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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嗑的cp都be了by亚胺培南txt(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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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嗑的CP都BE了 作者:作者:亚胺培南
    我嗑的cp都be了by亚胺培南txt(17)
    这是一个桑柠秋没有经历过的年代,是从小出生在大城市里的他从来没有来到过的地方,这时候的他连个受精卵都还不是。
    之前桑柠秋手上有个剧本,一听说要去山卡拉地方吃几个月的黄土,他二话不说就推了。
    后来他在电视上看到那部年代感十足的电视剧,虽然故事背景已经经过艺术的加工和修饰,但还是能从各种场景中感受到当时环境的艰苦。
    而现在轮到自己身临其境了,桑柠秋依然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他回头看着那几个在窗外探头探脑的小萝卜头,他们皮肤黝黑,脸蛋干燥泛红,那一双双眼睛纯粹清澈,带着好奇与渴望,是这世界上最天真的模样。
    桑柠秋默默叹息,有句话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就当作自己是来体验生活的吧。
    他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袋大白兔奶糖,分给了他们。
    有的伸手抓了一把就跑;有的只敢拿一颗,放在手上端详半天,当作宝贝似的放进裤袋里,也跟着跑了;有的连靠近都不敢,最后还是桑柠秋自己掏了一把给他。
    村长说的方言,嗓门大、语速快,桑柠秋听着费劲,也没仔细听,大概知道他在带自己去看住的地方。可是到了之后才发现,他要住的是村长家。
    这个村子比较闭塞,人口也不多,一家老小都住在一个小院子里。桑柠秋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的脸,他没好意思跟人家挤。
    他四处搜寻着,很快就发现了目标。
    请问我可以住那里吗?桑柠秋指着远处那家院子。
    这村长面露难色。
    我可以交房租。桑柠秋习惯性用他那个年代的思维来解决问题。
    村长想着难得有大学生愿意来到他们这边,加上自己终归是这村里最大的,不能让自己跌面儿,于是他带着桑柠秋过去。
    谢大娘,谢大娘。村长站在墙头出扯着嗓子喊。
    我谢你奶奶个腿!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穿着印花布衣踩着拖鞋盘着头发的妇人家骂骂咧咧地走出来,你个龟孙子?叫啥大娘?按辈分你该叫我声大姐!
    妇人家手上还拿着烧火棍,腿脚似乎不太方便,走路一瘸一拐的,相貌虽然称不上芳华绝代,但也风韵犹存,可以想象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人。
    秦影帝在现实世界中的母亲应该比现在这位还要漂亮。桑柠秋在心里嘀咕。
    【你见过吗?】
    小桃心听到后很兴奋,这个角色是她根据电视上的记忆想象出来的,和本人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没有。
    秦影帝的母亲在结婚生子后便隐退了,桑柠秋连秦影帝本人都没有见过,更何况是他的母亲。
    村长正在跟谢大娘商量桑柠秋想住他们家的事情,话还没说完就被强硬地拒绝。
