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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太监攻略中 作者:作者:安以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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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国与国之间是小,可落到被升为公主而后出降和亲的贵女们身上,就堪称天灾了。
即便是字面来看,也知道,这所谓的小代价,也不过是剥削女性的缩影罢了。
弱国无外交,开国皇帝信奉强权,平西军与镇北军两只军队名震四方。
或许是经历过乱世,她留下了许多的可考资料均不离兵。
华阳公主也不过抱怨两句,哪里会真的嫌恶。
坐在她背后的赫然是两位自带书卷气的男子,一位年龄较大些的在给华阳公主捏着肩,另一位在旁边打着扇。
模样说不上很出众,但都有点睛之笔,再加之有一技之长,才能得了华阳公主一时的宠爱。
安阳你还是过着苦行僧似的生活吗?身边都没个可心人伺候,夏日这郁火可怎么消受得了。
华阳公主的柔荑撑着脸,腕子上挂着金玉的手钏,顾盼生辉。
相比起看起来恬静娴雅的安阳,她更像是金尊玉贵富养长大的贵公主。
亦或是百姓眼中的富贵公主该有的模样。
不然,姐姐给你送几个,给你拉一排,喜欢的任你挑。
华阳公主一挥手,旁边给她执扇的男子一愣,假作不经意地望了坐在对面放下茶杯的安阳一眼。
你可莫要给我添多一份麻烦了。
安阳笑出声,而后抬起手比划了下,回绝了华阳公主的美意。
诶呀,这俗话说得好,没有耕坏的田,只有耕死的牛,多备几个有备无患啊。
华阳公主飘了个媚眼,不以为然地说着自己的大道理。
安阳:好啦,喝你的饮子,今年的宴席上我俩的位置一换,你别以为你的事会少。
华阳公主撇了撇嘴,将碗中的甜水一饮而尽。
她目光晃悠,忽地落到了一直安静地守在安阳背后的褚公公身上。
我说着你今年怎么看着并无那般忙,父皇竟把小褚公公放到你身边去了?
华阳公主一愣,上下打量着。
褚卫听到话题波及自己,先是抬起手扯起笑脸先行了个礼。
从方才起他就暗中咬着牙,阴恻恻地看着华阳公主身边的房内之人。
他不关心华阳公主烂漫的放浪形骸,只是这些人管不好自己的眼珠子可以让他挖了。
省得往他家殿下身上晃。
真是惹人厌。
华阳公主对褚卫的印象不算深她见父皇的次数都不算多,完完全全是她的母妃养大的。
但她依稀的印象里,好像也是个爱挂着笑脸实际上冷冰冰的人。
华阳公主有些迷糊地回忆着。
总感觉,无论是她记忆里那个浑身冰碴子还硌手的小褚公公,还是百姓口中的大佞宦
都与现在这个温和得有几分春风拂面之感,看着不过刚及冠的年轻太监好像
很有点差距。
或许是远处看着不觉得有什么,褚卫人在皇帝身侧的时候也没注意过。
现下近距离看,怎么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少年太监的眉眼精致如画,上挑的眼尾却分毫不显桀骜,衣着齐整而讲究。
相比起许多书生最初硬是和立牌坊似的不愿意涂脂抹粉,说是显得不够男子气概,褚卫竟显得格格不入,鹤立鸡群。
正常男人和太监之间差距这般大。
若不是少了个器物,是不是养个好看的太监会省事很多。
华阳公主突兀的开始思考起来。
想了一会儿放弃了。
咳。
说句不好听的,其实她还挺喜欢的那种强迫的感觉。
她不过还是个俗人,毕竟已经习惯了人,可能就吃不太惯器物了。
华阳公主悻悻然的看向安阳。
安阳迷惑地眨了眨眼。
她眼睁睁地看着华阳公主摆了摆手,让身边的两位男侍先下去。
褚卫思忖了下,略微倾身示意,在安阳的点头下也快步退开了。
空荡荡的堂内,华阳公主像是密谋大事般冲着安阳小手一招。
安阳:?
她表情纯粹,像是真没意料到华阳公主会说些什么。
咳,姐姐说的话可能不太中听啊。
华阳公主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而后诚恳发问。
你不愿意要我给你准备的雏子,可是因为面前杵着个貌美如花的小褚公公?
安阳:
她欲言又止地沉默了几秒钟。
本以为华阳公主会即可摆手说自己在开玩笑。
可放纵惯了的皇帝长女可是那般普通人。
华阳公主直接以挑眉,当安阳这诡异的沉默是默认了。
真的?
