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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为后 作者:作者:月亮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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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宇不敢直视他,恭敬道:殿下去了皇宫。
柳文朝转头:那你怎么在这?
殿下让我保护先生。慕宇如实道。
柳文朝脑中闪过一丝头天晚上的记忆,问:昨夜有人刺杀?
慕宇不自然道:没有。
是吗?柳文朝静静地看了他片刻:我昨晚在书房丢了支簪子,你随我去找找。
慕宇跟在他身后,心里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吧,昨晚丢了簪子的明明是太子殿下。
李承允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慕宇爬上爬下满屋子找东西,而柳文朝则坐在书案前眯着眼睛优哉游哉地喝茶。
李承允远远地瞧着他觉得还怪好笑的,这怕是一向以自律自称的首辅第一次被迫告病假吧!想来确实是昨晚把人欺负得狠了,谁叫他看起来那么好吃。
柳文朝目光投向昨晚写的字,指尖无意识地一下一下点着椅把手,忽然嘴角向上一勾,抬头看向长廊下的李承允,冷静说道:过来。
对着这般冷静自持的柳文朝,李承允有点心虚,他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李承允道:你让慕宇找什么?
柳文朝再次把目光投向宣纸上,说:一支簪子。
别找了,我重新给你做一个。顺着柳文朝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纸上赫然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几个大字。
哈~除了开头两个字,其余几个字真算不得多工整,该直的地方都扭曲着,透过字体可以看出写字之人当时的手应该是发着抖的。
李承允目光灼灼:我让慕宇给它裱起来,就挂在书房。
好主意。
柳文朝从笔筒里挑了一支笔端带羽毛的毛笔,挑起他的下巴道:是你的簪子丢了。
李承允歪头挑眉,说:一支簪子而已,不打紧。
羽毛从下巴划过他的喉结又轻轻打着转骚了一下,问道:昨晚你很能嘛!今早我下不来榻你是不是很满意?
李承允抓过他的指尖,放到嘴边一一吻过,而后欺身而上,将他整个人圈在椅子上,吻在他耳侧,声音微哑:有能耐的是你,你就坐在这里便能让我欲罢不能,你要是再对我做点什么,命都甘愿给你。
柳文朝用毛笔点着他的心脏,问道:想要吗?
嗯?李承允感到些许意外:你今天是?
柳文朝忽略他的话,指着面前的书案说道:想要你就坐上去。
李承允失笑,配合着他坐在书案上,用眼神询问下一步该如何。
柳文朝身后是一扇窗,他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定定地看着面前李承允,指使道:把衣衫脱了。
李承允挑眉道:你确定?
废话少说,柳文朝用毛笔敲他的大腿。
李承允啧一声,耸耸肩:夫人好凶。
衣衫褪到只剩下一件玄色里衣的时候,慕宇在门外说道:殿下,先生的簪子不知落在哪里了,你有见过吗?
李承允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又被柳文朝狠狠敲了一下大腿,李承允识趣地闭上嘴巴,摊开两手,意思是你来说。
柳文朝低声道:你继续。随后又对门后的慕宇说道:找不到就继续找,找到为止。
慕宇:
第64章 春雨
=
在柳文朝地注视下,李承允按照他的意思把自己脱得仅剩一条亵裤,手指勾住边沿往下扯了扯,邪笑道:还要继续吗?
柳文朝脸微红,从容地移开目光,冷淡说道:还愣着干什么,继续。
窸窸窣窣地声音响起,随后听见李承允的声音响起:好了。
柳文朝没有转头看他,而是忽然站起身,把身后的窗打了半开,一阵裹着花香的暖风钻了进来,掠过他的发。
李承允还裸着,他半分羞涩不见,似乎对自己的身材十分自信,双手环胸怀着好笑的神情看向柳文朝,待柳文朝转过身后,问道:首辅大人还有何指示。
柳文朝再次拿起那支毛笔往他下面轻轻刮蹭着,李承允觉得有点痒又有点舒服,他伸手就想抱着柳文朝,被柳文朝用毛笔打开了手,摇头说道:你不准碰我,要碰就只能碰你自己这里。
柳文朝用毛笔敲了敲他已经起来的地方。
你帮我,李承允道。
柳文朝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好啊!
