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重瓣(33)
万人迷不想被爱有错吗[快穿] 作者:作者:半重瓣
半重瓣(33)
他藏在人群里,不屑于其他护卫的愚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护卫们都忘了,只有他还记得。
他躲藏多日,在一个城门把守稍微宽松的午后,乔装打扮逃离了淇城。
后来在义州当了个百夫长,努力奋斗,努力升官。然而,在一次将败的战役里,卫六又逃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才不要跟这群无名小卒死在一块儿。
再后来卫六沦为贼寇,那些过往的雄心壮志都散了。
官兵来剿匪时,他被斩落马下。
过往记忆,走马观花。他倏然记起,蝇营狗苟这么多年,他还是没能做到向主子说出自己的本名。
他不叫卫六,不是卫六。
他有名有姓,有父有母。
主子,我想告诉主子,我
卫六摔下了马,很快就没了声息。
【寇菱】
东宫女官寇菱,在隋安也有了一处小宅院。她赎回来的妹妹就住在这座小院子里,养养花,喂喂鱼,过着安生的小日子。
姐妹相聚时光虽少,但经历了从乱世到此时,两人已然心满意足。
皇后娘娘薨逝后,寇菱离开了皇宫。恩泽下金银不少,寇菱带着这笔钱做起了生意,妹妹也从旁帮衬。成了蛮有名的皇商后,寇菱还开始搞航运生意,说是要带着妹妹出海去,多看看。
到了大海上,看着眼前一切,寇菱想,要是娘娘也在就好了。
娘娘会喜欢的,这里的天蓝、海蓝,最重要的是一切都无边无际,自由自在。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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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蛇与兔
小兔子, 下午跑哪去了。黑王蛇不满地缠住虞尘隐的腰,冰冷的蛇尾还有往上缠的趋势。
嗯?怎么不说话。他摸着可怜小白兔的耳朵, 有点不耐烦地捏了捏。
兔子的长耳非常敏感, 虞尘隐被捏住耳朵,浑身颤了颤,眼里不自觉泛出泪意:别, 别碰耳朵。
谁让宝贝跑出去的,不听话就该受到惩罚。黑王蛇不肯放过他可怜的长耳, 还伸出信子舔了舔。
虞尘隐浑身颤动不止,竟然就这么去了。
闻到气味,黑王蛇戏谑地笑了起来,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了可怜可爱的长耳, 哑着声音道:真是只爱发情的小公兔。
黑王蛇收回冰冷的蛇尾,化为赤.裸的双腿, 将虞尘隐抱在怀里,舔舔他脸蛋:要不是怕伤着你宝贝未免太不争气,一年四季都发情,怎么养都养不胖你。
虞尘隐红着脸, 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溅到我身上, 我都没骂你, 宝贝怎么自个儿羞起来了。
虞尘隐颤巍巍睁开长睫,湿湿的:王墨,你不要这样。
黑王蛇没忍住, 舔了舔他眼睛, 将睫毛润得更湿:可怜的宝贝, 下次不准跑出去了。我会担心的。外面都是食肉动物,随便碰上一个都能吃了你。
虞尘隐蹙着眉:难道我要一辈子呆在你后院。
这里不够大吗?黑王蛇捏了捏他腰上软肉,你这小不点能装下上万个。
虞尘隐无心跟他争辩,抓住他手,状似不经意地说:王墨,这扳指好漂亮。
