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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现代追夫记-by提芜(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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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的现代追夫记 作者:作者:提芜
    太后的现代追夫记by提芜(33)
    事情大致敲定,众人正要分别忽听见外面一声响动。
    靠的最近的将军立刻破门而出将落荒而逃的人按在地上,手上随时准备拧断脖子。
    被制住的人半点不得动弹,只能哎呦哎呦惨叫。
    魏璋玉看看摔在地上的糖人,再看看那熟悉的衣服颜色,沉默了会儿开口:李兄,松开吧。
    碍于命令,李将军将人拎起,但手还一点也不懈怠扣在脖子上。
    永福灰头土脸的,惊魂未定看向魏璋玉,呆呆喊一声:魏,魏公子
    这是,同殿下认识?
    魏璋玉慢慢走过去,先看看地上碎成好几瓣的糖人再看永福。
    永福没见过这样的魏公子,他只见过在太后面前笑眼盈盈的男人,也见过在宫人面前温和谦逊的魏公子,但这是第一回遇上这样冰凉无波的眼神。
    永福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不断发颤发抖,他心里暗暗想今日或许会死在这里。太后娘娘人又傻,回去后魏璋玉随便编一个借口就能糊弄过去!
    然而背对着他的男人漫不经心回身,虽然没有笑却透露着平淡温和,:糖人碎了,咱们重新去买吧。几位公子告辞了。
    魏璋玉慢慢往外走,李将军还在犹豫,但赵公桓已经使来眼色。
    手上的力气忿忿撤走,永福连身后一群人的脸都不敢细看,头也不回拔腿就冲魏璋玉追过去,追上后小心翼翼跟在后面,生怕再被人抓住。
    店面外的人还是多,魏璋玉这次没任命排队,冲永福伸手拿出两贯钱,重金买了两个糖人用纸袋装好。
    回头,永福赶紧低头躲过视线。
    他轻笑着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公公何必如此?方才那几位公子也是太警觉,将公公误认为恶人了。
    肩上的那只手不重,却差点没把永福拍腿软。
    他赶紧堆出笑回道:是啊!奴才不是真男人,也没见过那么高壮的汉子,一个动作就被吓到鬼哭狼嚎!真是叫公子笑坏了。
    魏璋玉倒是正起脸色,手上的劲加大许多:永福公公此言差矣,如何便算不得是真男人了?譬如你师父福明公公忠心护主,就是我所敬佩的男人。
    永福有一时间的动容,但很快又低头圆滑的笑:魏公子果真是与众不同,怪不得太后娘娘格外喜爱您。若是师父泉下有知,想必也会高兴。
    魏璋玉依然温润如玉,确实是谦谦君子的模样。
    永福甚至在想太后不该去玷污这样一块璞玉,白白辱了魏公子的名声与清白。
    那日遇上的意外在一来一回中悄无声息翻篇,唯一的变化就在于永福对待他的态度好了不少,比之从前更多出几分真心实意。
    有些身份卑贱的人心思就是如此简单,他们或许没什么见识,又喜欢偷奸耍滑风吹两边倒。
    但是他们最重信义,最懂知恩图报。譬如福明对冯时,譬如永福对魏璋玉。
    这一年契由王朝似乎遭到了大庸数以千计惨死亡灵的报应,除了和邻边回纥开战,内部也有贵族打着要为被杀害大公主报仇的名号造反。
