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阅读-哑蝉(53)
和影帝假结婚后我爆红了 作者:作者:哑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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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月生:神仙还需要吃饭吗,爱吃不吃,不吃滚。
这一段剧本上写的很简略,因为这里的重点在于田月生的态度而不是暮云尔的反应,田月生的台词后面只接了一句原著里的概括:暮云尔虽然不服但迫于饥饿还是老老实实吃了饭,在尝到味道后惊喜不已大喜过望,对田月生产生了一丁点兴趣。
纸上可以这么写,但演员不能这么演,略作为答案只能出现在纸面,演员的任务是给角色丰富血肉注入灵魂,把他们最大限度的带到现实生活中来,剧本上可以写他捡了一朵花,但表演则需要演出看见花,弯曲膝盖蹲下来,伸手拿去花,一套过程下来缺一不可。
向知还做不到用这么浅显易懂的形容来阐述这个知识点,这是连历教给他的,连历连历又是连历,之前和他天天黏在一起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怎么现在干啥都能想到他,一工作就想起他的教导,一休息就想起他的睡颜,即使他每天都来梦里说千遍万遍我爱你,一觉醒来冰凉的床单就是他没有来过的证明。
烦死了。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向知是没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暮云尔,但不可否认暮云尔的暴脾气会传染,他表面怼田月生心里骂连历:带我入戏的是你扰我心智的也是你,提结婚的是你要离婚的还是你!连商量离婚协议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肯自己联系我的大煞笔!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只有相思成疾的份啊!
向知一生气思路突然跟着开阔起来,他想通了暮云尔在吃瘪时会如何反击,只见他嘚瑟地扬起下巴,抬手勾了勾手指做出施法的样子,随着场上无事发生,他的表情从得意洋洋转变成了气急败坏,站起来一把抢走了空气人面前的碗,他叛逆地用一只筷子插了块排骨举到嘴边,闻了半天才勉强咬了一小口。
他全程没有加一句台词,所有的围观人员却都看懂了他在演什么,暮云尔是想用法术欺负一下田月生隔空取走他的碗,结果仙力没有恢复,这才气急败坏动用武力上手抢了。
他在吃肉前停顿的哪几秒不止是在闻味道,眼睛也没闲着紧紧盯着田月生,这一看就是等田月生先动筷子,然后才放下戒备吃陌生人的食物。
戚念就坐在何庆旁边,她跟着导演组面试了那么多演员,也能分辨出演技的好坏了。她边在本子上记录着感想,边小声和何庆道:还不错吧,我觉得这是暮云尔能干出来的事,这叫什么来着,表演有层次感情有递进?
何庆正目不转睛地看向知的表演,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向知恰到好处的演出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第一次品尝到如此美味的奇妙感受,他一连吃了两块排骨,挥动筷子的速度明显是夹第二块肉的时候更快,他熟悉了这个味道,眼神也从惊喜转为不相信,一脸你配不上这盘菜:这你做的?
后面的剧情有了台词的加持演起来并不费劲,向知发挥的稳稳当当,何庆说完卡没有像上午一样烦躁地立刻点烟,他摸着下巴上的胡渣点了点头:行,不错。
这俩词能称得上是何导的最高评价了,不出意外主演之一就是向知没跑了。戚念对选角的进展深感欣慰,她带头鼓起了掌:辛苦了辛苦了,地上凉吧快起来。
没事不怎么凉,戏服挺厚的。向知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面向何庆鞠了一躬:何导刚刚问我眼中的暮云尔是什么样的,我尽量用这一段表演表现出了我心目中的他,我的演技有待提高,还望您多多指教。
何庆对向知用行动撰写的答卷很满意,很多问题已然在表演中不言而喻,他看着向知,承认自己曾经小看了这个年轻人:你对角色和剧情有自己的思考,这点很难得,不过今天时间有限,没有之后的剧情供你解释埋下的伏笔,我就直接问了,暮云尔在这么喜欢田月生厨艺的情况下,为什么没有把那盘肉吃光?是你吃不下了吗?
不是的。向知犹豫片刻,缓缓说道:我理解的是,暮云尔和田月生还不熟悉,他不确定田月生以后会不会给他做这道菜,就是因为太喜欢,所以舍不得一次性把它吃完。
何庆听到这个回答,脸上不禁有了点笑模样:年纪不大,想的还挺多。
向知坦然地笑了笑:可能是我有过类似的体验吧,留不住人,能留住物也是好的。
如果他知道那天早上的南瓜粥是他和连历吃的最后一顿饭,他肯定一口都舍不得喝,巴不得它能永远不变质永远完好的存在。
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等一会试镜结束,他要把那块排骨打包带走。
行,你行程也挺满的,去忙你的吧,这边有进展会联系你经纪人的。何庆并没有给向知确切的答复,眼里却流露出了对下次见面的期待:对了,你拍完《亲爱的笔》后有去上专门的表演课吗,学生进步这么快老师一定不差,你的指导老师是哪位,能跟我透露一下吗。
有,因为我不是科班出来的,公司确实给我安排了这方面的课业。向知实话道:有表演台词训练,形体课,表演基本技能等等很多课程,每节课老师都不一样,不知道何导您指的是哪节课的老师?
