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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雀 作者:作者:绊倒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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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吗?他眼神微妙,眉尾微挑,暧昧地接近对方的唇瓣。
他刚刚洗完澡,洒过柑橘海洋调的香水,整个人酸甜得勾人。
傅珣不说话,眼神沉沉,漾起粼光。
就在傅珣要低眉亲上来的那一刻,陆荷阳手腕一送,推开了他。
想都别想。
也算是报复过了,傅珣哑然失笑,没什么脾气地跟着对方出门。
走到走廊上,陆荷阳忽然说:我怎么觉得有什么没带。
戒指带了吗?傅珣探身摁下电梯按钮。
陆荷阳摸一摸口袋,鼓鼓的:带了。
戒指在就可以,其他都不重要。
陆荷阳点点头,深以为然。电梯上,他觉得有些呼吸困难,盯住变化的楼层数字,又说:还是觉得落东西了。
傅珣就笑,亲亲他额头:你太紧张了。
大堂外黑色加长轿车已等候多时,本来这样一辆车并不会太好走,但路上车辆不多,结果意外得顺利,他们甚至在九点五十八提前两分钟抵达了海滩。
看到二人的身影,程东旭悬着的一颗心才塞回嗓子眼,刚刚打电话没人接,他还以为傅珣又有什么别出心裁的戏码。
倒确实是在别出心裁,只不过在洗手台上。
程奚过来收戒指,说誓词结束后会递上来,方便二人到时交换。
两个人同时掏出来,傅珣拿的是一只蓝色丝绒首饰盒,陆荷阳掌心却是只红的,而且看起来大小不一样,并不像一对。
程奚愣了愣:怎么?你们这是买的不同款?
陆荷阳眼皮一跳,连带着双颊也沸成粉色,他手指一蜷又将首饰盒紧紧握住:等等一下。
然后拉着傅珣往无人处走。
傅珣也有一点懵,手腕被陆荷阳攥着,问了一句:你拿的是什么?
陆荷阳嘴唇翕动,最后还是开不了口,侧着身挡住外围的视线,缓缓掀开首饰盒盖,声线听来实在是崩溃:你买的,你自己不记得?
带了个漂亮的小玩具出来,夹人的那种。
傅珣抿住嘴唇要笑,但看到陆荷阳耳廓通红,表情比哭还难看,又忍住了。
也挺好看的。
语调没克制住,提前裹着笑溜出来。
我差一点就在程奚面前打开了,你还笑。陆荷阳懊恼地用盒子钝钝地敲额头,像砸核桃。要不是早上太赶,他也不会胡乱揣了一个首饰盒就出门,而且他明明记得只有戒指放在床头柜上。
傅珣从他手里把盒子掰下来:别紧张,还有时间,我让程东旭回去取。
但就算省略掉最离谱的部分,光是没带戒指这件事说出来就令人惊奇,两个人本来就差点迟到,还人到了戒指没到。程东旭听后瞪大双眼,腹诽这两个人忒不靠谱,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是临危受命,跳上车一脚油门就出去了。
傅珣望着掀起的滚滚红尘,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陆荷阳还是自我安慰,啧了一声:关键时候,他还是挺靠谱的。
绊倒铁盒
红色首饰盒里不是会夹人的大眼仔,看不懂的话回去看一下番外一找点灵感(笑)。
以及有读者强烈要求观礼,所以给一位叫雅思六点五的读者预留了陆荷阳方的主桌,请尽快入座!