安阳叹了口气,扶起了额,这有些好笑的局面,竟让她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开始解释起。
不过太监也不错,即便不能真刀实枪地做,在你婚前也能松快松快,太监嘛不嫌麻烦多学些花样就是了。
华阳公主说着又咬了半块绿豆糕,振振有词。
殷勤些的,指不定比那群破事多还自视甚高,什么都不愿意学的自以为是大男人要好用。
安阳其实不是很想听别人的房中事。
但不知为何,华阳公主越讲越有几分微妙的义愤填膺,显得有些好笑,反而让她顺着听了下去。
本宫不骂他们几句,还真当自己个个都龙精虎猛。
安阳噗嗤地笑出了声。
这可都是事实,你婚后指不定会遇见呢,驸马不就是,他之前的通房一昧地奉承他,把他给能耐的,本宫气不过,一下给他踹下了床。
安阳摇了摇头,笑着与华阳公主说道。
你开心便好,怎么自由怎么来,小心莫要着别人的道。
说着她又小口酌了口茶,有几分轻松的怡然自得在。
本宫也就与你说。
华阳公主轻哼了声。
改日给你送些礼,就当我这个姐姐的一片心意了,你也莫要太忙忙坏了身子,就算太后那个老虔婆回来也出不了乱子的。
私下说话时,华阳公主的可比谁都敢开这个口。
安阳:好啊,你这嘴真也是,不得饶人。
她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此次来自然也带足了礼。
华阳公主眼界高,可不能拿只是看着奢侈的东西糊弄。
好在最近节日盛行,就连乐坊的花魁们都想争个花彩头,世家们出手阔绰得不行,褚卫又借花献佛了一波。
既然礼送到了,安阳收起华阳公主的回赠也不会意外。
只是此刻的安阳,还太过轻易,没有深思过在这个话口之下,华阳口中的礼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花神节的当日已是赐印的宴席了,而考核却是提前一周开始。
玉京的街道早已提前为了争个喜庆布置了起来,每家每户的窗沿和门口都放着花卉。
走路的街道两边都支着木杆,杆上挂着长带,带上系着扎好的花束。
虽不是井然有序,也纷繁多样,引人瞩目。
不知是不是关心家中女眷的成绩,国子监里不少监生竟比自己参加科举还要来得焦急些。
连博士们都察觉到了书堂内的气氛,不由得有些乐呵。
莫要焦急,无论是何等考试,皆是平时功夫。
这回似是安阳公主操持,她为人谨慎心细,眼里不容舞弊瑕疵,你们若是家中人有真材实料,大可放心,不必杞人忧天。
话是这么说,表面上大家也都演了起来。
心里该操心还是操心。
甚至连茶馆里的说书人,最近的书目都从小姐与剑客,后宫逸闻直直地拐向了过去的节日故事。
要知晓,花神节流传至今已有百又余年,能说的故事那才是多哩。
就在浩浩汤汤的议论与呼声之中,花神节的倒计时一周,也就是考核的第一天,正式拉开了帷幕。
好消息是安阳只需要第一天和最后一天正式露面。
坏消息是因为科目良多,她要同时与翰林院学士以及女学院长等人共同商议评分。
也因此,刚确立了关系还未来得及热络起来的两人,又马上要忙碌起来。
许久不穿这公主服制都不习惯。
安阳抱怨着,脖颈酸得发麻,宜春小心翼翼地在她身侧扶着她,二人想尽快,又不得不缓步回的崇雅宫。
等她快步回了房,却发现自己房内放着一个古典的檀木箱。
安阳疑惑,就见宜春一边快速帮她拆着发鬓间的金冠与花里胡哨的钗环,一边解释道。
那是华阳公主赠予您的礼物,褚公公视察过后让人锁着送进了您的房内。
安阳:?
