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该打,谁叫你坏
容颜这一觉睡了很久,身体过度疲惫,肚子也确实不太舒服。
当时成铭带着人找到她后,她跑了一段路,上了车便开始腹痛,到医院一看底裤上竟然沾了点血迹。
不是生理期的时间,她又想到秦梦远说过她可能怀孕的话,心中慌乱,以为是肚子里的宝宝有事,又惊又怕。
幸而检查后得知只是情绪起伏过大引起的,医生安抚她,给她打了保胎的针,她心里牵挂秦梦远,身体又有些受不住,便沉沉睡去了。
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昏沉,半开的窗外,天空是浓郁的烟紫色。
容颜怔怔的,刚睡醒人有些迷糊,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真的已经怀孕的事。
手掌抚上小腹,隔着衣衫轻轻抚摸,肚子除了有些微微发酸,还没有一点里面已经有了小宝宝的感觉,但她心底渐渐充盈了柔软酥麻的感觉。
从前觉得自己还是个学生,怀孕生子是很遥远的事情,即便秦梦远总是盼着她怀上,可她觉得自己如今还是应以学业为重。
虽然遇见的男人很好,但她心里的想法是不能因为爱情而失去了自主,总要毕业了、结婚了之后才能顺其自然地生。
可当真的怀上了,此刻的内心深处,她还是情不自禁地欢喜,特别神奇,好像一瞬间就接受了要当妈妈的角色。
容颜看着自己的小腹,默默地嘴角上扬。
唔……最高兴的应该还是秦医生吧,他总是那么盼着念着有个他们的小宝宝。
容彻推门进来,便见到她满眼温柔地在发呆。
“容先生。”容颜听见声音,回过神,对容彻微笑,见只有他一人,朝他身后失落地望了望。
容彻放下从家中打包来的晚餐,说道:“阿远回内地了,要接你母亲过来。”
“噢,是这样。”容颜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先吃晚饭吧,特意吩咐家里阿姨做的适合孕妇吃的,你这次受惊更要好好调理。”
“谢谢你,容先生。”
容颜只当他是秦梦远的挚友所以才对自己格外照顾。
拆开两个保温盒,一罐是熬得浓香的汤,闻着便知是那种很花心思的粤式滋补汤,另一盒是几个搭配均衡的家常菜。
容颜小口小口地喝着汤,却越发不自在,只觉得旁边的人一直将视线搁在自己脸上。
“容先生?”容颜犹豫着开口:“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容彻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思量了一下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是否能够承受,于是缓缓开口道:“容颜,我确实有件事要跟你说,但你要保持好自己的情绪,不要太过激动。”
......
港市的夜晚灯火璀璨,容颜站在窗前出神得厉害。
忽然吹来一阵冷风,她想起肚子里有宝宝了,不能受凉,立刻拢了拢衣衫,关上窗户,熄灯后到床上躺下。
心里乱糟糟的,有兴奋,也有几分忧愁。
她或许有除妈妈以外更多的亲人了,但却总有一种不敢相信,患得患失的感觉。
这种时候很想找个人倾诉倾诉,偏偏秦梦远又不在。
容颜摸了摸小腹,傻傻地念叨着叫自己闭眼。
快睡快睡!如今有宝宝了更不能熬夜。
不知过了多久,门缝里透进来的医院走廊外的光亮也已暗去,容颜将睡未睡之间,忽然听到身后窗户那处传来细微动静。
她只以为是风大,迷迷糊糊地转了个身,双眼朦胧之中竟然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窗台上敏捷地跳了下来。
容颜瞬间睡意全无,吓得坐了起来,正要大喊,那黑影里发出一道她最熟悉不过的声音:“宝宝别喊,不要怕,是我。”
低沉,悦耳,黑暗里诉说着思念。
容颜原本还好好的,只是有些吓到了,可一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就泛委屈。
“你,你怎么……”她看不清楚,急切地要去开灯。
秦梦远听见她小可怜一般的软糯声音,鼻音浓浓的,像是要哭,忙劝住她:“宝宝别哭,我这不是来了。”
“那你,你为什么站那么远不过来呀?”容颜黑暗里朝他伸手,可怜兮兮地要抱抱。
秦梦远克制着内心要冲过去将她狠狠抱在怀里的冲动,又后退了一步,万般无奈:“宝贝,对不起,我身上有点发热,怕传染给你,你现在怀孕了,不能生病。”
也不知是这几日劳累了,还是情绪当真起伏过大,去接岳母来港市的飞机上,原本几年都不感冒一次的身体竟然有些发热。
“啊……很严重吗?要不要紧?你吃药了没?”
