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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by无虞-吻我无虞txt(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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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我 作者:作者:无虞
    吻我by无虞吻我无虞txt(55)
    他总觉得秦殊是轻轻叹了口气的,只是没来得及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叹息,又被落在耳边的温柔声线勾走了注意力。
    老师有事,临时让我过去一趟,秦殊揉揉他脸上被衣褶压出的痕迹,温声道,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还不是在等你刚睡醒的人体温偏高,话尾黏软地拖出一截,嵌在他怀里像一块温热的糕点,或是某种为过冬积蓄了厚厚的皮毛、抱起来毛茸茸的小动物。
    小动物嗅着他衣领间的味道,顿了顿,狐疑地问:哥,你身上怎么有股酒的味道?
    消毒酒精。秦殊面不改色地扯谎回来之前他还有所犹豫,不确定该不该把自己对王晗干的事和盘托出,然而现在他看着小孩这副柔软无害的模样,就彻底打消了坦白的念头,不想再提起那些糟心事,也不想将狠戾的报复带进他的乌托邦。
    如果放在几个月前,这时候他大概会很不满林芜对他有所保留,用些同报复无异的方式惩罚对方,直到不听话的小孩子哭着求饶才罢休。
    现在却已经舍不得了。
    刚睡醒的大脑昏昏沉沉,思绪也不如平时清晰,林芜嗯了一声,毫不怀疑地接受了他的说法,仰起头直愣愣地盯着他看欣赏他哥那张女娲炫技似的脸一向是他不可或缺的消遣,有趣程度仅次于约会和索吻。
    然而现在浓郁的夕阳淌进教室里,将秦殊清俊的侧颜轮廓勾勒得深邃,又在他眉眼间蒙上一段绸缎似的暖光,碎金随着睫毛的眨动落进眼底,晃出小片柔软的涟漪,似乎比以往还要蛊人。
    于是林芜凑近些许,伸手摘下他的眼镜想看得更加清楚,却在视线聚焦的过程中鬼使神差变了念头,转而贴上去亲他的嘴角,小动物似的索吻。
    这样的行为对彼此而言都司空见惯可下一秒秦殊略微后退,避开了他。
    林芜眯了眯眼,有些不满,却还是任由他用一根手指挡住自己,乖乖停在那里不再凑近,撒娇似的叫了声哥。
    抬眼却对上秦殊低垂的目光,没有镜片遮挡,让那汪惯常深不见底的潭变得明净又清澈,就有什么罕见的情绪一晃而过,像是失落或者受伤。
    他愣了愣,被这样陌生的信号弄得恍惚,下意识问:怎么了?
    但那些反常的东西只停留了不到半秒,像什么浮在水面上的虚影,没给他看清的机会便随着日落消散殆尽回过神来秦殊已经将真实的情绪压回面具下,只留给他令人沉溺的温柔,温温柔柔地答非所问,像是蛊惑。
    小芜,你相信我吗?
    相信啊,林芜不明所以地被他揉了脑袋,几乎以为刚才自己看见的都是错觉,却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当然相信,无条件的那种。
    秦殊望着他眼里那片墨蓝的海,无端想起平静海面下这样那样的危险传说,关于骗人的人鱼,万劫不复的波涛,或者失足坠海时失去意识前一秒看见的漂亮珊瑚。
    他没有再问下去,只是低下头,补偿似的亲了亲林芜嘴角。
    那就好。
    第104章 云
    忌油腻,忌生冷,也不能吃辣林芜坐在行李箱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翻了半天外卖软件无果,忍不住小声抱怨,感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至于嘛
    秦殊闻言看他一眼,听见了装没听见,笑着问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林芜识趣地摆摆手,被一家招牌画着寿喜烧的日料店吸引,点开一看发现距离不到三百米,便举起屏幕给他看,这家店好像就在学校对面我不蘸生鸡蛋,怎么清淡怎么来,求你了哥,我已经吃了一个礼拜的清汤寡水了
    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也不知道谁亏待过他秦殊失笑,觉得这个场景很新鲜,他分明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死板家长,连之前林芜想吃一口冰淇淋都没舍得拒绝,还替他解决了一口之后的残局,这只狐狸却还能睁着眼说瞎话,见缝插针地跟他玩撒娇戏码。
    然而他想起分隔两地的那几天里,小孩受了委屈又瞒着他,身边没有能撒娇的对象,大概只能自己看好自己,控制着饮食好让病情尽快好转、以免被趁人之危心口便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生出百般耐性来陪他玩文字游戏了。
    越是知道不在他身边的林芜有多沉稳多熠熠生光,他就越珍惜眼前这个还会跟他撒娇讨宠、长不大似的满心依赖他的小孩子。
    不是说懒得走路才要点外卖么,他揉了揉林芜的头发,看着青蓝的发丝在夕阳里呈现出的奇异光泽,温声逗他,把行李箱放回宿舍,再从宿舍走到商场,不累吗?
