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妖小说(39)
重生之妖宴 作者:作者:大君归
重生成妖小说(39)
第62章 失心疯
云从风一向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他并不十分好酒,喝也只是浅尝辄止,故此,他极少烂醉如泥过。
他昨天喝得真不多,也不是很醉,顶多是微醺,神智是清醒的。
所以他是失心疯了呢,还是失心疯了,还是失心疯了呢?
是我疯了。云从风经过长久的思考后,得出这样的结论,无可辩驳,就是如此。光着身子坐了那么半天,他觉得有点冷,悄悄爬下床,穿好衣服,下楼洗漱。炽奴抱着个大扫帚刚扫完地回来:早。
灶上有火吗?
炽奴有点意外,以往云从风是去清平司吃早饭的:有,在烧水呢。
炽奴看他阵势:你要做早饭?
云从风插着腰想了好久,炽奴不明所以,呆了好久:不算了。告诉他一声,我去上班了,今天不上晚班。
哦。炽奴点头,仍稀里糊涂的,看着他出门,疑惑:这是怎么了?谁还不知道你今天上班呢?
总之奇奇怪怪的。
胡宴一如既往地起得很晚,还无精打采的,没啥精气神,珊珊然喝了碗粥:他上班去了?
是。炽奴打着算盘。
临走有说什么吗?
他说他今天不上晚班。
胡宴嘁了一声:死呆子。
除了晚上的小插曲,今天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婚宴平安无事,皇帝下旨赏赐了云从风一件金鱼袋,一条玉扣腰带。他的职务也从原来的普通使者升成了行事从者,距离一等清平使只有一步之遥。
太子妃答应的重谢通过信使送来了,还有何以辞答应的丹药。也看不出是什么丹药,通体淡金,药香清淡好闻入口要爆炸了一样的苦。
云从风灌了一大口水,强忍着咽下去,苦味在口中弥漫,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恶心。他打开信封,掉落出几张薄纸,是京城中几家钱庄的凭证,存银三万到五万不等,还有古董珠宝若干。看得云从风皱起眉头,怀疑人生。
凭证的公信力无可怀疑,只是只是做了太子妃,就如此有钱么?哦不,这可是她当上太子妃之前就答应的,看来背景很深啊。他摸摸下巴,咕嘟咕嘟再灌了一大口水,收好凭证。继续埋头做事了。
云老弟,出事了。权弘方急吼吼冲进来,云从风从纸堆里探出头:出了什么事?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从妖人手里救出来的那个孩子么?
云从风点头,直觉不妙,莫非是又被拐了?:当然记得,又丢了?
权弘方点头:正是。驿丞带了一天,有个女的自称是孩子母亲,把孩子抱走了。不料当天下午就有一对父母带着小孩衣物上门说自己孩子丢了,要驿丞交孩子。孩子没了,他们闹将起来,吵吵嚷嚷,非说驿丞跟人贩子是一伙的,拐了他们孩子,带了一众亲戚,把驿站翻了个底朝天!
云从风想了想:打砸驿站,属损毁公物。知会一声衙门的,让他们把闹事打砸的亲属抓起来。至于儿童拐卖,又是另外一回事。老权,又有的要忙的了。
倒霉的驿丞脸上挂了彩,恹恹地坐着,唉声叹气。云从风一来,他立马站起,哭丧着脸说:大人,您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这是本分之事,不必忧心。云从风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头次来接孩子的女的,你有问他什么吗?
驿丞苦着脸:我问她小孩肚兜绣的是什么,她答对了,我就给她了,没想到
那女的,长什么样?
驿丞指手画脚描述了一番,云从风听之前还记了几句,后来便觉得没必要记了,很明显,第一次抱走孩子的女人是妖,甚至可能就是当初他和权弘方抓过的那只妖。
不由得忧心忡忡。
这事,难办。权弘方听完了直摇头。
这时,又急匆匆走来一人:云大人,外面有一对男女在闹事。
驿丞一脸恼恨:准又是他们!
我去。云从风站起来,老权你就有待这儿。
云从风出门交涉,一眼就看到了那对父母,走近一看着实被吓了一跳。两位长相都凶得很,眉毛乱糟糟的透着股狠劲,浑身上下写着不好惹,让他不由得警惕起来,脸色阴沉:二位就是丢了孩子的父母?
男的点头:是,那驿丞实在可恶,没确认就把我家娃随随便便给了别人,大人要为我做主啊!
云从风不客气地说:驿丞已尽到托管之责,没分辨出正确的父母是他的失误,但是你纠结亲族大闹驿站又是什么意思?驿站归礼部管辖,负责官差公务人员住宿,岂是你能随随便便闹得?!说!你安得是什么心?!