    不要不要,走走走,别在这碍手碍脚的。谢大娘直接拿起扫帚赶人,似乎极为不待见村长。
    村长个子矮,长得瘦小,一副无力反抗的样子,但他又不想在外人面前丢脸,所以一直在和谢大娘周旋着。
    桑柠秋又在包里掏了掏,在最底层的内衬里找到一沓钱,颜色和他在现实世界里用的不一样,不过他认得哪张是面额最大的,直接从中抽了一张灰蓝色的出来。
    他想着这个年代一张应该够了,可当他递到谢大娘面前时,正在纠缠的两人都呆愣住了。
    不够吗?桑柠秋也没个概念,他包里只剩两张最大的。
    于是他又抽出一张,这下两人直接傻眼,但桑柠秋看得出来,谢大娘的表情明显动摇了。
    做啥欺负俺娘?后方传来一声怒吼,桑柠秋刚想回头,那人已经把篓子一放,举着镰刀冲了过去,拦在谢大娘前面。
    哎呦喂,傻个儿你把刀放下再说话。村长吓得连连后退。
    不,不准,欺负,俺娘。傻个儿刚刚吼出来的气势全无,说话开始磕巴。
    傻个儿?桑柠秋看着那人,一头寸发,光着膀子,肌肤黢黑,结实有力的肌肉上匀满汗水,被太阳晒得发亮,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只是他眼神呆滞,看着有些木讷,桑柠秋终于知道小桃心先前说脑子有点不正常是指代什么了。
    嗨。桑柠秋冲他摆摆手,你好。
    傻个儿直愣愣地盯着桑柠秋看,先是惊讶,再是狂喜,最后又莫名慌张,僵硬着步伐跑回屋里直接把门给关上,连篓子都不要,娘也不管了。
    欸你这臭小子。谢大娘也想回屋,她看见桑柠秋站在原地不动,手上还攥着两张票子。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最终桑柠秋还是跟着谢大娘一起进屋了。
    你住这屋,卫生自己搞,平日里有啥吃啥,住不惯自个儿走人。
    这是一间十分狭窄的小茅屋,屋里就一个破炕头,角落堆着柴火,旁边就是猪圈,桑柠秋连踏进一步都做不到。
    谢大娘没有管他的意思,把人带进来就行,反正钱已经收了。
    桑柠秋自个儿里里外外逛了一圈,发现这儿算是村里的大户人家,不仅占地面积大,而且能看得出屋子是祖上传下来的。
    宅门两边立着石雕,尽管经过多年的风雨冲刷,也依旧活灵活现;而牌匾上提的字因年代久远,已经模糊不清了;往上看屋檐边上均刻着砖雕,瓦片上堆积着厚厚的青苔,部分地方能看得出修补过的痕迹;进门就是庭院,中间是正房,谢大娘就住里屋;东西两边有厢房,东厢是厨房,西厢应该是傻个儿住的屋。
    桑柠秋望向西厢这边,傻个儿半边身子都已经探出来了,眼珠子紧盯着桑柠秋,还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直到桑柠秋朝他走过来,才缩着身子躲进去。
    桑柠秋掀开门帘走了进去,这屋里摆设简单,但收拾得干净整洁,炕头也大,那些生活用品在桑柠秋眼里都颇具时代感。
    傻个儿傻傻地站在屋子中央,一会手足无措地转圈圈;一会往搪瓷茶杯里倒水,又不敢直接递给桑柠秋;一会跑去把已经叠好的被子重新叠整齐,指了指炕头,意思是让他坐下。
    桑柠秋被他的举动给逗笑了,这一笑整间屋子都亮堂了,傻个儿也跟着呵呵傻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傻个儿是真傻,那也是个好看的傻子,憨憨的。
    桑柠秋把剩下的大白兔奶糖都塞他手上,傻个儿受宠若惊地看着他。
    我,要住你这屋。桑柠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炕头,最后指着他手中的糖说,这是房租。
    傻个儿乐呵呵地直点头,桑柠秋纳闷他到底听没听懂,不过觉得这样也挺好玩的,好骗。
    桑柠秋拿出一颗糖,剥开糖衣之后直接塞进傻个儿的嘴里。
    傻个儿嚼了嚼,囫囵咽下,笑眯眯地说:好,好甜。说完自己也拿起一颗,依样画葫芦地剥开糖衣,也塞到桑柠秋嘴边。
    甜,甜的,你吃。
