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一只小甜甜(40)
小王子 作者:作者:一只小甜甜
全文一只小甜甜(40)
陆政嘴唇动了动,说了句什么。
应该是在哄他,但语气太轻了,盛月白没能听清。
酸涩涌上心头,盛月白抓住陆政的手,强硬地拉回到胸前,手指顺着金色的发梢轻抚陆政侧脸。
陆政眼睛睁开,无意识地、很缓慢地眨了一下。
陆政。盛月白看着陆政迷蒙的双眼,低下头,吻轻轻地落到半阖着的眼皮上:你乖一点儿,快睡觉,睡醒了给你奖励。
陆政脑子里很混沌,只记得盛月白和他交缠着的手指,柔软的手抚摸着头发,和比月色还要温柔的嗓音。
陆政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渐渐地松懈下来,紧扣着盛月白的手指,很快坠入了沉眠。
盛月白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这应该是盛月白从记事以来睡得最久的一次。
盛月白昨天睡了一天,早上醒来那会儿其实就已经睡饱了,结果陪陆政在床上躺着,睁着眼睛看陆政睡觉,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地就又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了。
盛月白只觉得睡得手脚绵软,浑身像是陷进了一团棉花里,脑子里也全塞满了棉花,混混沌沌地,一点儿劲都使不上。
盛月白艰难地睁开眼,发现陆政已经醒了,正趴在床边看他。
盛月白一动,陆政就坐起了身,和盛月白对上视线后,才伸手过来,把浑身发软的盛月白从被褥里扶了起来。
盛月白盯着陆政看了看,才转头问:有水吗?我想喝水。
盛月白视线在所及之处转了一圈,也没看到水壶水杯一类的东西。
别墅里收拾出来实在匆忙,里面很多物件都没来及准备,楼上卧房里不仅没有水,甚至连茶杯都没有一盏。
有,我去拿。陆政把盛月白放到床头的软枕上,敛好被褥,连大衣都没来得及往身上加一件,就起身下了床。
盛月白嗓子哑得厉害,陆政又腿长步子大,一阵风似的跑得飞快,想叫他都没能叫得住。
盛月白歪着头靠在床头上,盯着陆政昨晚随手放在椅子上的大衣发呆。
想着陆政这么出去会不会感冒,又想着陆政才睡了一觉起来,现在就看起来这么精神的样子,身体素质是真的比自己好太多了。
盛月白赖了会儿床,感觉好像越躺着越没精神,于是便坐了起来,想下床去洗漱一下。
他往床下瞧了瞧,没找着拖鞋,才想起来他昨天被陆政抱了一路,哪儿有穿什么拖鞋上来。
盛月白视线扫了一圈,拿过放置在旁边的白色毛衣外套,光脚踩着木制地板下了床,许是木头隔热,不是很凉,盛月白刚从床边上踏出去两步,就听到了身后的陆政的脚步声。
托盘碰着木头柜子,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盛月白刚转头看过去,软绵绵的身子一轻,又被腾空抱了起来。
最近被陆政抱来抱去都已经习惯了,起初盛月白还会因为突然上升许多的高度心跳加快,现在盛月白已经接受良好,没有半点不适应。
盛月白不慌不忙地把手掌在陆政胳膊上,笑着对陆政说:你再这么抱下去,我都快不会走路了。
地上凉。陆政把盛月白抱回床上,倒了茶水喂给盛月白喝。
盛月白就着陆政的手喝了水,嗓子里舒服了不少,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陆政放下水杯,看了眼表,说:刚过了十二点,午饭刚做好。