    一码归一码,林芜坐着行李箱滑出一小段距离,不偏不倚地轻轻撞进他怀里,语气懒洋洋的,听起来对食物本身也没有多迫切的兴趣,刚才是不想去食堂,至少等外卖的时间只有我们两个人,现在嘛嗯,反正明天没有早课,出了学校就算约会,我会带身份证的,要是过了门禁时间还回不来,那今晚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哥,你明明也想和我多待一会儿的,不准装无辜。
    否则也不会放任他拖着碍事的行李箱来天台,在这个多数人选择去食堂的时间段留在教学楼里,无所事事地看夕阳,花半个小时对外卖列表挑挑拣拣。
    秦殊对他的问题不置可否,只回答前一句话:想都别想,已经破例让你多外宿了两天,加上你室友的那几次再这么下去宿管老师要找我算总账了。
    明明不关宿管老师的事,你就是怕擦枪走火林芜嘟哝了一句,故意不让他听清,又往前倾了倾,双手撑着行李箱从他怀里仰起头看向他,自下而上的目光很诚恳,哥,下个学期我们搬出去住吧,在附近租个房子,反正你大三下了,也没什么课。
    他的虹膜是透光的蓝色,被暖黄夕阳滤得澄澈,闪动着湿漉漉的期冀似的光,让人很难拒绝秦殊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糊弄宠物似的把他按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揉脑袋:我是没课,那你呢?
    我可以翘课察觉秦殊的手警告似的按了按,他一顿,识趣地咽回危险发言,也不是但现在那些专业课对我来说真的没什么意义,谁会花四年时间学自己的第二母语啊,还是从零开始学书面语,学到现在我都有点儿不知道怎么跟我爸对话了
    这倒不是借口,那天他爸听说了王晗的事,特意打了国际电话过来关心他,结果被他语法严谨的口语弄得无端紧张,到最后不得不换成蹩脚的中文跟他交流。
    他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回国来读书只是为了接近秦殊,选专业时也没想太多,挑了个不需要花太多心思的就算完,然而现在想追的人追到手了,情场得意了有空管管事业,才发觉要在没兴趣的领域里耗费四年,实在有些令人窒息。
    连他都开始觉得有必要正视这个问题,就更遑论秦殊这样的功利主义者秦殊听完他念念叨叨的抱怨,沉默片刻,倒是没有教育他以前不理智的选择,只是问他:那你考虑过换个专业吗?
    嗯?
    转专业考试在下学期,这个月底就能开始申请了,秦殊解释道,既然对现在的专业不感兴趣,那就换个感兴趣的好了。
    感兴趣的啊林芜越过他肩膀看着沉落的夕阳,梦呓似的自问自答,我有什么感兴趣的事呢好像没有,都是三分钟热度,除非我们学校开一个专门研究秦殊的专业,那我肯定满勤满绩
    分明是带了调戏意味的玩笑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又有几分认真他很了解自己,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看起来什么都在乎,什么都想沾一沾碰一碰,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兴趣,本质却是一团空泛的无意义的爱,随时都会丧失兴趣,随时都能抽身离开,哪怕在某个领域做出一点儿成绩,也只是因为天赋异禀,浮于表面的一点儿小聪明,而不是真的出于热忱。
    如果那团空泛的爱没有落在秦殊身上,那他就是一片毫无意义的云,总有一天会将自己分耗殆尽,从这个庸俗世界里鲜艳又灿烂地消失。
    就像夕阳里的任何一片云。
    但如果抛开兴趣不谈,只说意义的话,他望着昏黄天幕里某一片灼烧的云,试着把自己代入秦殊的思维里,眯着眼慢慢地说,我应该回去学美术,继承我爸的衣钵,进他的公司当设计师,这样至少不会太忙哥,我其实没什么想要的,名利、物欲、甚至自由,这些东西我都见过,我什么也不想要。
    我只想在自己的美学里一条路走到黑,然后多一些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过很普通的不被人干涉的生活,做月亮旁边独一无二的那片云这样就够了。
    在这之前他对未来其实毫无设想,然而现在他听着秦殊的心跳,这些话就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勾勒出一个具象的、令他充满期待的庞大梦想他好像突然能看清未来了。
    第105章 介意
    关于未来的设想是被电话铃声打断的。
    林芜不太情愿地眯了眯眼,其实不想接他想说的都一股脑倒完了,却还没等到秦殊的反应,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然而电话铃催命似的响,过了十几秒还没有挂断的意思,他也只好把手机拿出来,怀着点儿怨气想看看是谁那么煞风景。
    屏幕上是个陌生号码,没有标记,他也没什么印象。
    谁啊林芜嘀咕一句,正想接起来,却被秦殊先一步夺过手机,一言不发地挂断了。
    他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却只对上秦殊平静的眼神平静得有些反常,将所有情绪滴水不漏地封死,是他哥面对他时很少显露出的防备态度。
    怎么了,他看着屏幕上的号码,试探着问道,骚扰电话?