    不过对王上打击最大的应当还是王后七月怀胎一朝流产,差点一尸两命。他登基已经有七年,至今也只有一个女儿。
    冯时去探望的时候王后还未醒,王上坐在床边不见所有来汇报政务的大臣,看上去颓废憔悴。
    他看向冯时的眼神也阴桀恐怖,逼得冯时磕完头赶紧提裙摆退开。
    回永寿宫后,她干的第一件事就是遣散还留着的几个伶人,既怕哪个傻的在这节骨眼上吹拉弹唱,也怕再有心思恶毒的借此害她。
    没了任何打发时间的乐子,冯时只能步步紧跟在魏璋玉后面。
    他看书时她看他,他写字时她看他,就连他不耐烦怒视过来她还嘿嘿笑着看他。
    魏璋玉只能装瞎,虽说还能目不斜视专注地干自己的事,但也没忍住在心中笑。要不是冯时是个傻的,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打着爱慕的名号来监视。
    不过正巧宋更年去坐镇前线,赵扶娴时常入宫,两个女人在一块儿倒有许多话要讲。赵扶娴教她怎么绣花做衣,冯时教她怎么用小物件儿防身(防宋更年)。
    而魏璋玉与外界的消息也通过赵扶娴来回传递。
    他最近越来越忙,他不知道契由与回纥这一场仗会打多久,也不知道贵族的叛乱能持续多长,更不清楚契由王会为王后消沉到何种地步。
    但他直觉这是一场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能趁此时率部逃回大庸必定是最简单的。
    魏璋玉为这事儿忙碌,对冯时的关注自然减少许多,除了夜里要睡在一起之外几乎不见面。
    直到那一日他还在推演,冯时兴冲冲跑来,手藏在后面让他猜是什么。
    魏璋玉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将桌上重要的图纸收好盖住,一边漫不经心摇头:不知,娘娘又弄到什么好东西了?
    冯时能搞出什么花样儿?
    他猜是金银器物,或者是给他找来的什么好书。
    然而面前的女人神秘兮兮,非叫他先闭眼,等再睁开却见是一件衣服。
    和平时的衣服不一样,这件衣服明显异常难看。
    他没忍住笑出声,问:你这是偷了谁的衣服?是挺难看的,怎么会穿这种衣服,你确实可以笑话一会儿。
    以前冯时也不是没干过,笑话赵扶娴的鞋子太粉嫩,故意说是宋更年逼她穿的。
    可是这回冯时没笑,听了他的话后气鼓鼓将衣服扔在他身上,喊:笑!你就知道笑!这是我自己做的!我头一回拿针拿线就只给你做衣服,你还笑!
    魏璋玉匆匆撤下蒙头盖住的衣裳,还未反应就看见冯时跑出去,连鞋子都掉了一只,一点太后的端庄模样都没有。
    那天一直到了晚上睡觉她还面靠墙内,一双眼睛闭的紧紧的,看上去真的跟睡着了一般,只是长长的睫毛一直颤抖,破绽太大。
    魏璋玉熄灯躺下,盯着床帐上的流苏静默许久,慢慢翻身过去拉她的胳膊。
    冯时跟他较劲,但女人的力气总归太小,最终还是被抱进他怀里。
    一排整整齐齐的牙齿咬在他胸口,语气恶狠狠地问:干什么!我要睡了!
    魏璋玉拿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有些无奈:你摸摸看。
    她不干,他就抓着带过去摸了两下。
    肩膀一大块不平,大概是料子拼接时有点歪,被他撑起后都绷得很紧,似乎很快就会断线。
    冯时摸出来这是自己做的衣服,也知道确实做的不好,一时间又羞又气,钻进他怀里吃吃笑出声。
    终于把人哄好了,魏璋玉叹气:行了,睡吧。
    但她还不肯消停,抓着抱住自己的胳膊挠:这件衣服你可得一直穿,一直穿,直到我做出第二件才许换,知不知道?