盛月白点点头,然后趁着陆政不注意抢了陆政的拖鞋跑去了浴室。
洗漱了一番出来,盛月白整个人都感觉有了精神。
陆政也已经重新穿戴整齐,敞开腿坐在床上。
盛月白让陆政待在床上等他,陆政就果真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从盛月白进去以后就盯着浴室的门,看着盛月白慢慢吞吞走出来,又饶有兴致地绕着房间转了一圈。
盛月白参观完房间,终于才又重新投入一直眼巴巴地望着他的陆政怀抱里。
汤泉山远离街巷闹市,仿佛与世隔绝,别墅周边种着四季不凋的常青树,绿植茂密,环境秀美静谧。
盛月白很喜欢看窗外的风景,陆政就特地在落地窗边摆了张软塌,垫了软垫,铺了厚厚的毛毯在上面。
只是山上温度变化大,有时候早上还出着太阳,下午就飘起了雪花,冷得厉害。
于是当天下午就有车运了干木过来。
别墅里燃起了壁炉,木材劈哩叭啦燃烧起来,暖黄色的光晕笼罩下,整个屋子都变得暖烘烘的。
外面正值隆冬腊月,北风呼啸着吹,树枝呜呜地疯狂摇晃摆动。
来这儿的第二天,山上忽然降了温,傍晚时下起了暴雪,不过几个小时,整片大地就被皑皑白雪覆盖,大地树木都被冻得静止在冰天雪地里。
别墅里却仿佛是一片风雨不侵的净土。
陆政让助理严南送了些书过来,窗外静悄悄飘着雪,盛月白就裹着毛毯窝在陆政怀里安静地看书。
陆政也不打搅,下巴搭在盛月白肩上,偏着头和盛月白一起看,只不过偶尔要按着盛月白亲几下,以兑现盛月白仗着感冒发烧亲口对陆政许下的支票。
盛月白和陆政待在这儿,越待越觉得这里舒适。
盛月白晚上不再失眠,早上会赖多会儿床,中午还会按时睡午觉,这样安逸的日子一晃就是三天。
这天早上,两人吃过了早饭,这几日别墅里时常会响起的电话又叮铃铃响起来。
陆政起身出去接了个电话,讲得久了些,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盛月白半边脸埋在白色毛毯里,趴在软榻上睡着了。
别墅里的壁炉一天到晚都烧着,温度很高,卧室里没别的人能进来,盛月白就只穿着件很宽松的丝绸袍子,连亵裤也不愿意穿。
修长白皙的小腿就那么在陆政眼皮子底下晃着,因为趴着,纤细的腰线全被薄薄的丝绸布料勾勒了出来。
盛月白没有哪儿不是好看的,浑身白得发奶,脚趾头小巧精致,连脚底板都是漂亮的淡粉色。
陆政看着看着,就无端地被勾起了邪念。
陆政又盯着看了会儿,转身走回了卧房,从床头的柜子里拿了几样已经闲置了几天东西出来。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盛月白身边,半跪到榻边,轻轻拂开盛月白额边的碎发,俯身亲吻他。
亲了一会儿,盛月白就被吵醒了。
陆政也就不再克制,靠近了过去,脱了鞋爬上软榻,慢慢地从身后抱住了盛月白。
呼吸打在脖子里,盛月白被亲得发痒,笑着把脸埋进毛绒绒的毯子里蹭蹭,瓮声问:你干什么呀?
陆政很有耐心地亲他,等盛月白抬起脸,陆政侧着脸和盛月白接了一个很长时间的吻,等到盛月白闭着眼呼吸时,陆政才把刚才放在边上的小瓶子拿过来。
陆政单手很快地拨开小瓶子的盖子,放到盛月白的面前,哄盛月白去嗅它。
盛月白半睁开眼,才嗅了一下,就蹙着眉头想要躲开了:不太好闻。
陆政却没立刻把让盛月白觉得难闻的小瓶子拿走,眼神发暗,哑声哄着说:娇娇乖,再嗅嗅,有了这个就不疼了。
盛月白虽然不太愿意,还是很乖地又嗅了嗅,有点好奇地问陆政:这是什么啊?
