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53)
纯情社畜翻车记 作者:作者:青雀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53)
我谢谢你,再说浑话我看你明天拿什么跟人家谈,还有你那个天杀的运营方案,我一页都还没改,今天晚上咱俩谁都别想睡。
背后的二百五在我肚皮上响亮的拍了一巴掌:黄秘书,有些东西随便搞搞就好了啊!
我倒是想随便搞搞,回头人家不满意,你还不是要弄回来叫我改!
我掀开他的手,提起裤子下了沙发,走到正在换鞋的方坚面前:明天你有事的话,放一天假,我和许新荣说过了。
方坚抬起头看着我,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谢谢阿恒哦,那后天见呀。
后天见。
沙发上的许新荣叉着手看着我:老家来人探亲,就给人家放一天假,我是不是太小气了?
一天差不多了,省得你叽叽歪歪,我在他身边坐下,把电脑拿到腿上放好:你要先吃饭还是先干活?
吃完饭再说吧。
许新荣拍了拍我的背,朝着厨房走去,我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低下头盘算自己要怎样打他个措手不及。
明天是购买招标文件的最后一天。
许新荣接触的项目很多,良莠不齐,但最重视的还是我公司、哦不对,我前司的项目,显而易见,前司现金流稳定,项目规格高、区位优势显著,比起手头其他项目来说,怎么都算得上是最好吃的那块肉。
也是许新荣最着急的一块肉。
我还在电脑上敲敲打打,许新荣正撑着脑袋监工,我忍不住看了他两眼:许新荣,你还醒着吧,我问你个事。
嗯?你说,刚刚吃完饭的许新荣有些犯困,眼神微微涣散,但还不忘点着屏幕挑三拣四:这里说辞改一改。
你用不着这么拼命吧,那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项目也上赶着去谈,你爹那么大的老板,差你这几个破项目?
我差啊。
不是,我看着许新荣青黑的眼圈,这个好似精力无限的男人在这一刻卸下了所有伪装,眼角的皱纹和手背单薄的脂肪都在提醒我他已经不再年轻,他正站在筋疲力尽的悬崖边:我不太明白,你医生做得好好的,PUB生意也挺好,这会儿还辞职折腾这些活计干什么呢?
也不咋赚钱。
我打字的手不知不觉停了下来,眼前的中年男人看起来疲惫不堪,和平时的他相差甚远:何况你也不缺钱,真对酒店感兴趣,香都那边大把酒店给你玩,现在这么搞,我觉得你在舍近求远。
你是说我累死累活,自己贴钱做个没人知道的牌子吗?许新荣露出了一个有些自嘲的笑容,撑着头的手放了下来,一头躺倒在我的大腿上:香都大把酒店给我玩你也挺单纯。
我不太明白他的话,但看着这个家伙露出脆弱的一面,却也情不自禁生出了一点心疼的错觉,不由自主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你光听说我是人家的私生大少爷,难道没听过其他闲话吗?
我摇头,连这闲话我都是被迫听到的,平时我就不太喜欢和人家说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毕竟要保持家长里短的流动性,我也需要交出一些家长里短才行
我的家长里短可不是能轻轻松松说出口的事情。
许新荣笑着推开我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老头子信不过我,我妈又是个油盐不进的,和他闹了很多年脾气,他是没办法才认了我这个儿子,告诉你也不碍事,在这个北市,他信得过的人,可不是我。
我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呃我这是要听到什么豪门秘辛了?
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没什么好听的,豪门秘辛的主角之一显得有些烦躁,眉头拧在一起:你就当是不孝子和富豪爹打了个赌,不孝子赢了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富豪爹不会找不孝子的麻烦了。
他闭上眼睛,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你先改着,我睡半个小时再起来检查黄秘书的工作进度。
我忍不住点了根烟,今晚又是一个加班的夜。
第101章 天道好轮回 善恶终有报
今天是前司酒店委托管理合同开标的日子。
这还是我第一次以乙方的身份参加公开招标,招标大楼安检口外密密麻麻站满了抱着文件的人,院子里的停车场也早就停满了车,我和许新荣到得有些晚,只能掉头把车停在附近办公大楼的停车场以后,徒步回到招标大楼。
那台车和你给Tony先生买的那台一样吧,许新荣满脸志在必得的春风得意,人也显得年轻了几分,指着路边一辆白色的奔驰:你对小情人可真是念念不忘,买一个颜色也就算了,还特意挑了辆更好的。
我瞟了一眼,点点头,确实是同款,这车最近行情好,路上也常常能遇见一样的,但是我没看错的话,那车牌就是方坚的车,许新荣眼神不太好,隔着老远看不清车牌号,还以为是别人的。
给他那车没写他的名字,客观讲是我的车,我见许新荣还伸着头往那辆车看,赶紧拽着他往前走:走快点,别在路上耽误时间。
许新荣为了这个项目忙了很久,上上下下的关系都打点了一遍,连参加竞标的公司也没放过,今天的公开招标对他来说就是走个流程而已。
更关键的是,内地有能力与他背后的酒店集团一较高下的品牌也确实不算多,大品牌对这个项目没有太大的兴趣,小品牌又很难比许新荣带来的品牌更具有吸引力。
台面上、台面下的大动作、小动作,方方面面都被许新荣看在眼里,这个项目他势在必得,不出意外他也一定能拿下。
可惜他得罪了我。
被我拽着往前走的人很快追上了我的脚步,转而带着我向前一路小跑:宝贝这么大方,我也不能输啊,今天拿完中标通知书以后,就让黄秘书兼职做黄会计吧,帐给你管,高兴吗?
