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妖小说(26)
重生之妖宴 作者:作者:大君归
重生成妖小说(26)
看不到了啊。白子骞看着黑烟飘过高大的宫墙,奇怪地咦了声:居然穿过结界了,背景真大啊。
能穿过皇宫的护城结界,来历必定不凡。云从风没能力再追踪下去了,忍不住胡思乱想:这么手眼通天,幕后黑手难不成是皇帝不成?
但是就这么结束了的话,又有些不甘心。
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天色完全黑下来了。街上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皇城根下的居民灯亮得少,云从风折了片纸月亮照明,回去吧。
走了会,天上稀稀落落地落下几滴雨来。白子骞默不作声,不知从哪摸出来把伞出来,撑在两人头上。云从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亦或觉得同行一路一句话不说不好,想了想,问道:子骞兄弟,你是从小学法术的?
是的。
那为何不专心修习术道?在术道钻研,不比读书读成要容易些?
先生术道造诣亦不弱于学问,那小生自然也可。
啊?你觉得我术道很厉害吗?其实就一般般啦云从风摸着鼻子,尴尬地苦笑。
先生缘何如此自卑?我并没有夸大,先生内力深厚,与白家的长老不遑多让。学问更是不必多说。
你知道我是抱璞山下来的吧?
家族起初只是猜测,后来从知情者手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不过家族尊敬抱璞山人,先生想来也不愿别人轻易打扰,所以家族并未登门拜访。
知情者?云从风皱起了眉头,胡宴是不可能卖了他的,炽奴更是个闷得不行的葫芦,那会是谁?
白子骞转头看了他一会:是一位见钱眼开的商人。
商人。一下子点醒了云从风,是那只老狐狸危泽!
先生生气了?
没有。云从风当然要否认,我就是好奇是不是京城里有点势力的,都知道我的身份了?
白子骞认真地想了想:也许吧,当然也有没兴趣了解,自然不知道。先生与白玖交好,难免被注意到了。
两人扯了些有的没的,白子骞忽然话题一转:小生听说,先生有一位妖族娘子?
哈?云从风猝不及防,脸瞬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这个啊那个确实有哈!不过她回娘家去了,有段时间不在了。
先生这反应可不太对,莫非在说谎?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先生多虑了,小生没别的意思。
到归海巷口了,白子骞站住:先生要伞么?
不需要了,谢谢你。
先生再见。
云从风走着走着,总觉得后背凉凉的。他敢肯定白子骞在背后看着自己,但是不敢回头确认,硬着头皮继续走,走到对方应该看不到了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他觉得白子骞说不出来的古怪,或许是因为他接近太过刻意与热情了,但是人家毕竟帮过他几次,这么无端揣测人家居心叵测,又显得过分小气。黑烟去了皇宫深处,幕后主使仍不得而知,胡宴偏偏在这个时候跑路云从风怀着满腹心事,回到了如家客栈。
第42章 道衍
?!你咋回来了?!
怎么,我还回不得了?
不是云从风张口欲言又止。胡宴去得突然,回来的也突然,不得不让人怀疑:你出去干什么了?
修行遇了瓶颈,出去静静心。胡宴手里拨弄着算盘,云从风才不信这个说法:当真?
胡宴一手托腮,似笑非笑:那你觉得我是出去干什么了?
云从风卡了下,又觉得烦躁:算了算了,我信你总成吧。我就问你一件事,你说的那个什么说书的,是不是就是你自己?
啊?胡宴装聋作哑。
你是不是用了道衍之术?
胡宴小小诧异了下,顺势借坡下驴:是。那又怎样?
云从风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化成简单而又语气沉重的一句话:以后别用了。
沉寂。
胡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似的,怔了好长时间。醒苏回来,眉眼弯弯:不碍事的呢。
不碍事?你当我是傻子?
妖族的寿元千年起步,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不是寿元的问题,寿命再长,命也只有一条。偷窥因果影响的是一生气运,你不可能不知道。云从风越说越觉得自己在说废话,胡宴一意孤行的话,光言语劝止不了他。
就算没有你帮忙,我也能查出来的。这话说着有些赌气的味道,云从风绷着脸走到胡宴面前:手伸出来。
哈?
检查!
好~好~
胡宴伸出手让他把脉,他不知怎的,就想笑,一个劲儿傻笑。笑得云从风心都乱了,恼火地问:你笑个什么?