所以,为什么不送库房。
此刻,她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作者有话要说:
是如约而至的加更!比心。
好了欲拒还迎欲语还休了快三十多章了差不多得了,我觉得已经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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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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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
相比起热爱参与各种宴会的华阳公主, 即便是世家女,想要见到不怎么爱交际的安阳也是很困难的。
高台之上,古朴的围栏绕着八仙纹, 冗长的台阶上刻着翩飞的仙鹤。
庄严肃穆之下, 寂静无声。
少女一袭公主服制站于祭坛边,站于她身侧的是国子祭酒, 将手中的卜卦垂下。
或许是之前见得次数多了, 安阳将酒水洒下, 而后献上牲祭, 接着三行叩首,动作如行云流水, 一气呵成。
华阳公主手持此次于安阳身侧,本是打算辅助她以防意外。
但想来并没有那个必要。
光是行此古礼便花了将近一上午的时间,太阳光辉之下,安阳竟感觉眼前有些泛晕, 连手腕上的金镯的反射光都显得格外闪眼睛。
殿下做得很好。
任职国子祭酒,也就类似于国子监的校长, 是玉京之外长清观之主道长。
他慈眉善目,双眸带着透彻, 胡子有些花白, 出声较轻。
祭酒过奖了。
安阳松了口气,撑起笑脸,只是额间的汗滴出卖了她。
做这些事虽是遵循古制, 但更多的则是为了引导容易轻信鬼神的百姓们,确保皇室为主尊之礼。
为了确保她今天能准时清醒地起来, 她提前了好几天来努力早睡。
虽然效果并不显著。
但好歹今天撑住了场面,连一向体贴的褚公公早上都难免急了些。
又是怕自己唐突了安阳, 又是因为今日之重大而焦急。
或许是他的情绪迫真感染到了安阳,她早上在用凉毛巾敷脸后很快就耳清目明了来。
快快,把脸上的汗擦一下,按点粉,下去还要见人。
华阳公主熟练地站到安阳的身后,借用宽大的袖摆一下子把早就准备好的香粉塞给她。
以前都是安阳充当这个位置。
她快速地用帕子将额间的汗沾掉,而后用粉按了几下,才塞给华阳。
一会儿安阳还要与世家人寒暄一番,只能由华阳公主拿下去而后让宫人们带走。
虽然平日里这些事都是婢女们在做,但好在安阳手快,很快就打理好转过身,挺直了脊背。
正红的衣摆上是金线织就而成的牡丹纹,在日光下,随着少女平稳的步伐,闪过华美的光辉。
今日前朝几乎所有的女性官员都到场了。
其中女学院长姓孟,曾被除为翰林,后进入户部,一路高升到户部尚书,现任国子监博士与女学院长之职。
或许是因为她的经历,相比起国子监的学生们,她于女学下达教学指令时,格外注意数算。
好在即便是没有打算入朝为官的女子,有此能力也能回家算账管账,因此大家也都乐于见其成。
大抵是经历过国库空虚的大劫,又得安阳公主鼎力相助。
哪怕是卸了尚书一职后,比起平日里经常板着张脸,孟院长也难得带起了和善的笑颜。
华阳公主不一样。
她在十丈远的地方看到孟院长就和见了鬼似的拔腿就跑了,临走之前还特意嘱托安阳要收好她的礼物。
安阳隐约感觉有不对。
什么东西需要这么急的叮嘱吗?
但很快,与御史中丞的对话就拉走了她的注意力。
方大人脸上带着无奈,与她开口。
羡青那孩子最近格外刻苦,说是无论如何都想拿到被殿下亲手赐印的机会,书房里的纸都要不够用了。
方羡青算是她的侄女,她无子女,便偏向自家隔房的好女孩。
本宫知晓她的才能,定能取得一个好名次。
安阳笑着说道。
之后优秀的作品会拿到九重塔展出,之后还要麻烦孟院长保管好成品。
殿下放心。
又是一轮寒暄与问话。
等安阳用往后还有要事辞别之后,她硬是在宜春的搀扶之下才保持住,撑着走回了崇雅宫。
把和盔甲似的层层服饰褪下,安阳坐了好一会才洗漱完,方一站起来还有些眩晕感。
好在宜春给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时谨慎,眼疾手快地给她扶住了。
殿下小心!
安阳手按着太阳穴,缓过来才松了口气。
没事。
宜春将她的发丝用软布擦至九成干,而后帮她用簪盘在了脑后,等会回房之后用暖炉烤一会儿就干了。
安阳挥退了还有些担忧的宜春,大步往房间走。
她被笼着厚衣服进蒸笼似的在外站了一上午,又洗了个热水澡,别说是身上了,脸颊两侧都有些泛红。
房间内早就放置了几个冰鉴,一进门就能明显感到凉意。
安阳只在肩上搭了一件浅绿的薄衫,内里的纱衣白且似薄雾般通透。
褚卫拿着手中的文书放到桌案上,就看到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少女娇艳欲滴的脸庞。
盘起的发丝并不紧绷,相反显得慵懒而随意,发尾时不时还会有水滴落在她的肩膀上,在衣衫上留下几点半透色。
殿下,辛苦了。
安阳点了点头,走到他旁边顺手一问:是有事要忙?
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您不用急。
褚公公摇了摇头,将东西放得远了些。
为了防止过强的阳光投射进来,窗沿紧闭,冰块的凉气萦绕在地面,缓和了安阳身上的燥暑气。
安阳慢吞吞地走到床边坐下,抬起脚踩了下那只箱子。随着她的动作,衣服下摆瞬间滑下,露出她纤白的小腿。
她看向褚卫,疑惑地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放我房里占位置?
只见褚卫缓缓地挑起眉,目光带着些探寻,上下打量了一下安阳。
好似在确认眼前的少女是真的不解,没有半分虚假,无辜得让人心生爱怜。
他三步作两步上前,托住了安阳的脚踝。
安阳任由他手一动,带着薄茧与热意的手将她的腿曲起放到床上,松开时踝骨还有些发酥。
她眨了眨眼,看着双手按在自己身侧两边的少年太监。
褚卫垂着眼,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
殿下不知道?这可是华阳公主的一片好意呀。
尾音和钩子似的,手臂恰好禁锢在她的腰际两边,还能感受到她凹陷的腰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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