容颜担忧得很,自认识以来都没见过他生病,他常健身,除了在医院上班,作息时间极其规律,在她眼里,他的身躯如山一般不可撼动,第一次听说他病了,哪里还忍得住,又想他想得紧,再也顾不得许多,掀开被子下床,赤脚朝他过去。
秦梦远立刻上前接住她的身子,宽大的病号服下女孩的腰肢显得越发纤瘦,还没有显现出一点怀孕的身形,可越这样他越是心疼。
“就这么急?肚子里的宝宝知道了要笑话你。”秦梦远托住她的屁股让她往自己腰上骑,病房中来回踱步,哄小孩一样轻拍她的背部。
“他才小豆丁一样大,哪里会知道……”容颜把小脸贴紧他颈窝,双腿夹紧他的腰,两只小脚刚沾了地板有些冰凉,情不自禁地蹭着他后腰取暖,他身上在发热,体温就更高了。
容颜解开他的衣领,深深嗅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迷恋他像爸爸一样温暖宽厚的怀抱,舒服地叹喟一声:“你身上好暖啊……”
秦梦远也想她,身体都黏在一起了也就管不着发热不发热的事,抱着她往床上去,两人卷到被子里,暖暖热热的呼吸交融。
“宝贝对不起,又让你担惊受怕。”黑暗里,两人相拥而眠,他亲吻着她的额头,愧疚地对她说了好几声抱歉。
容颜把指尖轻轻按在他薄唇上,“我才不怕呢,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眉梢微挑,眼底的得意之色像碎落的点点星光,熠熠生辉。
容颜听成铭说他怎样运筹帷幄,用许秘书跟林家交换谈判筹码,又是怎样单枪匹马去见林兆怀,然后毫发无伤地出来。
初时听着只觉得害怕,担心他的安危,后来才越发觉得这男人真是厉害,好像什么都不怕,而这样的男人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她心里怎么能不骄傲自豪?
秦梦远接收到来自小女孩的崇拜目光,男人的内心就满足了,双眸细细密密地瞧着她圆圆透亮的大眼睛,睡粉了的娇嫩肌肤,他心头越发滚烫,大掌按着她的后颈,让她贴得更近些,含情脉脉地诱着她:“亲一下?”
容颜的耳根子唰一下就发烫了,最受不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和那把迷死人的沉厚嗓音。
视听双觉都被他摄走了,她娇软无力地嗯嗯两声,小猫咪一样钻进他怀里,在他双臂间仰着脑袋,把自己的嘴巴送上去。
他的唇面温热,可能是在发热的原因,身体缺水,有些干燥起皮,磨着女孩娇嫩的唇瓣微微刺痒。
容颜只是心疼,伸出小舌细细地舔着他的薄唇,给他润泽,他也不拒绝,将她口中的津液都吃进嘴里。
水液交缠的声音越发清晰,干柴烈火的,吻着吻着难免情动,秦梦远重重地吮了一下她的舌尖,把她的身子推开一些,急急地从她柔软的口腔里退出来。
仍旧难舍难分,两人的嘴唇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彼此都在热烈地喘息。
“肚子还有不舒服吗?”他撩起她的衣摆,大掌贴上她的小腹小心抚摸。
容颜抓着他的衣襟摇头,脸颊发烫,丝丝喘气,他掌心温度过高,烫着肌肤,连带着心尖都跟着悸动轻颤。
她心里害羞但也知道,有了宝宝就不能那样肆无忌惮地欢爱。
“你、你怎么是从窗户进来的?我妈妈呢?”她急于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阿姨安顿在酒店了,我想来见你,容彻不让。”他语气里颇有几分无奈。
“为什么不让?”容颜诧异。
秦梦远轻叹一声,揉了揉女孩绯红未褪的脸颊,笑道:“这家伙认定你是他妹妹了,心里只怕恨我,你年纪轻轻的,大学没念完就被我拐走了,现在还怀了我的孩子,他怎么不记恨我?要不是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他恐怕要来揍我。”
容颜愣了一下,转而笑出了声,有人撑腰就是得意洋洋,嗔怪地锤了一下他的胸膛,“哼,你是该打,谁叫你坏!”
肚子里的小肉芽都三周了,算这时间是在两人去澳洲之前就已经怀上了的,那会儿他还凶巴巴地问她为什么肚子还没动静呢。
“你就是坏!不让你来你还爬窗户?这怎么也是二楼呀,要是摔了,断胳膊断腿的我就不要你了!”容颜骑到他腰上,揪着他的耳朵玩,像个小悍妇一样絮絮叨叨。
方才亲吻玩闹,他总是忍不住抚摸她的身子,纽扣也解了两颗,此刻她在他腰上坐直了身子,衣襟敞开,露出胸口一片玉润凝脂一般的雪肤,再往下一点便是一条若隐若现,勾他沉沦的香香乳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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