我看着许新荣兴奋的表情,被他眼中的信任吓了一跳:你疯了,帐给我管?
没办法啊,黄秘书天天说我抠搜,让你管账总没话说了,他的情绪异常高涨,脸颊泛着微妙的血色,修长的手指将眼镜向上推了推:你要跟着我,在我手底下学点东西,给自己铺条后路,你看,我答应你的事情全做到了,是不是又爱上我一点!
我不知道他是在说胡话还是发神经,这两样都没什么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在说真心话。
这个认知让我不寒而栗,我不知道是我的戏演得太好,还是他入戏太深,但凡长了脑子的人都知道我不可能爱他,更何况是许新荣这诡计多端的老狐狸?
除非他自己说过的胡话自己全信了,连带着把我迫于淫威糊弄他的鬼话也当了真。
快点撒手,到处都是人,我没敢理会他,低头甩开他握在我手腕上的手:你今天吃错药了吗,这么兴奋。
许新荣露出了一个不该在他脸上出现的爽朗笑容:你就当我吃错药了吧,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实不相瞒,我也等了太久了。
他的步伐又稳又快,一步一步踏在地砖上:当然了,你才是最大的功臣,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如果不是你和赵明明闹翻了,这狗东西现在肯定又在挡我的道吧。
我跟在他身后,心脏在胸腔剧烈跳动,诚然赵明明早已人间蒸发,但有能力挡你道的人可不止有个赵明明,我会让你知道,把我强行扣在身边,毁了我的工作,是你这辈子犯过的最大的错误。
珍惜你还能得意的最后时光吧。
踌躇满志的许新荣踏进会议室,上一秒潇洒自如的微笑还挂在嘴边,转瞬之间,就在他抬头看向会议室坐席的一刹那,视线聚焦后便只剩下震惊与愤怒,我就站在最近的观众席,亲眼看着他意气风发的虚假外壳片片碎裂,剧烈的快感从脚底升起,我几乎能听到许新荣心底的嚎叫,还有他恨不得撕碎我的气势,一切的一切都清楚地向我发出胜利的捷报
这次是他输了!
会议室一端坐着的是穿着商务套装的方坚,正抱着前些日子我趁空做好的标书向我问好。
傻逼许新荣!
他是连着竞标公司也打点过了,甚至带着我一起去的,可我和方坚可不只是租了个办公室,我们还恰到好处的请了几个装点面门的临时工,至于什么时候让临时工上班,难道我这个做秘书的会不知道老板的安排吗?
我将傻愣愣戳在门口的他一把推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许总,让一让,别挡着门。
许新荣凶相毕露,一步一步朝我逼近,但这是公共场合,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压低声音朝我说话:黄德恒,你又想搞什么蠢事。
看着他吃瘪的蠢样,我连呼吸都畅快不少,扭头朝着方坚走去: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许新荣和前司的合作条款谈得并不顺利,对于甲方而言,管理公司的存在无异于空手套白狼,没赚够成本,甲方需要补贴,赚够了成本,乙方还要收取奖金,只要归他们管就稳稳当当旱涝保收,投入成本接近为零。
管理公司的获利模式正是如此,甲方不熟悉市场的情况下也需要依赖专业公司的管理,通过优秀的管理团队,能够更好地维护甲方的资产,最终达到双赢的效果。
但在这种情况下,一旦经营失败,受到损害的却只有甲方,乙方最大的损失也不过是撤场,并不会有任何实质性损害,前司和许新荣磨了很久最后也没达成一致的条款便与此相关:乙方经营不善导致酒店产生连年亏损等负面效应后应承担部分责任。
没有任何一家管理公司会答应这样的条款,许新荣自然也不会答应,行规如此,谈了很久这一条约定最终不了了之。
我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可能达成的条件,谁都不可能百分百保证经营收益,但我还是将这一条加进了我的标书中,甚至按照损失程度还仔细做了个分级赔偿规定,就像我真的愿意和甲方共同承担风险似的。
十分遗憾,这破酒店谁爱管谁管,老子可不打算掺和!
我只想看许新荣吃瘪!
