真有一手的。
见柳烟寒笑到见牙不见眼,何青青面上羞赧,佯怒说:不准笑,让你还笑
说着,抬手在柳烟寒腰间掐了一把,以示惩戒。
而后正色道:其实我也不是讨好你爹,是真的打心眼里尊敬他老人家好吧
你是没见到今日他在宝兴楼内挺身而出救人的义举,真是太厉害了,何青青双臂圈住柳烟寒,亲昵地倚靠在她的耳畔,细细叙说自己通过这件事,对柳太医的所思所感。
在旁人都被吓得呆若木鸡,手足无措,顶大也就是瞎吆喝、干着急的份儿,还得你爹这般的医者出手,方能救人活命,扭转乾坤,国医圣手果不是虚的。
真的?你真是这么认为的?听她这么说,柳烟寒一脸欣喜。
当然了,何青青一脸真诚。
我真心这么认为,你爹就是个慈威并济的长者,看着很严肃,但是为人真心值得敬佩,以前,看烟寒你对待每个病患都那么耐心专注,想来也是从他老人家这儿传承来的吧!
哇听了这好一通褒奖,柳烟寒忍不住哗然。
笑说:何大小姐,你今天的小嘴简直太甜了,说出的话怎么这么好听,我自己都被感动到了,让我尝尝看,你是不是在后厨偷偷吃蜜了。
说着抚上何青青的后颈,直接吻了上去,好半晌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喘着气分开。
何青青把头轻轻埋在柳烟寒颈窝,红着脸颊,浅笑说:这样慢慢相处下来,总有一天,他老人家会满意我的吧,即便不满意,也不至于太讨厌,你说呢?
轻轻拍着何青青的背脊,柳烟寒在耳畔低语:满意,怎么可能不满意,你这么好,又乖巧又懂事,这辈子我都认准你了,没人可以将我们分开
说着十指相交,握紧彼此的手说:我爹他只是一时想不开,没理由一直执拗着不接受你,再等等,总会好起来的。
这话给了何青青莫大的鼓舞,她抬起双眸,怔怔地望向柳烟寒,露出一副快要感动哭了的表情。
烟寒,你你真觉得我特别好,一辈子都认定我了,真的吗?
抬手轻轻捏了捏眼前人的鼻子,宠溺地拖长语调说:真的,骗、你、是、猪行了吧。
话音刚落,就被何青青狠狠地吻了下来,若说先前只是和风细雨的轻吻,此刻则是狂风暴雨般的撕咬。
彼此较劲般在口舌之间碾转,贪恋彼此的气息,恨不能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给予对方。
虽然心里知道时间地点都不对,万不能做出越矩之事,但是情之所至下,总是控制不住向彼此讨要更多、索取更多。
嗯
啊
唇齿辗转间,抑制不住的声音从二人嘴角溢出,此刻若是叫旁人听了定能脸红心跳。
很快,二人便在案几边的矮榻上纠缠做一团
柳烟寒忍不住伸手探入何青青的衣襟,摸索到了心口位置。
那里是一片细腻光滑的肌肤,只是左边不合时宜地横亘着一道置心术时留下的疤痕。
难舍难分之际,柳烟寒觉得自己瘫软无力成了一汪温水,可脑子里还是不自觉地想到。
那时候她很疼吧!无论如何不舍,自己心尖上宠着的人,还是受伤留疤了,往后的日子里,一定要疼着她、护着她,不让她再受半分苦,挨一点疼。
她的手指轻轻徘徊在那道疤痕周围,而后颤抖着抚摸上去,带着绝对的虔诚,动作轻柔而缓慢,像是怕再次把人弄疼了一般。
心口位置平时就是何青青的敏感处,有了疤痕更是脆弱到不能触碰。
此刻被人轻柔地抚弄着,虽然柳烟寒没有开口说话,但从颤抖的指尖也能感知她的情绪。
她在疼惜自己的心上人,她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满腔的真挚爱意。
好的与坏的、光鲜与不堪、美丽与丑陋,她都全盘接受,她想用全身心去疼爱眼前人。
两个人在余韵之中迷茫了半晌。
就这样拥抱在一块等着,室内光线愈发暗淡下来,直至明亮的房间变得黑魆魆的,想来应是过了很久。
柳烟寒终是抱起何青青,支撑上半身翻了个身,面对面地去看她真诚炙热的眼睛。
心里甜蜜地想:该怎么形容眼前人呢?
漂亮,甚至可以说非常漂亮,比自己以前遇到的任何姑娘都要美。
世上罕有的美丽容貌,无论是眉眼,鼻梁,嘴唇,都是最美的。
虽说自己并不是觊觎美色之人,但扪心自问,打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何青青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吸引了去。
柳烟寒将心上人的眉眼在心间反复描摹,细细品味,她最中意的就是这双眸子。
以前,何青青虽然身体不好,常年缠绵病榻,但是一双眼睛却亮得出奇,一点不见颓色。
现如今,那里面似乎包涵了世上所有的深情厚意,明明是个未经世事孩童般的人,可无论何时,望向自己都是温柔体贴、缱绻反侧。
柳烟寒盯着这张漂亮的小脸蛋,默不作声地瞧了很久,久到她终于忍不住,轻轻地在眼前人额头上啄了一下,笑言:小傻子,看什么呢?