    秦殊垂了垂眼,克制许久的过激控制欲险些被这通电话点炸了,后悔几个小时前他只是删除了通话记录和短信,忘了拉黑这个号码。
    下一秒电话又好死不死地响起来,林芜眨了眨眼,刚想说不想接就挂断好了,就听见秦殊意味不明地问他,认不认识这个号码。
    嗯没什么印象。久违地从他话里嗅到不加克制的醋意,林芜有些受宠若惊,本能里那点儿见缝插针调戏人的癖好又蠢蠢欲动起来,故意问他,能接吗?
    秦殊没说话,把手机还给他,却又不动声色地抓住了他的手,像在宣示所有权。
    林芜了然,索性当着他的面按了免提接起来,却没想到听见的是王晗的声音,求你两个字刚冒出来,就被秦殊皱着眉挂断了。
    他有点儿后悔接了这通电话如果早知道是谁打来的,他至少不会用这种恶心自己的方式来试探秦殊却也只能乖乖把手机递给对方,若无其事地问:哥,你认识他吗?
    那天回酒店帮你拿行李的时候见过一面。秦殊面不改色地拉黑号码,把手机收进自己衣兜里,提防他拨回去似的,语气却还是温和温温和和地警告他,别再跟这种人扯上关系了。
    林芜看着他的眼睛,想说自己本来就没打算再给他纠缠的机会,做好了报警的打算,然而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眯着眼睛套他的话:哥,你以前都不会过问这些的,为什么现在
    如果他是真的狐狸,这时候背后的尾巴都该毛茸茸地摇起来,得寸进尺地缠上去蹭人了。
    秦殊逃不开他的视线,被迫对上那双晃动着狡黠的眼睛,对视良久,终于认输似的垂下眼,伸手把他拉进怀里,轻声道:因为我会介意。
    以前会,现在也会。以前只敢藏在心底自欺欺人,还能勉强维持在越界边缘,现在却再也藏不住也不想藏了。
    林芜嗯了一声,嗅着他衣领间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心里涨起得逞的满足感,耳朵却有点儿不合时宜地发烫,半晌也没想出什么得寸进尺的话来,只闷闷地憋出一个字:好。
    他看着夕阳最后的余晖落在秦殊肩膀上,铺成一段暖融融的绸缎质地的光,像什么童话故事的略影,就忍不住侧过脸颊去蹭了蹭他其实很想抬头同秦殊接吻,天时地利人和都恰到好处,偏偏鬼使神差地掉进了纯情陷阱,反而有些无谓的不好意思。
    仿佛现在的气氛不适合他们之间那些病态桥段,甚至不适合调情,只适合这样安安静静地抱在一起,像刚陷入爱情的高中生,听着对方的心跳都会忍不住脸红。
    秦殊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下一秒一个柔软的吻落在他颈侧,不带什么调情意味,更像在借此确认他的存在,提醒他彼此的归属权。
    他听见秦殊轻轻叹了口气,用只有他能听清的音量重复道,小芜,我会介意。
    没头没尾的几个字,他却隐约听懂了甚至不是靠听觉,而是某种心灵感应似的回响,他感知到那张由控制欲和占有欲织成的网又回到他周围,裹着浓郁的爱意一点一点收紧,温温柔柔地包裹住他,致密得让他濒临窒息,却又无可救药地听见自己加重的心跳。
    他心口一烫,终于从那种令人如坐针毡的纯情氛围里挣脱出来,圈着秦殊的肩膀后退几步,踉跄着把彼此带进墙角的阴影里,然后不管不顾地亲上去。
    无关乎试探或调情,他只是想这么做而已,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控制权全然交到秦殊手里,跳过语言去阐述他的回应。
    下一秒臆想中的吻嵌入他身体里,隐隐带着克制的急切,像要借此从他嘴里搜刮证据,细细密密的疼和痒激得他呼吸都急促。
    秦殊的手拢在他颈侧,虚虚地没有用力,只有偏凉的体温贴着脉搏,无声昭示存在感于是他略微侧过头,引诱似的蹭了蹭对方的手心。
    那只手就滑下去,探进他衣领里,警告似的拧了一下他的锁骨。
    钝钝的疼痛无疑成了兴奋剂,刺得他肩膀一颤,整个人都像被抽了骨头似的挂在秦殊身上,像被月色灼烧到半透明的云。
    窒息感是慢慢涌上来的,直到他被亲得迷迷糊糊,抓着秦殊的肩膀忍不住哼出声,才换回一点儿换气的空档,恍惚间听见空气里响起一小段咕噜声,是他被冷落了一下午的胃终于发出抗议,想摄入些狗粮以外的实质性的东西。
    于是逐渐失控的气氛悬崖勒马,秦殊似乎笑了一下,伸手揉揉他的肚子,主动退开,语气又恢复了那种安全又纵容的温柔:走吧,去吃饭。
    林芜眨了眨眼,有点儿不甘心,终于想起来追问一句为什么会介意,回答他的却只有行李箱滚轮划过地面的动静。
    秦殊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向后晃了晃,让他牵住,才意味不明地回答:以后你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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