嗯没别的意思,就想笑一笑。
云从风真拿他没办法了,把脉也没啥子问题,刚撤回手,被胡宴反手抓住:诶,你脸色不大好哎。
云从风缓了缓:最近忙。
我带了新酒,要喝吗?
云从风本不爱酒,一想:行吧,就喝两杯。
不过我可不要太多。
在屋顶上,吹着习习凉风。有酒,有小菜,已经深夜,漫天星光,旷野中黑沉沉的,数点流萤飞舞,悄无声息。
云从风拈了两粒花生米扔进嘴里,胡宴倒满一杯酒:可能有些苦哦。
什么酒会苦?
莲子酒哦。
莲子也能酿酒?
哈哈,骗你的,其实不是,你尝尝就知道了。
云从风瞅瞅酒杯里的酒,酒液澄清,好像没那么坏,抱着两杯喝不死的想法,他喝了半杯。口感意外地不错,微辣,微甜,柔顺地滑进喉咙,滑落胃里,后劲苦味渐起,还有一丢丢的酸味?酸甜苦辣,竟全齐了。
但还是很怪,远称不上好喝,第一次入口只是口感新奇,第二口下去就变得难以下咽了。云从风吃了好多花生米才压住那股怪味。
不好喝?与云从风的反应相反,胡宴一碗接着一碗,完全没有不适应的样子。
云从风皱起眉头:酸甜苦辣,什么味都有,太杂了。酒体还不错。
这是忘忧酒,卖酒的老头说,你心里想着什么,酒就是什么味道。胡宴眯着眼睛,我喝着跟白水似的,你味道这么丰富?他一歪头:想什么呢?
云从风低下头:也没什么吧可能就是最近事太多了这酒真的能令人忘忧?
啊?应该吧?可能要喝醉了才能有效果?
云从风沉默良久:那明天,你叫炽奴早点叫我起来。
他开始给自己倒酒,喝了一碗又一碗。胡宴咬着碗沿:哦豁,还真有意思。说说啊,你心里有什么事。
云从风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晦涩不明:有些烦罢了。
胡宴凑近了捏他脸:烦啥?烦公务?你当初可是雄心勃勃地说要做宰相的,现在还没当上官呢,一点破事就把你烦成这个样?
云从风摇头:不是公务。
那是什么?
云从风不说话了,闷头喝酒。胡宴见问话不成,也懒得问了,独自喝了几杯。云从风忽然一头倒下来,差点滚下去。
哎?哎。胡宴一脚勾住他腰带,费力地俯身弯腰把他拉了回来。摆正他的脸,拍拍脸蛋:喂?喂喂?醉了?真醉了?
云从风好像睡着了一样,不过呼吸间酒气浓郁。胡宴左看右看了半晌,确定他是真的醉过去了。小心翼翼把他搬到自己腿上来,摸摸他的头发,捏捏鼻子。还是熟悉的模样啊,就是就是
哎。胡宴叹了声气,怅然望向远方,转生这么多天了,他心还是空落落的,没有落到实地。
而且,花费巨大精力去窥探因果,不仅毫无收获,还伤了元气。不然他也不会额外花费精力去寻忘忧酒了。
思虑一起,忧愁愈多,一口忘忧酒下去,味道突然变得复杂了,还有些难喝。胡宴强忍着咽下去,舌尖乍然弥漫开丝丝回甘,愈来愈甜,一种很清爽不腻的甜味,似乎还有莫名的缭绕香味,令人昏昏欲睡。
胡宴眼睛眯了又眯,躺着的云从风忽然叽里咕噜说起梦话。胡宴好奇,俯下身听了听,没听清楚。
云从风咕噜了会,含含糊糊地说起脏话来了,还是很委屈的小声,哼哼唧唧。胡宴忍不住呵呵笑,趁着酒劲,低头吧唧亲了一口。
若在平时,他定会面红耳赤,可现在忘忧酒酒劲效力一齐上来,他无所畏惧,亲完了扛起来,朦朦胧胧的,得意忘形地唱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过路的小新娘子,掀起你的盖头来唱得上头了,还神经兮兮地拍了下云从风屁股。
拍了一下不够,连着拍了五六下,跟打鼓似的。胡宴飘着飘着,咣当摔了个狗吃屎。
云从风挨了这一摔,磕到骨头上,整个人一个激灵,酒醒了六分。炽奴急急忙忙赶过来:掌柜的,你咋醉了?
胡宴拖着云从风跳起来,云从风一晃,脑袋里好像一汪水猛地震了下,差点吐出来,只听到胡宴嚷嚷:我没醉!老子没醉!