    是是是,好好睡吧。
    魏璋玉拍在她背上好声好气哄着,没忍住露出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
    第48章 前尘往事(十一)
    今年是冯时印象里最不热闹的春节。
    前方与回纥虽然暂时休战,但还得时时刻刻紧盯不能松懈。王上刚刚平定贵族叛乱,对宫中之事无暇顾及。王后娘娘还是很消沉,冯时偶尔过去陪伴也觉得她消瘦不少,跟没了魂儿似的。
    那个不小心没了的孩子的确可惜,听医官说已经半成型,还是个男胎。王上在位七年,只有一个女儿,还是原先那位妻子生的。而王后原本就不易生育,经此一遭恐怕再难有子嗣缘分。
    除夕大抵不是个好日子,去年便在此时福明被害,今年又是多事之秋,王宫内一片沉寂静穆,就连红灯笼都见不着。宫人们的脸上也都不见喜色,一个个低头疾步快走,不敢有半点声响。
    冯时自然也活的更加谨小慎微,日夜躲在自己的永寿宫里规规矩矩的,便是年夜饭也比往年少了四分之三不止。
    今年连雪都姗姗来迟,直到入夜才勉强变大。舒舒服服泡完澡,出来的时候魏璋玉正对窗而坐,面前小案上还摆了酒。
    冯时踮脚悄悄靠近从背后扑上去,居然被躲开了。
    她有点生气,脚踩住男人按在垫子上的手,娇喝道:你怎么躲开的?我连罗袜都脱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是觉得奇怪,魏璋玉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警觉?他们日日夜夜待在一块儿居然都没发现。
    魏璋玉但笑不语,拿走她手上的罗袜替她穿好,还不忘叮嘱:鞋子呢?虽然有地暖但也要小心注意,否则染上风寒你又要难受。
    三言两语就把冯时注意力转移,她一点儿也不知道或许他是在使美男计。
    接过他的杯子倒酒喝一口,满腔的辣意入喉,冯时没忍住呛出声,两道柳叶眉皱在一起,又问:你什么时候喜欢喝这种酒了?
    明明他一直都爱果酒,甜味里带着一点点的微醺,冯时也喜欢。怎么今天喝烈酒?
    魏璋玉在笑,真心实意发自肺腑的笑,可眉眼里又有一点狠戾之色:高兴,我很高兴。
    冯时被他这一副反常模样搞得心慌,心里仔细想想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兴的事。最近一切都糟糕透了,哪里值得高兴?
    没时间细想,因为魏璋玉很快又拿起杯子斟满递来,像哄骗孩子一般循循善诱道:你可要喝点?虽说初入口时太辣,但慢慢下肚后酒味儿就有了。
    总归不过是一杯酒,味道难喝就难喝一点吧,她不想拒绝魏璋玉。
    外面的漫漫大雪随风而落,屋内的暖气将人脸上都熏染出红晕。
    冯时才喝三杯,脑袋就已经昏沉困倦。她歪靠在魏璋玉的胳膊上,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只湿润的眼睛只顾看他喝酒。
    两个人的脑袋抵在一处,魏璋玉一边看向外面的雪一边念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晕乎乎的女人连他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却还跟着接嘴:一杯无,无
    见魏璋玉看向自己,她嘿嘿笑着凑上在唇上印一口,活像偷吃香油的小老鼠一般。
    他被逗笑,又把酒杯递过去明知故问道:好喝吗?再来一杯?
    娇气包立刻摇头,委屈巴巴的调子:不喝了不喝了,已经醉了,想睡觉,要睡觉!
    或许是殿内的温度太高,或许是酒里的味道上涌,魏璋玉不知怎的脱口来了句:交杯酒,不喝吗?
    原本还紧闭着的双眼唰一下睁开,冯时好像被吓得一点醉意都没了。
    契由人成亲没有喝交杯酒的习俗,但她是汉人,自然有所耳闻。
    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委屈了,她眨巴着一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撇嘴:我还没喝过交杯酒呢。
    虽然是老王上的宠妃,但尊卑与别,年龄差距又摆在这儿,老王上可不会干这种事。
    我也没有。魏璋玉声音更低,透过耳朵穿进心里,明明及其温柔却叫冯时哭的更狠。
    他自然是没有过的,朗朗白日,皓皓明月,要是放平常他怎么会跟冯时这种女人混在一起?