微凉的指尖抓着滚烫的地方,手指似乎不够长,包裹不住,李承允不满的蹭了蹭掌心。
柳文朝是带着报复的心理干这事,他想让李承允也尝尝被吊着不上不下的滋味,他一边缓慢的动作,一边用羽毛轻刮着李承允的胸膛。
李承允微仰起脖颈,露出上下滚动的喉结,柳文朝也主动贴了上去。
被含住又轻轻咬着。
特别是柳文朝还衣冠楚楚的,他却被脱了个精光,这种鲜明的反差让李承允的脑子不受控制起来,很想将柳文朝推倒,光是想想这种画面就让李承允热血沸腾,喘息声渐大。
门外的慕宇在檐上檐下飞檐走壁般的找钗子,即使知道柳文朝是有意为难他,他也不得不装作很认真在找的样子,找到昨夜尸体倒地的地方,由于窗被打开了,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书房里自家殿下的喘息声直直地钻进了慕宇的耳朵,往前走的脚步顿了顿,脸一红,掉头就跑远了。
书房内柳文朝取笑道:你的小侍卫被你吓跑了。
李承允置若罔闻:首辅大人能不能认真点,李承允带着他的手加快了速度。
就在最关键的时刻,柳文朝骤然停住了手,把手抽了出来,向着腹部奔涌而去的热潮忽然被掐断,嘎然而止,李承允险些一脚踢翻了椅子。
直到头顶传来笑声,李承允才回过神来,露出询问的神情。
柳文朝用指尖从他的嘴唇一直游移到腰腹之间,说道:难受吗?
李承允心口一紧,作势就要将他按倒,柳文朝又用笔杆打了他一下,倪了他一眼:坐好,别动。
他算是看明白了,柳文朝是有意折磨他,李承允被他气笑了,做投降状:想问什么?
柳文朝不苟言笑,像是对薄公堂般,拍了拍书案,正色道:你昨天头上戴的那根簪子去哪儿去了?
李承允从书案上下来,柳文朝不解地看着他,察觉到身后灼热的目光,李承允回头道:难道你要我光着身子和你讲话?
柳文朝:
李承允随意地披了件外衫,慵懒地靠在一旁的椅上,腹部若隐若现的纹路走向被外衫遮挡住一二,没有得到释放的李承允斗志昂扬。
他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声线低沉沙哑:昨晚府里潜入了刺客,我用头上的簪子刺穿了他的喉咙,簪子被慕宇处理掉了。顿了顿,他又说:刺客是阿完烈的下属。
柳文朝把自己看了个面红耳赤,他发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真仔细看过李承允的身材,这副模样的李承允真的是性感极了,特别有诱惑力,狂野不羁。
他看向半掩着的窗,说:你做什么要瞒着我?
李承允道:不想让你担心,也不想让你操心。
柳文朝沉吟着没有答话,只是摇了摇头。
李承允瞧着他,突然道:审问完了?首辅大人。是不是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了。
我们之间的何事?柳文朝这才把目光投向他。
李承允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柳文朝瞥见那昂扬的风光,耳根都红透了,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李承允见他这么容易就脸红,不禁失笑:如果让我过去,你明后天大概都下不来榻。
柳文朝犹豫了片刻,见李承允就要起身,他急忙站了起来,慌乱说道:你~你别动。他相信李承允绝对有这个能耐。
李承允勾了勾唇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走过来,待走到离自己不过半步之遥的时候,李承允拉过他的手一下让他跌坐在自己大腿上。
你知不知道我忍了多久?李承允贴在他耳畔说道:我的夫人。伴随着闷哼声。
柳文朝攀着他的肩,脸埋在他的肩颈中低喘,适才那一下让柳文朝眼冒金星,痛得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李承允对他一向极其温柔,这次可能真的是把他惹急了,柳文朝这样想着。
李承允耐着性子轻轻地动了动,手掌顺着他的脊柱往下,哄道:乖啊,一下就不疼了。
不说还好,李承允一说这话,柳文朝的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他发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和李承允在一起后,他就变得不像以前的他了,好像柳文朝才是被照顾的那个,明明李承允比他小七岁。
李承允哪见过这个阵势,一下就慌了神:真的很痛吗,宝贝。
痛,柳文朝咬住他的耳垂轻轻磨着。
李承允身形一僵,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变得疯狂起来,他推开柳文朝的头,说:痛你还玩我。
柳文朝略微感到不满,再次沿着他的颈侧流连而下。
被这样逗弄,哪个男人能忍,李承允也不例外,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柳文朝的臀,声音低沉:是你招惹我的,宝贝,本来我都打算放过你了。
李承允扶着他的跨。
春季的雨水特别多,就像身上的人儿总是很潮湿,总是把李承允身上弄得很黏糊,淅淅沥沥的,不一会儿春雷也响了起来。
迷迷糊糊中柳文朝觉得有人在给他擦拭身子,他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睁开眼睛,翻了个身,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他再次醒来时,晨曦已经透过窗照了进来,半梦半醒间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什么都没摸到,只有凉透了的衾被,他猛地睁开眼睛,心里一阵失落感。
背后突兀地响起一道声音:在想什么?