云从风语气严厉,男的本瞧着云从风年轻,便没放在心上,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亦有些不安:小的知错了,小的也是寻子心切,一时着急上火,小的以后保证不再犯。
云从风瞅着他便不像是乐意真诚悔过的样子,淡淡地说:拐走你孩子的人乃是妖人,破案难度大,但是我清平司定当竭尽全力将案犯抓捕归案,你只需在家安心等待即可。
这样啊。男人唯唯诺诺,流露出全不信任的神色,女人脸色更臭,云从风懒得计较,转身就走。
说是全力破案,心里还是没个底,走进司里了,云从风松了口气,又发起愁来。
走了?权弘方走过来。
走了走了。云从风摆摆手,眉毛拧成了麻花。
驿丞能说的都说了,没有头绪啊。权弘方抱着胳膊叹气。
能有头绪就怪了,既然这妖人如此嚣张,它肯定不会就此罢手,再等等看,如果京中还有父母丢失孩子,或许有新的线索。云从风挠挠头,我觉得这对父母也挺有意思的,敢打砸驿站,他能不知道驿站是属皇帝的?老权,能不能查查他?
权弘方嗤笑了下:不用查,对方自己找门来了。衙门的差役带了一位刑部大人的话,要清平司好好查案。说至此,他似乎也恼了起来,什么语气!以为是清平司顶头上司不成!
那些打砸驿站的亲族呢?
刑部大人派人周旋,赔了点钱就出来了。
果然如此。云从风心里明白了□□分,这对父母凶悍无礼是有本钱的,也不觉得意外:急不来,等等看。
事实证明云从风的推断不错,不过事情比他想象的严重得多,妖人也嚣张得多。就一个下午,衙门报了五起儿童拐卖!
事情的突然发酵来得猝不及防,案件因为妖人所为可能性极大,衙门把烫手山芋转手扔给了清平司,随即云从风被一位年纪颇大的一等清平使叫了过去,语重心长谆谆教诲了好半天,大意便是平时司主钟鸿云对他颇为重视,望他不负众望,仔细研究查案,多看多想
考他的意思。
不可能再等了,云从风排上夜班,打算连夜走访那些丢失孩子的父母们。
这些父母的家庭不算贫穷,吃饱穿暖,在京中均有一定产业,有的还是当区坊市的大老板。
有财产,有名气,有地位。这妖人选择的对象,有点古怪。
在回去的路上,云从风跟权弘方聊了起来。权弘方以前在地方接手过不少拐卖的事,人贩子作案,一般会打一枪换个地方,或者干几天停几天,拐一个都要踩点好久。
可能也跟当地风气有关。京城不比地方。地方上一个村子的,左右邻居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看到人贩子都是一拥而上当场打死的,即便是妖也不敢这么猖獗乱来。
你说这人贩子
你想说啥?
是不是想故意引起我们注意啊?云从风说出了走访多家后的怀疑。妖人拐孩子有的是趁其不备,有的几乎是凭借妖人的手段明抢了,一下午作案五起,可谓嚣张至极,若他只是想拐孩子卖钱,如此大张旗鼓的举动完全不合常理,胆大包天,视王法为无物!
如果按常理的话,确实但是妖人嘛,犯罪嘛,还是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揣测它的动机,也许它失心疯了,不是为拐卖,而是为了别的他忽然说不下去了。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云从风先开口:现在最好还是拐卖案。
对,对。权弘方表示赞同,擦了把冷汗。
心事重重回到清平司,正欲踏进清平司大门,云从风忽然听到有人唤他:书呆子!
他脚步一滞,怀疑自己听错了。
云从风!
这回没错了,他四处看看,背后呼啦啦一阵风声,屋顶上落下来一个人。
是胡宴。
你早上说今天不上晚班的。
云从风尴尬:有突发事件,案情紧急嘛,没来得及通知你。
胡宴知晓他的脾气性情,责怪埋怨无济于事,他随身提了一大食盒,放地上打开,枸杞鸡汤还热着。
本来给你准备的夜宵。胡宴哼哼,热了好几遍,鲜味都没了,你就将就着喝吧!
好好好。云从风接过碗,冷风飕飕的,旁边咋感觉没人呢?一看左右,早空了。嘁!
云从风喝着汤,心里还想着事情,不知道这件事,胡宴有没有什么办法追踪他也这么问了。
可倒是可以,不过手续很麻烦。胡宴想了半天,不好意思地说:具体怎么做我还得回去看看书,需要的东西也挺多的。明天,能行吗?
云从风考虑了下:行,你先回去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草率了见笑
第63章 查案
胡宴回去翻了书,又让炽奴配合着尝试了下,确认无误,一大早便起来赶往清平司。
云从风值了一晚上班,蹭同事一个铺睡下来。大早上哈欠连天的起来进门,一晃眼看到胡宴翘着个二郎腿坐在自己座位上在翻看他桌上乱七八糟的案卷,以为花眼了,揉了好几遍。
早啊。胡宴合上案卷,睡得好不?