黑王蛇笑笑,将扳指取下,套在了虞尘隐拇指上:祖传的,只给媳妇。宝贝戴着试试。
一会儿就够了。虞尘隐状似不经意将手搭在黑王蛇肩上,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扳指消失,长生泥到手,随即一点神力又幻化出一枚一模一样的扳指。
虞尘隐收回手,取下扳指,捉住黑王蛇不老实的手,将扳指戴了回去:我不喜欢蛇,王墨,你还是找其他兽当媳妇吧。
黑王蛇脸上的鳞片突然冒了出来,漂亮的黑鳞片此刻瞧着却有些渗人:小兔子自作多情,谁要娶你当媳妇,当个情人倒还勉强。就你这小身板,难不成还想娶只母兔子。宝贝,你能满足人家小姑娘吗。
虞尘隐蹙起眉头:我单身主义。
黑王蛇嘶了嘶蛇信子:宝贝别惹我生气。
虞尘隐听话地不说了,门外传来敲门声,黑王蛇冷静了会儿,把兔子放了下来:你先呆着,我去处理一下你下午跑出去惹出的事。下次再敢乱跑,就不是捏捏耳朵这么简单,明白吗。
虞尘隐随便点点头,一看就没听进去,黑王蛇摸摸他脑袋,无奈地走了出去。想着干脆这周边都安上电网,这样小兔子想出去也没法出去了,除非自愿变成烤兔子。
长生泥到手,虞尘隐不准备继续呆在黑王蛇这里。黑王蛇一走,虞尘隐便偷偷摸摸走到小院角落,从自己刨出的洞里钻了出去。
这个世界奇奇怪怪,他刚化形有了神智,就被黑王蛇捉到了。从此就呆在他后院,黑王蛇虽然不准他出去,但好吃好喝地养着他。长生泥幻化成了黑王蛇的扳指,虞尘隐想要搞到手,也就乖顺地留了下来。
现在长生泥搞到手了,虞尘隐决定在这个世界游历一番再离开。
可惜没跑出多远,就被一群没有神智的野兽狂追,可怜的小兔子在食肉动物眼里香喷喷。
虞尘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就要入了狼口,没想到黑王蛇赶到了。
他击退了野兽,用蛇尾缠起兔子归了家。
就知道你不老实,要跑,要不是我觉着不对劲匆匆赶来,你这小可怜就死翘翘了。
黑王蛇不解:你跑干嘛,我哪里对你不好。
虞尘隐气喘吁吁,缓了好半晌才道:我想到处走走。不想一直被你圈养着。
黑王蛇沉默,许久后才开口:你要是想走,可以带我一起。反正我家当不多,卷一卷就可以走。外面很危险,你一个人上路,走不出一千米就会被吃掉。反正我也呆腻了这个小镇子。
虞尘隐经历了这番被追着吃的体验,沉默了许久,说:约法三章。一,不可以碰我,耳朵什么的都不可以;二,你要任劳任怨,给我找吃的;三,你不可以吃兔子,灰兔、黑兔都不成。
黑王蛇嘶了嘶蛇信子:我已经不吃兔子了。本来上次想开开荤,捉到只肥肥兔,可惜那耳朵长得跟你差不多,我也舍不得咬坏,就放走了。
至于不碰你,我只能尽量。反正你怕什么,咱们又不是同一物种,我的东西放不进你的洞里,乱搞只会把你搞坏。我最多馋馋嘴,舔一舔。
找吃的当然,小兔子不一直我养着的。
虞尘隐拍了拍他冰凉凉的蛇尾:那算了,我宁愿一个人走。
黑王蛇不肯松开尾巴,翘着尾巴尖尖松松缠住他颈子:晚了。
于是黑王蛇和小白兔就这么上了路。小兔子长得漂亮,黑王蛇从不带小兔子到化形兽聚集的地方走,一群有神智的玩意儿聚在一起,只会跟他抢兔子。
就那天下午兔子跑出去那么一会儿,就被好多兽惦记上了,要不是他实力强,体型庞大,还真压不下那群化了形的虎狼狮豹。
这小白兔根本不知道兽心险恶,他王墨只会亲亲舔舔,好歹能克制住进食欲望,要让其他兽捉住了,指不定就是个先奸后吃的命。
他带着兔子走向各种偏僻的地方,反正兔子吃草他吃肉,大多数地方都有动植物。