真好看。何青青歪了歪头,一副呆兮兮的模样说。
拉倒吧你,骗我开心,这些时日绝食,我知道自己已经饿得面如菜色,特别难看,你还闭着眼说瞎话。
烟寒无论如何,在我心里都是最、最、最好看的。何青青毫不迟疑,说得非常笃定。
这一通马屁拍得,柳烟寒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只有无奈地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把。
突然,何青青有点忐忑地问:烟寒,你你感觉怎么样?
没想到她问的这么直接,柳烟寒不好意思回答,于是顾左右而言他:什么什么怎么样?
叫你装,何青青不高兴了,抬手在柳烟寒身上拍了一把。
不依不饶地追问:还能有什么,不就是刚才你和我在一起的感觉怎么样?你你喜欢吗?
,何青青说话直来直去,弄得柳烟寒涨红了脸,硬是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好,我刚刚其实
一见柳烟寒满脸为难的样子,何青青觉得心里十分没底。
她苦着一张脸,赔不是:烟寒,刚刚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
我我,说着人还急了,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一热,就变成这样了,我
说着,她紧紧抓住柳烟寒的手,哭唧唧地说:烟寒,你要是觉得哪里不好,哪里不对劲,我
我以后改,要是你不喜欢我俩这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一切听你的。
话没说完,人就被柳烟寒一把搂进了怀里,她轻轻拍着何青青的背,柔声细语说。
青青,你想多了,我没有不喜欢这样
相反,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像是做梦一样,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真的?你,何青青欣喜地问:你喜欢这种感觉?
当然,柳烟寒非常肯定:和心上人在一起做欢喜的事情,我当然喜欢,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你黏在一起。
说着,她轻轻吮了一下何青青水润的唇瓣。
嗯,引来对方一阵嘤咛。
我的青青是最棒的,柳烟寒腻在何青青耳畔轻声低语,将平素说来会臊死人,打死也说不出口的情话,偷偷说给她听。
刚刚和你在一起,真的好舒服,我都不能呼吸,简直快要被你逼疯了,柳烟寒像下蛊一般低声呢喃着:知道吗?那里已经全湿透了,你呢?
这句话,让何青青的脑瓜子嗡地一下炸开了,一股热气氤氲到了脸颊,这次不是脸红,而是羞赧地浑身都烧了起来。
我我也喜欢和烟寒这样。她磕磕巴巴地回应。
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就在二人蜜里调油时,何青青忽闻张阿婆在卧房外咳嗽了一声。
隔门喊话道:汤小妹哎,柳老爷邀请你一块用晚膳,遣我来知会你一声。
这下把何青青吓得一个机灵,猛地从柳烟寒身上弹坐起来,整顿衣冠做端正姿态。
柳烟寒虽然没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见状也是很机警地坐起身来,慌忙整理衣襟,将自己裸露在外的大半个肩膀穿戴好。
俩人望着彼此手忙脚乱的样子,活像一对儿偷情的野鸳鸯,既好笑又心酸。
柳烟寒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门外,向何青青示意自己没听清。
何青青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嗯哼她清了清嗓子,避免被人听出声音有异样。
方对屋外侯着的张阿婆回应:我知道了,待拾掇妥当,马上就来。
唉,好的不着急,慢慢来,老妇先退下了。张阿婆只留下一句话,便听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远去。
怎么了?屋外有人吗?会不会听见什么?柳烟寒有些慌张地小声询问。
何青青贴心的附在她耳畔解释:没事儿,放心没人听见,方才是张阿婆来过,说你爹约我今晚共进晚膳,敦促我一会儿过去。
吁,柳烟寒长舒一口气,吊着的心终是安定下来。
哦,原来如此,吓死我了,还以为被人听到什么了,还好只是用晚膳。
快,柳烟寒拉着何青青,慌张地做准备,我爹他为人古板,最讨厌人不守时辰,他既约了你,不能迟到要快一些
沐浴更衣来不及了,你先凑合擦擦吧。
思及二人方才在这斗室之间做的那些脸红心跳之事,身体某处现在还是阵阵湿润,想来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着柳烟寒自柜子中拿出一条干净帕子塞到何青青手里敦促说:这是干净的,赶紧擦拭一下,不然不然一会儿多难受。
说着红了脸。
闻言,何青青面上也是一红。
事情紧急也由不得她推脱,慌忙接过那方雪白帕子,可就这么大咧咧地当着心仪之人处理一身狼狈,她脸皮还厚不到那个程度。
只能讪笑着背过身去,自己偷偷擦拭干净。
柳烟寒在身后看了又想笑又无奈,明明真心挚爱的二人,却像有罪一般不得不偷偷摸摸,不知道她俩还要受这份罪多久。
此时柳烟寒在矮榻边坐下,伸手去替何青青整理她周身衣衫,衣摆上有些令人遐想无限的折痕褶皱,虽然试着去抚平,但依旧无济于事。
差不多,别弄了,看不出来。何青青安慰说。
立起身,柳烟寒又帮着捋了捋她额前稍显凌乱的几缕发丝。
殷切叮嘱:一会儿见了我爹谨言慎行,他喜欢行事稳重之人,少说话准没错,如果聊天就挑些好听的话讲,尽量顺着他的意思来就行,当哄老人家开心吧,我相信你肯定行。
不嘱咐还好,越嘱咐越让何青青心里不踏实,她忧心忡忡地问:烟寒,你爹干嘛无缘无故叫我一同用晚膳,为什么啊!突然袭击弄得我心里好没底。
看眼前人心神不宁的样子,想来真是担忧了,只好安慰说:你也不要太过担心,许是为了答谢你当了一日马夫之功也不定,放心去吧,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这么机灵肯定难不倒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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