前段时间托人从美国运过来的,已经经过了许多测验,也已经在流通了一段时间了,没有副作用。陆政低声解释说。
盛月白没听明白:是什么?
陆政丢开手里的小瓶子,低下头继续亲吻盛月白,没有明说,只含糊地说:一会儿就知道了
盛月白仍不明所以,心里琢磨了会儿,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刚才吸进去的吸剂已经开始起了作用。
盛月白浑身发软,脸颊脖子红了一片。
也终于明白过来这个美国来的东西是做什么用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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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以后会更好
山上暴雪下了将近一个礼拜, 盛月白也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
陆政精力过剩,这些天又没什么正经事要做,大雪封山, 连每日的晨跑都免了, 整日的缠着盛月白跟他一起研究美国来的那瓶药。
不得不说药效确实非常好。
但盛月白不太愿意嗅, 因为盛月白觉得这个药会让他变得特别奇怪。
盛月白从小受私塾教育熏陶, 虽然能接受西方的许多开放思想, 骨子里到底还是守着最后那一层的内敛、含蓄。
可嗅过那个药后,身体变得异常敏感, 神志始终清醒, 意志却游离在身体之外。
盛月白抱着陆政的脖子, 一次次被逼到濒临崩溃的边缘,不能自抑地哭出来, 只能哭叫呜咽着跟陆政求饶。
陆政性子强势, 在床.上本来也不是温柔做派, 之前顾着盛月白才努力克制着本能小心翼翼,听到盛月白那样的叫声, 哪里还克制得住,整个人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跟只叼着骨头不肯松口的疯狗似的,根本听不进去盛月白的话, 毫无节制可言。
最后陆政终于结束了, 盛月白也哭哑了嗓子,浑身软绵绵地被陆政抱去清洗。
从浴室出来又重新上药, 一番折腾下来再看表,才发现早就错过了午饭的点,陆政怕盛月白饿着, 连忙跑去楼梯口喊阿姨重新煮碗肉粥端上来。
陆政衣服也不穿好,裸着上身就跑回来蹲在榻边上,浑身热腾腾地搂着盛月白的腰,粘人地拿脸贴着盛月白的肚子蹭。
被盛月白拿脚踹在肩上,又逮着盛月白那两只白得发光的脚丫子亲。
盛月白忍无可忍,软绵绵地一脚蹬到陆政脸上,哑着嗓子叫他去换床单。
陆政亲昵地在盛月白脚板心啾了好几口,才一脸餍足地从地上爬起来,晃荡去床边上换床单去了。
毛毯和床单已经都被糟蹋得不像样子了,盛月白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脸热,陆政扯下来拎进浴室里,出来后在柜子里面翻了半天,翻出了一床红色的褥子出来。
盛月白窝在重新铺了新毯子的软榻上昏昏欲睡,一抬眼就看见陆政一边铺床单一边龇着口牙朝他傻乐。
盛月白被弄得彻底没脾气,闭上眼兀自养神,不想再看他了。
阿姨很快端着托盘上来了。
几天下来,阿姨已经对这位温柔漂亮,又极有涵养的小少爷心生无限好感,照顾很是上心。
阿姨把碗勺递到陆政手里。
陆政这时终于套了件上衣,袖子撸得老高,侧着身靠床坐着,浑身的肌肉松懈下来,像是只餍足的狮子。
盛月白靠在男人怀里,恹恹地蜷一团蓬蓬的褥子里,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
陆政很会选褥子,红色衬盛月白的肤色,看着格外惹人心软,阿姨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关心说:少爷脸色看着好像不大好。
陆政没说话,两条腿圈着怀里的盛月白,端着碗喂盛月白喝粥,手上还拿了张帕子,轻柔替盛月白擦一擦嘴角。
陆政眉宇间尽是愉悦,满脸的春风得意,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此刻心情有多好。
阿姨瞧着陆政的脸色,大着胆子提议说:旁边南汤山寺上有大夫,我去请过来给少爷瞧瞧吧?