熟悉音色落入耳中,柳文朝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他从榻上坐起,笑道:在想殿下是不是又给我告病假了。
昨日李承允到底是没舍得把人欺负得太狠,若是真让柳文朝两三天下不来榻,柳文朝会恨死李承允吧。
李承允从一旁的案上起身来到榻前坐下,把柳文朝的手捏在手中,说道:没有,你是不是在想我又不叫醒你,自己一个人去皇宫了。
被猜中了心思的柳文朝没说话,望向李承允刚刚坐着的地方,问道:你把折子搬到这里来处理了?
嗯,李承允道:有些急着处理的折子我就让慕宇搬过来了。
柳文朝皱了皱眉头:是我这几天懈怠了,作为内阁首辅
话没说完便被李承允用吻堵住了,分开时,李承允道:我能够处理好,你不需要太劳累,你只需要歇息好便是帮了我最大的忙。
可这是我应该做的,身在其位必尽其责。
唉!真是拗不过你。李承允换了个话题,说:清川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岳父大人?
柳文朝一愣,坦然对上他的眼道:你想好了怎么说服他老人家了?
那是自然,李承允笑道:该怎么讨好未来的岳父大人,我可是想了很久。
柳文朝低笑两声:那就这几日抽空回去吧!
李承允一把抱住柳文朝,开心道:真的?你没骗我?
柳文朝回抱他,轻轻拍他的背:你不是都让我戴上了太子妃婚嫁的头面了吗?
李承允捏着他的耳垂,说道:那不是我想给你的,我想给你的是这天下,你还记得当时我给你回信说,同骋山河吗?我说到做到,我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的皇后地位与我一般无二,所有人见你都要像见我一般的仪式行礼下跪。
柳文朝错愕的答不上话,只得怔愣地看着他。
李承允用拇指摩擦着他的唇,柔声道:快点起来,再不起来今日我又得替你告病假了。
柳文朝闷声道:谁要你给我告病假。
李承允失笑。
第65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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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朝处理完政事后,应锌便来了,细声细语地说道:皇上有请。
应锌一路引着柳文朝往寝宫的方向走去,途中正好碰上给惠明帝送药的丽妃。
柳文朝简单地打过招呼后,就随着应锌继续向前走去,丽妃久久地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他们拐进了一个转角,她才把视线收回。
寝宫内的光线很暗,层层的帘子挡住了最里面的龙榻,使柳文朝看不清惠明帝的状况,只能闻到室内燃着很重的安神香。
应锌把他带到寝宫后,便合上了门扉,退了出去,留下他们单独说话的空间。
像是知道来人是柳文朝一般,惠明帝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来了,清川。
自从柳文朝决定扶持李承允为太子之后,惠明帝就再也没有这样叫过他了。
柳文朝拨开重重的帘子,来到惠明帝榻前跪下:皇上,是臣。
起来说话吧!惠明帝的目光缓缓地转向柳文朝。
柳文朝一震,有些恍惚,面前这个瘦弱憔悴,脸色没有一丝血气的人竟然是惠明帝,若不是柳文朝与他相识十几年,他几乎要认不出来了。
柳文朝坐在一旁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有些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惠明帝再次发出了声,将他拉回了现实:叫你来,是有些话想和你说。
柳文朝道:皇上请讲。
惠明帝长叹一声:这里没有别人,不用这么拘谨,朕和你说说心里话。
柳文朝沉默着听他说。
佑宁那孩子从小便聪明伶俐,在你的调/教下更是出类拔萃。朕若知道,他当时是怀着那样的心思让你当他的老师,朕是一百个不同意的。
柳文朝明白惠明帝已经知道了他和李承允的关系,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惠明帝用那已经浑浊失了神的眼睛费力地挣扎出一丝清明,盯着柳文朝道:朕想知道你对佑宁是什么态度。
柳文朝从椅子上站起来又跪在榻前,徐徐说道:此生他若不负我,我定不负他。
像是屋内那忽明忽灭的烛火被熄灭,风雨中摇曳的小舟被惊涛骇浪淹没,惠明帝眼神中那一丝清明彻底的黯淡了下去。
这不该是一国首辅该说的话,也不是你柳文朝能说出口的话。
按理说是这样没错,柳文朝低垂着眼眸:可我也叫柳清川清川带长薄,车马去闲闲的清川。
惠明帝直接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再看柳文朝一眼:所以你是铁了心的要与朕对着干了?
柳文朝道: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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