好好好,没醉,没醉。炽奴顺着他来:那您先把云二掌柜的放下来先?
不放!胡宴气哼哼的,随即得意地又拍了拍云从风的屁股:我的!
云从风:
炽奴点头:啊,是,是。
胡宴接着说:老公!
云从风:???!
炽奴:啊,是,是嗯?掌柜的您醉糊涂了吧?
没有!胡宴喊得超大声,炽奴寒毛倒竖:是是是是。您先上楼歇着吧?店里还有客人过夜呢。这么晚了别吵着他们。
嗯哼哼哼~胡宴很得意地扛起已经酒醒了八分的云从风,晃晃悠悠上楼去了。云从风睁着眼睛,脑袋一团糨糊: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过路的小新娘子哎哎砰!胡宴一脚踹开了门,摇摇晃晃倒在床上,头枕到云从风肚子上,清醒了的云从风掐了掐自己的喉咙,强忍着咽下去了,满喉咙酸味儿。
他喘了口气,开始想怎么办胡宴是醉疯了吧?嗯,一定是这样,得赶快起来
他斜眼瞟胡宴,软趴趴地跪在床前,这姿势不累么?他攒了点力气,把胡宴脑袋推了推,慢慢撑着自己坐起来,又歇了会,头还是很痛,喝酒之前的记忆也没有了,就是心态意外的平和,感觉有些不对,但说不清哪里不对。
歇好了,云从风继续使劲抽身,悄咪咪的要跑。胡宴猛地抬头:啊醒了?
嗯,嗯
胡宴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云从风僵着,大脑一片空白。
云从风。
嗯。
我今天就跟你直说了,前世你是我老公,这一世也必须是。胡宴口齿不清,脑袋也不太清:我上一世死了,你陪我一块儿死的额,这一世我重来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死了。
云从风傻了。
胡宴趁着酒劲,一股脑把自己憋了好久的话说出来了:就这么说吧,我想和你一块过以后的日子,你,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再续前缘!怎么样?!
我信息量太大,云从风一时消化不完,傻愣愣的。胡宴一席话唠唠叨叨完,清醒了些,出奇地没什么情绪,坦然地说:我说完了,你答不答应?
云从风缓了又缓:胡宴,这不像你。
是不像我,可能是因为忘忧酒的效力吧?忘忧酒没法真正让人忘记忧愁,只是能够抑制波动较大的情绪但是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云从风沉默良久:你说的前世是真的?
我骗你好玩?胡宴挤了挤脸,他发现自己做不出表情来了,说着石破天惊的话内心却一丝波动也无,忘忧酒还真是奇妙呢。
我你云从风憋了半天,可我是男的啊。
就这?就这?!没有问题哦,上一世我是男的,你也是的。
第43章 谢府
得知胡宴是转世重生之人而且自己上一世是个断袖这个极具冲击力的事实,云从风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而且忘忧酒药力一过,神思清明,胡宴所言反复在脑海中重现,弄得他神思不属,整日浑浑噩噩。
嘿,兄弟,今儿是怎么了?丢了魂似的。权弘方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吓得他抖了个激灵:啊家里出了点事。
哦。权弘方没有多问,他来找云从风,为的是另一件事,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这是昨天晚上门口的递过来的,给你的。
云从风接过信封,信封上的笔迹很好认,是白玖的。他来找有什么事?云从风想着,拆开信封,先掉出来一叠金红相间的纸,权弘方捡起来,扫了一眼:哟,宴帖呢。
云从风接过来,宴帖上画慈眉善目的白眉光头老人,身边簇拥着顽童仙鹤聚宝盆,手捧寿桃寿宴,云从风不记得自己结交过哪位老人,如果硬要说的话,院长司永望算一个?
再看信,白玖介绍过大寿的是书院七先生,当朝天子圣师谢季同,亦是白玖的授业恩师之一,四舍五入也算是云从风的先生了。请他寿宴当天,拿着请柬在附近见面。
云从风收起请帖,算算时间:权大哥,后天司里是谁值夜班?
你啊。
我?那我跟你换班成不?这宴正好是后天晚上。
没问题,没事。
谢谢大哥了。
宴会的事转移了云从风的注意力,既然要参与书院先生的寿宴,总归要带点东西。整理完一天的公务,一下班云从风就到街市上溜达去了,也不知道买什么合适,兜兜转转,兜里的钱出不出去,无奈转头打算回去了。他下山前,师兄师姐给他塞过不少东西,一直存着没看过,翻出来看看或许有几件能拿得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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