    桑柠秋张嘴想把糖咬住,眼睛向上睨了傻个儿一眼,傻个儿看呆了,手一缩,糖直接掉了下来。
    傻个儿一下子慌了,立马弯腰下去把糖捡起来,上面滚了一圈土,被桑柠秋一把拍掉。
    他惊愕地看着桑柠秋的举动,表情委屈,耷拉着嘴角,即将要哭了似的。
    脏了,不能吃。桑柠秋抓着傻个儿的手,帮他把上面的尘土拍掉。
    手掌厚实粗糙,布满老茧,指节粗大,一看就经常干农活,掌心还有镰刀割的疤。桑柠秋没见过他这种穷苦落魄的样子,莫名鼻头发酸。
    傻个儿突然反握住桑柠秋的手,将他从伤春悲秋中拉了出来。
    手被攥得紧紧的,捂出汗了,肌肤接触有些黏腻,桑柠秋才意识到这些行为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他们来说过于亲密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前几个世界的影响,桑柠秋总感觉有条无形的线将他们牵引到一起,像是百年来就为了这一世的重逢,从此一往情深。
    乡村爱情故事02、
    桑柠秋坐在小马扎上,啃着梨听村长讲村子里的故事。
    据说这个村子祖上都是富裕人家,百年前叫谢家庄。
    谢家庄地势隐蔽,依山傍水,向来自给自足、丰衣足食,可谓怡然自得。这里每个人都姓谢,极少有外来人进来,即使处于动荡时期,也是与世隔绝般的存在。
    直至清末民初时期,谢家庄突发火灾,这场大火来得诡异蹊跷,把整个庄子都烧没了,那一夜无人幸存。
    幸好月前有几户后生去镇上采办,谢家才勉强留了后代,他们回来后重建了谢家庄,继续在这里居住生活,守着祖宗祠堂。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之后的几年里,几乎每户人家都像是被诅咒了一般,要么是有人莫名其妙得了无药可救的怪病,要么是有人在外出做生意的路上财物尽失,加上连年战乱,谢家庄不再复从前的风光。
    打战那会儿周围几个村子联合起来抵御外敌入侵,借着谢家庄的地形勉强守住了一方净土。后来解放了,原先的房子也被打砸抢烧了,最后大家都聚集起来,修建新的住所,于是这个村子就慢慢形成如今这般。
    到现在村子里姓谢的只剩一户人家了,那就是傻个儿的家。
    听说傻个儿小时候挺聪明的,刚学会讲话不久就生了场大病,村里的大夫治不好,去往镇上医院的路途遥远,孩子的病就这样被耽误了。
    也有人说傻个儿一出生就是傻的,是近亲结婚的牺牲品,谢家人祖上都是这样,所以后代总是得怪病而死。
    傻个儿不叫傻个儿,他有名字,叫谢延耀,延续香火、光宗耀祖的意思,他爹去得早,是谢大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
    百年前的百口人家,到如今只剩两个人,中间这些年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离奇,村里人怕沾上晦气,见到他们都会自动趋避。
    虽然傻个儿长得好看,干活也勤快,他们家的秸垛总是垒得最高的,院子也是村里最大的,养着一头牛、两只猪,四只肥鹅、八只鸡,但也依然没有姑娘敢嫁入他们家,因为所有人都害怕被谢家的诅咒牵连到自己。
    那谢大娘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桑柠秋说。
    一个年轻貌美的寡妇带着个孩子生活,难免会遭到挤兑欺负,风言风语也肯定会有。
    是啊。村长抽了口土烟,叹息道,刚开始有人欺负他们孤儿寡母,谢大娘性子烈,来一个赶一个,拿着把菜刀,不由分说就怼上去,谁敢杵在她面前就砍谁,久而久之就再也没人敢打她的注意了。
    只是有一次背着娃去山里,摔了脚,天黑了都没能下来。背上的傻个儿饿了,只会哭着喊娘,谢大娘愣是咬牙一瘸一拐地背着傻个儿走了一夜,把他带回了家,最终脚落了病根。
    治不好了么?