有时候兔子走累了,就趴在他身上,黑王蛇任劳任怨化作原形,一条十几米长的大黑蛇,鳞片黑亮冰凉,小兔子最喜欢夏天趴在上面滚来滚去,当成现成的去热神器。
小兔子还挺淘气,除了吃草,最近还沾上了吃花的坏毛病,越漂亮的花越喜欢,不漂亮的花还不肯下嘴。
他能怎么办,只能宠着了。带着小兔子漫山遍野的给他找,这座山头的看不上就去下一座山头。
王墨最讨厌冬天,蛇素来冬眠,他虽然能克制,但整个冬天也打不起精神来。每逢冬天就忧心小兔子趁他一个不留神跑掉。
好在小兔子还有点良心,冬天的时候乖乖的,并不让他怎样操心。
但在这个冬天,小兔子从外面捡回来一条刚有神智的狼,说是他皮毛热乎乎的,冬天可以取暖。
小兔子趴在狼身上不肯离开,王墨很是生气。那灰狼如今还小,全然不是王墨对手,三两下就被打败。
王墨指着狼骂:这臭狼有什么好的,除了多身皮毛,有什么值得你捡。你要是喜欢,我现在就剥了他的皮,让你暖个够。
虞尘隐拦在灰狼面前:你跟他计较什么,你看他身形,分明还是小孩子。我不过化成原形在他背上呆了呆,哪值得你这么生气。
王墨指着虞尘隐你、你、你了半天,才冷静下来:你敢留下这臭狼,我铁定剥了他的皮。
虞尘隐无法,从行囊里掏出王墨的肉干,装了些递给灰狼: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找你的族群去。
灰狼不肯走,王墨一个长尾就甩翻了他。
虞尘隐扶着额,无奈道:王墨,我们走吧。这座山头我呆腻了。
王墨没好气地瞪了他两眼,终是妥协,化作原形,将包裹甩在背上,恼道:还不快上来。
虞尘隐爬上蛇背,沮丧地跟灰狼告别:小狼,我走啦。你自己保重。
灰狼还想跟,王墨直接用蛇尾将其甩远了。
走出了山头,虞尘隐还能听到嗷呜嗷呜的狼啸声。
王墨冷嘲道:怎么,心疼那奸夫啦。要不要回去跟他再你侬我侬一番。
虞尘隐使劲儿拍了拍蛇头:胡说什么呢。算了,不跟你计较。王墨,我饿了,你还不快点赶路。
王墨缠住虞尘隐,用蛇尾轻轻打了好几下小兔子屁股,软软的,倒有些上瘾。
虞尘隐红着脸捉住蛇尾,恼道:发什么疯呢。
王墨冷哼道:犯了错就要被惩罚,免得小兔子闹上天。
虞尘隐不干了,回击,却只是打得自己手疼,闷声不吭生起气来。
王墨见他没动静了,碎嘴道:小白兔,软又白,生起气来像发情,一年四季发个没完,养不胖啊养不胖。
虞尘隐猛锤了好几下王墨,那鳞片漂亮得跟琉璃似的,却怎么也锤不烂。
王墨见他手都锤红了,眼也红了,用蛇头碰碰他脑袋:算了,算了,不逗你了。别锤了,你手锤烂了,我还得找草药给你敷。
虞尘隐放弃,瘫倒在王墨身上:别惹我,惹我把你烤了吃了。
王墨张着大蛇嘴,嘶嘶地吐着信子:小兔子真厉害,让我舔舔。
虞尘隐不给舔,王墨也怕他生气,只好缩回蛇信子,悻悻地赶路。
王墨越赶越气愤,真该把那头狼弄死了再走的,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了。
他嘶着蛇信子一边看花花草草有没有能入小兔嘴的,一边恼怒于该死的其他野兽,不要脸,就知道勾搭他家小白兔。
他俩作伴游历了很多地方,不知多少岁月过去,小白兔走不动了,只能趴在黑王蛇背上。
小白兔用软软的爪子拍拍蛇头,温柔道:王墨,我该走啦。谢谢你,陪伴我这一路。
小白兔的寿命走到了终点,黑王蛇本来早有预料的,兔子寿命本就不长,化了形的也比不过蛇。
但不知怎的,真到了这时候,王墨还是受不了这世间只剩他一兽。
他寻来很多很多鲜花,铺成床,将小兔子放在上面,免得小兔子饿了。
而后黑王蛇围着小兔子缠绕起来,他盘成了一座小山丘。
