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46)
偏执太子天天演我 作者:作者:多金少女猫
笔趣阁(46)
江释雪道:你虽不是真正的神灵,但在我心中,一直是神灵。
即使那鹿对温岁极尽贬低之语,但江释雪从不觉得温岁是那般。
他从前希望温岁走下神坛,如此才能拥有对方,掌控对方,但这不代表他就希望温岁成为他的阶下囚又或者是什么玩物。
他想要的,是即使温岁是凡人,即使他能彻底掌控对方,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他在看向温岁的时候,也依然需要像仰视神灵一般仰视对方。
之后,他明白了这种情绪,叫爱。
江释雪对温岁道:岁岁,你去另一个世界罢,每个世界都如此,真是辛苦你了。
温岁一愣,立即明白过来江释雪用眼镜,将他与系统的对话都看完了,他脑子里嗡嗡了一下,竟不知如何应对,但很快,身体快了脑子一步,伸出手扇了江释雪一巴掌,随即嘴也快了身体一步,你在说什么猪话!!!
作者有话要说:
岁岁:我不辛苦,我命苦
第65章 脱困
巴掌声之响亮,叫江释雪都懵了一下。
温岁打完后才惶恐起来,紧张地问:你、你没事吧?
江释雪冷白色的脸颊浮起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子,氧气罩都被扇得脱开了一节,他缓缓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目光盯住了温岁。
温岁看着江释雪,格外心虚地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听你那么说,手快就
江释雪缓缓地露出一个笑容,风轻云淡说:无事。
又道:你的手还挺有劲。
温岁讪讪地笑了一下,又想起方才江释雪说的话,迟疑了一下,问:你看到那系统给我发的信息了啊?
江释雪:嗯。
温岁看着他,古怪地说:你说这种话,倒是不像你了。
江释雪:不像我?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温岁迟疑了一下,说:应当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弃的人。
江释雪却道:在任何事上,我的确能做到如此,但是,面对天灾,人的力量终究有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他看着温岁,道:你有一条生路,自是没必要与我一起死在这里,当然,你一定要随我殉情,我也没有意见。
温岁:
温岁说:殉情不至于吧
江释雪道:皇陵早已开始建造,你有什么要求,我现在可以写下来,禁卫军将我们挖出来便能看见。我们生同衾死了也可同棺而眠,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棺椁,陪葬品有喜好么?
温岁:
江释雪说:还是说,你喜欢朴素
停停停,温岁打断了他,你不要说这么晦气的话好不好?我才二十岁,不想去想身后事。
江释雪顺从地住了嘴。
与江释雪的悲观相比,温岁倒是挺乐观的,只是被埋在下面而已,又不是不能出去。
江释雪伸手敲了敲石壁,有细细的黑泥从顶上掉落,砸在他手臂上,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拂去衣袖上的黑泥,道:你看,这石块也并不稳固,若你和从前那般来无影去无踪,这的确难不倒你。
温岁刚想说话,怀里的松鼠虚弱地吱了一声,温岁反应过来,从背包里取出另一个氧气瓶,将面罩取下,将管子对准了松鼠的脑袋,吸了几口氧气,松鼠也缓过劲来,抱着管子乖乖地呆在温岁的怀里。
江释雪看着这一幕,并未说话,温岁一边摸着松鼠背上略有些硬的毛发,一边在背包里翻找,过了一会儿,道:也不是没办法。
他说罢,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只通体雪白的鸟,对江释雪道:这就是当初我骗你父皇的那个玩意儿,虽是小孩的玩具,但是有变形的能力,可以远程操控。
江释雪看着他,说:所以呢?
温岁道:你看。
温岁拿出遥控器,按了几下,鸟就变成了一只雪白的鼹鼠,在他们面前钻进地里。
温岁又取出好几个同款,让其变成白鼹鼠,一起钻进了地里。
温岁靠近江释雪,让他也能看见遥控器的显示屏。
江释雪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温岁自信地说:我打算让他们钻到地面,在我们上面开一个洞挖下来,如此便不用担心上面的泥土塌下来。
江释雪问:几只小老鼠,你打算让他们挖到猴年马月?