和他老爹打赌关我什么事,盼这一天盼了很久关我什么事,他家豪门恩恩怨怨关我什么事?
我黄德恒就是要搅烂你许新荣的如意算盘!
你手头那点事情我一清二楚,这只是第一次,马上还有第二次!
专家们正在仔细翻阅投标文件,许新荣的脸色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宣布我中标的时候,许新荣更是咬牙切齿到恨不得把桌子掀了,可是他不可以,他只能接受自己盘算许久的胜利果实被我轻松夺走的事实,然后垂头丧气地离开会场,灰溜溜滚回他的家。
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大仇得报的快感过于强烈,我恨不得抱住方坚来个托马斯三百六十度全旋,方坚也很开心,但他看起来却有些局促:阿恒,接下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我和方坚站在走廊尽头,阳光穿过窗户洒在我的背后,让我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太爽了,一想到许新荣那张要死的衰脸我能多吃两碗饭:继续啊,皮包公司有得是,多做一票是一票,恶心不死他。
方坚身上的衣服不太合身,领带打得也不太规整,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就被他扯了开来,这会儿在手里卷成一个小卷,塞进口袋里:那履约的事情怎么办?
谁要履约了?招标文件不写着嘛,不履行合同不退回履约保证金,拿去啊,三百万的合同也就能扣我三十万保证金,无所谓嘛,这种把戏我最少还能玩儿六回。
我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烟,放进口中深吸一口,享受着短暂的眩晕感:许新荣这傻逼现在急得很,他熬不住六回。
他得回来求我。
第102章 回到原点 昨日重现
我和前司来参加招标的同事寒暄了一会儿,他们看到我参加招标十分意外,见我中标更是意外中的意外,出了会场就拽着我东拉西扯地问,我不敢多聊,毕竟没打算履约,多少有点尴尬。
话说回来,之前我违规的事情也不知道公司内部到底有没有低调处理,总之看起来大家对我也没什么排斥的心理。
许新荣早就不见踪影了,宣布结果以后他就气冲冲的出了会议室,也不知道是回去了还是埋伏在角落,准备趁我不注意给我一闷棍。
从招标大楼出去的时候,我和方坚还仔细观察了一下周边的环境,生怕恼羞成怒的许新荣当众发疯,但直到我们上车的时候也没什么奇怪的动静。
这么看他应该是接受现实了?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上了车以后,方坚一直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我看他犹犹豫豫好几回,最终也没有开口。
我觉得这里怕是一样不太简单。
说来说去,总归现在赢的人是我,板上钉钉的中标人就是我,他许新荣又能拿我如何?
一场硬仗过后,获得胜利的狂喜将我淹没,过量的兴奋过后就剩下无止境的空虚,我仰倒在副驾驶座上,一连抽了小半包烟,灵魂与肉体都陷入一种迟滞的飘忽感之中,方坚的车开得很烂,刹车总是踩得很急,让人作呕。
我一点点回味着近来发生的事情,咂摸着其中的滋味。
事情进行得顺利是个好事,当时一头扎进去往前猛冲,眼睛里除了朝着目的地向前奔以外再没了其他东西,现在事情告一段落,回头看看,只觉得像是在做白日梦。
太顺利了,我留下的漏洞一点不少,怎么还会这么顺利?
我对付的那个家伙可是那只脑子转得飞快的老狐狸,为什么他会这样轻轻松松被我摆平呢?
难道这就是爱情使人盲目?
阿恒,你是不是有点晕车呀,我开慢点哦?
方坚又是一脚急刹,我睁开眼一看,红灯而已。
我在想许新荣是不是以退为进,我把烟头偷偷丢出窗外,看着车窗外的天空发蒙:太顺了,从一开始就很奇怪
我扭头看向方坚:你说是不是太顺了,我们一个皮包公司,人家好好的正经集团凭什么愿意让我们挂靠?我们给了多少钱?八万?
额,我们给了五万八,方坚调高风量,拨弄了一下空调叶片,把风口对准自己:合作协议上签的八万。
你看,这说不过去,那么大的公司能差这几万块钱吗?和他们谈的时候答应得也很快我越想越不对劲,猛地坐了起来:等等,我什么时候喊你去注册酒店管理公司的,你自己准备的材料?
他像是被我吓了一跳,一阵手忙脚乱后别过头不再看我,盯着前方继续开车:你没正经说,只是随口跟我提过一句呀,我记性比较好嘛,这又是个大事啊,我肯定要赶早加紧去办的嘛。
想糊弄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说法也满是破绽,显然经不起推敲:那会儿我自己都没想明白该怎么办,哪可能和你说得那么具体?
我不会害你呀。
我脑子一热,坐直身子就想给方坚一耳光,看他还在开车才硬生生忍了下来,胸口火烧火燎的犯恶心:和我说过这句话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你和他们也一样吗?你背着我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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