第66章 番外二:婚礼事故(2)
不管是靠谱还是不靠谱,陆荷阳都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再想。观礼的友人陆陆续续到来,他不得不站在红毯的尽头,和傅珣一起迎接。
陆荷阳这边邀请了之前一起留学美国现在在英国发展的友人,也有嘉大关系比较不错的同事,当然他可能很难忘记甘棠收到请柬时候的眼神,先是瞳孔地震般的不可置信,然后变成几番欲言又止。不过在听完陆荷阳的解释之后,她眼底泛红,非常由衷地表示祝福。
当初写请柬的时候,还有一点小波澜。就是傅珣非常恶趣味地提醒他,要不要邀请一下温吉羽,顺便奉还了当时拿走的手机。未接电话里显示温吉羽后来打过电话,不是很多,收放自如恰到好处的三个。但是可想而知,落在傅珣手里,是没可能给予回音的。
从陆荷阳的角度来说,他珍惜这段共患难的友谊,并且认为有交代清楚的必要,便也就坦然拨通了温吉羽的电话。
温吉羽正在西部山区做希望小学相关的采访,此时蹲在土灶边帮一个罹患白内障视力障碍的老人家生火。那里信号不佳,但他还是很快拍掉手上的黑灰,三步并作两步登上土丘接通电话,站在高处好让手机里陆荷阳的声音听起来更清晰一些。
他没想过再听到陆荷阳的消息,是关于结婚邀请。不过他似乎并不惊讶,对他来说,云朵路过明月,总是要逐一逐的,但风推云散,若是错过,也是意料之中。天地广阔,他先要迎风,再映明月。
他用脚踢着地上从枝头坠落的干瘪的山楂果,有些被鸟雀啄开,沉红的汁液粘在草叶上,散发酸涩的气味。他沉吟片刻,笑了笑,婉拒邀请。
在大西北燃烧生命呢,实在是抽不出空。温吉羽说,但还是为你高兴。
陆荷阳又表达歉意,解释自己并无恶意,只是诚挚地希望他一切都好。
陆老师,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温吉羽顿了顿,自己回答,是太过在意别人的感受。
我喜欢不喜欢,高兴不高兴,一点也不关你的事。温吉羽笑起来,结婚以后也是,不要总考虑你家里那位,多照顾自己。
陆荷阳领会对方的好意,又说:谢谢。
但还是很感谢你的邀请。温吉羽说,如果邮政给力的话,等你们回国,大约可以收到我的贺礼。
十点四十,宾客落座,仪式准备开始。
但越到中午交通越堵塞,程东旭迟迟没有回来。见过不少大阵仗的程奚也难得显出些许焦虑,傅珣倒还算自若,从红毯边掐了两朵风铃草把玩。
牧师踏上布道台,众人噤声。
陆荷阳手心全是汗,碾一下蹭去,不一会又滋生,转过头却看到傅珣指间辗转,还在专心致志折那枝草。过了一会,他将它塞进陆荷阳的掌心,侧头低声说:一会戒指没到的话,你给我戴这个。
陆荷阳悄悄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一枚用风铃草结成的戒指,带露珠的饱满花苞似乎比宝石还要美丽几分,生机盎然。
陆荷阳来不及多想,傅珣握住他的手,步着红毯走到台上。
他们心跳交融,近乎同频,陆荷阳发觉傅珣的掌心竟也是潮湿的,他悄悄抬眸,发现傅珣也在注视着自己。
在上帝和众位的见证下,傅先生牧师微笑致意,你是否愿意此生忠诚一人,无论顺境逆境,贫穷富有,直到生命终结。
傅珣眼底闪动,尾音很沉:我愿意。
陆先生。你是否愿意此生爱他如爱自己,无论海啸山倾,患病残疾,始终如一。
陆荷阳感到自己胸腔很满,海洋涤荡在眼前,又似乎在心里。弥天漫野的爱意最后经郑重的诺言宣之于口,它不再是春花秋月、细雨微尘,而是拥有如广袤土地一般令人踏实的分量。
我愿意。
傅珣牵过陆荷阳的手,将一枚淡粉色风铃草戒指套在陆荷阳的无名指上,然后伸出自己的左手。
陆荷阳抿了抿嘴唇,抬眼四顾,还是不见程东旭,于是低头将自己手中的那枚为对方佩戴。
离得近的位置有人窃窃私语,陆荷阳感觉浑身热度攀升,太阳在头顶炙烤,海风也没办法降低这种脖颈后面针扎般的感受。这时候傅珣侧过身,面向众人开口。
我记得英国诗人哈尔达写过一首诗,叫《在风铃草树林》。