温岁:呃,有志者事竟成。
江释雪听了,笑了起来。
而温岁倒是想起什么,从背包里翻来翻去,翻出了一盒药膏,打开盖子,用手指挖了点,要给江释雪擦脸。
江释雪没有拒绝,而是仰起脸,方便他给自己擦药。
温岁瞅着江释雪脸上的浮肿,嘴里发出了心虚的笑声,道:你的脸还挺嫩的。
江释雪谦虚道:一般。
给江释雪擦完药,温岁坐了回去,道:这地方太小了,手脚都伸展不开。
江释雪对他伸展双臂,温岁懂了他的意思,连忙拒绝:算了,你流了那么多血,身体还虚。
江释雪便没有强求。
温岁又取出些许甜食,和江释雪吃了些,好缓解一下压抑逼仄环境带来的焦虑情绪。
吃甜食的时候松鼠也在叫,温岁不确定它能不能吃,因此摸了几个坚果出来给它,松鼠抱着坚果开心地在温岁怀里蹦哒了几下。
江释雪看着那只松鼠,伸出手指挠了挠它的下巴,抢走了它怀里的坚果。
松鼠震惊在原地,随即吱哇乱叫起来,因为脱离了氧气管,差点因为缺氧窒息,还是温岁给它喂了氧气,才把它救回来。
江释雪将坚果还给了它,松鼠抱着坚果将背对准了江释雪。
温岁道:你做什么抢他的坚果?
江释雪轻声道:他很漂亮,不过,它该走了。
温岁听了,想起了什么,说:对哦,可以让它跟着鼹鼠挖出的洞出去。
江释雪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嗯。
江释雪说:所以,为什么不让这几只鼹鼠合力挖一个通道?
温岁愣了一下,说:什么?
江释雪看着温岁,并没有接茬,过了一会儿,温岁反应过来了,手握成拳头碰了一下手掌,对哦!!!可以直接挖个地道啊,这样就不怕上面会塌下来了!
江释雪目光落到温岁的脸上,确认他当真是现在才明白过来,不由得弯起了唇角这可真是天然去雕饰。
温岁反应过来后,便将那几只鼹鼠全都召了回来,从头开始挖。
有了办法,气氛就没那么压抑了。
温岁对江释雪道:要不来打游戏?
江释雪略显诧异,拒绝了,出去再说罢。
温岁说:那我一个人打吧。
江释雪看着温岁的脸即使是这种时候,他也是没心没肺的。
江释雪突然说:上辈子的事情,抱歉。
温岁一顿,打游戏的心情顿时消失了,他抬起头看向江释雪,和他的视线对上,他有些哑然,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到底看了多少啊?
江释雪道:全看了。
温岁:
温岁不可思议地问:一分钟能看到这么多吗?
江释雪脸上浮现出一丝歉意,我自幼便能一目十行且过目不忘。
温岁:
温岁脸红透了,他收了手机,屈膝整个人都埋在膝盖里不说话。
江释雪放轻声音,道:岁岁我不会舍得那般对你,但我不否认上一世的行为,你想如何出气,我都随你。
温岁闷闷地说:说这些有什么用,本来本来我就已经差不多原谅你了,如果真的林言书做了什么,你那般也只是依法行事,我要怪应该怪林言书才对。
江释雪唔了一声,问:你没用眼镜给你自己算过命吗?
温岁:我这怎么算,也不能自己给自己看吧?
江释雪道:为什么不能?
温岁说:因为
他愣住了。
江释雪说:你可以用镜子看。
温岁:
江释雪说:所以一直以来,你都没试过?
温岁:
江释雪道:幸好你是男子,若你是女子,日后我们的子嗣,怕是
温岁:怕是什么?
江释雪微微笑了起来,语气纯白无辜:怕是傻子。
温岁:
他告诫自己要忍,毕竟江释雪脸上的巴掌印还那么清晰,不好添新的,而且打耳光很伤男人自尊的!
温岁如此一想,倒是冷静了下来。
他取了一面镜子,再次戴上眼镜,看到了自己的脸,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很快,一行行的字就开始浮现。
他很快就看见了上世的情况,果然写着因弟弟温瑞私自联系江盛且偷了江释雪与心腹的密信给江盛,东窗事发后被皇帝按下不表,等江盛落败后才一并清算。
除此之外,温岁也看到了自己的婚期,是三年后初春。
婚约对象自然是江释雪。
还有自己能活到92岁,与江释雪生同衾死同棺,陪葬品比江释雪还多好几倍,在过后一千年被挖出来摆在了某某博物馆。
温岁:
他攒的那么多金银珠宝,到头来都成为国家共有财产了啊?
温岁如此想,便直接说出来。
江释雪表情略有些古怪:你的重点是这个?