    她忽然觉得难堪,所谓女子该有的羞耻心终于生出几分来。就算她侍奉老王上是无计之举,但后面那么多男宠却实打实是自己养的。
    她明白了为什么汉人会将女子贞操看得比命还重要,因为那是向郎君表明爱意最好的代表。
    她也生出妄想,要是自己现在也有一份象征贞洁的东西,魏璋玉一定明白她有多爱他。
    可她没有,两个人的一开始便不建立在那种忠贞之上。
    泪水滴在酒里,酒杯被扔在案上。
    魏璋玉俯身压过来亲吻,力道温柔又透露出怜惜。冯时忽然明白,他知道她为什么哭。所有的言语都不用说出来,彼此心知肚明就够了。
    汗水密密渗出,火笼再旺裸露在外的皮肤也觉得冷,但很快就会被抱住,他的体温就是最好的温度。
    冯时没忍住咬他耳朵喊他郎君,檀郎,相公,想到什么就喊什么,眼前全是泪水,模糊到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楚。
    魏璋玉总会嗯一声,用更温柔的动作来回应。
    水乳相融的时候女人总会更多出几分幻想,控制不住觉得这个男人就是自己余生要一起走下去的人,会生出无数的希望。
    但交杯酒终究没有喝下去,他们连一场假夫妻都做不成。
    几乎是新年刚过回纥便夜袭大营,宋更年虽有防备却也被逼的后撤躲进城内。王上大怒,亲自点兵遣将前去坐镇。
    今年天气确实变化多端,都快四月了还会飘雪。
    魏璋玉那一日又跟永福一起去纥罗街买糖人,在街口忽停下吩咐道:你可知哪儿有卖花灯的?兔子,莲花什么的都行,我要给娘娘带一只回去。
    永福不疑有他,立刻拔腿往另一条街走。等小心翼翼捧着纸糊的小兔子跑回来,却见茫茫大雪地里连串儿脚印都没了。
    契由王城之外,一行五人身披白色斗篷高坐在大马上。魏璋玉回首看了一眼,神色不明。
    赵公桓在他身边,见状宽慰道:殿下不必担心,扶娴是我赵家女儿,与那些娇滴滴的女子不同。她会保全自己的。
    可三皇子表情依然不好看,他还要再劝,魏璋玉已经拉紧缰绳掉头策马:走吧,李将军还在等我们。
    他昨夜故意撩拨冯时,又在今早喂了点加药的水,等永福回宫禀报后再差人来寻,自己大概都能跑出契由地界了。
    他将冯时的东西都留下,连那两件穿了很久的寝衣都不曾带走。唯一悄悄贴身收着的只有一只荷包,那还是她一开始嫌做的不好看丢掉的。
    魏璋玉笃定她不会记得,所以才敢正大光明带走。
    昨日种种昨日死,譬如黄粱一梦。魏璋玉已经放纵许久,现在他要去做自己真正该做的事了。
    如他所料,等永福自己在宫外找一圈再慌忙跑进宫内禀告太后,日头都西沉下去。冯时手上除了宫婢之外什么都没有,只能去找王后。
    好端端一个大活人不见了自然担忧,更何况还有大公主前车之鉴摆在面前。依魏璋玉的性子,他必定不会乖乖屈服,若自己不赶紧去找他受点皮肉之苦事小,更甚会有性命危险!
    然而整整一夜搜寻都没有半点踪迹,冯时更是一个个去契由贵族大户问,又是威胁又是恐吓,却没有一个人见过。
    拖着一夜未睡的疲惫回宫,冯时坐上床,一边哭一边往里看,这才发现一堆东西放在床内。
    衣服,香囊,发带,鞋子,都是粗制滥造的针脚,却是自己一针一线熬夜做出来的。
    魏璋玉不是失踪,而是不告而别。他只想着逃跑,什么都没带走,冯时他不要,冯时做出来的东西他也一概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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