哎哎。戚念停下笔看向何庆,试图化解这份尴尬:何导贵人多忘事啊,知知可是有私教的。
何庆阅人无数,早就从向知的表演中看出了他心里藏着事,结合连历辞演,不难想到是两口子闹了矛盾,他对艺人的私生活不感兴趣,只是单纯的不想放过另一位主角的绝佳人选。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想从向知嘴里听到连历的名字,只要牵挂还在,就说明两人还没有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连历也就还有希望出演。
上一问没有达到目的,他又换了个问法:小向,刚才那场戏的最大缺点就是没有田月生,你也知道我们选个角有多难,你有认识的演员适合演田月生吗,大胆说,就当帮剧组推荐了。
舒婧站在人群后排,欣慰地抚了抚胸口:我家知知真长大了,都有资格给著名导演推荐人选了。
向知听出何庆话里有话,他在来试镜之前本来打算的是不想连历不提连历,然而面对如此难得的发言机会,他做不到让连历因为自己错失这个绝佳的资源。
短暂的沉默换来的是坚定的决心,向知的神情无比认真:何导,我知道以我和连老师的关系我不应该对您说这些话,请您相信我没有私心,此时此刻我不以连历爱人的身份,而是作为连历的学生,朋友,真挚地向您推荐演员连历。
我看过《一拜星月》的原著,连历真的非常适合出演田月生,无论是从外貌形体还是人物性格,他绝对能把田月生演好。向知这时比介绍自己还要紧张:您从业多年一定信得过连历的演技,站在剧组的角度来说,如果您必须在我和他之间做出选择,您一定会选择他,是吗?
悟性好有实力的新人演员是值得被好剧组挖掘,但在老戏骨的稳妥和新人的惊喜之间,大部分导演都会选择前者,何庆也不例外,影帝的粉丝基数和后续的宣传力量强大到不可估量,这正是剧组需要的,单凭一个要和连历解绑的新晋顶流,那是连冰山的一角都够不着。
他点了支烟,吸了两口才肯定了向知的猜想:我不想打击你,但事实的确如此。
明明是对自己的否决,向知却倏地松了口气:所以请您放下一切顾虑,全力去邀请连历出演,我不清楚他辞演的具体原因,也不确定他会不会提出一些难以实现的要求,就一点,我能向您保证,如果他是因为我不想跟我合作才辞演,那么我可以无条件退出。
何庆戚念等制作人皆对向知的答复感到意外,众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待命,没人注意到巨大的补光灯后,一位不起眼的工作人员悄悄挂断了手机上的视频通话。
通话的另一端是一张带有裂纹的电脑屏幕,连历一遍遍回放向知的表演和发言,空荡的房间里弥漫着向知常用的香水味,足够浓烈却没有温度,他几近疯狂的想念,终于在我可以退出这句话无限的重复中达到了顶峰。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快和好啦
第86章 甜豆花or咸豆花?
一个月黑风高的雨夜, 向知按响了连历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女人,她看到向知明显愣了一下,片刻后才想起向知是谁:向先生您好, 请问有什么事吗?
连历在吗。向知感觉到了画风的不对头,但他偏偏无条件接受了这诡异的气氛,不自觉在连历家里低了一头:我来找他商量离婚的事。
管家敷衍道:啊, 真不巧, 连总出去谈生意了, 估计要应酬到很晚才能回来。
向知全身上下都被雨浇透了, 刘海还塌着往下滴水,他无助地打了个冷颤:那我能进屋等他吗。
这管家面露难色:实话和您说吧向先生,连总他不想见你, 离婚相关的事在协议里已经写的很清楚了, 您如果有问题可以联系连总的律师。
他不会这么对我的,让开, 我要见他。向知绕开管家就想进入别墅的内院,可还没走几步又被一排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眼前的房门虚掩着并未关紧, 他在雨中喊的撕心裂肺:连历!你出来!别躲在屋里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我究竟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惩罚我!
他喊了很久,连历才不紧不慢地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穿着黑西装黑裤子黑皮鞋, 肩上还披了个不合季节的黑披风, 远看好像一只高贵的黑蝙蝠,他的声音一如初次见面般冷漠低沉:你是嫌我给你的钱不够?
他说着从衣服里面掏出一板饭店点菜用的记菜单,豪爽地写下一串电话号码, 单子撕下来竟然变成了支票, 他把它扔给向知:这回够了吧, 别再来打扰我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钱吗!向知愤怒地把支票撕碎:我为了你辛苦学艺,白天配平方程式晚上通宵背台词,为了和你拍戏我连青年大学习的截图都没有按时上交!
