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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娇 作者:作者:小涵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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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她才跟沈常西打电话,让他今晚一定要回一趟春和馆,家里摆了席面请客,他做为主人怎么能缺席?
三公子还带了个姑娘来。说话的人毕恭毕敬,回报的一清二楚。
姑娘?孟莹笑着调侃,好家伙,谈恋爱谈到我这来了,下次再这样,你得收他门票钱。
把她这儿当约会的好地方了。
孟莹心里窃喜,心想这混小子还挺会泡小姑娘啊,家里藏着的那些漂亮的簪啊钗啊,瓷器啊玉雕啊,哪个小姑娘看了不喜欢?
老夫人您又打趣我,三公子要来,我们哪敢收门票。
孟莹摁下指纹密码,又把瞳孔对着探测器,识别成功后,门顿时弹开。
里头,豫欢和沈常西两人正玩着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的幼稚小游戏,沉浸意味很足,直到门弹开发出咔哒的声音时,两人察觉到不对,顿时停下。
唇和唇还没来得及分开,贴在一起。
展台上还没收拾干净,盛着奇怪液体的杯子,一坨坨餐巾纸都摆在上头。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孟莹也算是老江湖,什么场景没在书里见过,但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看到这种活场面。
这是她能看的吗?
活了大半辈子了,大风大浪经历无数,可唯独两次突破三观都是自家亲孙子弄的。
上一次是看见自己孙儿压着人姑娘问,当他床伴刺不刺激。
这一次就更刺激了。小情侣坐在玻璃展柜上接吻?那底下坐着的是她花了两个亿拍回来的宋代名画?天下之大,哪儿不能接吻,把姑娘拐来收藏室接吻?是这样比较刺激吗?
豫欢清楚门口站着的优雅老太太时,整个人都石化了。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比被爸妈抓奸的那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次至少没看到现场,这次......
沈常西倒是一如既往的镇定,豫欢都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
他笑嘻嘻地从玻璃柜台上跳下来,奶奶,您怎么来了啊?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孟莹面色自若,接着孙子的话:哦。提前说了能看到这么刺激的吗?
豫欢快要抓狂了。
???
这真是祖孙之间的对话?
啊啊啊!沈奶奶你思想要不要这么新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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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泼墨楼,豫欢唯唯诺诺地走在孟莹身边,而沈常西则单手插兜,跟没事人一样,悠闲悠哉。
奶奶.....豫欢吸了吸小鼻子,可怜兮兮,想挽回一点形象。
奶奶....刚刚真的不是你想那样......
我们在、在讨论画作。
话落,一旁折柳枝的沈常西嗤笑了声。
那意味嘲弄十足。
豫欢侧头狠狠瞪了狗男人一眼,示意他安分点!
没事儿,欢欢。孟莹牵过豫欢的手,语重心长,年轻人嘛,哪有不喜欢刺激的。
豫欢:.........
孟莹想到了什么,神情秒变严肃,那臭小子没节制,体力又好,你千万别由着他!该拒绝就拒绝!听到没,欢欢。
沈常西不满,插嘴:奶奶,话不能这么说。
他慢悠悠吐出一口烟圈,沉沉道:这小姑娘野的很,疯起来我都招架不住。您还是心疼心疼我吧。
豫欢深吸气,杀气从眼里迸射出来,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这个乱说话的狗东西!
孟莹笑得合不拢嘴,批评了几句沈常西,又转头拉着豫欢说话。
对了,欢丫头,你晚上没安排吧?
豫欢摇摇头,没呢,奶奶。
是没安排,顶多也就是和沈常西找餐厅吃顿饭而已。
孟莹眼睛一亮,那正好啊,晚上来家里吃饭吧,我让厨子做你爱吃的蜜汁鸭。
家里?豫欢询问的眼神望过去,不太敢下定义。
她和沈常西住的那栋小洋楼只是沈家众多房产的一处。这种富贵世家大多会购置各种房产,但真正能被他们称作为家的,只有一处。
只有最亲密的好友,亦或亲朋才能有这个幸运受到邀请。
春和馆。沈家的祖宅。孟莹耐心地为小姑娘解释这名字的来历,是当年沈常西的太爷爷起的。
豫欢眼里难掩惊讶之色。
沈常西听到孟莹发出邀请后,神色微变。趁着豫欢上洗手间的空档,他把奶奶拉到一旁,奶奶,你今晚让豫欢去春和馆什么意思?
孟莹冷哼:我什么什么意思?我邀请孙媳妇来家里吃饭还要经过你允许?我看你是要翻天了!