黑王蛇陷入了久违的冬眠中。
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醒来。
*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写什么,先码一章小故事过渡一下哈哈~
第50章 大结局
再一次醒来, 虞尘隐以为自己又将遇到不同的人,不同的事, 过不同的人生。
但望见那张熟悉的面容, 虞尘隐愣在了原地:魏暄。
魏暄见他醒了,眉眼的冰霎时融为春水:虞弟。
虞尘隐不解地往四周看,一片晕白, 并无他人,此时此刻此地只有魏暄。
可是他怎么会
难道是在梦中。
虞尘隐推开魏暄的手, 翻了个身,阖上眼试图入睡。
魏暄却不肯放弃,轻柔而不容抗拒地将他抱入怀中:虞弟,我好想你。好想你。
虞尘隐不肯掀开眼帘, 仍蹙眉闭着眼,他宁愿相信这是梦, 一个奇怪的梦。
魏暄抚上他长睫,柔抚他眼眶:虞弟,你不愿见到我吗。
虞尘隐不答。
是不愿见到吗?倒也不是。只是一切都过去了,虞尘隐不想回顾。过去的事就应当过去, 记忆中的人好好留在记忆中就好了,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不要再出现了。
既然一切都已经发生, 也已经逝去, 就不要出现在此时此刻。
回忆可以美化一切,真实的人却只会丑化现实。
魏暄又如何,大哥又如何, 已经是极遥远的事了, 应当被埋在土里, 而不是玩诈尸的把戏。
虞尘隐不睁眼也不回答,权当没看见没听到,都是梦,都是虚幻,当真作甚。
魏暄将头搁在虞尘隐肩上:虞弟,终于见到你了。我真的真的好开心。
魏暄不想说那些煽情的话,自己却没忍住红了眼眶。但他好歹留住了泪,没玩一些雨怜露怜的把戏。
魏暄紧紧拥着虞尘隐,力度太重怕伤着他,力度太轻又怕他跑掉。
魏暄乞求道:睁开眼,看看大哥,好不好。
当魏暄守在皇陵,无数次幻想虞弟醒过来了,虞弟没离开,离开只是一场噩梦。是噩梦做得太久,太沉,他被困住了,被困得太苦太痛,放不下便醒不来。
皇陵太冷,太冷,虞弟怎么受得了这般的寒冷。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地下,会不会有虫子咬他,会不会有不长眼的孤魂野鬼伤害他,魏暄不知道,也无法知道,他只是惊惧地从睡梦中爬起来,一定要挨着皇陵冰冷的石头才能够勉强清醒。
可清醒过来又能如何,只有陵墓不见人,只有薨逝的现实没有温热的血肉。他无论怎样求,怎样寻,都寻不到了。
一个离开的人,一个不在世间的人,该怎么去寻怎么去找,要去蓬莱吗,要到仙山吗,还是去炼丹,去酗酒,去吞毒,去杀掉自己作祭奠。
该用刀剜掉血肉,还是用匕首挖出双眼,用剑刺穿肺腑,还是用斧头砍掉头颅。
怎么做。该怎么做。
临终那刻,魏暄也没有醒悟。
若是有黄泉,剐了他也不喝孟婆汤。若是无黄泉,灰飞烟灭碾作尘也不会放手。
就算真成了土,让虞弟踩上来也是好的。
他走过的世间,都踩在自己身上,以死亡以孽贱,留住短暂的相拥。
魏暄知道虞弟现在无法接受,便低声为他述说起此间事的来龙去脉。
天命书其实是大哥的本命神器
天地混沌里,诞生了第一个神灵。神说:我需要同类。
祂散去一半神力,倾倒进长生海底,海底里的长生泥与神力融为一体,无数的新神出现了。可争端、噩梦、战争也随之而生。
恋耽美
半重瓣(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