连历冰冷的眼神里写满了傲慢:这不都是你自愿的吗,没人逼你喜欢我。
向知失望地摇摇头:你太没良心了,这些年来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牺牲了多少时间为你支撑家业,你不为我想也要为孩子想想啊,白一点还那么小,你忍心让他连完整的家庭都没有吗!
连历冷笑,示意保镖把向知拉出去:没了你,他还是我连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但你如果继续撒泼吵闹不休,我只会觉得你不配当白一点的父亲,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再也不能见到他。
卑鄙!向知奋力挣脱束缚,卑微地像一只被大水淹了巢穴的蚂蚁:难道这么多年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真心吗,我们的相知相爱仅仅是一段孽缘吗,那些甜言蜜语那些誓言你都是骗我的吗,你不是说你是猫控吗!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离婚,是你在外面有了别的狗,所以才不要我和白一点了?
腻了,倦了,我这种身份换个枕边人不需要理由。连历走进雨中,霸道地挑起向知的下巴:不过既然你那么想知道为什么,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我问你
向知麻木地望着昔日的爱人:爱过。
你的爱也太廉价了。连历扼住向知的脖颈,迫使他主动献吻。向知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中,听到连历厉声道:
你为什么喜欢甜豆花,我一个咸口党怎么可能和你结婚,懂吗向知,就凭这点,我们永远势不两立。
同学?同学?出租车司机看着副驾驶昏睡不醒的乘客,无奈按了两下喇叭:到地方了喂,醒醒。
啊?向知从梦中惊醒,看到勒着自己脖子的是安全带而不是连历的手,他瞬间如获大赦:我靠,原来是梦,是,是梦就好,吓死我了。
一共一百九十八扫这个码支付。司机立起空车的提示牌,关心的问候了向知两句:做噩梦了?我看你睡得那么香,还以为你在美梦里陶醉嘞。
向知还是有点心惊肉跳,扫完码不小心给价格多按了一个零,他昏昏沉沉地就要开门下车,司机盯着手机上的收款金额傻了眼:哎哎哎等会!给多了!回来我把多的退你,这孩子,敲字都不看键盘的吗。
不好意思啊师傅。向知打开了收款码,笑着解释道:睡懵了。
1980减198,1782哈,看好了没算错。司机顺口安慰他道: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没关系的,梦都是反的,你这么年轻就在住在这片儿,年少有为啊什么坎迈不过去。
向知戴着口罩,压了压帽檐:梦到我爱人呃前夫要和我离婚。
司机:
向知下了车,琢磨几秒又低头对着窗户补充了句:还要和我抢孩子。
司机:???
向知一个多星期没来连历家,附近的街景变化并不大,盛夏晴夜,树木花草到了最葱郁茂盛地时候,四周静谧只偶尔传来几声虫鸣鸟啼。他走在熟悉的路上回忆刚才狗血的梦,梦是毫无逻辑可言的瞎扯淡,可向知越想越不放心,纠结着纠结着还是拿起手机拨出了10086。
傅与笙宛如一个随时在线的客服,两秒没到就接起了电话:向大爷,这是你这两天给我打的第八百个电话了,再这么下去我真的要相信你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去你丫的,你以为我想给你打电话啊。向知听到傅与笙风凉的语气就来气,他咬牙切齿道:我和连历的事还没解决,等我有空了再找你算账,你出的什么鬼主意,我和连历提了分手你却一直拖着不告诉我下一步要怎么做,什么深入敌营做连历的利剑,我现在就收到了一张离婚协议,我严重怀疑我被你耍了。
傅与笙轻快地笑了两声,拖着长音道:拜托,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耍你有什么好处吗,你就听我的先安心搞你的事业,等你俩过了离婚冷静期离婚证一到手,陈于辉那边一有松懈咱立刻就动手。
向知做了一次无比沉重的深呼吸: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我现在吃不下睡不着都快神经衰弱了。
傅与笙继续讲他的大道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知道你这些天在困惑什么,不就是连历为什么会同意分开而且速战速决立刻就要离婚吗,你不要只想一些情啊爱啊,格局大一点,说不定是他
向知的心思被那个梦搅得一团乱,说好的权谋剧本有点歪向伦理狗血剧的走势,他呵呵道:你就别帮他说话了,是什么?要不就是他真和我过腻了,不然就是他真拿我当对付陈于辉的工具人,我是天时地利而不是命中注定,他准备放大招了哎嫌我碍事了,这两种可能半斤八两,哪一种是事实都够我哭倒八百里长城。
傅与笙及时收住他的露馅行为,应付道:往好处想想,说不定是他身患绝症不想拖累你,故意把你气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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