今晚白家的会来。
沈常西也不打哑迷,直接把话挑明。声音沉,透着毫不退步的强势。
这也是他今晚拒绝回春和馆的原因。
谁不知道白家上门是打得什么主意?还没死心。
还心心念念想着沈白两家的婚约。
孟莹笑着看了眼自己孙子护食的模样,打趣:行了,知道你护着你媳妇。
你不把豫欢带给白家人瞧瞧,他们能死心?她意味深长的睨了眼沈常西。
沈常西心领神会,对着孟莹比出大拇指的手势。
还是老太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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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和馆的路上, 老太太坐在副驾驶,把后座留给了如胶似漆的小情侣。
一开始,两人还很老实,一人坐一边, 中间隔着泾渭分明的分割线, 过了十来分钟后, 孟莹有些累了,把遮阳挡板落下来, 又调整了座位靠背,很快就进入了浅眠。
静谧的空间里,沸腾的阳光被过滤, 漏进来的光亮都成了朦胧温柔的晕影。出风口不停循环着新鲜空气, 柑橘调的香氛浮动在鼻息下,浅浅吸一口, 仿佛整个人都要变成酸甜的橘子。
豫欢悄悄把鞋子脱了下来,绑带凉鞋勒得她很难受。
若非为了搭配她身上这条浪漫的碎花裙, 她断然不会把这双压箱底的凉鞋翻出来。
沈常西看着她脱鞋的小动作, 唇角勾出笑来。她的脚很可爱,偏小的尺寸愈显得精巧玲珑, 足弓自然翘起,弯出一道妩媚的弧线, 仿若白玉雕出来一轮弦月。
沈常西冲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过来。
豫欢哼了声, 娇气地别开脸。她才不要过去。
每次沈常西逗甜瓜的时候就是这样,勾勾手指, 用鸡胸肉引诱那傻猫, 可偏偏每回甜瓜都中招, 巴巴跑过去,没吃上两口就被人从头撸到尾。
她才不是那笨东西。
过来。他压低声音,沉沉命令。
豫欢抬眼,用怨念的眼神刺他。这狗男人,动不动就凶她欺负她。
两人对峙几秒,豫欢还是挪了挪,往沈常西那边靠过去,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她想,靠在他怀里比靠着座背要舒服。
豫欢软软地陷在温热的怀抱里,背脊感受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有很强烈的安全感,这让浑身上下都放轻松起来。
她又大胆地撑直小脚,伸了个懒腰,像猫咪一样窝着。
沈常西把下巴靠在她颈窝,唇贴着她耳边,低声:这么舒服?
豫欢被他喷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颤了颤脖子,转了脸,笑着看他,你乐意给我当人肉坐垫,当然舒服啊。
说完,又觉得不够,那墨黑的眼瞳里透着狡黠:你若是给我按摩,那就更舒服啦!
沈常西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对了,宝宝,等会儿家里还会有几位客人。你若是介意的话,我们就不过去,在自己院子里吃就行。
沈常西一边替豫欢捏着肩膀,一边询问她的意思。
其实他也可以一声不吭就把豫欢带回去,但这对她不公平,得让她知道家里来的是哪些客人,也得看她乐不乐意见那些人。
还有其他的客人?都是哪些人呀?豫欢被他捏的舒服,整个肩膀都是酥软的,男人的掌心温热,指尖微微粗粝,磨着皮肤带来奇异的触感,知道她不受力,还收着劲,服务周到至极。
白家的。沈常西沉吟片刻,有白梓馨。
豫欢一惊,从沈常西的怀抱里挣扎出来,啊?
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可能会吵着老太太,她这才捂住嘴,小小声道:就和你有婚约的那个?
沈常西一愣,被她弄得顿口无言。
豫欢,你能不能有点脑子?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豫欢见他生气了,嘟起嘴,粘上去撒娇,小手抚在他的胸口,一下一下,仿佛在给炸毛的狮子顺毛。
少爷,生气会变老的!
沈常西:........
他有时候是真恨不得狠狠教训她一顿。
婚约就是爷爷曾经的一句戏言。除了他们白家认真以外,没人把这当回事。他稳了稳念头,耐心的解释。
所以你更不用当回事。
豫欢乖巧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沈常西还是不放心,也没别的,就怕她受欺负,虽然这担心有点多余。
那等会儿......
话没说完,豫欢莞尔凑上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一触即分。
像微风吹落了樱花,花瓣擦着人的皮肤而过,带来细腻的,温柔的,清淡的触感。
沈常西呼吸轻凝,下意识更狠地圈住她,这是做什么?
他哑声问,极力克制汹涌的情愫。
你真的不用太紧张我。豫欢笑着捧起他的下巴,鼻尖触碰鼻尖,呼吸纠缠呼吸。
沈常西,其实我比你想得更坚强。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也曾比谁都更坚强。
刹那间,沈常西有心律紊乱的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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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半,春和馆。
今天是沈白两家叙旧的家宴,不算隆重,但家里的厨师也弄了一大桌子菜,整个大圆桌都快摆不下了。
抛开那戏言般的婚约不谈,沈白两家是有渊源的,当年沈老爷子参过军,在部队里结识了白老爷子,深厚的战友情比一般生意场上的朋友来的更重更珍惜,虽然到了沈常西父亲这一代,关系不似父辈那样亲密无间,但也算是从小相识的好友。
孟莹回来时,身后还跟着沈常西和豫欢,所有人都震惊了片刻。
沈常乐第一个反应过来,你不是说不来吗?