诗中写目力所及之处,那齐膝的风铃草就是你。
余光里,程东旭向观礼处奔来,发丝向后翻飞,如踏着烈风。
他继续说道:我从少年时代就和陆荷阳相识,淋过同一场雨,看过一样的雪,临我房檐的三寸月光,照我,也照他。
后来他去美国,我发现他变成雨、变成雪、变成月,无处不在,处处不在,满目所及,都是想念。我就知道,在近乎三年的博弈里,我早就输得彻底。
人生而有限,短短八十载,只够赌这一次。傅珣调转脚尖,与陆荷阳四目相对,谢谢你赢走我的一生。
戒指终于递到台上,他们再次为彼此戴好。牧师在掌声中郑重宣布:根据圣经授予我的权柄,我宣布你们结合。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
傅珣搂住他亲吻,激动得倒像是初次,嘴唇相触的瞬间,陆荷阳合闭双眼,嘴角在笑,可眼泪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掉下来,砸湿傅珣的唇瓣,他们将泪的咸一并抿去,加深这个吻的力度。
仪式结束,精致的甜品台摆上来,食物用浅蓝色的丝带装饰,奶油轻盈,水果鲜艳,大家纷纷起身简单用一些冷餐。二人端着香槟和气泡水同大家简单寒暄后,便要驾车离开,进行蜜月旅行。
傅珣选的是一辆性能极佳的越野车,打算全程公路自驾。
甘棠新奇地绕车一周,看到车尾拖挂一排五颜六色的空易拉罐,好奇地问:这是做什么的?
陆荷阳一半身子已经探进车里,海风将他的发丝扬得纷乱,他笑着回答:这样车辆开动的时候,就会噼里啪啦响,全世界都会知道我们结婚了。
后来冰岛的极光迎接了一对爱侣,布鲁日波尼法爵桥下的河水映过这对牵手的恋人,卖花的妇人卖出今日最后一枝花。
那朵花被陆荷阳执在手中,别在胸前,最后压印在书页里。
回国后的那个月月末,邮政敲开东湖别墅的房门,送来一个很厚很厚的信封。署名温吉羽寄。
陆荷阳用裁纸刀划开,倒出里面的内容。
各式各样的信纸铺满餐桌,有的纸张细腻,有的粗糙,有的是作业本上撕下来的,边缘如锯齿,有的甚至不过是哪里扯下来的残片,还带草灰污迹。上面布满拙稚笔迹,有画作,有文字,歪歪扭扭写着荷阳叔叔新婚快乐、百年好合,落款不一,有人叫狗蛋、东子,有人叫小蕊、飞飞。
后附一页温吉羽的信件。
陆荷阳:
新婚快乐。我在西北,身无长物,倒不妨碍我给你和你先生送去最贵重的礼物。这是希望小学的学生们给你们画的画,写的字。他们贫穷,但总想走出去,见更好的人,过更好的生活,他们像小草一样蓬勃,将这些小草的祝福送你。
愿我们像小草,平凡又伟大。
温吉羽
三年后,西北的大山里多了很多崭新的希望小学。
那里的孩子们都知道,有两个常常从遥远城市千里迢迢赶来看望他们的人。一个是陆叔叔,一个是傅叔叔。
听人说,他们是得到过这世间最多祝福的爱人。
绊倒铁盒
婚礼番结束。车后绑易拉罐蜜月旅行,是我的一点私心,假如有看过《耽溺》的读者大约知道,那是薛冉和任霁的结婚理想,但未能完成。在这里,想由傅珣和陆荷阳实现。希望我笔下每个人的选择都是他们所追求的,祝他们永远自由和幸福。
后面还有非常斯哈的高中日常和婚后日常番。
第67章 番外三:棒冰(高中片段)
陆珣的第一次梦yi是在高一。
或许有点迟,但他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时间,也因此不清楚自己是否算得上正常。这个年龄的男孩子,不会承认自己晚熟,他们只会故作心领神会,哪怕实际上只是一知半解。
陆珣在程东旭家看过小片,也不能说完全不悸动,不过最后会发现心理上的新奇大过生理上的刺激。
相比看片本身,他似乎觉得程东旭在观影前的准备工作更有趣。确认父母的回家时间,反锁门,调低音量,打开空调,拉上窗帘,拿出冰镇汽水,很有仪式感,这些仪式也从侧面加深了观看的兴味,它变得隐秘、机会难得、不可告人,激发体内荷尔蒙。
程东旭用胳膊肘怼他:唉,你喜欢什么样的?