还,还行。云从风忽然口吃起来,我你,你昨天准备得怎么样了?可靠吗?
胡宴一笑:我不可靠谁还能可靠?早点带我去会会那些父母们吧。
妖与妖之间,即便种族不同,亦会有所感应。这种感应,与妖气有关,又似乎没有关系,有的妖即便修为高深,将妖气隐藏得滴水不漏,面对妖,还是会有微妙的感应。
狐族在这方面研究尤为精深,大概因为狐妖太善于伪装变化,有时候连自己同族的都坑,相应的在这方面格外注意。
云从风带他拜访了离清平司最近的一家,这家算是在报案中最富裕的一个。案发当时,家中小婢带着孩子在院中晒太阳,孩子母亲走过来唤小婢的时候,忽然嗖嗖地闯进来一个人,抱起摇篮里的孩子就跑,快准狠,以至于两个女人反应过来大呼小叫的时候,贼已经溜得没影儿了。
眼下这位母亲哭得肝肠寸断,眼睛通红,她看到胡宴和云从风,猛然扑了上去,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喊:抓到了吗?!抓到了吗?!
这位母亲死死掐着胡宴的胳膊,真让他有些吃不消:哎,您先冷静,松松手,哎。家仆婢女簇拥着将母亲从胡宴身上扶一边下去了。胡宴揉揉被捏痛得胳膊:您家孩子的摇椅呢?在不在?
在,在。老爷连忙命人去把孩子的摇摇椅推过来。
孩童的襁褓凌乱地放着,胡宴自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弹指将它弹进了襁褓中。
那东西体态一头浑圆,尾巴细长,通体奶白透光,有如天地一蜉蝣,在襁褓中弹跳了几下,悬空游走。老爷瞪着那东西看了半天,小心翼翼地问:大人,这是何物?
能找人的东西。胡宴说,仅片刻功夫,蜉蝣已吸食完毕,散发着微光的身躯竟露出点点猩红出来。胡宴伸出指尖,蜉蝣一头钻进了他指尖内。
走吧,去下一家。
老爷惶惶然地追上来:大人,什么时候能有消息啊?
云从风回头摆手:会通知你们的!
下一家的孩子,是父母亲携手游街时被夺走了孩子,其母亲情急之下,生生拽断了孩子脖子上的长命锁,事后后悔不已,害怕孩子脖子因此落了伤痕,二人甫一进门,父母俩又是拖着一顿询问不休。
吸食完长命锁上的微量妖气,蜉蝣的猩红色泽愈发明显了。
第三家,第四家
不够。首次尝试驱使蜉蝣失败后,胡宴摇头,太少了毕竟不是同族,泄露得还少还是太少了。啧,有这个本事干什么不好,去卖孩子?这不作践自己吗。
还不够是吗。云从风也觉得头疼,胡宴说不行,那肯定是不成的了,他也没法强成,抬头看看太阳:你饿了没有?
哦,要到吃饭的时候了啊。
云从风随便选了家酒楼,进门招呼小二上饭菜,坐下来没多久,听得当当当三声敲钟,隔壁哗的一下就闹起来了。
随即酒家涌进一大群乌泱泱的孩子,脸庞通红,叽叽喳喳,就在外围一圈桌椅坐下了,不一会就有大人进来,拎着食盒,给孩子盛饭菜吃。
这边还只上了一碗饭,云从风无聊,四下看看,敏锐地发觉这些孩子要么脖子上挂了个像是装了符文的红袋,要么是手腕上系了根红绳子,因为孩子到处磨蹭,早已脏得不成样子。
这可不太对劲。
他起身,来到一个坐凳子上还没家长来的孩子面前,蹲下来,温和地说:小朋友,你是这附近的学生吗?
小孩抿着嘴,没说话,两只手磨蹭衣角,搓来搓去。
叔叔是官府里做事的,不是坏人啊。窝就想问问你,你这手腕上的绳子他指了指,为什么你们都系了红绳子?是附近有妖怪出没吗?
小孩点了点头。
云从风叠起胳膊:那妖怪做了什么坏事?叔叔去解决他。
他吃小孩。
云从风想了想:是不是有小孩子突然不见了?
小孩点头。
但是来清平司报案的没有一户住在这附近。
为什么不报?
云从风继续循循善诱:小朋友,你知道这附近是哪家的丢了孩子吗?答好了叔叔给你糖吃。
小孩突然跳下凳子:娘!飞速跑开。
小孩扑进女人怀里,云从风站起来,四目相对,女人明显浑身一抖。
我有这么可怕吗。
索性大踏步走近:在下清平使,有公务在身。请问这附近是有人丢了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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