沈常西大大方方地牵着豫欢,笑道:半道被奶奶抓回来了。
气氛在片刻的尴尬过后恢复了正常,一顿饭吃的也算是欢声笑语。晚饭过后,又留白家人在茶室坐了片刻,大人们聊天品茗,几个年轻人凑了一桌麻将局。
沈常西不想参与,却被沈常乐强制性摁在了牌桌上。
打你的牌吧!少看两眼老婆又不会跑。沈常乐翻了个白眼,对今晚饭桌上沈常西动不动就发狗粮的行径万分鄙视,火气很大。
实在是气死她了。
豫欢正在小花园里荡秋千,浅色的碎花裙飘荡在空中,清绝的月色下,她像误入人间的小仙女。
沈常西收回目光,打出一张牌后,抬眸看了眼沈常乐,面无表情的问:你失恋了?
沈常乐嘴角一僵,不可置信:你姐会失恋?
那我谈个恋爱你反应这么大?不是失恋了嫉妒别人是什么。沈常西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麻将牌,声音清淡。
不过是句玩笑话,可偏偏沈常乐做贼心虚,被刺的满心鲜血淋漓。
她深吸气,微笑。
作为一个有钱有颜的漂亮姐姐,她决定少和这些臭弟弟的幼稚行为计较。
到了深夜十点,众人纷纷散了。豫欢和沈常西也打算回小洋楼,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裴珊在这时开了口:
都这么晚了,干脆在家住下吧。我让人给欢欢拿换洗用品。
豫欢咬了咬唇,眼里也不知是惊讶还是惊喜。这是第二次见沈常西的母亲,裴珊。
豫欢一直以为这位优雅的贵妇人并不太喜欢她,毕竟两次见面,这位贵妇都只是淡笑着打招呼,没有再多的交谈了。
以至于她突然开口挽留她在家里住一晚,豫欢的小心脏都怦怦作响。
沈常西用询问的眼神望过来,住一晚吗?
豫欢哪里好拒绝,当机立断讨好外来的婆婆,她甜甜的冲裴珊一笑,那就麻烦阿姨了。
裴珊猝不及防对上小姑娘的笑容,见她那双纯澈的眼睛不带一丝肮脏的灰尘,是干净的,是天真的。
她不由地愣了。
这小姑娘.....似乎和别人口中说的不一样。
不像是心机颇深的样子。反而,还有些傻气。
今晚小姑娘吃饭的时候,明明是想吃那盘八宝鸭,可离得太远又不敢夹,只好暗地里扯了扯沈常西的衣角,示意他看微信。
想到小姑娘这些可爱的小动作,裴珊笑了笑。
连带着那些如鲠在喉的疑虑也散了散。
等豫欢和沈常西走后,沈时如见妻子久久的走神,不由地上来搂住她,询问是不是太累了。
裴珊摇摇头:老公,我总觉得欢欢看上去不像是嫌贫爱富的小姑娘。
沈时如笑了,还在想那些事?都是五年前的事了,儿子都不在乎,你我在乎什么?
那不然,你想插手?
裴珊不满地嗔了眼自己丈夫,儿子好不容易找回来,你是想把他赶走吗?
沈时如无奈,那不就得了。
裴珊叹了口气,看着自己儿子和小姑娘如胶似漆的背影,心里隐隐不安。
她喃喃出声: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吧。
她总觉得五年前儿子被小姑娘狠心抛下的这件事,真相不是她听来的那样。
就怕,儿子承担不起这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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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西的卧房在隔壁一栋,是单独的小院落,和长辈们的住所隔了一方小花园。私密性极佳。卧房常年都有人打扫,床上用品干干净净的,闻上去还带着被太阳烤过的暖烘烘的味道。
豫欢一换了睡衣就摊在床上不肯动了。她环顾着四周,双眸里透出眷恋的味道,这就是他过去五年里住过的卧房,躺过的床吗?
她想到了少年曾经住在豫家的那间佣人房。是窄窄的,朴素的佣人房,和此时宽敞华丽,功能齐全的居所可谓是云泥之差。
豫欢看了一眼正在书桌上处理紧急邮件的沈常西。不过是一件简约的白色T,身下是灰色系运动裤,可穿在衣架子似的男人身上,清爽又俊朗。
但凡处理工作,男人总会流露出格外认真的神色,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如玉的隽贵。
他本该是从出生起,就被富贵锦绣堆出来的,金质玉相的少年,而不是沉沉浮浮地摸爬在底层,吃苦,受伤,受罪。
想到这,豫欢鼻子一酸,眼圈蓦地红了。
沈常西感受到了女孩急促的呼吸,用余光看了眼,飞快的处理完邮件,把手机一撂,三两步走过去,坐到床边。
伸手一捞,猫咪般娇软的身体就落入了他的怀里。
怎么哭了?他眉眼都带着淡嘲,似乎在笑她是个爱哭鬼。
豫欢:才没有哭。你才爱哭。
是不是白梓馨跟你说了什么?他眼中顿时一秒而过的戾气。
你怎么知道她和我说话了?豫欢一愣。转而才想到,难怪呢!他们一群人就在玻璃花房里打麻将,当然能看到小花园里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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