耳边哼哼唧唧,有水声,但陆珣发现自己正在分神,心里有点躁,又问:有雪糕吗?
程东旭愣了愣:汽水不行吗?
陆珣走到玄关开始穿鞋,显然不行。
我下去买。
今天放学早,五点天还亮着,日头斜挂竟还猛烈,空气闷热得厉害,每吸进一口都将鼻腔灼得发烫,头顶树冠密得看不见天,一丝风都没有,蝉鸣聒噪。
十字路口有一家小店,门口摆着冰柜,架一个吱吱呀呀艰难摆头的电风扇,他走出去两步,远远看见陆荷阳背着书包站在冰柜旁边,手指压在玻璃门上,探着身子看。
他皮肤白,只烤一会就透出红晕来,眼周红得更深一些,像刚哭过。
从店里又走出来一个男同学,好像是陆荷阳班上的,不是他同桌就是前后桌,手里捏着刚结完账的零钱和一瓶橙色汽水。瓶中细密的气泡上下浮动,玻璃瓶太过冰手,拿了一会又从左手换到右手。
陆珣缓下脚步,脊背开始出汗,更热了。
可陆荷阳还没走,似乎拿不定主意,仍然在冰柜前踌躇,于是另一个男同学也低头,两个脑袋紧挨着在玻璃门上指指点点。
终于敲定,拉开冰柜门,拿出一根绿色的棒棒冰,两截的那种,青苹果味,表面散发白汽。
付完钱,陆荷阳眉眼带一点笑,掰下一半,递出去。
还是多的那一半。陆珣蜷起手指,再用力攥拳,手心里生出绵密的汗。
同学竟也欣然接过,然后两个人走出来,在柏油路面投下两道狭长的影子。陆荷阳的校服偏大,从衣领边缘露出晒红的精致锁骨,胸前的校服洇出一点湿,不知道是棒冰滴下来的水还是汗。
又走几步,陆荷阳反身拉书包,腾不出手,将棒棒冰已经融化的部分抿去,然后叼在嘴里,腮凹下去一点,湿润的唇瓣绷得很紧。
不知道为什么,陆珣好像听到刚刚在程东旭家听过的水声,黏腻,血液上涌。
他鬼使神差般地快步走过去,故意从两人中间穿过,冲撞陆荷阳的肩膀。
齿间一松,棒冰掉在地上,很快在地面留下一滩黏腻的糖水。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男同学抬手护了一下陆荷阳,打抱不平。
陆珣眉头皱得更紧,往前压一步,有身高优势的他并不想服软。
陆荷阳腮部有些发酸,盯着陆珣看了两秒,目光始终有些冷,似乎不管对方怎么刁难他,都在他意料之中。
然后他说:算了。
是对身边的同学说的,语气也很淡。
陆珣不说话,回以执拗地瞪视,像日薄西山却依旧不愿失去气势的烈阳。
他以为自己气势很足,也觉得自己意在报复。但看着陆荷阳和别人一起离开时的背影,又觉得一拳砸在棉花上,胸腔堵得厉害,并没有半点畅快。
折返打开冰柜,他没挑,径直去拿青苹果味的棒冰,两截一起塞进嘴里,用力汲取那份冰凉和酸甜。
傍晚回到家,陆荷阳已经坐在餐桌边帮母亲苏梅择菜,低眉顺眼的好学生模样,看到他站在玄关处换鞋,额上满是汗,起身去厨房洗净手,从冰箱取了一瓶冰水递过去。
陆珣冷眼盯着他的唇开开合合,手指潮湿得反光,却没留神听他说什么,只是突然恍惚间想起,如果像影片里那样,和面前的这个人接一个那么深的湿漉漉的吻,大抵就会发现,他们的口腔里,是同样的青苹果棒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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