隔了会儿,陆政才懒洋洋地回了声:不用。
阿姨显然很不放心,犹豫着又去瞧盛月白,像是怕盛月白受欺负似的。
盛月白不好意思拿哑成那样的嗓子说话,偏头瞥了陆政一眼。
你下去吧。陆政低头碰了碰盛月白的头发,嗓音里含着浓浓笑意:少爷今早没休息好,一会儿要补觉,没事别来打搅了,东西放着晚上再上来收拾。
阿姨虽然心有疑虑,但到底也不敢再三质疑雇主的话,只得放下托盘离开了。
于是从这天开始,盛月白后面连着补了五六天的觉。
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盛月白过得日夜颠倒,有时候补完觉刚从床上爬起来没多久就又被抱去了床上。
陆政很会哄人,学习能力强,把盛月白照顾得极为妥帖。
他对盛月白的身体比盛月白自己还要上心,半夜都要按时爬起来给盛月白上药,又看准了盛月白心软,每回都能成功把盛月白骗到床上去。
直到暴雪天终于结束,山上化雪后的第二天,陆政才总算碰了一回壁。
这天晚上,盛月白洗了澡趴在床头翻那本断断续续看了一个星期都没看几页的书。
陆政打完电话回来,径直朝盛月白走过来,双臂撑在盛月白身子两侧,轻车熟路地俯下.身来亲他的脸蛋。
盛月白被他亲得歪倒过去,陷进柔软的被褥里,还没转过脸来,身体就被抱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娇娇。温热的呼吸扑在盛月白脖颈里。
两人这几天方方面面都进行的更近一步的深入了解,陆政这会儿一贴上来盛月白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盛月白也没动,乖乖躺在陆政怀里,提醒说:天早上姐姐她们要过来。
我知道。陆政亲了一会儿,把盛月白转了个个儿抱起来,让盛月白骑在他腰上,看着盛月白的眼睛,低头亲盛月白的眼皮:现在还早,只做一次。
昨天晚上你也这么说。
盛月白拿手挡住陆政的嘴,声音温温柔柔地:现在都已经过了八点了,你一次要那么久,昨天的我都还没恢复好,再做天就真起不来了。
陆政讨好地在盛月白手心亲了亲,含糊道:我快一点儿。
啊?盛月白缓缓抬起头,犹豫地上下打量了陆政几眼,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问:有多快啊?
两人对视几秒。
陆政顿时沉默。
说不快吧,是对盛月白的食言,说快吧,又像是承认了自己不行,男人最忌讳说自己不行,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
陆政欲言又止半天,最终还是半句话都没憋出来。
盛月白噗呲一声笑了。
最后还是没做成。
陆政拉着盛月白的手环上自己脖子,又让盛月白把小腿搭到他腿上,胳膊紧搂着盛月白的腰,两人裹着被褥窝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这次美方驻军能这么快退让,你出了不少力吧?
陆政嘴唇贴在盛月白额头上,手指抚摸着盛月白的发丝,不紧不慢地说:虽然很想把所有功劳都揽过来,但是事实是,这件事的主要功劳并不在我。
嗯?
是少爷救下的那几个女学生。陆政低头亲了亲盛月白的鼻尖,说:前几天不是查出来,去警局举报的是其中那两个陪酒舞女么,她们早知道那场舞会的内情,拿了美国人的钱,事后又担心被美国人找上门,所以跑去报了案。
盛月白睁开眼睛,说:她们
陆政知道盛月白问的不是舞女,而是剩下的那些女学生,说:她们没有忘恩负义。
陆政没有卖关子,言简意赅地说:少爷来这儿的第二天她们就主动站了出来,在学校里发起了学生运动,上街游行,要求警局释放少爷,惩治美方驻军。
之前没有和少爷说,也正是因为她们背后的家族和盛家同在上虞,难免存在利益冲突,担心后面再有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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