温岁表情很凝重:你父皇的私库被我搂走了大半,还有你那些兄弟叔叔,现在攒下的金银珠宝可能就已经比你国库还多了。我一辈子是花不完的,但是,不花以后就要摆给别人看。
江释雪:这也是一千年后的事情。
温岁深沉地说:我不省了,等出去了我使劲花。
江释雪:嗯。
江释雪道:三年有婚约,大概是弱冠之礼与婚约并行。
江释雪对温岁微微笑道:那是个吉日。
温岁这才反应过来,呃,真成亲啊?我们私底下来往不可以吗?
江释雪笑容消失了,表情冷硬起来,可以,当然可以。
温岁看他变了脸,哆嗦了一下,说:真的可以吗?
江释雪道:你还是去另一个世界罢。
温岁:怎么了?
江释雪说:我怕有一天
他声音低了下去。
温岁凑近过去,你说什么?
江释雪一把勾住温岁的脖颈,拉向自己,嘴唇擦过他的耳廓,声音低沉:我怕有一天真的会把你锁在我身边。
温岁:
江释雪说:既然不走,就与我成亲。
温岁捂住了发痒的耳朵,忍不住说:这样很丢人啊
丢人?江释雪微微笑了起来,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你也怕丢人?
温岁沉默了。
江释雪缓了语气,他松开了温岁,道:既然有三年之约,也料到你不会轻易同意,也罢。
温岁没告诉江释雪其实这种也是可以改变的,既然他觉得有三年之约,就这么让他觉得吧。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都听到了外面隐隐的呼喊声,温岁和江释雪对视一眼,意识到鼹鼠已经挖到了外面。
江释雪伸手握住了温岁的手,微微笑道:走罢。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一天热搜,气得两天没睡好觉_(:з」)_多事之秋,希望女孩子们都能健康幸福
第66章 展露的真实
可能世界意识都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脱困。
他也不想想,纵使江释雪是衬托贱受的存在,但他到底也是主角之一,主角光环起码是有的,想弄死他并没有那么容易。
而温岁由此这一点,也想起了什么,将自己的猜测跟江释雪说了。
江释雪道:看来我说的那个方法,是可行的。
温岁深以为然,如果没有用,世界意识自然也不敢主动做这种事情。
它能这么做,说明它认可他们的行为。
柳暗花明又一村!
温岁很喜悦,立即给系统发短信,但是短时间大概是没有回复的,因此温岁没有刻意去等。
他和江释雪爬出了鼹鼠挖出来的坑,看一眼四周,当真将避暑山庄埋得严严实实,连一点边角都看不见。
而他们一出来,就与几个禁卫军迎面对上,他们都挺走运,但在这场地震之中死的人也不少,连端王都折了进去。
温岁扫了一圈,看见周围有挖掘的痕迹,就知道这几个禁卫军也努力营救过江释雪了。
江释雪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头发,说:回去罢。
温岁应了,他看了看江释雪,两个人现在的形象大概都不太好,总之江释雪那张脸已经灰扑扑的,唯一有色彩的是他那双金眸和红润的嘴唇。
温岁伸手给江释雪擦了擦脸,要不去后山洗一洗
话还没说完,江释雪看他,哪有什么后山,都塌了。
温岁沉默了,他看了一眼身后,这一场地震声势算是大的,但很奇怪,周围都没有受太大影响,唯独避暑山庄这里出了这种事情,针对性很明显了,也确实不能久留。
马车不能上山,但马却受了惊,挣脱缰绳跑了。
禁卫军从附近的城镇之中买了几匹马过来拉车,不过因为民间的马多少有些野性,和江释雪的人还没磨合,因此即使是平坦的官道也颇让人受罪。
江释雪倒是没什么异样,温岁却被颠的屁股都麻了,他用棉布沾了些茶水对着镜子擦了擦脸,擦完换了一块新的棉布沾了茶水要给江释雪擦脸。
江释雪抓住他的手,对他道:我自己来罢。
江释雪动作轻慢地擦了一下脸,但因为看不见,反而将脸擦得更花。
温岁被逗笑了,连忙说:算了算了,不要擦了,回去沐浴罢。
江释雪停下动作,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忽然顿住了,他撩开帘子,唇角勾起,对温岁道:岁岁,你看。
温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了漫天的红霞,他有片刻的震撼,忍不住说:好美。
在温岁看天空的时候,江释雪的目光却是落到温岁的脸上他的脸依然有些黑泥,却掩盖不了他的精致美貌,不像是燕地人的细巧。
到底从何时开始,他才对温岁的心思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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