    要做大手术,哪舍得花那钱?谢大娘的钱都攒着给傻个儿呢。
    桑柠秋忽然觉得手里的梨也不甜了,他三两下啃完,把核丢去喂鸡。
    孩子们中午都回家吃饭歇息去了,吃完了会来教室这边上课。
    第一次上课那天村里几乎所有的娃娃都来了,教室坐不下,他们就蹲在墙角,听桑柠秋上课,喊小安老师好。
    桑柠秋在这个世界里叫安淮予,他把带过来了教材分发下去,不够的就两三个人凑在一起看。
    这里条件有限、环境艰苦,所以桑柠秋努力扮演好老师这个角色,教这些孩子多读书、多认字,跟他们讲山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祖国未来的发展有多美好。
    尽管孩子们的想象力很丰富,但他们始终被拘泥于大山里,有人最大的梦想是希望今年的庄稼收成能好一些;有人希望自己长大后能去镇上打工挣钱;有人只是想过新年能添一件新衣服。
    无论他们说出什么样的愿望和希冀,他们的小安老师都会夸他们的想法了不起。
    人有了想完成的事情,活着的信念也就有了。
    安淮予摊开教材,望着台下寥寥无几的几个娃娃,都是比较小的,大一点的都被家里叫去干活了。秋天到了,正是收获的季节,每家每户都要开始屯粮过冬。
    小孩子总喜欢到处乱窜,玩疯了时常找不到人,安淮予就相当于一个看孩子的,何况这年轻老师俊得很,招人喜欢。
    今天要认十个字,背首唐诗,孩子们顺利完成任务,安淮予一宣布下课就撒欢地跑,朝着夕阳飞奔,山涧里尽是欢声笑语,不到一会就不见踪影了。
    安淮予把教室门拴好,转身就见傻个儿在小土坡那等着他,日复一日。
    傻个儿。安淮予喊他。
    傻个儿听见后小跑着过来,到了安淮予面前又开始害羞。
    回,回家。傻个儿脑子转得慢,说话也说不利索,时常说完一个字,就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刚来那会安淮予不认得去教室的路,他跟傻个儿比划了一下,傻个儿就知道地方在哪了,让安淮予跟着他走,还管接送。
    安淮予第一天上课的时候他也坐在下面,被孩子们笑话,他也跟着呵呵傻笑,就是赖着不走,还非得坐在第一排,听他的小安老师讲课。
    傻个儿虽然表面看着傻呼呼的,但他学东西比任何人都快,九九乘法表看过一遍就会背了,不像从来没上过学的样子,安淮予也摸不清傻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后来他就不能来了,家里有很多活要干,谢大娘找不到人,回去就把傻个儿抽了一顿。
    傻个儿不能来听小安老师的课了,但他还是会照常接送安淮予。
    回家路上要穿过一片林子,山里的天黑得早,在林里穿梭容易迷失方向,傻个儿的脚步习惯性走得快,渐渐的安淮予就落在后面了。
    皮鞋不好走,安淮予刚刚不小心踢到石头,脚趾头有点痛,他干脆就地蹲了下来。
    傻个儿才发现自己走太远了,他慌张地跑回来,也跟着蹲下,看着安淮予。
    安淮予讲了一天课,口干舌燥的,不愿开口说话。
    傻个儿也不说话,他看了安淮予一会,只是把篓子背到前面,然后背对着安淮予半蹲着弯下腰。
    上来。
    这句话咬字清晰利落,不容安淮予拒绝,他就已经趴在宽厚结实的背上。
    安淮予在后面得逞地窃笑,傻个儿不知道,他觉得背着的人很轻,不舍得放下来。
    金黄色的夕阳在后方无限延绵,是昼的终结,也是夜的起始,他们交叠的影子掠过落叶、穿过田野、跨过小溪,这不长不短的路程,他们走出了一辈子的感觉,漫漫人生也不过如此。
    吃完饭后安淮予要洗澡,他每天都要洗澡,谢大娘吐槽城里来的人讲究,没管他就自己回屋里睡了。
    傻个儿听见安淮予说要洗澡之后,就屁颠屁颠地架起大锅,给安淮予烧洗澡水,还在屋里放了个大澡盆子,把他伺候得无微不至。
    在安淮予准备洗澡的时候,傻个儿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
    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后,安淮予坐进盆里,拿着水瓢舀水,一下又一下淋在身上,洗去身上的汗水和尘土。
    水流顺着凸起的肩胛骨落下,沿着尾椎骨隐入看不见的私密处,手指搓过腰间,留下几道红痕,生出一种欲望,引诱着人去触碰。
    安淮予注意到窗户外面的动静,他忍着笑意,哗啦一下站起身,水花溅了出来,同时听到有物体被碰倒的声响。
    擦干身体后,身上还散发着热气,安淮予随便披着件衬衫,小声喊着:傻个儿。
    欸!
    这一声直接暴露了自己的方位,傻个儿总是随叫随到,他推门进来的时候,两条大白腿明晃晃地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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